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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系暖婚 帝后46:容歷求婚
“八點半就回來?!比輾v換了鞋,靠在玄關(guān)的柜子上,稍稍低頭,“親一下?!?p/>
蕭荊禾笑著在他唇角啄了一下。
容歷出門后,她正要去洗漱,何涼青的電話打過來。
“涼青?!?p/>
何涼青在電話里說:“明天幫我搬家吧?!?p/>
蕭荊禾走到餐桌,倒了一杯溫水:“要搬回去了嗎?”
“嗯,江裴已經(jīng)落網(wǎng)了?!焙螞銮嗾f,“我一直住別人家不方便?!?p/>
她現(xiàn)在住的房子是容棠的,隔壁就是寧也,到底有些不自在,并不適合久住。
蕭荊禾喝了水,拿了個抱枕窩在沙發(fā)上坐著,想了想,戳破了那層窗戶紙:“涼青,你知道的,報恩只是借口,容棠和寧也的醉翁之意都不在酒?!?p/>
何涼青默了片刻:“我知道?!?p/>
她心思剔透玲瓏,蕭荊禾不用多說:“那你是怎么想的?”
“阿禾,”過了許久,她嘆了聲,“他太小了。”太年輕了,還沒見過這個花花世界,只看到了個輪廓,便以為是所有。
蕭荊禾不這么想。
“在我看來,這不是理由?!彼私夂螞銮?,父母失敗的婚姻在她那留下了些負(fù)面的東西,面對感情顧及會很多,拋開這些,她問何涼青,“不管別的,你喜歡他嗎?”
何涼青愣住了。
她喜歡嗎?
門鈴猝不及防地響了。
她對蕭荊禾道了聲‘回聊’,去開門,走廊的燈有些暗,寧也背著光站在門口,白色衛(wèi)衣,黑色休閑褲,悶青亞麻的短發(fā)最近換了顏色,微微帶了酒紅,大膽又張揚的顏色,很適合他。
一身的少年氣,美好得像一幅現(xiàn)代畫,濃墨重彩。
他生得漂亮,尤其是一雙眼睛,內(nèi)雙,眼角帶勾,不笑時,有些厲害勁兒,這會兒正笑著,才有了幾分那個年紀(jì)的青澀:“我剛才陪我媽去了一趟超市,給你買了芒果。”
水果里面,她最喜歡的便是芒果。
何涼青接過他手上的袋子:“謝謝。”
他站在門口,沒有走,眉頭打了結(jié),很糾結(jié)的表情。
“做飯的阿姨家里有事,”他問得小心,眼里全是期待,“我能來你這吃飯嗎?”
容棠總說,寧也脾氣不好,讓她多包涵。
好像不是這樣。
他在她跟前,總是膽怯又小心,總是帶著討好。
何涼青說不出拒絕的話:“可以。”這是這一周第四次了,他過來她這邊吃飯。
來來往往的次數(shù)多了,她也摸清了他的喜好,他不怎么吃辣,喜歡甜,上次她做了糖醋排骨,他吃了三碗飯,還有,他特別喜歡西紅柿。
晚上,她加了一個西紅柿炒蛋,一個西紅柿紫菜蝦仁湯。
飯吃得差不多了,她說:“我明天搬回去?!?p/>
寧也手里的湯匙掉地上了。
他愣了一下神,才抬頭看她,劉海擋住了光,細(xì)細(xì)碎碎的影子落進眼里:“能不能不走?”神色里,有顯而易見的慌亂。
何涼青搖搖頭。
他擰了一下眉頭,腦袋一耷拉:“我吃飽了?!闭酒鹕恚椭鴤€頭,語氣很低,悶悶不樂,“我去陽臺待會兒,等你吃完再來洗碗?!?p/>
何涼青想叫住他,話到嘴邊,還是沒出聲,垂放在桌布下的雙手被她捏出了冷汗。
“涼青?!?p/>
寧也突然回頭,突然喊她。
她抬頭:“嗯?!?p/>
他猶豫了許久,像是攢了很大的勇氣:“如果我把戶口本和身份證上的年齡都改成和你同齡,”他舔了一下唇角,不自在地抓了一把頭發(fā),“那樣,我能不能追你?”
何涼青一時失語。
沒等到回答,他懊悔地抿了抿唇,低頭,盯著腳下那雙藍白格子的拖鞋。
“別改了?!焙螞銮嗾f。
被拒絕了……
他又抓了一把頭發(fā),發(fā)型被弄得亂糟糟的,表情很失落很失落。
“可以?!?p/>
“嗯?”他抬頭看她,有點懵。
她走過去,說了后半句:“可以追。”
阿禾問她喜歡嗎?
喜歡的。
不喜歡的話,她不會住進這群房子,不會毫無原則地慣著一個人,一點底線都沒有。
“哦,那我追你?!?p/>
寧也站在陽臺,笑得瞇了眼睛。
容歷七點到了醫(yī)院,陸啟東已經(jīng)在那了,為了配合霍常尋的戲,他還裝模作樣地穿了身藍色的隔離衣,這會兒病房門關(guān)著,他本性就暴露了,大喇喇躺在沙發(fā)上,一雙大長腿搭在凳子上,隔離衣敞著,剝了個橘子吃得悠哉悠哉,見容歷進來,吭了聲:“來了?!?p/>
霍常尋坐病床上,一張俊臉沒點血色,左邊側(cè)臉有擦傷,手腕纏了繃帶,坐那吞云吐霧,目光無神,人瘦了一圈,看上去確實病懨懨的。
車禍?zhǔn)钦妫瑐彩钦?,不過,就皮外傷。
也虧得他一副皮囊生得好,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竟還染發(fā)著一股子頹廢的高級厭世美。
容歷拉了把椅子坐下:“把煙掐了?!?p/>
霍常尋狠狠抽了一口,熟練地吐了個完全,半點掐煙的意思都沒有:“老子心煩。”
容歷懶得跟他扯,直接截了他的煙,摁在了煙灰缸里,云淡風(fēng)輕般,說了句:“最近沒,不想吸二手煙。”
沒?!
我靠!陸啟東差點被橘子嗆到:“不是吧,這么早要孩子?”
他們這群人,不到三十都不肯進婚姻的墳?zāi)?,更別說最古板的容歷了,居然玩未婚先孕。
容歷輕描淡寫:“嗯,想結(jié)婚了。”
說到結(jié)婚,他眉眼柔和。
不知道別人怎么想,反正陸啟東聞出了一股子恨嫁的味道。
霍常尋冷眼,因為瘦了些,輪廓更凌厲分明:“媽的,來打擊我呢?”
容歷不置可否。
“都給你安排好了,人只要出現(xiàn)了,就能給你找到,要是人沒出現(xiàn),”他說得從容,“罷手吧,她心里沒你?!?p/>
霍常尋冷哼一聲。
“罷手?”他抱著手,往病床上一靠,有些煩躁,扯了扯病號服的領(lǐng)子,睨了容歷一眼,“你覺得我是那種人?”
她要不來,他翻了天也要逮到她,然后把人捉來,她敢再跑,他就敢關(guān)。
陸啟東翻了個白眼:“怎么?你丫的還想強取豪奪霸王硬上弓啊?!?p/>
霍常尋一挑眉,目色陰沉沉的:“不行?”
何止霸王硬上弓,他還要讓她懷上他的孩子,看她還要不要他這個孩子他爹。
陸啟東嗤了聲,扔了瓣橘子到嘴里:“霍狗子,強奸罪了解一下。”
霍常尋舔了舔牙,一個枕頭砸過去。
陸啟東笑得沒心沒肺。
容歷看了一下時間,修長的腿往前伸,坐姿隨意:“你的人幫你找了,現(xiàn)在該忙我的事了。”
一個個的,把哥兒們當(dāng)驢啊。
陸啟東高抬手,做了個投擲的動作,手里的橘子皮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剡M了垃圾桶:“你又要干嘛?”
容歷字正腔圓:“求婚。”
陸啟東:“……”
霍常尋:“……”
他煩躁更甚了,頹喪著一張臉,惡聲惡氣:“艸,能不能別在老子失戀的時候求婚?”
容歷不緊不慢:“不能。”
晚上十點半,容歷才回來。
蕭荊禾聽到開門的聲音,就從沙發(fā)上坐起來:“回來了?!?p/>
外頭沒有下雨,烏云散開,一輪半圓的月籠在朦朧了紗霧里,光暈?zāi)D:?p/>
容歷把傘放好,從玄關(guān)出來,走到沙發(fā)旁:“怎么還沒睡?”
陸啟東沒個正行,東拉西扯了一堆,本來以為八點半能結(jié)束,硬是磨蹭折騰到了十點多。
他給她打過電話,讓她早些睡。
客廳里開了空調(diào),溫度陰涼,她穿著暖袖的睡衣,身上裹了件毯子:“在等你?!弊饋?,毯子滑到了腿上,“談什么事?到這么晚?!?p/>
容歷幫她把毯子蓋好:“正事。”
至于是什么正事……
“不能告訴我?”蕭荊禾反而好奇了,容歷平時不怎么瞞她,大事小事,只要她問了,他都會跟她說。
這次,例外。
容歷說:“之后再告訴你。”
她沒有再問了,穿了拖鞋起身:“要不要吃宵夜?我給你做?!?p/>
容歷把她拉到懷里:“不吃了?!彼Я艘粫海潘砷_,語氣一本正經(jīng),問她,“我去洗澡,一起嗎?”
這邀請,聽著得正兒八經(jīng)的。
蕭荊禾失笑:“你學(xué)壞了?!彼业睦瞎哦矏凵哮x鴦浴了。
容歷神色頗不自然,不看她,湊過去,有些懊惱,有些認(rèn)命地在她耳邊說:“都是你教的?!?p/>
嗯,是她教的,從床上,到浴室。
她也不否認(rèn)。
容歷牽著她,去了浴室,關(guān)上門,然后吻她,一邊慢條斯理地脫自己的衣服。
“阿禾?!?p/>
“嗯?!?p/>
他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你今天是危險期?!?p/>
這一陣子,他們都沒有。
蕭荊禾歪頭,躲開他的吻:“那要戴著做嗎?”她在床上比較聽話,容歷說什么是什么。
他說:“不想?!庇终f,“我最近沒抽煙也沒喝酒。”
她順著他:“那就不戴?!?p/>
他親了親她,去開了水,然后抱她到浴缸里去。
一場歡愛,到深夜。
結(jié)束后,蕭荊禾很累,容歷心里擱了事,完全沒有睡意,手機一直在閃,他拿起來,把光線調(diào)暗。
容歷是只早婚狗!
這群聊名,一看就知道是陸啟東改的,群里四個人,他們?nèi)齻€,還有個萬年不冒泡的霍一寧。
宇宙第一帥是你陸哥哥:不用滿天星,用玫瑰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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