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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塵劫之靈珠 第70章 露出龍身(2)
“我想搏一把。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fèi)閱讀。阿酒,扶我打坐。”洛歌曉得祁酒在擔(dān)憂,搖搖頭正色道。
祁酒依言,扶著洛歌坐起身。
“退開些?!?p/>
祁酒退開一大步。
“祭鳳鳴琴,清心而撫。心如止水,所念之曲,則是清心曲?!鄙钗豢跉?,強(qiáng)力壓下眩暈感,洛歌急速開口。
賭上一把,若阿酒的琴心甚高,那么清心曲他一定能撫出來。能撫出清心曲,那么她便能夠暫時(shí)壓制這方天地對(duì)于靈魂抽離的力量,以全力去做那件事了。
察覺到洛歌的異樣,祁酒不曾有片刻猶豫。反手祭出鳳鳴琴,憑空盤膝而坐,雙手撫上琴弦。
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的祁酒俯首望著長琴,雙手微微顫抖。
鳳鳴長琴啊,你聽到我的聲音了么請(qǐng)一定,一定要幫助蘇蘇渡過難關(guān)。
直覺告訴他,若是此時(shí)蘇蘇不能回復(fù),那么她很有可能會(huì)殞命。他是個(gè)知恩圖報(bào)的,他可不想自己背負(fù)上恩將仇報(bào)的罵名。
雙手少做猶豫,以一種奇緩無比的速度開始撫琴。琴音悠揚(yáng)婉轉(zhuǎn),乍聞不似曲調(diào),細(xì)聽卻是極有韻味。隱隱間,竟仿佛能聽得山川流水之聲。偶或有鳥鳴蟲叫相奏,為那簌簌流水之聲平添好些趣味。
成了,成了
這便是清心曲。清耳靜心,提神凝魂。
洛歌的心思慢慢靜了下來,靈魂也有穩(wěn)固的跡象。
“以吾之名,祭吾之靈。獻(xiàn)吾之龍魂,集天地之靈,覺醒龍魄”洛歌閉目吟唱起一段古老的梵咒,忽而高聲道來。百度筆趣閣MM,更多好免費(fèi)閱讀。
但見一道金黃色光芒從洛歌身遭散開。光芒籠罩洛歌的整片身軀,刺眼奪目,一瞬便恍惚了緊緊看著這方的祁酒的眼。
待到兩眸稍作適應(yīng),瞧見洛歌的變化后,祁酒愣愣,竟是下意識(shí)地忘記了撫琴。
此時(shí)此刻的洛歌,仍是著了一身黑袍,頭戴蓑笠。唯一起了變化的,便是頭頂那一對(duì)撐破了斗笠,似是麋鹿的犄角,后方撐破了衣裳,似是麒麟之尾的九色琉璃金尾。
金尾上每一角鱗片都散發(fā)著耀眼的九色光澤,看上去是那般惹人眼。
“嗷”
一道不屬于人族的低吟,驀然響起。吟聲低沉卻清晰,帶著無與倫比的恐怖威壓席卷四方。
“上古有盲瞽叟云曰,昔有女者,通體鱗片,頭生鹿角,臀生麒麟之尾。生若游龍,洪亮撼動(dòng)??缁埮_(tái),躍龍門則可成龍,遨游五湖四海八荒,不受拘束。”
不知怎的,祁酒倏地憶起一段曾在古籍上看過的文字。
莫不成,蘇蘇乃是龍族后裔那么她為何會(huì)流浪凡界
龍族似乎已經(jīng)絕跡了。
念及此,祁酒的眉微微一皺。
洛歌起身,緩緩摘下斗笠。
但見紅唇顧盼,眸子璀璨,似乎盛滿了星辰大海。只是不知為何,那本該如墨的瞳仁,此時(shí)此刻乃是如淺陽一般的微紅色。
一時(shí)間,左旁那半張叫人窒息的絕艷,右旁那半張盤龍遨游的金面,看得祁酒止不住發(fā)愣。
那日水里吻蘇蘇時(shí),那冰冷的觸感,便是那金面了吧。
只是這時(shí)的他并不知,自己仍是想錯(cuò)了。
“凡胎龍魂這個(gè)秘密,我也只告訴阿酒一人。”不論你是否是他,她都告訴。
洛歌化開那龍角龍尾,微微昂首猛地吸了一口氣。
“有多久沒有帶著黑紗,去呼吸空氣了呢”眼見上方那只有自己才能感受到的威壓隱隱散去,洛歌難得愜意地瞇起了眼。
“蘇蘇,為何你帶著黑紗,又要帶個(gè)面具你這般模樣,已是很美了?!逼罹茊?。
洛歌收回淺紅的目光,待眸子重又變的漆黑如墨時(shí),便正視起祁酒來。
“做人總要留些神秘感才是好的。若阿酒知道了真正的我,也許會(huì)被嚇到?!甭甯柙频L(fēng)輕地啟唇。
祁酒頷首,曉得再問便是個(gè)人隱秘,也不再多問。
多年以后,當(dāng)他曉得洛歌這般所言時(shí),心里難免有些苦澀。
那是一個(gè)多么驕傲的人啊。
她從不稀罕他人的憐憫與同情。因?yàn)樵从诠茄械淖饑?yán),所以她戴起斗笠,以輕紗遮面;因?yàn)椴幌胨艘詣e樣的目光看自己,所以她摘下斗笠時(shí),會(huì)戴起面具。
“阿酒走罷,前方還有機(jī)緣在等著我們。若不快些,只怕過會(huì)兒有臟東西要過來?!甭甯柁D(zhuǎn)身祭出一頂黑色斗笠,摘了面具戴上,而后轉(zhuǎn)身笑道。
“蘇蘇,為何你先前不展露那龍身”祁酒見洛歌朝戰(zhàn)場(chǎng)更深處走去,便收了長琴起身不急不緩地追上。
“是那長生天老兒逼我的。方才我施法召喚天地之靈,以天罰之雷誅殺李蝶兒與何平,那長生天瞅我是個(gè)凡胎肉體,心高氣傲便覺著心頭不快,不甘自己被人族驅(qū)使。于是便要?jiǎng)冸x我的靈魂,叫我魂飛魄散而死。”洛歌眉眼間浮起一抹桀驁,她朝前方看著,聲音空靈而堅(jiān)定,“只是,我命由我不由天。若天要收我命,我便劈開這天;若地要收我命,我便踏碎這地我心向自由桀驁,誰人焉配束縛”
祁酒聽得怔愣。
尋常女子只是尋個(gè)依傍安身立命,便已覺得異常滿足。而蘇蘇竟是有顆這般遼闊的心,容了天也容了地。
也是,蘇蘇到底不是尋常女子尋常女子同蘇蘇是比不得的。
這廂,龍不離三人受了廣成子指導(dǎo)后練了一陣子劍法,又按廣成子的意思釣起魚來。大半晌過去,三人仍在琢磨如何釣上一條大魚。
他三者釣了半天,愣是釣不起一條肥碩的魚來。反觀廣成子,不急不緩,倒是釣了滿滿一竹筐。
“離兄,不若問問前輩,怎般釣的大魚何似”洛天耐不住,悄悄看向龍不離,輕聲問道。
“前輩方才說了,叫我等莫要打攪他。只等我們釣上了大魚,便傳授我們帝神創(chuàng)造的劍法。此番過去相問,便是叨擾?!避庌@云景淡淡開口。
龍不離頷首,湊近些輕輕道:“若是我們自個(gè)琢磨,釣上一條大魚,承了帝神遺留的劍法,那可是莫大的榮耀。且不說那是神族的功法,單是創(chuàng)世帝神這一個(gè)名號(hào),便已足夠撼動(dòng)九界了。”
洛天若有所思,微微點(diǎn)頭。
三人又琢磨了一陣子,仍是摸不著頭腦。
這時(shí),廣成子倏然立了起來,朝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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