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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醫(yī)二代 621.談心
祁鏡其實也沒想到葉涵會去看相撲比賽,其實裘老爺子給他的信息里只寫了些生活相關(guān)的東西,在興趣愛好方面并沒有下多少筆墨。
能如愿以償坐進枡席,也算運氣。
對方三缺一,而他平時又喜歡格斗,懂一些相撲相關(guān)的知識,作解說再合適不過了。
枡席是日式跪坐專用座位,說實話沒他們身后的靠背椅舒服。但日本就是如此堅持傳統(tǒng)的國度,實際作用如何無所謂,就算坐得難受那也是傳統(tǒng),是vip的象征。
祁鏡從來都不是個守規(guī)矩的人,讓他跪坐簡直比登天還難受。好在現(xiàn)實情況肯定不能那么高要求,跪坐不了的盤腿也沒關(guān)系。
人有了,那位子呢?
枡席分A、B兩種,A種四人,B種六人,不管哪一種每人都需要花費1萬日元以上。
楊澤生買的自然是A種,原本的座位順序是:楊澤生葉涵陸子姍,因為需要放背包之類的東西,負(fù)責(zé)物品的楊澤生占的地方肯定要大些。
三人坐四個人的區(qū)域確實夠?qū)挸ǎ瑢τ谶€沒適應(yīng)東京狹小生活空間的人們來說算是松了口氣。
但現(xiàn)在進來了個祁鏡,事情就變得有意思了,三缺一的這個“一”到底應(yīng)該放在哪里?
本來祁鏡原先的設(shè)想的座位,自左而右的順序是:楊澤生葉涵祁鏡陸子姍。這樣他就能一邊觀察葉涵,一邊坐在自己老婆身邊。
但葉涵顯然和他一樣貪心,
雖然才認(rèn)識陸子姍沒兩天,但一路上都聊得不錯,已經(jīng)算得上是好朋友的級別。她也是葉涵強留下在身邊的,冷落在邊上肯定不行,必須坐自己身邊。
而她人又長得那么漂亮,防火防盜防閨蜜,遠(yuǎn)離自己的男友也是一定的。
相比起來,突然進來的祁鏡是個三不靠的陌生人。人討厭了點,但只是負(fù)責(zé)給自己當(dāng)解說而已,所以只需要坐在自己身邊就行了。
由條件得出答案,這是一個小學(xué)生都能做出來的排列順序題。
想要同時符合這兩個條件,只有一個唯一解:楊澤生祁鏡葉涵陸子姍。
祁鏡和陸子姍倒是沒什么所謂,反正接觸的目的達到了。這幾天他們看似是分開的,祁鏡也在他們隔壁開了自己的房間,但其實兩人晚上都會住一起。
至此,只有楊澤生一個人受傷的局面就這么完成了。
他現(xiàn)在不僅和葉涵隔開了一個位子,還不得不和最不愿遇到的祁鏡坐在了一起。
楊澤生倒不是那種剛初戀的小孩子,和戀人分開坐心里還要鬧鬧情緒。實在是半路殺出的這個家伙太討人厭了,被他硬生生卡在中間,還和自己女朋友談笑風(fēng)生嘻嘻哈哈,自己眼前看的又是兩個大胖子的比賽,任誰的心情都不會好過。
但這一切都是葉涵的安排,楊澤生沒辦法多說什么。
就算真的想多說什么,他又怎么說得出口。到時候被回嗆一句“幼稚”,自己根本沒有反駁的余地,什么都做不了。
楊澤生心里苦,就覺得像被人塞了什么東西一樣,特別難受。
祁鏡不用回頭也能感受到自己身邊日益提升的怨念,也虧得對方夠冷靜,看著還只是有些難受罷了。要是換成他,如果來個男人橫插在中間和陸子姍談笑風(fēng)生嘻嘻哈哈,祁鏡肯定要動殺念。(開個玩笑)
覺得苦?
苦就對了!!!
這對夫妻來日本,還特地準(zhǔn)備了那么多事兒,就是為了拆散這對“鴛鴦”。只不過楊澤生愛得深沉,葉涵也不是什么傻白甜,硬拆肯定會起反效果,還是得潤物細(xì)無聲慢慢來的好。
當(dāng)然,要是能讓祁鏡看出葉涵的身體問題,那就更好了。
之前他在來日本的路上做了些收集工作,不過因為離得有些遠(yuǎn),再加上外套衣物的遮蓋,讓他難以下判斷。現(xiàn)在人就在邊上,祁鏡只是掃了兩眼,就對之前的一些數(shù)字做了糾正。
顏值是真不差,藏在衣服里的身材更是好得不行,也難怪楊澤生會心動了。
身材顏值沒什么好多看的,他更在意的還是葉涵的身體健康。只是知道得越多,祁鏡的疑問越多。因為一晚的安心休息,她之前累積的癥狀就全消失了。
便秘還好說,如果身體真的出了問題,手臂上的痛感和身上的無力感應(yīng)該還在才對。
間歇性的?
祁鏡皺起了眉頭......
“子姍,我要去趟洗手間。”葉涵笑著問道,“陪我去吧,我不太懂日語。”
“哦。”陸子姍點點頭,抬頭看了看標(biāo)識,指著一個方向,“來的時候我看到過指示牌,應(yīng)該在那個方向。”
葉涵站起身,帶起身上一陣清香,走之前還不忘和自己的男友說上一句:“澤生,看好包包哦。”
“哦。”
“對了,你幫我拍幾張照片吧。”葉涵似乎感覺到了楊澤生的心情變化,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背包,“照相機就在包里,你知道怎么用的吧。”
“拍這些胖子?”
“嗯。”
“行吧。”
楊澤生不是不懂這其中的含義,讓自己翻她的背包,本身就是一種信任的體現(xiàn)。
但落到祁鏡的眼里,這女人的段位明顯要比墜入愛河的楊澤生高不少。只是一句話,還不是什么安慰,只是純粹的要求而已,就把自己男友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東西一把抹除得干干凈凈。
祁鏡看著兩位姑娘遠(yuǎn)去的身影,笑著和楊澤生聊了起來:“你可真有艷福啊。”
“嗯?”楊澤生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抬手扯開拉鏈后才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哦,左邊那個才是我女朋友,右邊是路上認(rèn)識的。”
“我還以為......”
“你想什么呢?”
楊澤生很快翻出了相機,擺弄的同時,嘴邊也忍不住吐槽了自己一句。只是聲音很輕,剛出來就被淹沒在了周圍的掌聲和歡呼聲中:“連一個都搞不定,還兩個......”
祁鏡就坐在他邊上,肯定是聽見了,不過也只是看了看他,沒多說什么:“我看你們還挺般配的。”
“是么?”
“不過看上去,你似乎還沒到手吧。”
楊澤生看著祁鏡攥起的拳頭,很清楚,這家伙所說的肯定不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那么簡單。他不太擅長聊這種露骨的話題,尷尬地笑了笑:“不急。”
“其實女人啊,你就不能全依著她。”祁鏡開始了他的說教,“你總依著她,她就會覺得這是你應(yīng)該做的。”
“你說拍照?”楊澤生看了看手里的單反,然后又拍拍背包,“還是說的管包?”
“我就隨便泛指一下,沒別的意思。我剛才也不是說你女朋友不好,這就是女人的通病。”
祁鏡繼續(xù)說道:“等這件事兒你習(xí)慣了,她就會滿足了么?肯定不會啊!她會轉(zhuǎn)而換另一件事兒讓你照做,繼續(xù)不斷讓你認(rèn)識到這是自己該做的。久而久之,你就會變成她希望你變成的模樣。到那個時候,你還是原來那個你么?”
如此具有哲學(xué)氣息的話讓一個學(xué)分子生物學(xué)的理科生陷入了沉思。
只是愛情史極其匱乏的楊澤生并不能真正意識到這幾句話的含義,畢竟那個年代還沒有“舔狗”的概念,祁鏡必須要讓他意識到這點。
“啊呀,這就好比是我朋友家最近從別人那兒領(lǐng)養(yǎng)來的那只貓,15歲了吧。其實和人生活了那么長時間,這貓早就有了一套適合它自己的習(xí)慣,可我那朋友就不依不饒的不許這不許那的......”
祁鏡臉朝著土表,看似無心地說了一句:“又不是狗,你說對吧!”
狗???
楊澤生拿起的相機停在了半空,很不可思議地望著身邊這個男人,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你這么看著我干嘛,眼睛瞪得像兩個鵝蛋似的。”祁鏡指著自己眼睛,嫌棄道,“我又沒說錯,說好聽點這叫‘通人性’,說難聽點,那就是‘討好主人’而已。人也樂于有東西討好自己,遵守自己定下的規(guī)矩,什么叫馴化?這就叫馴化!!!”
楊澤生聽著心里不是滋味。
祁鏡說的每一句話經(jīng)耳朵入腦后,都會形成一個個很特別的神經(jīng)信號,然后與大腦里記憶細(xì)胞中存儲的往事一一對應(yīng)。
從作息時間、個人喜好、旅游日期和行程、住宿、飲食,然后再到平時需要幫她做的一些瑣事......這些一切的一切,確實就和這個男人說的一樣。
關(guān)鍵,他還都習(xí)慣了!
說真的,楊澤生好歹也是學(xué)醫(yī)出身,還是個分子生物博士,從來不碰生食。但對方勸了兩句,他就屁顛屁顛破了自己這些年的戒。
壽司里那些生魚片也就算了,深海魚沒有寄生人體的寄生蟲,只要細(xì)菌方面不超標(biāo)就行。
可生牛肉壽司是什么鬼?
驅(qū)蟲就一定能驅(qū)干凈么?切肉的時候還能把一個個蟲卵挖出來不成?
日本可沒有國人想象中那么干凈,壽司里帶寄生蟲也不是什么新聞了。日本寄生蟲感染逐年攀升,甚至到了厚生勞動省醫(yī)藥食品局要專門出臺公告警告民眾的程度。
就這樣,他還是在拒絕了兩次后順了葉涵的意。
這是什么行為?
是狗為了生存而討好主人的行為?
搖搖尾巴,吐著舌頭,再跑到跟前舔主人兩口以示愛慕......
搖尾乞憐?舔狗么?
葉涵看我這樣不會也樂在其中吧......
難道她真的在馴化我,讓我變得聽話?
楊澤生不敢再往下想了,嘴邊露出了一抹毫無所謂的微笑,想結(jié)束這段對話:“你別開玩笑了,說得像真的一樣,男女談朋友不都這樣嘛。”
“也確實,一個愿打一個愿挨還挺常見的。”祁鏡聳聳肩膀,一臉的滄桑,“就和我當(dāng)初想的一樣。”
“你這是......”
“離了,就為了點雞毛蒜皮兒的小事,小吵天天有,大吵三六九。”祁鏡吐了口濁氣,微微搖頭,“離了之后清靜,就是一個人住容易心情不好,所以就一個人出來散散心。”
“聽你語氣,好像你當(dāng)初也是......?”
“是啊,家務(wù)全都是我在做。”祁鏡倒起了苦水,雖然這苦水壓根不存在,可他倒得還挺歡實的,“我工作忙的很,回家還要做家務(wù),想想就累。”
“請個保姆,鐘點工也行啊。”
“我收入又不高,哪兒請的起啊,再說錢都得上交,我根本沒有分配權(quán)。”祁鏡越說越離譜,越說越嗨,“吃飯聽她的,睡覺聽她的,穿衣服也得聽她的......”
“唉,你也是夠慘的。”
祁鏡點點頭,見他如此同情自己,知道火候到了。這時候再扇風(fēng)就過了,點到為止即可。
他沒再為自己的遭遇多費唇舌,看破一切的深邃眼神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一切也都在不言之中:“算了,就不提這事兒了。”
“嗯,傷心事就讓它過去吧。”楊澤生也試著安慰了他兩句。
嘴里說是說不要想,讓事兒過去算了。可有些事兒根本不受人控制,自然而然就會想到它,越想陷得越深。祁鏡剛才說的那些話就像一顆楔進他腦袋里的釘子,不停刺激著這位博士的神經(jīng),以至于思路彎進了死胡同里,出不來了。
“楊先生?”
“嗯?怎么了?”楊澤生放下照相機,一手靠在耳邊上,“剛才看著比賽,周圍聲音太響了,沒聽見。”
“我就是想問一句。”祁鏡清了清嗓子,拔高了音量,“你就沒發(fā)現(xiàn)你女朋友有什么不舒服的?”
話題忽然從情感跳到了葉涵的身體健康,讓楊澤生有些吃驚。但短暫的吃驚后,他也回過了神來。對方本來就是醫(yī)生,之前的便秘也是他先看出來的,只是這個詢問顯得有些突兀。
楊澤生第一反應(yīng),就是葉涵生病了。
雖然女友什么都沒和自己說,雖然和面前這個男人才剛第二次見面,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對方的性格完全不是自己喜歡的類型,但不知為什么,楊澤生對他總有一種沒來由的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你覺得小涵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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