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死前想殺個神 第三十八章 真與假

由于古柳廣場封鎖的緣故，今日的古柳街，少了許多人潮。

攪拌著手里的杯勺，程?？恐伪常高^潔凈的玻璃，看向了窗外。

頭發(fā)花白的老板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因為這個奇怪的客人每次來都帶著一個巨大的箱子。

而且……

他總感覺他也在看著他。

“抱歉，起晚了?！?p/> 徐秋凡推門而入，坐到程海的對面，拿起咖啡就喝。

“額，涼了?！毙烨锓舶櫭?。

“半小時前你就說你到了，墨跡到現(xiàn)在，當(dāng)然涼了?！背毯ＵZ氣平淡地說著，目光依舊盯著外面。

“在看什么？”

徐秋凡不以為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同樣做了這個動作的，還有店長。

“看人?！?p/> “什么人？”

徐秋凡轉(zhuǎn)過身，招呼來服務(wù)員，“給我杯熱的咖啡?！?p/> “喜歡裝成人的人?！?p/> 程海笑了笑，禁忌之眼爬了回來，重新和他的瞳孔重合。

服務(wù)員奇怪地看了程海一眼，莫名其妙。

“我最近有點缺錢。”

“嗯哼?！毙烨锓彩疽馑^續(xù)。

程海拍了拍手邊的箱子，又道：“這里有七十萬?！?p/> “噗！”

徐秋凡把咖啡噴回了杯子里。他尷尬地看了看四周，兩個服務(wù)員正用看傻子似的目光看著他倆。

炫富，也不帶這么炫的。

還好這里沒有其他客人。

“我想買一套房，但錢不夠?！?p/> 程海再次看向了外面，嘆氣道：“所以我還得再抓一只?！?p/> “這玩意已經(jīng)快成瀕危物種了，哪有那么好抓?！?p/> “是啊，所以我很苦惱，想吃甜食?！?p/> 說著，程海站起了身，走到了收銀臺前。

“這里有什么蛋糕？”

“慕斯蛋糕、乳酪蛋糕、巧克力蛋糕都有?！?p/> 程海很喪，店長卻很熱情。

“我最近在學(xué)習(xí)怎么做蛋糕，但做出來的口感都不大好，能教我點秘訣嗎？”

“呵呵，做這個需要的是耐心，注意面粉的用量和烘烤的時間是很重要的?！钡觊L笑盈盈。

“若是我想在里邊放點特殊的調(diào)料，要如何才能掩蓋那個味道呢？”

“額，想加什么調(diào)料呢？”

“嗯，毒蘑菇，老鼠藥之類的吧?！?p/> 程海單手托腮，看著商品單子。

“哈哈哈，你可真幽默?！?p/> 店長的笑容很尷尬，一邊的徐秋凡更是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

作為程海的朋友，他感覺很丟人。

“你也做不到嗎？”

程海頓時覺得有些索然無味。

這倒不是開玩笑，小愛喜歡吃蛋糕，他作為“同事”，總得偶爾給她送點小禮物。

“那就給我一塊巧克力蛋糕吧?！?p/> 程海放下菜單，目光又看向了那副少女哀思的畫作，嘆道：“我挺喜歡那幅畫的。”

“是嗎?！钡觊L笑得很開心。

“尤其是她的眼睛，藍(lán)色的，可不多見?！?p/> “我特意用了最好的油彩，花了不少功夫?！钡觊L很滿意。

“不，只是人的眼睛而已?！?p/> 程海看著頭發(fā)斑白的店長，問道：“對吧，藝術(shù)家？”

聞言，徐秋凡猛地轉(zhuǎn)過頭來。

“過獎過獎?！?p/> 店長謙虛地笑著，看來是把藝術(shù)家當(dāng)成了稱贊之語。

“別這樣，這樣會顯得我認(rèn)錯人了，很尷尬?！背毯０櫭嫉馈?p/> “??？”

店長一臉的疑惑，沒搞懂程海的意思。

“好吧，看來是認(rèn)錯了?！?p/> 程海垂著手回到了位置上。

“你干什么？”徐秋凡壓低了聲音問道。

“拿一下東西，順便提醒你，該干活了?！?p/> 程海撿起了手杖，劍刃“錚”的一下展開，刺進了皮箱里。

皮箱里是那個冒牌貨的尸體，雖然已經(jīng)死了一夜，但殘余的能量，依舊遠(yuǎn)超尋常的花束。

所處的空間發(fā)生了震蕩，四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

兩個服務(wù)員都是女孩，逢遭此景，都嚇得尖叫起來。

“還裝嗎？”

程海目光篤定，沒有半點的懶散。

呆愣了許久，店長終于不復(fù)那副和藹的面貌。他的頭發(fā)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回黑色，臉上露出了有趣的笑容。

果然，他就是真正的藝術(shù)家。

“收了你的神通吧。”藝術(shù)家笑道。

“為何？”

“真要動手的話，鬧出的動靜可不小。鑒于你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我的人，我們換個方式對決如何？”

程海想了想，抽出了手杖。

“可以?！?p/> 光線重新恢復(fù)，程海也坐了下來，靠著椅背問道:“怎么玩？”

“鬼差大人可否同意？”藝術(shù)家笑道。

“你們玩，我就看看。”徐秋凡攤手道。

這里鄰近大街，真要打起來，怕是得造成不小的傷亡。

如果能降低影響，那就隨他們?nèi)グ伞?p/> “這樣最好?！?p/> 藝術(shù)家的笑容漸漸收斂，面色認(rèn)真道：“在此之前，我想問明白，我這畫是出了什么問題嗎？”

“問題……”

程海想了想，說道：“正常來說，我也不會看。只是前幾天碰巧看到有人把貓的眼睛掛出來賣，一不小心就有了靈感。畢竟你這眼睛也太真了一些。”

當(dāng)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沒有人能在禁忌之眼的注視之下說謊。

“原來如此，太真了也不行……”

藝術(shù)家沉思了片刻，轉(zhuǎn)而換上了笑容。

“那么，開始介紹規(guī)則吧?！?p/> 他拍了拍手，兩名女服務(wù)員很自覺地走到了他的身邊。

“這是我最新的作品。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食尸鬼，一個是正常人類。你只要在10分鐘內(nèi)從她們之中找出真正的食尸鬼，就算你贏?！?p/> “就這？”程海挑眉。

食尸鬼和人類的外形相近，只是在氣味和皮膚上會有細(xì)微的差別。雖然程海對此不熟悉，但如果換成是徐秋凡來，估計不會是什么難事。

“就只有這樣，不過你的結(jié)論必須得讓我心服口服?！?p/> 也就是不能靠蒙的意思。

“我可以隨意檢查？”程海又問。

“當(dāng)然，她們會完全配合你的檢查，就算是讓她們脫光也一樣執(zhí)行。當(dāng)然如果你能在十分鐘內(nèi)完事的話。”藝術(shù)家笑著說。

程海瞥了兩人，點了點頭。

畢竟是咖啡廳的引客亮點，身材凹凸有致，樣貌俱佳，倒是十分令人心動。

他走上前，在兩人頸間嗅了一口。

除了很淡的香水味之外，未沾半點血腥，也沒有赫子那種獨有的氣味。

“你該不會是把她倆的赫子給拔了吧？”

“聰明。”藝術(shù)家笑道。

他對兩個人進行了精心的改造，無論是氣味還是外表都極其相似，想要靠外在分辨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真是個狠人。

“最后一個問題?！?p/> 程海伸出了一個手指，“她們之中，有人吃過人嗎？”

“沒有?！彼囆g(shù)家搖頭。

“很好?！?p/> 程海笑了笑，將兩名服務(wù)員的手抓在了手上，然后一劍斬斷！

“?。。。　?p/> 痛苦的慘叫聲于咖啡廳內(nèi)響起，程海拿著兩截斷手端詳了一陣，笑道：“看來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