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烽火燃山河 第五十九章:杯酒退強(qiáng)敵
“北山!”柳青庭大驚。
“是你?”顧少江看著黑衣人摘下口罩,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曾經(jīng)想要拉攏的人。
“北山,你怎么來了?”柳青庭有些驚訝,沒想到涂北山竟然從項城趕到了這邊。
“我還去了一趟田南郡,可累死我了!”涂北山深吐出一口氣,又隨便找了一張椅子躺了下來,伸著懶腰,看起來頗為困倦。
“你去田南郡干嘛?”柳青庭不解,他自然知道田南郡是京都王劉冶的地盤。
“說來話長,有酒嗎?”涂北山?jīng)]有回答,反而四處張望是否有酒壺。
柳青庭哭笑不得:“大戰(zhàn)在即,怎有心思飲酒?自然是沒有的。”
顧少江對著旁邊的侍衛(wèi)使了個眼色,過了一會兒,只見那名士兵端著一壺繁紋雕飾的酒壺走了過來,恭敬放在涂北山的面前。
“你竟然能隨心所欲淺入進(jìn)來,看來我得加強(qiáng)防守了。”顧少江有些意味不明說道。
涂北山看了整齊森嚴(yán)、縱橫交錯的駐兵,又看了看放置的一排排的兵器,輕笑道:“如此軍事重地,固若金湯,想要對你不利,恐怕十條命也不夠。”
接著環(huán)視一眼:“那個施展幻術(shù)的家伙呢?”
“這種場合,自然不會讓他來。”顧少江搖了搖頭。
想東巫世家的月夜,可以說是武道上的佼佼者,可也抵不過一支軍隊。
雖說絕世高手可以亂軍之中取敵將首級,那也是趁戰(zhàn)勢混亂,沒有被敵軍防備。而且就算得手,也只能倉皇逃離,無法硬撼軍隊。
涂北山自然知道顧少江說的是什么意思,手指輕握壺柄,倒了一杯甘洌的酒。
“嗯,不錯,可比王碩的果酒好喝多了!”涂北山品著酒,贊嘆一句。
“你還喝過王碩的酒?”顧少江有些猜測涂北山的身份。
“他宴請?zhí)煜轮\士,喝過他的酒的人不在少數(shù),我也只是喝了一杯果酒,還沒有喝到他宴請上賓的仙瓊玉液酒。”
涂北山頗為遺憾說著,二杯酒下肚,才想起正事。
只見涂北山左手持杯,右手端著酒壺,站起來,走到顧少江旁邊問道:“不知顧元帥此戰(zhàn)應(yīng)付洛陽君有幾成把握?”
顧少江瞥了涂北山一眼,冷聲道:“五成!”
涂北山看著顧少江好強(qiáng)的樣子,輕笑道:“五成?我看未必!對方可是洛陽君,況且顧元帥兵力尚存劣勢,五成有些夸大了!”
“想必顧元帥也沒有把握,不然不會派人清理后方的道路了。”
顧少江看著涂北山莫名的笑意,心中極為驚訝:“你怎么會知道?”
涂北山擺擺手:“來的時候剛好碰上。”
顧少江深吸一口氣,見涂北山洞察一切,索性坦蕩:“洛陽君的名聲極響,我確實沒有把握。”
“若我說,能夠替顧元帥守住,信否?”
顧少江緊緊盯著涂北山,“你與京都王有染?”
想到涂北山方才去過田南郡,此番又胸有成竹的樣子,不由猜測起來。
“這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與那亂臣賊子有染,倒是顧元帥和他臭味相投啊!”
“你說什么!”顧少江勃然大怒。
涂北山悠哉道:“不是么?你當(dāng)年同梁元——”
涂北山話還未說完,便聽到柳青庭打斷他的話:“北山,你誤會少江了!”
柳青庭知道涂北山誤會顧少江,如今又是大戰(zhàn)在即,于是解釋道:“當(dāng)年蒼冥叛亂,少江并不在蒼冥,被調(diào)任出去了。對于梁元這種行為,少江也是不恥!”
顧少江狠狠看著涂北山,涂北山也看著顧少江,兩人都沒有說話。
“罷了!”涂北山這才開口:“本來我是為了救青庭而來的,他還有一千人馬在這里,不想讓他們當(dāng)了炮灰。”
“你說什么!我顧少江豈是那樣的人!”見涂北山多次惡意揣測自己,顧少江勃然大怒,大有動手的勢頭。
“都消氣,北山說了有對策,自然有把握,暫且聽他怎么說。”
柳青庭站出來打圓場說道。
“哼!他有什么辦法?”顧少江很是氣憤:“城下可是十幾萬大軍!”
“未必他要沖進(jìn)敵方大營中,挾持洛陽君,逼迫他退兵嗎!”
“愚論!”涂北山漫不經(jīng)心倒了一杯酒,拿著酒杯輕輕搖晃,“何需大動廢這么大的功夫?”
“這一杯酒足以!”涂北山自信道。
“軍中大事,豈能兒戲!”
見涂北山如此荒謬,竟然說靠一杯酒讓洛陽君退兵,顧少江不想再聽涂北山瞎扯,怒氣沖沖向城墻走去,觀看下方的敵形。
只見涂北山以更快的速度超過了他。
“暫且看好就是!”
顧少江耳邊響起涂北山的話。
再回頭,只見柳青庭對著自己點頭。
顧少江深吸一口氣,“田龍,做好大戰(zhàn)的準(zhǔn)備。”
顧少江不敢將賭在涂北山身上,雖說這只是第一道關(guān)卡,不過若是第一道淪陷,可能會影響士氣,導(dǎo)致兵敗如山倒!
所以說,第一戰(zhàn)極為重要!即便對手是洛陽君,但顧少江還是情愿相信自己的布置,也不愿相信涂北山的無稽之談。
“驍候,安在?”涂北山端起酒杯,走到城墻上,朝著大營望去。
聲音如天雷滾滾,覆蓋在敵軍的上方。
“竟然是他!”洛陽君咬牙,有些氣的發(fā)抖。
“驍候,你們認(rèn)識?”梁元沒見過涂北山,但看見洛陽君有些失態(tài),不由好奇問道。
“與你無關(guān)!”洛陽君冷聲道。
梁元沒有再開口說話,暗藏在眼中的冷意多了幾分,若是有機(jī)會,定當(dāng)除掉洛陽君。
“驍候與我分別不久,就匆匆趕往際州為柳青庭祝壽,當(dāng)真是良苦用心啊!”涂北山看著洛陽君,拍了拍柳青庭的肩膀,眼帶笑意。
洛陽君一眼看向涂北山身旁的男子,柳青庭他自然是知道的,不過自從柳軍大敗,他也就沒有再關(guān)注過。
如今雖然看到柳青庭出現(xiàn)在際州有些驚訝,不過卻不明白和祝壽有什么關(guān)系。
當(dāng)下冷哼一聲:“胡言亂語!”
涂北山不再理會洛陽君,而是看向梁元:“就連梁元帥這種亂臣賊子都敢拋頭露面,光明正大出現(xiàn)在蒼冥,看來驍候功不可沒啊!”
“你又是誰!”梁元看向涂北山大喝一聲,隨即又看向洛陽君,莫非這兩人合起伙來羞辱自己的?
“口舌之快,無用矣。”洛陽君朝著城下走去,大手一揮,前方重甲部隊便開始握著長槍移動。
這一戰(zhàn),洛陽君自然是要打的,不然沒有辦法趁亂將部隊撤走。
轟隆隆!
巨大的攻城戰(zhàn)車隨之緩緩朝著那邊移動,聲音震耳欲聾。
“田龍!做好迎戰(zhàn)準(zhǔn)備!”顧少江見狀大喝一聲。
“驍候且慢!你難道忘了蘆葦灘涂上的火花了嗎!”
一時間,一股殺氣涌現(xiàn)出,蓋住了大軍的氣勢,只見洛陽君腳步停了下來,臉色陰沉,目光令人不敢直視,仿佛奪人魂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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