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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叫我九叔 第六十一章:失手?
“嗯?”
視線被遮,林久眉頭緊皺,面色有些難看的看著前方,被雷劈下之處。
“師兄……?”
一旁,傳來四目的不解之聲。
他神色微惱:“師兄你這是干什么,為什么放走了這害人的孽畜?!”
說著,他手中掐訣。
清風(fēng)咒!
微風(fēng)吹拂,將場間的霧塵一掃而空。
露出場地之上,一個(gè)深深的小坑洞,以及那具血肉模糊的尸體,還有斑駁的血跡。
一只皮毛黃褐,足有米長的黃鼠狼狼狽逃離,已經(jīng)躥出足有二十來米之遠(yuǎn),它身上燋糊一片,血肉模糊,不少地方的血肉裹雜著黑臭的皮毛凝結(jié)成一團(tuán),凄慘無比。
它的瞳孔之中,帶著恐慌、疑惑、狂喜、后怕……卻再無遭遇人類之前的懵懂無知和單純。
‘追不上了!’
四目目光恨恨的看著逃離的再無蹤影的黃鼠狼方向,轉(zhuǎn)而看向林久,眉頭緊皺的道:“師兄,我要一個(gè)解釋!”
看了看四目的表情,林久語氣干巴巴的道:“我說,我失手了,你信嗎?”
“哧”
四目笑了,他真的是被氣樂了,對著林久翻了個(gè)白眼道:“師兄,你堂堂法師之境的茅山弟子,你跟我說你面對一個(gè)剛化形不久,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黃鼠狼失手了?”
“是啊,最近歇的太久,沒動(dòng)過手,所以有些……”
不等林久說完,四目一甩袖子:
“你別給我扯犢子,理由!給我一個(gè)能說服我的理由!”
“行。”
林久點(diǎn)點(diǎn)頭,面色恢復(fù)平淡的道:“剛才,我那《上清五雷咒》將要落下之時(shí),那小妖的話,你可曾聽見?”
“就因?yàn)檫@個(gè)?”
四目眉頭一挑,簡直無法相信:“師兄,你是不是真的喝多了,它是妖啊,妖的話你也信?師傅以前交過我們什么,你都忘了?!”
“妖言惑眾,當(dāng)然不可輕信,師傅說的話我一直記著。”
林久想都沒想便給出了回答,不過,緊接著他看向四目的眼神卻逐漸變得怪異起來了。
“師弟啊,你剛才這是在教訓(xùn)師兄么?”
“怎么,我又沒說錯(cuò)。”
聞言,四目一怔,轉(zhuǎn)而有些尷尬的扣了扣鼻子,嘴中卻是故作強(qiáng)硬,‘切’了一聲道:“你自己的做法有問題,我還不能說了,要不是你是我?guī)熜郑疫€想抽你呢。”
“喲呵?”
林久眉頭一挑,巴掌高高揚(yáng)起,對著四目的腦袋就拍了下去。
“怎,怎么跟師兄說話,說話呢?!嗯?是不是喝上頭了,沒清醒呢?”
他每一個(gè)斷句,便狠狠的落著一次手,扇的四目直抱頭。
“哎喲”
四目連忙抱頭閃避,怒聲道:“師兄,你發(fā)什么瘋了,別打了,臥槽,你還打,我要生氣了啊,我……哎喲,臥槽,你再不停手,我還手了啊!”
“還手,來來來,你還手,還手,我讓你還手。”
又扇了幾巴掌后,林久停手,似笑非笑的將腦袋放在四目身前,示意他動(dòng)手試試。
“我……我……”
見狀,四目面容一滯,轉(zhuǎn)而一咬牙,抬了抬手,但終歸還是當(dāng)做若無其事的放下了手,一臉憋屈。
“你看,給你機(jī)會(huì)你也不中用啊。”
林久攤了攤手,看的四目是心中火大,但若真讓他對林久動(dòng)手,他做不出來。
猛地,他肩膀一垮,完全泄了氣,無奈道:“好了師兄,別鬧了,說說你具體這么做的緣由吧。”
聽罷,林久神色也正了起來,不再玩笑,他道:“確實(shí)是因?yàn)槟切⊙脑挘铱吹某鰜恚龥]說謊,她的眼神不會(huì)有假,而且身上并無多少生靈怨氣,不是那種滿手血腥的妖物。”
“可是就算如此,師兄,你也不該放走她。”
四目悶聲道:“你放這小妖離去之時(shí),她那種怨毒的眼神……只怕就算此前沒有禍害人的想法,之后也不見得不會(huì)了啊。”
“我看見了。”
林久拍了拍四目的肩膀,輕笑道:“不過師弟,你真以為我一記《上清五雷咒》是那么好受的?”
“哦?此話怎講?”
“這小妖畢竟是害了人,縱使是有因由在先,我也是下了狠手,毀了她的根基,日后不能再度修行,也就數(shù)十年的壽命了。”
聽罷林久的解釋,四目噓出口氣,表情變得輕松的笑道:“師兄你早說啊,這下我不就放心了嘛。”
“你剛才不是訓(xùn)我訓(xùn)的挺開心的么?真當(dāng)師兄我心里沒數(shù)了?”
林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額……咳咳。”
四目摸了摸鼻子,面色有些訕訕。
“行了,趕緊回去吧。”
搖了搖頭,林久一馬當(dāng)先的邁出腳步。
不知為何,明明這小妖的事情已然解決,但是他心中那股“心血來潮”的感受卻并未減少,反而讓他有些煩悶。
就好像,這小妖并不是真正的源頭……
近了,僵尸們越來越近了。
“怎么辦,怎么辦?”
文才滿頭冷汗,這短短的時(shí)間之中,都鬧出了這么大的動(dòng)靜,師傅卻依舊沒有現(xiàn)身,那么很顯然,師傅不在啊。
“師傅啊師傅,你現(xiàn)在喝著好酒吃著大餐,徒弟我可是在家被僵尸圍了啊,說不得就要被這些害人的玩意兒分尸了啊。”
不過,他再怎么懼怕,卻都無用,僵尸可不會(huì)因此產(chǎn)生憐憫,從而放他一條生路。
“嗬嗬”
任老太爺?shù)暮韲抵邪l(fā)出怪異的聲響,目光嗜血,一個(gè)蹦跳,直接撲向文才。
刺鼻的腥臭味幾乎瞬間就沖進(jìn)了文才的鼻腔之中,那森長的指甲更是泛著冷迎,直插文才的胸膛,讓他毛孔幾乎都要炸開。
“滾,滾啊!!”
文才歇斯底里的大喝,自體內(nèi)傳來一股深深的無力感,他被嚇得腿腳都要發(fā)軟了。
幾乎想都沒想,他下意識(shí)的就把手中的燈盞砸了過去……然而,他驚慌之下,卻是直接砸偏,幾乎是擦著任老太爺?shù)纳碜舆吷线^去。
燈盞與地面發(fā)生碰撞,瞬間碎裂,流出汪汪一片的煤油。
火焰,瞬間自煤油之上綻放,露出火紅的瑰麗,照亮了整間房屋。
“吼”
任老太爺似是被嚇了一跳,腳下本能的朝一旁退了兩步,他在害怕那燃起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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