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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因你火熱 第一百九十五章 喜出望外的夜晚
「這個時空又沒有廬山升龍霸的典故,天龍座是什么鬼,老章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可惜?究竟在指什么,嗡嗡嗡她聽懂了沒?」
將視線再度投向遲遲未上車的翁懷憬,晏清一番冥思苦想后,他沒忍住搭話道:“天龍座,流星雨?”
這時苗妙和周佩佩已然作出反應(yīng),她倆不約而同掏出手機(jī)開始搜索相關(guān)信息。
晏清瞳孔中扎馬尾辮,一身常規(guī)休閑打扮的翁教授突然眸子中掠過一片綺麗的光。
電臺的DJ播報還在繼續(xù),邵卿還適時調(diào)大了一些廣播音量。
“帝都最佳觀測點在懷柔燕山一帶,最佳觀測時間為今晚八點半至十點,短暫的一個多小時里,將有九十多顆肉眼可見的流星劃過天際…”
“哇!就在我們這呢,真是可惜呀…”
干著急的章雅夢狠狠崴了眼不解風(fēng)情的晏清,她著急忙慌地自言自語著:“我們天蝎座的姑娘其實也很向往浪漫的,雖然嘴上不說。”
「啊,浪漫約會,原來是這個意思,老章好助攻,我一定得把握住機(jī)會!」
提示已經(jīng)給到這個份上,晏清還看到了翁懷憬眼底一閃而過的旖旎,他期期艾艾看向駐足停留在副駕駛門外的姑娘:“誒,我突然想到,穿花逐月那條鏡頭…如果能把天頂?shù)牧餍怯暌矓z入,畫面一定會更唯美吧。”
“什么?這時候你還在想拍戲!”
恨鐵不成鋼的章雅夢痛心疾首道:“完全可以讓莫然他們?nèi)ヅ膸讞l空鏡頭,像《月色撩人》那樣!”
「這…不得考慮一下我家翁小格會害羞嘛,我還以為這個理由很精妙。」
晏清有些赧然,他撓頭打算再找個借口。
“拍空鏡頭再去合成的確是個不錯的解決方案,但咱們還得考慮子彈鏡頭也需要占用特效團(tuán)隊的時間…”
翁懷憬邊凝望著晏清邊接過話茬,眼底流淌著淡淡的笑意,她的聲音清冷如常,像是正常在談?wù)摴ぷ饕话悖骸昂笃诠ぷ髁烤蜁兊煤苤兀瑢嵕芭臄z才是唯一的解決方案,就是不知道今晚的流星雨方不方便取景。”
「那必須方便啊!」這是晏清心花路放的回應(yīng),還有個聲音將這句話直接說了出來。
“那必須方便呀…”
苗妙將手機(jī)遞給翁懷憬,她奶聲奶氣地助攻道:“憬兒姐你快看這條細(xì)語,冷知識,天龍座流星雨向來以速度慢而出名,簡直就是為拍照發(fā)細(xì)語曬朋友圈量身定制!”
周佩佩似乎又慢人一步,她咕噥著發(fā)出自己的聲音:“普通相機(jī),甚至手機(jī)都能記錄下流星雨劃破夜空的痕跡!”
一目十行瀏覽完苗妙屏幕上的細(xì)語內(nèi)容后,翁懷憬落落大方地看向晏清,一副任由他做主的意思。
這場約會像上天注定一般,甚至連電臺里主持人都在充當(dāng)幫兇賣力慫恿。
“…喜歡流星雨的天文愛好者,追求浪漫的情侶們,大家可以抓緊時間規(guī)劃行程前往附近的開闊地帶進(jìn)行觀測和欣賞,錯過這次后悔一整年!”
“聽到?jīng)]有,錯過這次,后悔一整年!”
邵卿將領(lǐng)航員熄火,她先是調(diào)侃了一番翁懷憬,又繼續(xù)笑著催促晏清早做決定:“怎么辦,大導(dǎo)演?拍還是不拍,晚點回去剛好還不堵車!”
領(lǐng)航員熄火后車內(nèi)的廣播并沒有立即關(guān)閉,交通電臺DJ那平鋪直述的口播詞在晏清聽來充滿誘惑力。
“帝都交通頻道溫馨提醒,夜間行車注意安全,一定要選擇視野開闊且沒有燈光污染的地帶,仰望西北方的天空,或盯著北極星的方向,就能看到一顆又一顆流星劃過天際。”
糾纏不清的眉來眼去,一瞬間的功夫倆人已交流完畢。
初戀清期期艾艾:「我不想讓你熬夜拍戲,但又舍不得你走…」
傲嬌憬溫柔如水:「就一組鏡頭而已,晚點再回去好了,我沒事的。」
晏清掏出手機(jī),他迫不及待地沖這幫在制片組任職的姑娘們說道:“竹林已經(jīng)提前休整好了,我讓黃指導(dǎo)那邊的威亞和特效團(tuán)隊進(jìn)場趕緊做準(zhǔn)備。”
全程沒發(fā)聲的李寒鳶在制片組擔(dān)綱的是現(xiàn)場制片一職,她帶著再也繃不住的姨母笑地阻止了晏清:“我們來通知吧…”
“沒錯,交給我們就好…”
執(zhí)行制片人邵卿打開門瀟瀟灑灑跳下車,翻腕掃了眼手上的玫瑰金表,她得意地沖章雅夢擠眉弄眼:“反正還有兩個多小時來準(zhǔn)備…”
“啪!”
點上一根煙,吞云吐霧間,邵卿和章雅夢像是早有預(yù)謀一般,她倆異口同聲道:“趕緊消失,忙你們的正事去吧,一股戀愛的酸臭味聞著都覺得難受。”
直白的調(diào)侃讓清清麗麗的翁教授百口莫辯,她毫不猶豫地選擇轉(zhuǎn)身背向邵卿:“我們的正事就是拍戲!”
「所以說,這是老章和邵卿布的局,她們有意讓我們倆去約會!簡直就是大恩人啊!」
心如明鏡般的晏清轉(zhuǎn)身扶起自行車,他煞有介事地說道:“她們是開玩笑的,穿花追月這場戲,我得帶懷憬去找一下東方那種感覺,上車吧,翁小格!”
“八點之前,竹林片場吊腳樓旁,潛規(guī)則完準(zhǔn)時把她給我還回來!”
在邵卿的戲謔般的叮囑聲中,晏清騎著從酒店借來的自行車,車后座載著面若桃花的翁教授,他倆光速逃離湖心島。
一場臨時起意卻又是晏某人心心念念的約會就這樣猝不及防地開始了,情侶間約會最常規(guī)的選擇無外乎就那幾招,吃飯、看電影、壓馬路。
出了湖心島后將自行車寄存在保安亭崗,晏清選擇和翁懷憬并肩沿路燈逐漸稀疏的環(huán)湖公路漫無目的地散著步,一路上偶爾還有出來透氣的劇組成員經(jīng)過他們身邊,紛紛投來詫異的眼神。
“你穿花逐月那條鏡頭設(shè)計得很寫意…”
目不斜視的翁懷憬教授端出一副仔細(xì)揣摩角色的模樣,她頗為不解地向晏清發(fā)問道:“花瓣和月光這些充滿浪漫主義色彩的元素是在隱喻東方不敗的命運么?”
「怎么今天散步的人這么多,感覺很是礙眼,把我家翁教授迫害成一門心思研究電影的老學(xué)究啦,快聽聽,鏡頭語言、隱喻命運…這特么是情侶約會該聊的話題嗎?」
吐槽歸吐槽,晏清其實也不敢造次,他老老實實配合著翁懷憬,扮演著一個認(rèn)真同演員探討延伸劇情深度的導(dǎo)演角色:“鏡頭語言里嬌艷欲滴的花瓣隱喻她雌伏在令狐沖懷中的羞怯,皎潔無瑕的月光象征著東方不敗內(nèi)心萌生的情愫…”
“佩佩好像說過這邊有條小路能通向竹林片場…”
經(jīng)過一個岔道口時翁懷憬輕輕打斷了晏清的長篇大論,聲音如黃鸝般明媚而婉轉(zhuǎn),她悄然放緩腳步:“我們可以走得再慢一些。”
「好主意,這樣就沒有人打擾我們了,呃,我該說些什么呢,嘖,好緊張,怎么莫名有種書到用時方恨少,事非經(jīng)過不知難的窘迫感。」
心念起伏間晏清領(lǐng)頭帶著翁懷憬轉(zhuǎn)向一條蜿蜒曲折通向竹林深處的羊腸小道,長石板砌成的臺階上長滿了青苔,皎潔的月光透過枝葉間隙灑下一片斑駁的痕跡,溫柔的晚風(fēng)撩撥著這對各懷心事的情侶。
若無其事的初戀清心里響鼓陣陣:「山路濕滑,我伸手去牽她會不會顯得太唐突。」
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傲嬌憬一番腹誹心謗:「他以前那股不要臉的勁哪去了?」
“Emm,那…突兀地將流星雨加進(jìn)畫…”
翁懷憬狹細(xì)的眼角微微一揚,她語氣有些戲謔:“對成片效果不會有影響嗎?畢竟你都規(guī)劃好了。”
「機(jī)不可失!莽起來?嗡嗡嗡說過要我等她的,還是慫一下吧!」
捏了把手心汨汨冒出的細(xì)汗,心亂如麻的晏清明顯沒聽出翁懷憬言語中的揶揄意味,反而這重新繞回到原地的話題,讓如坐針氈的初戀清有所緩解,嗅著鼻間縈繞的幽幽迷迭香味,他斟酌著一本正經(jīng)地完成作答:
“并不會影響,璀璨奪目的流星雨來類比東方體內(nèi)女性意識的覺醒很合適,其實還有隱藏元素——江山,東方不敗和令狐沖情投意合的喜悅,比萬丈江山更彌足珍貴。”
這邏輯嚴(yán)密的回答讓翁教授不禁啞然失笑,晚風(fēng)陣陣拂過兩側(cè)的竹林,引來枝葉相撞窸窣作響,這聲音格外清脆悅耳,像極了少女銀鈴般的笑。
“等一下,你覺不覺得它們都在笑你…”
翁懷憬搶到晏清前邊站上高一級的石階,她勇敢地發(fā)起了新一輪對視邀約。
傲嬌憬遞去含羞嗔目:「你不會真是帶我來找角色感覺吧?」
初戀清回以綿綿情眼:「我把這當(dāng)成跟你約會…」
翁懷憬噗嗤一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以前不懂,愛是想觸碰,又收回的手…”
晏清期期艾艾著繼續(xù)說道:“其實我特別想牽著你一起走。”
“拾人牙慧,只是觸碰呀…”
沖呆頭呆腦的某人清婉一笑,翁懷憬攤開手掌緩緩向晏清遞過去:“那就允許你碰我一下!”
「撥開云霧見天日,守得云開見月明!」
喜出望外的晏清將心一橫,也不管什么強(qiáng)迫癥,胡亂拿衣角擦了把手,顫顫巍巍握住翁懷憬主動送上的纖纖葇荑后,他只覺得入手的滋味軟若無骨,冰涼又細(xì)膩。
「勞資快樂得不得了!悔啊,我為什么要說觸碰,我恨不得握到天長地久,她說的一下,到底是多久…」
這一刻晏清放棄了所有的表情管理,喜形于色、瞻前顧后、悔不當(dāng)初、依依不舍…他眼底不斷翻涌著各種各樣的情緒。
“你…好浮夸呀。”
翁懷憬遞來嫌棄一眼,卻絲毫沒有抽回手的意思。
“我感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運的人。”
心臟撲通撲通仿佛要跳出胸腔,晏清心滿意足地主動選擇放開面若桃花的翁教授,偷偷幾組深呼吸后他才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歧義,像是在隱隱暗示翁懷憬投懷送抱一般,老臉一紅的晏導(dǎo)強(qiáng)調(diào)道:“不是心中無缺的幸,被人需要的運,我說的是真正的幸運。”
“死皮賴臉的樣子又來啦,你今天騙不出來那個詞,嗯哼…”
掃了眼臺階和倆人間的高度差,翁懷憬眼角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沁紅,像是做出一個重要決定般,她遲疑著開口輕聲催促道:“你閉上眼睛…”
「為什么要閉上眼睛?難道說…」
晏清滿懷憧憬地屏住呼吸闔上雙眼,黑暗中他能聽見翁懷憬一步一步在貼近,芬芳馥郁吹氣如蘭。
晏清的嘴角傳來一陣微弱而溫潤的觸感,再睜開眼時,翁懷憬宛如只受驚的麋鹿般蹦回了原位,兩根修長的手指還擋在她殷紅的唇邊。
“你…”
傲嬌憬一臉委屈:“不守規(guī)矩!”
「啊這…這是墊著指尖的演員之吻?」
初戀清追悔莫及:“必須重罰,不如再來一遍!”
傲嬌憬眼睛瞪圓:“你想得美!”
“我還敢想得更美一些!”
晏清大耍無賴,他再度牽起翁懷憬剛放下的手。
傲嬌憬:“你放手。”
初戀清:“這只手親過我,我要它負(fù)責(zé)!負(fù)全責(zé)!”
傲嬌憬:“真不要臉!”
初戀清:“我喜歡!”
竹影搖晃,月光婆娑,緊緊牽著手的倆人沐浴著輕柔的晚風(fēng),呼吸著甜膩的空氣,消失在青石小徑靜謐的深處,竹葉沙沙聲中偶爾夾雜著只言片語,羞怯地講訴著這里剛剛有愛情經(jīng)過。
傲嬌憬:“你就打算這樣一直牽著不放?”
初戀清:“邵卿都說我潛規(guī)則了,那至少得牽到片場。”
傲嬌憬:“絕對不行!”
初戀清:“我得帶你進(jìn)入角色。”
傲嬌憬:“劇本里令狐沖有牽著東方不敗的手嗎?”
初戀清:“我是導(dǎo)演,我說了算!”
傲嬌憬:“潛規(guī)則還挺熟練。”
初戀清:“…”
傲嬌清:“有人你就…”
初戀清:“好,我就趕緊提前松手。”
傲嬌憬:“唔,可惜流星雨來的時候,我們得拍戲…”
初戀清:“流星哪有你好看!”
秦觀有詞云: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再一牽手就是整整一個多小時,直到劇組那邊傳來全體就位的通知,晏清才意識到時間居然過得那么快,他戀戀不舍地放開翁懷憬,倆人低眉垂眼著并肩回到片場開始更衣備戲。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晏清從這個角度上他有些腹誹流星其實并不適合跟愛情相提并論,做為天體中最不起眼的它,不似太陽般光芒萬丈,沒有月亮皎潔無瑕,也遠(yuǎn)比不上恒星那樣亙古永恒。
流星存在的意義仿佛僅存于灼燒自我換來的一瞬光華,而當(dāng)這種光華形成一定規(guī)模,量變形成質(zhì)變時,偶爾也能喧賓奪主一回。
帝都時間20點17分,一顆拖著長尾狀的藍(lán)色磷光的流星撞破天際線,在夜空中劃出一條長長的弧線,正式宣告天龍座流星雨的降臨。
還沒等它漸漸消失,火樹銀花一般,西北天際線邊同時迸發(fā)出七八顆流火的星光,在夜空中拉出一條條閃光的絲帶,越來越多的流星出現(xiàn)在帝都深藍(lán)的夜空中。
執(zhí)行導(dǎo)演莫然一聲令下后,威亞與特效團(tuán)隊操控著絞盤機(jī)構(gòu)緩緩轉(zhuǎn)動,牽引著《笑東》劇組架設(shè)在稀疏竹林間的三條長達(dá)二十余米的平行鋼絲導(dǎo)軌開始工作,兩根導(dǎo)軌上搭載著高速廣角攝像機(jī)和盛滿青竹花穗的自卸花籃,另一根導(dǎo)軌上自然是被攝體,也就是穿好戲服后的兩位劇中主演。
一身藏青儒衫裝束,身體微微前傾,晏清綁著威亞坐在鏤空吊籃中,而穿浴衣束安全繩裹著一襲紅綢的翁懷憬側(cè)臥在他懷中。
兩臺高速鏡頭忠實地記錄著這一幕:
長虹倒貫般劃過天際線的流星雨矩陣;
火樹銀花般的不夜天;
藏在玫瑰色的云瓣間嬌羞的月;
搖曳綽約的婆娑竹林;
漫天飛舞的青綠色竹花穗;
一對御風(fēng)而行穿花逐月飛星的碧人。
擁著如同羽毛般輕盈的翁懷憬,有了愛情滋潤的晏清滿眼盡是噴薄欲出的愛意,這一刻他完全可以拋開所有演技,以本色來出演令狐沖。
翁懷憬此時的狀態(tài)毫無疑問比白天時更出色,重溫愛情滋味的她面泛桃花,回眸時不經(jīng)意一笑明眸善睞又唇紅齒白,顧盼流轉(zhuǎn)而巧笑嫣然,衣袂翩翩間仙氣凜然。
花瓣、明月以及流星的點綴,將翁懷憬稍顯迷離的桃花眼映襯得格外圣潔,仿佛在這一刻,東方不敗拋下了所有的宏圖偉略,“他”心甘情愿雌伏于令狐沖懷中,做一位嬌羞的小女人。
共同經(jīng)歷了一個喜出望外的夜晚后,翁懷憬最終還是被邵卿風(fēng)馳電掣般送回了萬壽寺路一號院,重新相隔幾十公里的倆人還在繼續(xù)著他們的短信傳情。
傲嬌憬:[有機(jī)會我們再看一次流星雨吧。]
初戀清:[好啊,這個每年都有的。]
傲嬌憬:[笨蛋,晚安~]
初戀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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