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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諜 653、還有誰
再見到田藍(lán)的時候,楚牧峰的心情已經(jīng)不像是剛才那樣急切。
剛才雖然說表現(xiàn)的很淡定,可他的內(nèi)心卻是非常著急的,比誰都想要撬開瓷都的嘴,讓她將干過的那些事兒交代出來。
但現(xiàn)在卻不必如此。
誰讓楚牧峰已經(jīng)心里有底。
田藍(lán)在看到楚牧峰的時候,神情也是微變的。
她現(xiàn)在是想要見到楚牧峰,又不想要見到,是非常矛盾的。
你說楚牧峰要是不來見她,也就意味著她沒有了價值。
沒價值,意味著只能是死路一條。
田藍(lán)想死嗎?
當(dāng)然不想死!
隱忍了這么多年,她還想風(fēng)風(fēng)光光享受榮華富貴呢!
“瓷都,你知道北境嗎?”
楚牧峰開門見山的問道。
“北境!”
田藍(lán)驟然間聽到這個名字,瞳孔微縮,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眼神里充滿了愕然和警戒。
“你怎么會知道北境的?你認(rèn)識他嗎?”
“怎么知道不需要你操心,現(xiàn)在是我在問你問題!”
楚牧峰沒有回答的意思。
“北境北境。”田藍(lán)只是低聲念叨。
“瞧你的模樣,應(yīng)該是知道北境的,既然知道,那就說說吧,北境現(xiàn)在是怎么個情況?!?p/>
“瓷都,該說的話,我之前已經(jīng)給你說過的,我也不想要不斷嘮叨。所以說現(xiàn)在你想說的話就說,你也不用在我面前裝蒜充楞,你要這樣做,我是沒有耐心陪你慢慢玩了?!?p/>
“如果你愿意老實交代,我可以保證你在監(jiān)獄里面是安全的?!?p/>
“你要是不說的話,那即刻就將你槍決?!?p/>
楚牧峰一字一句地說道。
“槍決?”
田藍(lán)揚起嘴角一笑說道,“楚牧峰,我相信你是知道點情報的,但你知道的那些和我所掌握的相比,根本不值一提?!?p/>
“你說你敢槍決我嗎?你難道能舍得那么多情報嗎?你舍不得的!所以說,你就不要拿這些危言聳聽的話語來嚇唬我,我……”
“砰!”
田藍(lán)的話都沒有說完,就突然驚恐地喊叫起來。
她滿臉布滿著恐懼,看向楚牧峰如同看著一個恐怖怪物似的,因為就在剛才,楚牧峰竟然真的開槍了!
這一槍是沖著田藍(lán)的耳朵開的。
子彈擦著耳邊而過。
瞬間帶來的那種灼熱和沖擊感,震動著田藍(lán)整個人呆滯。
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感受死亡,以前從來沒有覺得死亡離她這么近。
她耳鳴了!
“嘖嘖,好久沒有開槍,這眼瞅是有點生疏了。西門,等會有空陪著我去靶場練練槍?!?p/>
楚牧峰吹了吹槍口,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是!”
西門竹恭敬道。
“你……”
滿眼怒火的田藍(lán),拼命的想要揚起手來去捂住耳朵,可惜卻是做不到,被捆綁著的她,只能是眼睜睜的盯著楚牧峰。
“你說我要是這樣的話,總能射中了吧?”
在田藍(lán)的憤怒中,楚牧峰慢慢的站起身,揚起手臂,黑洞洞的槍口對準(zhǔn)了田藍(lán)眉心處。
剛才還惱怒的田藍(lán),瞬間就熄火了。
她感受著腦袋上傳來的那種冰冷寒徹的感覺,使勁吞咽了一口唾沫。
此刻,就算是有著天大的怒氣,怨意,她都不敢再開口。
因為,她怕死!
“給臉不要臉是吧?”
“你真的覺得我拿你沒轍嗎?你真的認(rèn)為你是個高級特務(wù),掌握著一個情報小組,我就該對你客氣,會求你說出來情報。”
“瓷都,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的部下鄭思同,或者說應(yīng)該叫做三井四郎的,他主動給了我一份名單,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第一是你們小組的組員身份,第二是被你們策反的賣國賊都是誰。”
“你說有這樣的名單在,我非要你開口嗎?”
“你說,是我在給你機會?!?p/>
“你不說,那就是自尋死路?!?p/>
“道理就是這么簡單,何去何從,你自己想清楚再說?!?p/>
話音落地的瞬間,田藍(lán)的臉色已經(jīng)大變。
鄭思同竟然招供了!
該死的三井四郎,雖然說早就知道你不是一個東西,是一個軟骨頭,可沒想到你這軟的有點太徹底吧?
我這邊還在堅持,你那邊就主動繳械投降。
你背叛了帝國。
“我說!”
心里面左右衡量過,田藍(lán)便看著楚牧峰慢慢說道:“你說三井四郎招供了,那么我要看到那份名單,只要我看到,我就會說出來我知道的?!?p/>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在耍心眼?!?p/>
楚牧峰聽到這話后,不以為然的一笑,真的要是說我將那份名單拿出來,豈不是給你們串供的機會?
我是相信三井四郎不敢騙我,但你看到后,你會不會藏私我如何知道?
何況,我也想要拿你的口供來印證這份名單的真實性。
“田藍(lán),不對,應(yīng)該叫你瓷都,你真的讓我很失望?!?p/>
楚牧峰扭了扭脖子后,眼神陡然寒徹陰森,隨即在田藍(lán)的顫栗中,他毫不猶豫地繼續(xù)開槍,這一槍命中的是田藍(lán)的右腳。
槍聲清脆,一顆子彈當(dāng)場洞穿。
鮮血滋溜著如噴泉般冒出。
“?。 ?p/>
再鎮(zhèn)定再坦然的田藍(lán),這下都沒有辦法再隱忍,當(dāng)場就慘叫起來,一陣陣慘烈的喊叫聲,響徹在審訊室中,聽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但這樣的喊叫聲只是剛響起,很快便戛然而止。
為什么?
因為楚牧峰緊接著就將冒著青煙的槍口塞進(jìn)了田藍(lán)的嘴中,眼神冷漠的說道:“你現(xiàn)在只有三秒的機會,說還是不說?!?p/>
“嗚嗚!”
被槍口這樣對準(zhǔn)著的田藍(lán),連忙用力點頭。
她知道自己算是完蛋了,剛才想要表現(xiàn)出來的那種精氣神,隨著楚牧峰這第二槍的射出完全消失不見。
她不想死,便只能招供。
“能不能先給我止血?”
田藍(lán)強忍著腳掌傳來的疼痛,臉色慘白地問道。
“先忍著吧,等你交代了再說?!?p/>
楚牧峰無所謂的挑起眉角來,現(xiàn)在想止血,晚了。
你要是不能說出我想要的答案來,我會讓你就這樣失血而亡。
反正我有戴隱命令在,無所顧忌。
“我是……”
就這樣隨著田藍(lán)剛開口的瞬間,西門竹他們便全都離開,審訊室中只剩下兩人。
事關(guān)機密,除卻楚牧峰,沒有誰有資格聆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不斷流逝。
中間在田藍(lán)說的差不多的時候,楚牧峰讓人進(jìn)來給她止血。
他是可以隨意裁決田藍(lán)的生死,但能活還是盡量留活口,這樣才更有價值。
死了還有個屁用!
審訊室外。
“你們說咱們這次抓到的間諜小組,能給咱們帶來多少功勞?!?p/>
“要我說肯定是不小的?!?p/>
“這個叫做瓷都的家伙,絕對是一條大魚?!?p/>
就在這群特工們好奇心作祟私聊的時候,西門竹的身影出現(xiàn),掃視過全場后,所有人全都閉嘴,恭敬的聆聽著命令。
“現(xiàn)在聽著,目標(biāo)是魏武路上的順成車馬行,任務(wù)就是要將這個車行里面的人,不管是誰,一并捉拿,中間不能走漏風(fēng)聲,不能放走一個人!”
“是!”
“出發(fā)!”
西門竹便帶著人前去執(zhí)行任務(wù)。
差不多又半個小時后,楚牧峰這邊才算是完事。
他看著已經(jīng)因為流血過多,臉色蒼白如紙的田藍(lán),淡淡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你要是說早點配合我,怎么會吃這個苦頭呢?!?p/>
“楚牧峰,你就是一個魔鬼?!?p/>
田藍(lán)有氣無力的喊道。
“魔鬼?”
楚牧峰搖搖頭,平淡無奇的說道:“你說我是魔鬼,那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真正的魔鬼,你要是說見到我另外一個手下,你就會知道,原來死亡比起來活著是更加幸福的事情。”
“瓷都,咱們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你就安靜的在這里待著吧!”
“放心,你的人很快都會被關(guān)押進(jìn)來的?!?p/>
關(guān)押就關(guān)押吧。
已經(jīng)沒有心情去想這事的田藍(lán),現(xiàn)在疲倦的就想要睡覺,困意宛如潮水般襲來,她真的是眼皮都沒辦法睜開。
“好好的看管!”
“是!”
等到楚牧峰離開審訊室后,那邊的西門竹也剛好帶隊回來,他滿臉振奮的說道:“科長,咱們這次真的是逮到一條大魚?!?p/>
“您是不知道順成車馬行太有錢了,他們手中的資金有那么多,所有東西已經(jīng)全都送到您的辦公室中?!?p/>
“當(dāng)然,有一批已經(jīng)先送到皇胄大街您的家中了!”
西門竹辦事夠滴水不漏。
而聽到這話后,楚牧峰點了點頭。
自己還向著戴隱和唐敬宗他們送孝敬那,西門竹送給自己不是正常的事情嗎?
倘若沒有這些不義之財,楚牧峰今后做事也會舉步維艱。
“走!”
回到辦公室,看到眼前的情景后,饒是楚牧峰見多識廣,也不由被這種陣容驚到。
皮箱總共有十個。
五個皮箱裝著的是古玩字畫,兩個皮箱裝著的是美金,兩個皮箱裝著的是英鎊,還有一個皮箱裝著的是現(xiàn)在流通的法幣。
“你清點過沒有?”楚牧峰問道。
“古玩字畫沒有辦法清點,而這些錢是清點過的,兩箱美金總數(shù)是三十萬,兩箱英鎊總數(shù)是四十萬,法幣也是四十萬?!?p/>
“這些錢應(yīng)該不只是給瓷都的,這個順成車馬行應(yīng)該還是其余間諜組織的供應(yīng)商,為他們提供著資金?!蔽鏖T竹神采奕奕的說道。
“審!立刻去審問他們的人,務(wù)必要給我問出來,除了瓷都外,其他還有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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