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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最狠一個山賊 第三百六十四章 殺機逼近,蝗災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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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章發為章節感言,也就是免費的,算是彌補重復訂閱的諸位書友
潞安府,知府衙門后堂。
許鼎臣將手中一道密旨反復看了幾遍之后,便仔細折好,收入懷中,然后皺著眉頭仔細思索。
未幾,他忽然朝門外喊了聲“讓張宰和張道浚來一趟”。
“是。”
門外有人快步離去。
沒多久,門外進來一名中年儒士和一名年輕武將,沖著許鼎臣拱手作輯,齊齊道了聲:“見過撫臺大人。”。
“免禮,坐吧。”
許鼎臣有些心不在焉,揮揮手讓他們坐下。
這兩人正是他帳下贊畫,張宰和張道浚。
待兩人坐下,許鼎臣從懷中取出剛才那道密旨,遞給二人,道:“你二人先且看看吧。”
張宰接過密旨,和張道浚一并展開細看。
只看了幾眼,兩人便臉色齊齊一變。
“沒錯,陛下讓本撫誘殺秦川。”
許鼎臣端起一杯茶,抿了一口,又道:“宣大總督張大人帶了兩鎮七千兵馬正在太行山一帶剿匪,又正值邊墻虜情緊張,留守宣大兩鎮的兵馬不宜亂動,如今流寇大部已被圍困在晉冀豫一帶,剿匪事宜又值緊要關頭,無法分兵剿除秦川。”
“陛下本想讓陜西三邊總督洪承疇率軍入晉,由永寧州方山堡一帶入呂梁山,再調延綏巡撫陳奇瑜率軍由興縣一帶入呂梁,兩面夾攻婁煩,剿除秦川,但不久前察爾汗又由甘寧一帶寇略邊關,洪承疇和陳奇瑜無法分身,故而……”
說到這,許鼎臣又抿了一口茶,正色道:“陛下命本撫誘殺秦川,斬立決,你等可有妙計將秦川誘出呂梁山?”
聽到這番話,張宰和張道浚皺著眉頭陷入思索。
沒多久,張宰率先說道:“撫臺大人可傳令秦川,就說要在太原設慶功宴,請他赴宴,介時還要當眾為他頒下嘉獎,加官進爵,待他赴宴再刀斧手四起,團團圍住亂刀砍死!”
許鼎臣不經思索地搖搖頭:“此計恐怕不妥,上次秦川抵達潞安城外,本撫說已在城內為他設宴接風,可他一口回絕了,顯然是心有防備,恐怕是不會入太原城赴宴的。”
一旁的張道浚接過話道:“撫臺大人,秦川雖桀驁不馴胡作非為,但此人既聽調又聽宣,上次讓他南下剿匪,他來了,讓他去平定州,他也去了。”
“不如,撫臺大人傳他一道調令,就說平陽府翼城一帶又有匪患,命他率兵前往平匪,他每次出征都只帶一千五百兵馬,介時我等可與宣大總督張大人聯手,在途中設下埋伏,將其一舉擊潰,或生擒,或陣斬,只要能將他留下即可。”
聽到這話,許鼎臣撫了撫胡須,點點頭:“此計可行,可并非上策,你等可還有其他妙計?”
張宰又道:“大人,屬下聽說婁煩產好鐵,秦川私販鐵料鐵器數量頗大,有山東德州、陜西西安兩地之大商賈與之合作,亦有汾陽、永寧州等諸多商販入婁煩購鐵,大人可點三百死士扮做商賈,入婁煩謊稱購鐵,待見到秦川,再奮起而殺之,此賊必除。”
“嗯?”
許鼎臣眼睛一亮,繼而一拍大腿:“妙,此計甚妙。”
張宰洋洋得意,接著道:“撫臺大人,岢嵐州鎮西衛指揮使薛東亭,振武衛指揮同知許一杰這兩人,都與秦川有生死大仇,還有寧化王爺,撫臺大人可將密旨之事告知這幾家,讓他們抽調死士,聽由大人調遣,既不用大人帳下標兵出馬,又能滅除秦川,何樂而不為?”
許鼎臣一聽,又猛一拍大腿:“秒,甚妙。”
黑山堡第二層城墻剛澆筑完成時,羅大牛派快馬帶回來一個消息:陜西蝗災,遮天蔽日,正沿著黃河南下,途徑山西臨縣和永寧州毗鄰黃河一帶地界,往河南而去。
聽到這消息,秦川立馬放下手頭工作,召集王繼宗和文成等人議事。
沒多久便有數十騎關帝軍離開婁煩,往西邊而去。
這些關帝軍要去臨縣一帶觀察蝗蟲動向,若有拐向呂梁山的方向,會日夜兼程趕回婁煩預警,到時候,秦川會發動數萬百姓上山抓蝗蟲。
除此之外,這些關帝軍還要給羅大牛傳秦川的命令,讓他在那邊以一斤糧食跟當地百姓換三斤蝗蟲,并速速帶回婁煩。
秦川要拿蝗蟲來漚肥,或是喂雞鴨。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樣交換是賺還是虧。
但王繼宗說,用三斤蝗蟲配糞便等原料漚出來的糞丹,兌水后能給半分地施肥,那半分地不施肥的話,大概能產五斤糧,施肥的話,能產七八斤。
于是,秦川決定換。
靜樂嵐縣兩地的很多農田都沒有肥料可施,因為漚肥的原材料稀缺,就連人畜糞便都不夠用,而且糞肥效果遠不如徐光啟發明的糞丹。
正好羅大牛在磧口渡賣掉那些鐵料和鐵鍋之后,有五千石糧食,可以拿幾百石出來,換那么幾萬斤蝗蟲回來漚肥。
處理完蝗蟲一事之后,秦川繼續忙著建城墻,王繼宗則忙著到處帶人挖水庫,開墾農田。
第三層城墻開始澆筑時,德州的楊業興來了。
就在上個月,楊業興剛來過一次,買走了大量鐵料和鐵鍋,剛過三四十日,他又來了。
足以說明,楊業興的生意做得很不錯,婁煩鐵和鐵鍋很暢銷。
這次,他又帶著四千石糧食來,要買生熟鐵各十萬石,大小鐵鍋六千口。
秦川沒讓他進婁煩,只把他安置在鎮外一間新建不久的院子,然后派人去黑山,準備把鐵料和鐵鍋運出來給他。
但,秦川很好奇他的鐵料銷路,特意抽時間去見他一面。
還沒走近院子,秦川就見那院子的一間屋頂上趴著一個人,好像就是楊業興,正拼命地往黑山堡城墻的方向觀望。
見秦川走來,楊業興慌了,在屋頂的瓦片上作輯連連:“大人恕罪,大人恕罪,小民見那座城墻極是奇特,沒耐住心中好奇,才做出如此不敬之事,還望大人恕罪。”
秦川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楊老板無須緊張,那面城墻也不是什么機密之物,隨便看,只是這屋瓦陡峭,楊老板可得當心著點。”
“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楊業興這才松了一口氣,又急忙從屋頂另一側爬下去,不知后面是搭了梯子還是什么東西。
秦川繞到院門時,楊業興已經從里面出來了,躬著腰歉然地道了句:“不知大人駕到,楊某失禮了。”
“沒事,沒事。”
秦川不介意地擺擺手:“楊老板可是對那面城墻很好奇?”
“嗯……確實如此,如大人這般建城墻之法,楊某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實在是耐不住好奇。”
秦川也沒遮掩,只大大方方笑道:“那些泥漿秦某稱之為水泥,澆筑數日后便可凝結成塊,硬度勝過普通石料,用此法澆筑這面三百步長的城墻,只需四十日左右,當然,秦某投了數千多勞力進去,勞力充足才能如此快速,若人手少的話,三五個月甚至一兩年也是有可能的。”
聽到這番話,楊業興瞪大眼睛,一臉難以置信。
三百步長的城墻,就算有五千勞力,也至少要三四個月才能完成,光挖土夯實就要耗費大量時間了。
如今秦川說數千勞力就能建成,讓楊業興很難相信。
而且,那些泥漿干透之后,能硬度勝過堅石,他無論如何也是不信的。
可是,那座高達三丈有余的城墻,是如何立起來的?
楊業興想不通。
秦川沒打算跟他說太多這個,突然轉移話題道:“我記得,楊老板上次來,距此還不到兩個月吧,鐵料賣得如此之外,可是有什么大銷路?”
楊業興臉色有些猶豫,打著哈哈道:“楊某確實尋了幾家山東和北直隸的商行合作,上次運回去的鐵料和鐵鍋,都和那幾位分完了。”
秦川笑了笑:“楊老板且放心,我這人說話算話,說過那幾個地方給你獨家供貨,就只供你一家。”
“但,我也說過,這些鐵料不能賣給晉商,我只是好奇楊老板是銷往何方罷了。”
楊業興額上冒出一層細汗,急忙拱手道:“小民不敢對大人有所隱瞞,小民從婁煩運回去的鐵料,相當一部分是供給另一家商行,他們的船隊則出海運往朝鮮、日本和琉球等地。”
“哦?”
秦川一下來了興趣:“楊老板自己可有船隊?”
“小民只走內陸和漕運商道,只有漕運貨船,沒有能出海的海船。”
“嗯……那楊老板為何不自己買一批船,組建一支船隊出海做那幾個地方的買賣?”
“小民不熟悉海路,且買海船耗資巨大,加之小民與那家商行有多年往來,亦不愿與老友反目。”
“嗯。”
秦川點點頭,然后微微皺著眉頭思索。
楊業興以為他不高興,也不敢吭聲,只低著頭大氣也不敢出。
這位爺,可是殺人從不眨眼的人屠。
秦川想了一小會,忽然笑瞇瞇道:“楊老板,不如你和你那位老友合并聯營,再由我出資入股,提供鐵料鐵鍋,把買賣做大?”
“啊?”
楊業興楞了。
“嘿嘿嘿,咱們花個十年八年時間,組建一支縱橫四海的無敵艦隊,把買賣做到大海每個角落如何?”
“啊?”
楊業興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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