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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魔養(yǎng)成系統(tǒng) 357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次日晨,自由之翼……哦不,科學邊際小組,就連早餐都同路而行。
李崢,是一個實干家,尤其是在學習方面。
充分閱讀過“新科技說明”的他,連起床屎的功夫也不放過,排毒的同時便已將課題基礎文檔和每個人的任務發(fā)到了群里。
經(jīng)他的整理后,課題內(nèi)容變得明朗起來。
簡單來說,就是將一個生物學研究中,用于分析蛋白質(zhì)的方法進行優(yōu)化,并推廣到更廣泛的化學、物理等領(lǐng)域,從而引發(fā)“分子結(jié)構(gòu)分析”領(lǐng)域的革命。
技術(shù)上來講,這并不是一個太難的課題,基本理論、儀器與方法都已經(jīng)相當成熟。
只是缺一位深諳化學研究的生物學家,來搭上最后一塊積木。
餐廳桌前,科學邊際小組也是一片沉默。
有人逐漸能看懂了,正在用自己的知識結(jié)構(gòu)推算可行性。
有人看不懂,卻依舊假裝明白頻頻點頭。
有人喝著豆?jié){望向窗外,享受著大學自由生活的開端。
幾分鐘后,莫念突然拍桌瞪眼:“化學家不用冷凍電鏡技術(shù)的?”
李崢滿意點頭。
這個男人,雖然在奇怪的事情上荒廢了很多時間,但生物方面的學識果然沒有讓人失望。
李崢當即解釋道:“據(jù)我所知,化學方面對冷凍電鏡的應用主要集中在高分子材料方面,而我們這次要攻堅的是小分子,暫時沒人這么做?!?p/>
莫念當即放下了筷子,陷入了深沉的思索:“如果是小分子的話,我也不確定這個技術(shù)能保證分辨率和穩(wěn)定性……但值得一試?!?p/>
“所以,你的任務?”李崢抬手問道。
“沒問題?!蹦罘€(wěn)穩(wěn)晃了晃手機,“上午課后我就去找生物學院的導師,確定我們學校是否有你要求的這些設備。”
緊跟著,林茉茗嚼著肉包子揮手道:“10點前我會搞到這些論文,先發(fā)到群里,然后盡快翻譯。”
“破費了?!崩顛槼林攸c頭,這個任務其實并沒有什么技術(shù)含量,主要是花錢,300美元起。
“誒!”林茉茗神氣抬手,“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p/>
李崢隨即轉(zhuǎn)望領(lǐng)袖:“屠兄?”
“好說?!蓖酪目莛B(yǎng)生一般,單手捧碗,溜著邊轉(zhuǎn)圈喝著豆?jié){,“蘋果生產(chǎn)線我都七進七出,天黑之前保證把生物學院摸透了?!?p/>
李崢連忙勸道:“沒關(guān)系,也不用那么透,不要耽誤上課……”
“上課?”屠夷寇這就笑了,“課是不可能上的,這輩子也不可能上的?!?p/>
李崢咽了口吐沫:“那如果我沒分任務給你,你會去做什么?”
“去研究生院找找財路吧……”屠夷寇比劃道,“代發(fā)論文,SCI期刊有關(guān)系什么的,總能騙到幾個憨批。”
“屠兄,你這樣還是逃不過勸退的……”
“法理上這不是騙。”領(lǐng)袖繪聲繪色解釋道,“我?guī)退麄兺陡?,過了才收費,不過退全款,童叟無欺,仁大生意最好的時候,有個副教授都找我。相信我,只要口才和眼光到位,錢就是這么好賺。”
李崢十分確信,就算把領(lǐng)袖扔到中東那種地方,他怕是也能好好的活下去,搞不好還能經(jīng)營起一個武裝組織。
“我呢?”常刻晴等了很久,冷著臉問道,“申請文檔你已經(jīng)做好了,我只負責發(fā)個郵件?”
然而實際內(nèi)心是。
討厭,討厭,討厭?。?p/>
就瞧不起我??!
明明應該學姐帶領(lǐng)你才對!
不要那么急著到人家上面??!
李崢則輕笑道:“學姐的任務是最艱巨的。”
“說?!?p/>
“我希望你——”李崢抬起手機,認真點了點頭,“完全讀懂它。”
“我希望除了我以外,至少還有一個人能完全明白我們在做什么,清楚每個環(huán)節(jié),清楚每種儀器,這樣一來,我們就像雙核處理器一樣,可以并行運算,在一方掉鏈子的時候另一方還能補上?!?p/>
“學姐,只有你才有資格和才能做到這件事,”
??糖缈粗鴩烂C的李崢。
咣咣咣咣當當咣咣咣咣當當當,砸個不停。
砸的常刻晴背過身去,擦起嘴來。
“我知道了。”
學弟……雖然情商低……
但交往和調(diào)情,實在是太合適了!
我會的學弟!
我會完全搞明白你的!
搞清楚你的每種愛好,每個形狀。
這樣一來,我們就像雙核處理器一樣,共同運轉(zhuǎn),越來越燙。
接下來,各上各的課,領(lǐng)袖逃課。
這里,英培的趣味性就出現(xiàn)了。
它的五大課程體系非常玄妙,分為西方古典文明、中華古典文明、現(xiàn)代中華,現(xiàn)代世界以及現(xiàn)代科學與技術(shù)。
其中,除現(xiàn)代科學技術(shù)外,都屬于李崢比較薄弱的環(huán)節(jié),聽一聽課,完善一下文史哲知識也是一件妙事了。
英培的講師也很神奇,上課的時候似乎并沒有強調(diào)一定要學會什么知識技能,總體感覺更像是一次氛圍輕松的學術(shù)演講,像是TED那樣,還會經(jīng)?;?。
這個上午,李崢對哲學的認知也算全新起了個頭,暫時放下了中學時唯一的馬克思系列世界觀,溯本求源,從“人第一次認識到自己是個人”這個點重新展開。
半天的課程過后,與楊軍和莫念奔赴餐廳的時候,三人已經(jīng)在討論“我思故我在”的哲學起源話題了。
午飯過后,莫念去找生物學院的導師,時間允許的話再去校醫(yī)院咨詢一個重要問題——
割,還是不割。
昨晚,領(lǐng)袖說者無意,JOJO聽者有心,他好像真的下決心要邁出那一步了。
“割的不是皮,是過去的自己?!?p/>
這是莫念臨走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祝他好運。
也祝手術(shù)醫(yī)生好運。
目送走莫念,李崢則趁著午休,陪楊軍去了移動的校園營業(yè)廳,給他解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終于說服他搞了一個月繳59元的套餐,校內(nèi)流量近乎無限,校外流量幾乎沒有。
至于手機,李崢也不是很懂,買小米最便宜的那個不會虧就對了。
下午,新生無課,李崢孤身踐行沈越岑欽定的課表。
要說這套課表中,最騷的無疑是——
我選我自己!
是的,沈越岑這學期教的“微分拓撲幾何”和“抽象代數(shù)”,一整個下午,全給選了。
沈越岑的親授課程,其實是很緊俏的,通常都要抱著抽獎一樣的心態(tài)來選,有大概1/5的概率能抽中,不過抽不中也沒什么,反正也不會聽懂。
李崢之所以能選到,還是因為沈越岑托付了教務處。
但其實,這依然算不上是最最騷的。
最最騷的是,沈越岑直接把李崢叫到了第一排正中央。
每講幾分鐘,總是會突然提出一個問題,瞪著李崢提。
這就導致李崢一個下午都精神高度集中,處于應激反射狀態(tài)。
上了十幾年的課,他還從未如此扛壓過。
好在,勉勉強強,終是都答上來了。
沈越岑見這個逼竟然能答上來,不禁又加快了速度,增加了強度。
一環(huán)接一環(huán),猶如武斗過招,你來一拳,我拆一招。
這讓數(shù)學課堂上其他同學本就有限的自尊心,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一個下午的課程結(jié)束后,無論是李崢還是沈越岑,都好像打了一場拳擊一樣,與其說是腦力,不如說消耗了很多體力。
即便進了教員休息室,雙方依舊警惕對視,滿眼都是“你很可以”,“你也不賴”的目光。
沈越岑喝了幾口水,又仰頭閉目了幾分鐘才算緩過來。
“去年數(shù)競的強度可以啊。”他仰躺癱坐著嘆道,“你這樣都只是第二?!?p/>
此時李崢也才算落透了汗,探身問道:“歸見風報到了么?”
“我又不是輔導員,你自己問他。”
“您或者其他教授,沒人把他收了?”
“數(shù)學不牽扯太多實驗,不必急,先讓他踏踏實實學一段?!鄙蛟结犙郯櫭嫉溃澳銙炷钏鍪裁??”
“那……”李崢咽了口吐沫問道,“靜靜長個了么?”
“我換個問題?!?p/>
“你們還真幾個月沒見面啊……”沈越岑瞅了眼李崢,干了這一下午,勉強也看順眼了些許,“你的課程我安排過的,物理方面的課程跟靜靜是在一個班的?!?p/>
“!!!”李崢大喜,“太謝謝姥爺了!一邊學習,一邊約……”
“住口?!鄙蛟结灰惶郑拔也幌脒^問你們的事情,你如果沒有學習方面的困惑,今天就到這里吧?!?p/>
“困惑談不上?!崩顛槷敿吹?,“我看英培有條件,就起了個小課題?!?p/>
“說?!?p/>
十來分鐘的功夫,李崢將課題的事情講了個大概。
沈越岑聽著也確實像那么回事。
“的確是個跨學科的事情?!鄙蛟结妓髌?,說道,“不過我的生物和化學知識都是十幾年前的了,沒跟得上更新,無法判斷可行性,只能口頭鼓勵了?!?p/>
“是,我也只是匯報一下進展?!崩顛樲D(zhuǎn)而問道,“如果萬一不順的話,生物學院那邊您有推薦的合作教授么?”
“不熟。”沈越岑搖了搖頭,單瞇著眼道,“怎么,還沒開始做就想著走上層關(guān)系了?”
李崢連連擺手:“沒,沒,只是想了解下哪位教授口碑比較好,您不用出面,我自己去談?!?p/>
“嗯……”沈越岑這才滿意了一些,“我也是建議你先自下而上的推進,推不動我可以幫忙,但不要還沒推就想著走關(guān)系,這不是搞科研該有的態(tài)度?!?p/>
“姥爺放心,小課題而已,我搞得定。”
沈越岑一樂。
小鬼,還真當薊大水淺不成?
也好,找個小課題先練練手,吃些虧,到時候再來求我就對了。
“話說回來,你姥爺長姥爺短的叫,我可一直沒應過。”沈越岑笑抬手道,“如果這個課題你可以不用我?guī)兔屯瓿?,今后我便應你。?p/>
李崢這可就來勁了。
媽媽,姥爺都是我的人。
你還拿什么跟我斗?
至少在家族內(nèi)的環(huán)境里,這誰上誰下豈不明了?
想到此,李崢一拍大腿就站起來了:“那姥爺就等著給我發(fā)壓歲錢吧!”
“好,自己真能成,我保證給你包個大的?!鄙蛟结哺鹕?,勾眼揚眉道,“但要不成,這聲姥爺可就要緩緩了,過年回家的時候也不許跟靜靜動手動腳的。她在前,你在后,記清楚了?”
“哈!”李崢大笑,“大不了不回?!?p/>
“嗯?”
“要回的,過年還是要回的……”
“嗯。”
與姥爺分別,走向餐廳的路上,李崢才意識到這件事有多嚴重。
仔細想想,靜家之尊,無非就是姥爺了。
這事兒成了,姥爺認了,便是進入了尊者的領(lǐng)域,今后與姥爺談笑風生,那靜靜也只得老老實實跟在后面,服服帖帖端茶倒水聽著。
若是沒成,姥爺不認,便是進入了贅婿領(lǐng)域,今后只能低聲下氣,大氣不敢喘,隱忍地跟在后面,為他們端茶倒水。
這靜家……
不進也罷?
不行,進是一定要進的。
只是門檻有點高。
穩(wěn)住。
我有天團在此,小小課題,春節(jié)前必拿下來。
到時候,揚眉吐氣進靜家。
怕是沈阿姨都要再敬我三分了。
哎呀哎呀,膨脹了,有點膨脹。
懷著膨脹的心情,李崢匆匆用過了晚餐,趕在6點30分來到了書院地下一層的討論室,參加科學邊際的第一次正式碰頭會。
然而,只有常刻晴準時到了。
這天團有點拉胯啊……
多媒體討論室中,李崢與常刻晴相對而坐,都不太安穩(wěn)。
??糖缁旁冢@是她第一次男女單獨共處一室,有種刺激的背德感。
李崢則是在單純的罵那三個人不靠譜。
“咳……”常刻晴眼見李崢沒有進一步行動,只好咳了一聲說起不重要的事情,“課題了解過了,已呈交學院,明天中午會有三名老師面詢,聽我們講解課題,再問一些問題?!?p/>
“好,需不需要做PPT?”
“我已經(jīng)做好了。”??糖绨央娔X搬上了桌,“一起看看?”
“不用了,你的話一定沒問題?!?p/>
??糖缏勓杂行吲d。
其實,她是打算“不小心”點開迅雷影音,“不小心”暴露一些觀影記錄,“不小心”試探一下學弟的。
學弟,我們的感情……
都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一步了……
總要有人捅破這層窗戶紙吧。
不過……
常刻晴看著李崢認真思考的樣子。
臉,又紅了起來。
認真起來的學弟……真的好靚仔……
“你覺得希望有多大?”李崢忽然開口。
??糖珞@了一下,又想了想才說道:“實話實說,我們?nèi)绻谏飳W院,且都是研究生的話,這個課題是有很大希望立項的,但在英培,這種課題的通過率不會超過40?!?p/>
“有你的水平和名望擺在這里,依然只有40?”
“已經(jīng)算上我了?!背?糖鐭o情搖頭,“只有你們幾個新生的話,連面詢資格都不會有?!?p/>
“嗯,我知道了?!崩顛橖c頭道,“盡力爭取。如果這條路走不通,我還有備選的B、C、D方案。”
“我也在聯(lián)系生物學院的同學,做好準備了。”
“不愧是學姐,我們一起,一定能做成?!崩顛槗]拳道。
“嗯?!背?糖缟钋槟曋顛?。
還等什么,學弟??
就是現(xiàn)在,把窗戶紙捅破吧!
剛有了一些感覺。
一個抓著啤酒瓶的人突然拉開了門。
“5分鐘不算遲到,不算遲到?!鳖I(lǐng)袖高舉雙臂,“搞定了,生物學院現(xiàn)在就是我的家!等11點他們下班了,我就帶你們翻墻進去做實驗?!?p/>
“屠兄,冷靜……”李崢連忙上前扶著領(lǐng)袖落座,“這是最后一招,還不至于這么拼?!?p/>
屠夷寇被按著坐下,依然感慨極多:“我跟你講,那幫生物研究生老慘了,我今天聊哭了好幾個……后來我也喝多了,自稱是中科大的‘實驗室星探’,專門來挖掘潛力科研明星的,竟然有兩個妹子信了!只要我想,李崢,真的,只要我想……”
“夠了,屠兄,不要做這種事……”
混亂之間,林茉茗也抱著一摞打印文件趕來了。
咣就往桌子上一砸。
喘著粗氣神氣叉腰:“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李崢豎起了大拇指,“光打印就不少錢呢吧?”
“唔……”林茉茗好像被戳到了痛處,臉一顫,低下了頭,“怎么……這么貴呢……我一個月的生活費……全沒啦……”
“哦?”領(lǐng)袖趕緊放下酒瓶起身道,“缺錢么,妹妹?可以當東西給我,現(xiàn)金現(xiàn)結(jié)九出十三歸?!?p/>
“九……九什么?”林茉茗嚇得躲到了??糖缟砗蟆?p/>
“所謂九啊,就是……”
卻見??糖缒樢话澹o在林茉茗身前:“噤聲?!?p/>
就好像是奇怪的生態(tài)鏈,一物降一物一樣,領(lǐng)袖的話還就真咽回去了,老老實實回座位抓起了酒瓶。
??糖缵s緊扶著林茉茗的頭發(fā)道:“這個月跟我吃吧,以后別硬撐了?!?p/>
待林茉茗平復下來,已經(jīng)是六點四十五了。
莫念依舊沒有到。
不僅如此,整個下午聯(lián)系他都沒有得到回應,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李崢本以為他是個穩(wěn)重守時的人,誰想到最后掉鏈子的竟然是他。
連領(lǐng)袖都來了。
李崢嘆息道:“不等了,那我們,開……”
一個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中響起。
原來越近,也越來越沉重。
像是一直巡邏的獨眼巨人。
想來想去,這一個樓,有可能發(fā)出這種聲音的,也只有莫念了。
又“咚”了很多聲后。
一個劈著雙腿的JOJO出現(xiàn)了。
“抱歉……”莫念面如石佛,手里提著一袋東西,生硬地搬著雙腿移了進來,淡定地解釋道,“剛好有個退休外科專家坐診,本來預約手術(shù)的人剛好又沒去,我又剛好有這個需求,這大概就是緣吧……”
李崢和領(lǐng)袖齊齊起身,非常敬重地左右攙來了莫念。
“這么堅決的,兄弟?”
“早說啊……你應該回宿舍養(yǎng)傷的……”
莫念只抬手微笑道:“緣分已到,我很高興能邁出這一步。放心,課題的事我也不會落下的?!?p/>
話罷,他將手里的黑色大號塑料袋輕輕放在了桌上,而后扶著桌子,很緩慢地才坐下。
“去醫(yī)院前,我先去找的生物導師,他告訴我……”
“暫停一下,莫兄。”李崢抬手咽了口吐沫,緊盯著桌上似乎很沉重的塑料袋問道,“這是什么?”
不僅是他。
所有人都在盯著這個塑料袋。
“這個?”莫念看著塑料袋,美滿地點了點頭,“這是過去的我?!?p/>
一陣沉默。
李崢頂住壓力問道:“就是……割舍掉的部分?”
“是的?!蹦顕@道,“醫(yī)生本來很興奮,要拿去做研究,但我堅持要了回來,我要留住它,時刻警醒自己,千萬不能松懈,不能再回到那樣的生活。”
“兄弟……”領(lǐng)袖顫顫伸手道,“能讓我掂量掂量么?”
“當然,請。”
領(lǐng)袖這才顫顫提起塑料袋,眉色也愈發(fā)緊致起來。
“這……怎么也得小半斤了……”領(lǐng)袖顫聲問道,“你們……買過肥腸么……”
“哈哈?!蹦顢[手笑道,“沒這么夸張,大多數(shù)都是水分,我是打算風干一下做成標本,將來送給我最摯愛的伴侶,把自己全部交給她,也讓她時刻監(jiān)督我,不要再復蹈前轍?!?p/>
莫念說著,突然想起了什么,轉(zhuǎn)望向林茉茗:“我記得你的興趣是制作標本?”
聽到這個,每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只有林茉茗自己,根本沒有搞清楚狀況,開開心心地就點起頭來。
“對啊對啊,主要是昆蟲標本?!绷周攒軄韯诺乇葎澠饋?,“等安頓下來,我就會去找一些死去的昆蟲做起來,可漂亮呢?!?p/>
“那能幫我做一份么?”
“好耶!”
李崢已經(jīng)在狂遞眼神了。
你知道你在答應多么恐怖的事情么?
這可不是解剖兔子那么簡單的生物實驗啊。
會有心理陰影的孩子。
“你太好了,你就是個小天使!”莫念激動點頭四望,“能遇到你們真的太好了!屠也是,謝謝你!”
的確,莫念能遇到大家,真的很好。
只是,大家遇到莫念后,就再也不那么好了。
最終,課題安排完畢,確定次日中午一起去面詢后,李崢鼓起勇氣,硬是從林茉茗眼皮底下把塑料袋搶走了。
林茉茗好像吃了大虧一樣,竟然還要搶。
還好常刻晴硬把她按住了,示意李崢先走。
出了討論室,李崢拎著沉甸甸的袋子,孤身抗下了所有。
茉茗啊,哪有什么歲月靜好?
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這標本我來做,總比你受的傷要淺一些。
回去,硬著頭皮先風干吧……
大不了查查海參干怎么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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