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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一你的謀士又掛了 第237章 謀士,第一近臣位置
陳白起自當(dāng)虛偽謙虛一番,只是她心中卻亦要衡量眼前這位中年男子的身份。
他與孫鞅私下能夠稱兄道弟,且言語談及其并無太多謙卑之感,而他在滄月公子面前并不拘束謹(jǐn)慎,與她談笑風(fēng)生玩笑,這種種便說明,他在矩陽的地位并不低。
或許……這又是一個在未來與她爭搶主公身側(cè)第一近臣位置的謀士!
“這位是陳東吳先生,他乃橫淮崗臥龍真人之嫡傳大弟子,擅計(jì)算與書策,乃本君身邊之人。”滄月公子向陳白起介紹。
只是他的這一番介紹,著實(shí)有點(diǎn)掏心掏肺。
“看來主公對陳女郎著實(shí)很信任啊……”吳先生撫著美須,笑睨了一本正經(jīng)的滄月公子一眼,便向陳白起拱了拱手,此乃士人見面的基本禮貌,他道:“吳淵,我與孫兄同為主公效力,今后若得幸陳女郎能夠常伴主公左右,你我倒是有很大的機(jī)會見面學(xué)習(xí)。”
陳白起不敢以女身受此一禮,趕緊低下腦袋,回之以禮,尊敬地喊了他一聲:“吳先生。”
吳先生含笑點(diǎn)頭。
滄月公子被吳淵那別有含義的眼神笑瞅著,他知道他定是看懂了他的心思,他不自在地咳了一聲:“閑話少談,眼下且談?wù)撜隆!?p/>
陳白起一聽這話,便想再次請命,然吳先生卻攔了她一攔,他遞了一個眼神給她,讓她暫且稍安勿動。
“主公,吳淵知道您是操心陳女郎身體不適,這并無錯,不過您這番武斷,何不先聽聽她將話好好講明,再行決議?”吳淵灰袍外罩了一件鑲毛厚大衣,即使這樣,他因身體過瘦,卻只顯得風(fēng)骨道存,并無臃腫笨重之感。
“……”滄月公子面無表情,斜向陳白起。
“陳女郎尚且能為天下舍已為人,而主公您卻是身負(fù)著楚國千萬人性命,此事,吳淵希望您能夠隨時謹(jǐn)記。”吳淵朝滄月公子一拜,語氣沉重地勸誡道。
吳淵與孫鞅伴隨滄月公子身邊十?dāng)?shù)年,從繁盛丹陽帝京至矩陽此等落沙僻壤的艱苦之地,他們盡心輔助他,教導(dǎo)他,不離不棄,對滄月公子而言,他們兩人亦師亦臣,是以吳淵的話,滄月公子不得不加以考慮。
滄月公子冷靜著面容,卻仍舊沒有松口。
吳淵見此,嘆息一聲,公子對這陳女郎,著實(shí)太上心了,這究竟是好事抑或者壞事呢……孫兄與他,眼下亦不好下斷令……
該說的話他已說完,該勸的他也勸完,剩下的,便只有看這陳女郎的了。
陳白起讓吳淵退于一旁,她對滄月公子道:“白起此趟來疢螻尋找公子,并非莽撞胡來,而是做了充足了準(zhǔn)備,該考慮的我都考慮清楚了,我并非一人前往,而是隨軍一批精銳部隊(duì),我信任他們絕對可以擔(dān)負(fù)此重任,只是,公子可愿信我,將此交付予我?”
“陳三,你可知此趟究竟有多危險?”滄月公子攥緊拳頭,十分不理解陳白起何以如此執(zhí)著。
她是一名姑子吧,他已不奢望她是一個安份守紀(jì)之人,卻不料,她更要轟轟烈烈與將比齊,不來個“黃沙百戰(zhàn)穿金甲,不破樓蘭終不還”還不罷休。
陳白起道:“我知道。”
吳淵見陳白起如此,便道:“此趟危險是吾等皆知,我們眼下既無更好的辦法,何不且相信陳女郎一次,我曾聽孫兄稱道,陳女郎腹謀深慮并尋常女子,她既能夠千里迢迢從平陵找到疢螻,并且能夠安然無恙從那群蠻夷手中活下來,并還得到那孤竹少族長的賞識,她的確有勇有謀,堪比巾幗英雄,她亦值得吾等另眼相待啊。”
吳淵說這話,倒并非奉承,而是實(shí)心的。
當(dāng)初聽了孫兄講述在平陵遇見這奇女陳女郎的事跡,他便是又驚又疑,他不相信,這世上竟有這般智勇雙全又學(xué)識淵博之女,這次,他親自隨主公前往疢螻收服三府,得知了此女來到疢螻經(jīng)歷之事,又親眼見其寒歲清骨之神氣,只覺孫兄、勛翟等人倒亦無夸大其言。
此子,倒真有幾分令人敬佩之處,這并非能夠因?yàn)槠淠艘幻米樱雎缘摹?p/>
滄月公子聞言,心知再多說亦無益,他眉心皺緊,狠狠閉上眼,下一秒,又突地睜開。
“陳三,救下三府之人,你當(dāng)真有把握?”他道。
“請公子放心,白起定不負(fù)使命。”陳白起鄭重向他行了一禮。
另一邊,狄榮王將三府之軍隊(duì)擊得節(jié)節(jié)敗退,龍心大悅,當(dāng)夜便于草原上殺豬宰牛,興起篝火舞樂,大會各族首領(lǐng)。
在大會之上,各族首領(lǐng)皆大吃大喝,笑聲遠(yuǎn)揚(yáng),但卻有一人,塔似高大的身軀佝僂著,悶聲悶氣,坐落于山戎族席位上,一碗一碗的酒灌入喉中,不與身邊之人交談。
狄榮王下令讓山戎族為副他軍為先鋒,起兵攻打三府北陽關(guān),而其它各族則負(fù)責(zé)運(yùn)糧草,供應(yīng)各營,此番此要一舉拿下疢螻。
在就一片熱鬧歡應(yīng)的氣氛當(dāng)中,一蠻夷探子低頭疾步?jīng)_進(jìn)了大會。
“報(bào)告吾王,疢螻當(dāng)?shù)夭柯涞墓轮瘛⒘趾菬┡c巴韃族竟不知所蹤,而山戎的秋祭大會上一片狼藉,死尸無數(shù),有大軍突襲的痕跡!”
坐于上方的狄榮王聞言放下了酒碗,他抬起頭,他面容上彩繪著一種顏色鮮麗的圖騰紋,五官立體深邃,他頭戴著一項(xiàng)狐絨帽,身著獸皮褂子,脖子上、手腕上、腰間有著許多白亮的銀飾,袒露于空氣中的古銅色的胸肌十分緊致細(xì)滑,整個人看起來既艷麗又霸氣。
“何方人馬?”狄榮王氣沉一喝。
“看起來并不像是三府的鐵騎。”
“立刻再探!如今是吾等奪下疢螻的緊要關(guān)頭,絕不容許有一絲的差錯!”狄榮王厲聲道。
“是!”
一直喝著悶酒之人,此時驀然抬起頭,盯著那個探子離去的背影,心中一揪一緊,暗道——是誰?
疢螻眼下早已是蠻夷的天下,誰會有本事帶著大批軍隊(duì)出沒?會是……她嗎?
陳白起這人做事絕不拖沓,既已決定便當(dāng)即行動。
她換下一身被迫在孤竹族中穿上的胡服,重新穿上一套楚人的服飾,她知道滄月公子已將順利將赤木合找到,并嚴(yán)密地關(guān)押了起來,只是姒四的消息,始終沒有著落。
她只盼姒四只是被人流沖散了,并無意外發(fā)生。
陳白起本向滄月公子道別一番,可一想,他本就不同意她此番自動請纓此舉,便也不主動上前添堵,她向軍營借了一匹馬,便準(zhǔn)備回自家陳家軍山頭,召集兵馬商議對策營救三府之人。
騎馬馳奔而去的她并不知道,滄月公子早就知道她會不告而別,他早就等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親眼目送她的背影離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仍久久地站在原地……
遠(yuǎn)離了滄月軍隊(duì)的營地,陳白起便取出自己寄存在系統(tǒng)內(nèi)的黃驃馬駒給換了,這下速度便可更快了。
到了山腳下,遠(yuǎn)遠(yuǎn)地,她看到了姒姜等候的身影,想必是陳家軍的偵察兵從高處發(fā)現(xiàn)了她的蹤跡,他這才出來相迎。
陳白起下了馬,立即上前去。
“陳三,你沒事吧。”
姒姜依舊是偽裝成一副普通的中年壯漢的模樣,他看到她平安回來,喜形于色。
“嗯,我沒事,你不是因?yàn)樾湃挝业哪芰Γ乓粋€人回來的嗎?”陳白起微微一笑。
“雖說明知你這人保命的本事多,但不見到人,心中總會不安。”姒姜搖頭。
說完,他視線看向她的左右身后,歡愉興慶的表情頓了一下。
陳白起臉上的笑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失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她斟酌了一下,還是直言相告:“姒姜,姒四他……失蹤了。”
陳白起將他們是如何從水渠中逃離三府牢獄,然后又是怎么被孤竹人的抓走到后來的事情,全都講了一遍。
姒姜聽后,表情茫然了許久。
“這樣說來,他是兇多吉少了……”
兵荒馬亂中,一個不會武之人,如何逃脫出困境?
“不會的,吉人自有天象,他不會有事的,再次,秋祭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尸首,如此一來,便有一線生機(jī)。”陳白起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道。
姒姜卻慘然一笑:“他若真死了,那當(dāng)真是冤死的,他怕是至死……都在恨著我吧。”
陳白起一怔,便靜默著看著他。
聽他這話,他與這姒四,過去好似曾發(fā)生過什么事情。
“若非因我的緣故,他不會去楚國為質(zhì),想來他定是知道的,所以心中一直在恨著我,怪著我,怨著我,其實(shí)這都是應(yīng)該的,所以他不該就這樣死的,他不該啊……”
“他沒有死。”陳白起打斷了他的悲觀臆想。
姒姜慘灰著面色,并沒有再說話了。
陳白起嘆了一口氣:“至少他現(xiàn)在沒有死,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找到他的。”
姒姜抬頭望天,突然道:“陳三,你是否有兄弟姐妹?”
陳白起知道他如今心情沉悶,想找一個人說說話。
“有。”
“關(guān)系怎么樣?”他又道。
陳白起想了一下,才道:“我有一個姐姐,她已經(jīng)死了,若認(rèn)真算起來,她應(yīng)該算是我間接害死的。”
因?yàn)橄腴_解姒姜,這還是陳白起第一次講起陳嬌娘與其姐姐陳芙之間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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