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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葦啟航 第三百二十九回 茶道 甜餅
回到大理寺,方響直接關(guān)上大門,并下令,如無必要,不要隨意來打擾他。
有關(guān)徐君羽的案子,還是能避就避。
不是他想踢皮球,是徐君羽的實力過于彪悍,以他的實力,也不允許。
六陽門的大捕頭,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他果斷踢開,他心里也有些不痛快,但是,六陽門的勢力和地位,更是他不能隨意招惹的,除非他不想混了。
低頭嘆息了一聲,他拾階而上,來到一間素雅的房間。
稍微打量了一下房間里的陳設(shè),和往常沒有區(qū)別。
方響熟悉地穿過玄關(guān),來到自己專用辦公室。
落地窗外,可以輕易地看見室外庭院優(yōu)美的景致。
陽光明媚,滿園春色,清心的氣息,隨著柔和的春風(fēng),撲面而來。
目光落到壁龕內(nèi)的橫幅匾額,方響不由得心頭一驚。
只見原本寫著“竹林一枝軒”當(dāng)中的“一”字,不知何時,已經(jīng)被人悄悄的添上了一筆。
“竹林二枝軒,方少卿,你感覺怎么樣?”
“是你!”
方響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三步,眼前的這個狠人,不聲不響地進(jìn)來,大理寺的防衛(wèi),居然一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足可說明,自己處在何種境遇之中。
“對,沒錯,就是我!”徐君羽對方響這個人的印象一直不錯,加上他又是馨緣小姐胞兄,真要把他嚇得有好有歹,那可就不好交代。
于是,他微微一笑:
“怎么了,方少卿,這是不歡迎在下嗎?”
“哪里,徐公子光臨寒舍,在下榮幸之至,豈有不歡迎的道理?”
說話之間,方響已然穩(wěn)住了心神,將徐君羽引到了客廳坐下。
“徐公子稍等,容我給你切壺茶!”
“多謝!”徐君羽沒有拒絕,而是,一副閑情逸致的樣子,觀賞起客廳的布局來。
在他看來,方響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絕對不敢隨意動花招。
比如,在茶里下毒什么的。
至于叫人,他早就將附件的護(hù)衛(wèi),全都點(diǎn)昏睡了,沒有三五個時辰,他們是不會醒來。
既然沒有后顧之憂,那么,他的心境自然也就好得很。
心如止水,亂則不明。
想不到,馨緣小姐的胞兄,意境還很高嗎。
看房間的里的布置,他應(yīng)該還會茶道。
正在這時,方響如風(fēng)一樣,飄然而來。
回來之后,他將茶道所需的物事,全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
他怎么會抹茶道?
徐君羽見方響拿出一面菊黃色四角棉帛紗,嫻熟無比地折帛紗。
雙手一拉,帛紗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
如果記得沒錯的話,這應(yīng)該就叫……
正在回憶間,方響對著徐君羽輕輕一笑:“點(diǎn)茶道,不知徐公子有沒有興趣,剛才的‘塵打’做得也不是很到位,獻(xiàn)丑了!”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原來的聞名已久的點(diǎn)茶道,在下當(dāng)然樂意,這可是天大的福分!”
一聽徐君羽這話,方響豎拿著帛紗,解釋道:
“‘塵打’的目的,是將塵土彈開。”
說著,他將帛紗輕輕一攤,然后用指尖將之折疊成四方形,隨后,指著面前的墨綠色圓形小杯說:
“這個名叫‘棗’,是用來裝茶葉的。”
話音未落,他左手捏著折疊好的橘黃色帛紗,右手握著“棗”,行云流水地擦拭著。
雖然徐君羽不明白,方響為什么擦了那么多遍,但是,他也沒有出聲詢問。
點(diǎn)茶道這種東東,和修道其實一樣,講究的就是意境。
貿(mào)然打斷人家,不僅是對方響的不尊敬,也是對點(diǎn)茶道的不尊重。
就像他修煉之時,也極為不愿意旁人隨意打斷自己一樣。
做完這道看似無用,卻又極為單調(diào)的工序后,方響笑瞇瞇地說:
“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卻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下面就由我來沏茶,讓你好好品味一下點(diǎn)茶之道。”
“好!”徐君羽迫切的答應(yīng)。
在沏茶的時候,方響示意徐君羽吃一點(diǎn)放在茶桌上的茶點(diǎn)。
反正也是閑著,徐君羽二話沒說,便打開精致的差點(diǎn)盒。
里面裝著三枚小甜餅,甜餅的樣子很可愛,在它們雪白的薄皮上面,雕刻著三個古靈精怪的小萌娃。
一開始,還有些不忍心吃掉它們,經(jīng)過方響的再三勸說,徐君羽才開始抓起一個,慢慢品嘗了起來。
在他吃著小甜餅的時候,方響則在那里有條不紊地泡茶。
他的動作看上去有些慢悠悠,但是,帶給徐君羽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有如得道的高人一般,在給他講解高深的道義一般,尤其的爽心悅目。
將研磨成翠綠色茶末,倒入一個圓形茶碗之中,然后,方響將沸水緩緩地倒入,并用極為特別的動作,用手里的茶筅熟練地攪動繞著圈兒。
“唰唰唰”的攪拌聲,也隨即響起,就像一首悠揚(yáng)的民歌一般,特別地生動。
不一會兒,方響將沏好的香茶,倒入為徐君羽準(zhǔn)備的茶碗之中。
一股沁人心扉的芳香,迎面而來,徐君羽也不和人客氣,端起茶碗,開始慢慢細(xì)品。
要說,抹茶道,當(dāng)年他是遠(yuǎn)遠(yuǎn)見到一位大師表演過,只可惜,徐君羽當(dāng)時一沒有機(jī)會親自去品。
沒想過,這么多年過去了,竟然讓他見到抹茶道的祖宗——點(diǎn)茶道,而且,還讓他可以如此近距離欣賞品茶。
霎時間,無名才滿足感,涌上了心頭。
呲溜一聲響,徐君羽將碗里的茶一飲而盡,也就在這個時刻,徐君羽的心中,也有了一種平時少有的暢快之感。
對于茶道這樣的傳統(tǒng)文化,徐君羽本來是想學(xué)的,奈何這里面實在過于繁瑣,要掌握的東西也很多。
比如,茶道中的沏茶,有一個很是文雅的名稱——御點(diǎn)前,其最為基本的就是沏薄茶。
又比如,舀水的時候,一定要舀到茶釜最底端的水,茶道也有一個學(xué)名,叫做“中水底湯”,不能發(fā)出水聲,也不能攪出水泡。
茶道高手,中水底湯的時,據(jù)說能舀出一個活靈活現(xiàn)的鯉魚,寓意“鯉魚跳龍門”。
像這樣“吹毛求疵”的步驟,在茶道中,數(shù)不勝數(shù),所以,也讓徐君羽望而卻步。
一壺茶畢,徐君羽行禮答謝:
“多謝方少卿,讓在下大開眼界,在品茶的時候,還讓在下得到了道的升華。”
方響答禮道:“愧不敢當(dāng)!”
接下來,兩人相談甚歡,好似多年未見的老友一樣,暢聊了很久。
在這當(dāng)中,徐君羽還向方響吐露,自己對馨緣小姐的愛慕之情。
結(jié)果,沒想到,這位未來的大舅子,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直接表示贊同。
有了馨緣小姐當(dāng)紐帶,二人之間的那層薄薄隔膜,也隨即破開。
方響毫無顧忌地說:
“徐公子,實不相瞞,我覺得你應(yīng)該離開京城一段日子,畢竟,你最近的風(fēng)頭過甚,詹仰帝國想要抓你的人,實在太多了,一個不慎,可能……”
“方二哥,多謝你的提醒,要不是從你這了解那么多有關(guān)六陽門的信息,說不定,我還真的有可能陷入危險之地,你說得對,好漢難敵四手,我確實要避一避風(fēng)頭了!”
“嗯,如此甚好,所謂,君子不立危墻之下,我也打算帶著家人,連夜離開京城。”
“哎,都是我,害了你們方家!”
徐君羽雖然打心眼里感到愧疚不安,可是,事已至此,再多的愧疚也是枉然。
以六陽門的勢力,不出三日,定能查出馨緣小姐和他的關(guān)系,到了那時,方家若是還在京城的話,那么結(jié)局可能和飄香閣一樣。
所以,他也認(rèn)同方響的冷靜安排,隨后,還補(bǔ)充道:
“那個,二哥,安全起見,我覺得有必要今晚護(hù)送你們一程!”
“哦,也好!”方響那也是混到大理寺少卿的人,智商決計不是一般人可比,沒有和徐君羽絲毫客套,“那我先準(zhǔn)備一下去,大理寺的公務(wù),我要處理一下!”
“正常處理可以,但是,別讓人發(fā)現(xiàn),這是交接!”
朝徐君羽點(diǎn)頭一笑,方響告辭離開。
徐君羽沒有繼續(xù)待在大理寺,這里是方響地盤,他也沒必要時刻在這里守護(hù)著。
本來,按照一開始的打算,徐君羽是想在這里,來一個守株待兔,把六陽門的捕頭,秒殺一個的。
因為,他做的那些案子,六陽門的人,肯定要和大理寺溝通。
也就是說,不管六陽門的那位捕頭來,都要和方響會個面,什么的。
而他,則率先施展隱身訣,掩藏在某個角落,然后,等待著某個機(jī)會,將獵物斬殺。
畢竟,這也是目前唯一的可行的獵殺地。
過去了這么長時間,徐君羽也用了各種手段,依然沒有找到六陽門的駐地。
沒找到駐地,當(dāng)然就不可能上門尋仇了,只能通過一件又一件的案子,來引他們出山,從而,在暗中觀察他們的落腳點(diǎn)。
很可惜,六陽門的警覺性實在太過高了,幾次作案,還是沒有尋到絲毫的破綻。
這些六陽門的捕頭,往往都是一個人飛到案發(fā)現(xiàn)場,然后,又一個人神神秘秘地消失。
縱然徐君羽事先在案發(fā)現(xiàn)場放了追蹤的手段,結(jié)果還是無功而返。
不得已的情況下,徐君羽才想到這個蠢辦法。
然而,經(jīng)過他和方響的一番分析,其實,他這辦法,也有很多漏洞。
六陽門可能不會由捕頭前來,而是隨意指派一名小嘍啰過來,這在徐君羽看來,是非常有可能的。
如此一來,那么徐君羽的守株待兔的想法,等于就完全泡湯了。
甚至,他這么一搞,還將方家陷入極度危險之地。
細(xì)細(xì)想來,有點(diǎn)得不償失,所幸,一切都能控制。
只要自己足夠小心,就一定不會然飄香閣的慘劇重現(xiàn)。
“唰”的一下,徐君羽御劍往方府飛去。
“終于走了,接下來,輪到我們上場了!”
話音一落,一道黑影,直接射入大理寺。
“大理寺少卿方響接旨!”
威嚴(yán)的聲音,出自六陽門的大捕頭。
雖然他只身前來,但是,身上卻釋放著無法言說的威壓,現(xiàn)場之人,沒有一人,膽敢直視于他。
包括方響,也是一樣,他此時情不自禁地伏倒在地,“微臣大理寺少卿,方響,領(lǐng)旨。”
“敕曰:大理寺少卿欺上罔下,同徐賊私下勾連,罪當(dāng)誅滅,但念其忠勇,準(zhǔn)以戴罪立功,現(xiàn)大理寺有六陽門全權(quán)接管,欽此!”
跪伏在地的方響,雖然心里一百個不愿意,但是,也不得不接了旨意。
還是晚了一步,六陽門大捕頭名為接管大理寺,實際上,卻是監(jiān)視方響。
沒有當(dāng)即要了他的命,想來也是用來當(dāng)做誘餌。
不用說,六陽門的人,已然布置好了一切,就等著晚上,徐君羽來上鉤了。
現(xiàn)在擺在方響面前的問題,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整個家族的安危。
看圣上的旨意,明顯認(rèn)定了他們方家和徐君羽走到一起,想要再多解釋,也是沒用。
詹仰帝國想要取他們方家而代替的勢力,多如牛毛,這個時候,上書參他們方家的折子,估計數(shù)之不盡。
和圣上的矛盾已然不可調(diào)和,唯一有生的機(jī)會,就是徐君羽能夠用他那獨(dú)到的手段,帶領(lǐng)方家逃出京城。
于是,方響乘著六陽門大捕頭到大理寺檔案室巡查的空隙,使喚自己的心腹去給方家傳信。
“少卿大人,要不你也一同隨卑職逃吧?”
“糊涂,我的目標(biāo)實在太大,人家豈能給我機(jī)會!”方響知道心腹也是一片好意,隨即,語氣決絕地說:
“方家?guī)闳绾危阕约焊惺馨桑巯碌那樾危灿刹坏梦叶嗾f,為了保全大家,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
“少卿大人……”
“快走,再遲一些,我們方家恐遭大難!”
“保重!”
望著心腹悄然離去的背影,方響臉上閃過一抹釋然的笑容。
方府,位于京城的正西。
整個院落極為的氣派,前面有兩尊象征權(quán)力的石獅子。
一名大理寺司直,疾速朝大門奔了過來。
大理寺司直的年紀(jì)不大,看上去也就二十上下的樣子,身上的官服,沒有半點(diǎn)威嚴(yán)可言,因為上面沾上明顯的血跡。
官服的右袖,被銳利的兵器削斷,斷臂的上血液還在不停地往外流淌。
可饒是如此,大理寺司直依然健步如飛,幾個呼吸之間,便奔到了大門。
“少卿大人預(yù)定宮保雞丁一份,煩請家主速速準(zhǔn)備!”
說完這話,他人已氣絕,當(dāng)場倒地。
聞訊而出的護(hù)衛(wèi),急忙以最快的速度稟報。
方家家慈,此時正有一群人舉行祭祀儀式。
徐君羽作為半個方家人,也特意獲準(zhǔn)入內(nèi)。
在他的邊上,站著馨緣小姐,兩人現(xiàn)在成了方家話題中心。
“徐公子,你有多少把握帶我們連夜出城?”
說話的是一名白發(fā)老翁,他也是方家的家主,馨緣小姐的祖父,當(dāng)朝一等公,方尚青。
起初,他對徐君羽這個毛頭小子是看不起的,直到徐君羽拿出方響的舉薦信后,這才對他另眼相看。
隨后,徐君羽又在無意間,向方家之人展露了一些高階的法術(shù),比如,像隱身術(shù)這類,當(dāng)場便贏得大家的正視。
加上,他還能言會道,又擁有超強(qiáng)的表演能力,短短的時間內(nèi),方家上下,沒有一人不對他贊不絕口的。
在他們看來,只要有徐君羽在,他們方家,縱然遇到天大的困難,也能順利過關(guān)。
不過,作為方家的掌舵人,為人也很是謹(jǐn)慎,祭祀完畢之后,又再次問出上面的話。
“方爺爺,我有十成的把握,將你們安全送到目的地!”
“哦,那就好,那就好!”方尚青說到這里,目光一轉(zhuǎn),落到大哥的身上,“同兒,你帶幾個人先去準(zhǔn)備吧!”
“爺爺,我們都準(zhǔn)備好了,只等你一聲令下,便可開拔!”
方同這個嫡孫兒,平時是什么德行,作為爺爺?shù)呢M有不知之理。
“都什么時候了,還說大話,還不快去準(zhǔn)備,離天黑也沒多少時間了!”
“我真的準(zhǔn)備好了,這次還要多虧徐兄幫忙呢,爺爺你要是不信的話,不妨親自問問人家好了?”
說者,方同用奇怪的眼神望著徐君羽。
徐君羽一聽,有點(diǎn)懵,自己來到方府之后,貌似也沒和這位大哥有過接觸,這幫他大忙的話,又從何說起。
話說回來了,這個時候,當(dāng)著眾人的面,拆穿方同的話,明顯有點(diǎn)那個什么。
一番思量之后,徐君羽決定先替這個大舅哥兜著吧。
“是的,方爺爺,大哥說得沒錯,我們的確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在徐君羽想來,這里的祭祀一完,他便馬不停蹄地找到方同,然后,將要準(zhǔn)備的事情,在好好查驗一番。
如此一來,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原本還有點(diǎn)不信的方尚青,在聽到徐君羽出言作保后,也就沒將此事放在心上了,想了一下,對著家族的人,開始一通極為煽情的動員演講會。
“皇帝無道,逼得我們方家沒有退路,滿朝功勛,也沒有一個站出來替我們方家說話,想來想去,也只能早點(diǎn)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大家放心,剛次你們也聽到了,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還有徐小友這樣的世外高人鼎力相助,我們方家這次遷徙甘島,一定萬無一失。”
話到這里,方尚青將目光在現(xiàn)場眾族人身上,都一一掃了一遍,然后,這才提高嗓門,發(fā)動動員令:
“下面,本族長宣布,全族上下,無論男女老少,務(wù)必在天黑前,趕到——”
話音未落,就聽一聲急切吆喝,從外傳來:
“稟報家主!少卿大人預(yù)定宮保雞丁一份,煩請家主速速準(zhǔn)備!”
一聽此言,方尚青臉色一白,看上去很是健朗的身子,也在此刻變得搖搖欲墜起來。
“家主!”
眾族人關(guān)心道。
徐君羽的眼神也是極好,在看到方爺爺有了異變之后,尤其是看到他的身體正在極度衰敗后,立即掐動法訣,將一股先天清氣,度入他體內(nèi)。
剛才的那道傳令,明顯是他們方家事先商定的秘語,不用說,一定是出了巨大的變故,才導(dǎo)致方爺爺這樣的家主,也一時亂了心神。
具體是什么,徐君羽也沒有去多想,因為,他現(xiàn)在已然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正在朝這邊慢慢靠近。
看了看身邊的馨緣小姐,徐君羽發(fā)現(xiàn)她此時異常的鎮(zhèn)定,“徐公子,你快找我大哥去,這里的事,就交給我好了!”
“找你大哥?”徐君羽剛想再問一下,但是,轉(zhuǎn)眼之間,他卻明白了過來,“好的,我馬上回來,爺爺這里,問題不大,你給他老人家多順下氣即可!”
馨緣小姐點(diǎn)頭答應(yīng),動作也是相當(dāng)?shù)母纱啵苯由鲜纸o方尚青順起氣來。
見狀,徐君羽也不敢怠慢,找到方同,拽著他,一邊飛,一邊說:
“大哥,時間不多了,要你準(zhǔn)備什么,你就快給說吧,我馬上就給你辦去!”
“啊,疼,哎呦,徐兄弟,你下手能不能稍微輕一點(diǎn)兒,爺爺讓我將方家的積蓄全都裝車,這個你知道的,我……”
“你什么?”
“我想……”
徐君羽見他還是吞吞吐吐的,急忙催到:
“你想什么,大哥,你我之間,還用得著來這些虛情假意,有話快說!沒看到方爺爺都急成那樣了嗎?”
如果面前的不是馨緣小姐的親大哥,徐君羽說不定早就上去給他來一腳了。
“哈哈,我就知道,徐兄弟是好人,呃,是這樣的,我想裝車的時候,那個稍微小意思一下!”
一看他那手勢,徐君羽就秒懂。
丫的!
這哥們兒真是刷新他對貪得無厭的認(rèn)知!
都火燒眉毛了,他還有心思來這一套。
自己的家族都要面臨生死考驗了,這哥們兒還想著私吞一點(diǎn)兒。
真是無語到家。
徐君羽沒好氣地來了一句:
“這都是你們方家的財產(chǎn),至于那么算計嗎?”
“至于啊,當(dāng)然至于啊,你是不知道,徐兄弟,我在方家的地位,有多低?”
方同還想叨叨個沒完,徐君羽一拍他的后腦勺,叫到:
“行了,這事兒我當(dāng)做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辦法,在這個緊要關(guān)頭,短時間,徐君羽自認(rèn)為也很難和掉錢眼里人說通道理。
“好哥們兒,我就知道,沒看錯你!”
方同拍著徐君羽的大加贊揚(yáng)到。
搖了搖頭,徐君羽嘆息一聲,道:
“那行,話不多說,我們走起!”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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