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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職靈尊 第五百一十章 封賞的舍與得
南揚州戰(zhàn)事結(jié)束后,有關(guān)戰(zhàn)后的封賞不僅是上面人斟酌的問題也是直接參與者當下討論的熱點。
奧萊城城主府內(nèi),許佑站在拓跋英下方,照自己事先想好的說道:“主公,我們先不管靈災(zāi)為何會結(jié)束,也不要去深究靈災(zāi)的核心問題。我們只需在眼前的勝利上做文章即可。
整個戰(zhàn)事在我看來,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失利階段,第二階段是相持階段,第三階段是勝利反攻階段。
邪靈族聯(lián)軍之前占領(lǐng)奧萊城,圍困兩淮府城是為我方的失利階段。
劉昊率軍奪回奧萊城,解了兩淮府城的圍困是為相持階段和勝利反攻階段的過渡階段。
主公奉命前來主持大局,到邪靈族聯(lián)軍潰退,是為最終的勝利反攻階段。
不管前面的人做了什么,功勞簿上主公的大名是置頂?shù)模遣蝗莺鲆暫湍ǔ模 ?p/>
許佑不愧是拓跋英的智囊,三言兩語就把劉昊的功勞嫁接到了拓跋英身上。表面上看他點明了劉昊的功績,但實際上經(jīng)過他的描述,劉昊的功績可看作是微不足道的,是戰(zhàn)略上的一種過渡。這種過渡換誰來都可以做到,只不過好事讓劉昊給攤到了。
“許老,這里沒有外人,你就直說吧!奏表我該如何寫呢?”有許佑在,拓跋英懶得去想隱藏在這三點之后的彎彎繞。
“主公,奏表只要牢記八個字即可,言簡意賅,居功至小。”許佑捋須,微微揚起下巴。
“言簡意賅,居功至小?前面的意思我懂,后面的我不明白。”拓跋英心里對功勞惦記很大,他不想把這居功至偉的功勞分給別人。
“主公,您身為三軍統(tǒng)帥,自然要有大肚量。靈災(zāi)是可怕,但也是鎮(zhèn)靈庭將士渴望的建功戰(zhàn)場。自古以來,得民心者得天下。您想要有一番作為,您就必須得讓大家知道您,信服您,欽佩您,投靠您。
眼下那么好的機會若是放過,那就太可惜了。今后我可不想因為這件事而讓您后悔不已。
收攏人心是要有藝術(shù)的。軍功是大家渴望的,如果主公能將軍功推給他們,您不僅會受到他們的愛戴和追隨,還能讓上面的人對您刮目相看,甚至會額外獎勵您。
舍得,舍得,不舍哪來的得?預(yù)先取之必先與之,主公,您聰慧通達,我說的話您能悟得更深。”
“話是這樣沒錯。那這里面的功勞也要分潤給劉昊嗎?”拓跋英把話題又扯到劉昊身上。
“主公,對劉昊您可以重點提一下,把功勞最好能全部推到他身上。原本上面對他就有意見,在見到您的大書特書后,他們心中會將對劉昊的意見無限放大。”許佑說到這,不再繼續(xù)往下說。
“好一招借刀殺人。許老,幸好您是我的幕僚,若換成是劉昊的,現(xiàn)在如坐針氈的就是我了。”拓跋英對許佑的提議很受用。
千里之外的南揚州城,婁峰端坐在主位上,高才,星力,星夜兼程趕回來的施潭,王旺正襟危坐的列坐于兩旁。
“南揚州靈災(zāi)至此結(jié)束。接下來要做的便是論功行賞,之后就是災(zāi)后重建。你們都是南揚州的老人,有什么好的建議可以提,有什么想說的大膽的說。”
婁峰,鎮(zhèn)靈庭南揚州最高的主事人。沒有誰比他更重視南揚州的災(zāi)后重建。論功行賞的討論只是走一個流程,封賞人員的名單實際上早已略過他,傳到了分庭長的手上。
“大人,我們不管靈災(zāi)背后的問題,單說之前的戰(zhàn)事。就我個人看來,劉昊在這場戰(zhàn)爭中扮演了不可或缺的角色。奇襲奧萊城,解困兩淮府城,逼得邪飛不得不龜縮于軍營內(nèi),這些大家都有目共睹。
所以,我覺得應(yīng)該給劉昊記頭功。拓跋英只是恰逢其會,換誰去,誰都能接到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
“高大人的話我贊同。可一可二不可三,我們不能再讓劉昊寒心了。此次論功封賞,劉昊若不能占頭功,上面那幾位真的會被人罵的。”星力這幾天沒睡好,火氣有點重。
“星力,你的話在此地發(fā)泄就可以了,傳到外面去,就算是我也保不住你。高才和你說的我明白了,我還想聽聽他們的意見。”婁峰沒有給予回答,而是把目光和焦點轉(zhuǎn)移到施潭和王旺身上。
施潭在王旺的眼神示意下,率先站起來,向婁峰做了一個學生之禮。
“大人,劉昊的功勞我們看到了,但我們不能上報,我們應(yīng)該徹底忽視他。他還是一個聰明人,定能明白我們其中的用意。
原先的他是四州督軍,在立下三件大功勞后,立馬被拓跋英取代位子,降為先鋒將軍。如果,我們把他的名字報在論功行賞簿的最前面。那么,極有可能會出現(xiàn)一種情況。那就是他的功勞會被上面直接忽視,甚至于找些理由來治他的罪。
大人,在座的諸位大人可別忘了,現(xiàn)在的劉昊不在奧萊城,而是在廬陽城招募傭兵。拓跋英只要一紙文書便可參他個擅離職守,不聽軍令之罪!”
“大人,施大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劉昊的能力我是認同的,但想要給他爭取最大的封賞,卑職覺得還是讓他自己提的好。我們誰開口都不合適,甚至于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趁機攻伐。
拓跋英既然出仕了,自然要有謀職之地。南揚州在東南域五州中,實力不是最強的,但地理位置卻是最好的。借著蕩平靈災(zāi)這股春風,他完全可以申請到南揚州任職。大人,此事我們不得不防啊!”
婁峰頻頻點頭。一分鐘后,他的目光依次從眾人臉上拂過。然后緩緩開口道:“綜合你們的意見后,我覺得論功行賞這件事我們可以直接略過。南揚州災(zāi)后重建的問題我們可以在當下討論。
拓跋英是空降過來的,什么事都可以直接上奏分庭長。分庭長的一句話抵得上我等數(shù)十句話。也許在我們討論論功行賞的時候,分庭長就已經(jīng)在戰(zhàn)功表上大書特書了。
劉昊是人才,真金不怕火煉。不管他日后成就如何,他始終是我們南揚州的人才,是我們一致公認的天之驕子。念在這份情誼上,未來的我們還是可以跟他處好關(guān)系的。
盡人事而知天命。拓跋英上奏請功表,我們就上奏災(zāi)后重建規(guī)劃書吧!不過我們的規(guī)劃書不是上奏給分庭長,而是給域長。越級上報這種事還是少做為好,免得禍從天降。”
婁峰的話給論功行賞這件事一錘定音。能做到這個位置的人都不傻。職位越高,目光就要越深透,別人看三分,你至少要看六分。唯有如此,才能在保住位子的基礎(chǔ)上繼續(xù)升遷。
太白城,李太白在收到婁峰傳來的災(zāi)后重建規(guī)劃書后,笑言道:“婁峰是個會做事的人。手底下要是多幾個像他這樣的明白人,我又怎能窩在這十幾年呢?
張李超群,你是一個有手腕,有魄力,有實力的人,不然也不會坐到分庭長的位子上。只是你孤坐位子幾十年,讓你的眼光變得只看上不看下,需知時代在變,人才迭出。
和拓跋家族聯(lián)姻就真的能讓你更上一層樓嗎?如果說你沒有參與南揚州靈災(zāi),說不定你還真能更上一層樓,得償所愿。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以這樣的方式插手南揚州靈災(zāi)。
魔羅跑了,這事怪不到你頭上。可你和劉昊結(jié)下的梁子將會是你今后的絆腳石,索命刀。
幸好我有一個好手下,要不是他提醒我,我會和你犯一樣的錯誤。那到時,別說我想往上升遷了,恐怕我將會是他第一個動手的目標。
現(xiàn)在的他對我們不會生出任何念頭。他聰明,機警,善隱忍。在羽翼未豐之前不會露出他的驚人之姿,驚天之勢。加以時日,整個南部地區(qū)都會因為他而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張李超群,我到要看看,對他的封賞你會如何處理。”
李太白和張李超群早就相識,要不是因為魔羅的事,南部地區(qū)分庭長的人選有九成的幾率落到他頭上。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對張李超群的意見有多大。
萬里之外,張李超群在收到了拓跋英傳來的請功表后,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才能做我的女婿,若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那就太令我失望了。這份請功表我會讓人謄抄幾份分發(fā)下去。介時不用我開口,那些反對劉昊的人,支持你的人就會絡(luò)繹不絕的發(fā)表他們的言論。”
張李超群。鎮(zhèn)靈庭在南部地區(qū)的最高負責人。雖然南部地區(qū)不像其它四界權(quán)力統(tǒng)一,但掌控了百分之六十地域的他,身上的權(quán)重還是很大的。
廬陽城,劉昊望著剛組建起來的傭兵團隊,深吸一口氣,奮力吼道:“諸君,南揚州靈災(zāi)結(jié)束了,我們的雇傭關(guān)系也到此結(jié)束了。
在你們的左邊放著約定好的酬勞。我沒有因為一戰(zhàn)未戰(zhàn)就削減酬勞。愿意離開的人可以走過去拿取你們的酬勞。之后若有機會合作,我會再聯(lián)系你們。
在你們的右邊放著新的協(xié)議。這份協(xié)議是雇傭協(xié)議的升級。但凡愿意簽訂這份協(xié)議的人,我會在你們簽訂協(xié)議后,單獨找時間和你們商談協(xié)議上的內(nèi)容。
之前的酬勞你們可以領(lǐng)取,也可以不領(lǐng)取。領(lǐng)不領(lǐng)取你們自己拿主意。
好了,我就說到這,下面就開始吧!大家時間都寶貴,我不想耽誤各位去賺錢。”
“大人,我能代表大家問一個問題嗎?”杜少木的聲音的剎那間響起,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
“但問無妨。”
“大人,在您擔任四州督軍期間,承諾的軍功是否還算數(shù)?”杜少木的問題代表了雇傭軍中三分之二人的心聲。
“算數(shù)。奏表我已經(jīng)通過庭隊的途徑上報了。若有人想查詢自己的軍功,可在廬陽城庭隊一樓的辦事大廳查詢。若在查詢后還有疑問,可到騰龍學院來找我。”
劉昊的話像是一顆定心丸,讓那些之前參與過戰(zhàn)斗的傭兵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我謹代表參加過靈災(zāi)戰(zhàn)斗的傭兵們向大人表示由衷的感謝。”杜少木九十度欠身,直到一分鐘后才直起身子。
接下來的事劉昊不再過問,他轉(zhuǎn)身離開校場,獨自向騰龍學院返回。
“嘻嘻,小昊昊,想不想我啊!這么長時間未見,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說的嗎?”魔娜不知從哪冒出,挽起劉昊的手臂,親昵的說道。
“喂喂喂,注意點形象好不好?好歹是學院的形象代言人,大庭廣眾之下還是要注意分寸的。”劉昊的臉頰上升起兩抹紅暈,耳根也變得通紅。
“咯咯咯...”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好啦!不逗你了,談?wù)務(wù)掳桑∧愀杏X這次論功封賞你能得到什么賞賜?”
“賞賜?沒有處罰就不錯了。不然我也不會在請功表上不寫我的名字。”對魔娜沒必要隱瞞。
“什么?你竟然不給自己請功?你傻啊!腦袋凈水啦!這么好的機會白白放棄了?在靈災(zāi)結(jié)束這件事上,你的功勞至少占一半!”
“事情沒你想的那么簡單。廬陽城靈災(zāi)的事記憶猶新,我可不想對封賞抱有太大希望。要知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上面的人不是瞎子,聾子,他們知道該怎么做。”
“我替你感到不值!下次再鬧靈災(zāi),你就別管了,隨它鬧去!有本公主罩著你,保管你和學院沒事。”
“哦?是嗎?那我就先行謝過公主大人啦!”
“你能別假惺惺的嗎?我還不了解你?我知道你心中有氣,有氣就要釋放出來,憋在心里對身體不好。唉!希望上面能體會到你的忠心,責任心和上進心。”
“走吧!回學院,好久沒吃食堂的飯菜了,想得慌。”劉昊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jié)。封賞的舍與得,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人才懂得取舍。
魔娜沒有吭聲,她懂劉昊。只見她眼珠一轉(zhuǎn),一把拉起劉昊的手,“蹬蹬蹬”的向騰龍學院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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