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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5、拓跋胤的處境

作者:鳳輕  分類: 古代言情 | 古典架空 | 鳳輕 | 鳳策長安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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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策長安 215、拓跋胤的處境

楚凌都有些不記得自己到底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了多遠(yuǎn)了。反正就只能頭也不回地一直往前跑,但是往往她甩開堅昆沒多長時間堅昆就又會追上了。而且,堅昆真的已經(jīng)完全瘋了。有一次她已經(jīng)順利喬裝改扮騙過了堅昆的眼神,堅昆似乎也發(fā)現(xiàn)自己找不到她了,竟然發(fā)狂地開始胡亂殺人。開頭還要問上兩句,如果對方的答案讓他不滿意的話他就將人給殺了。問了幾個人之后,他就不耐煩了,直接大開殺戒見人就殺甚至連貊族人都沒有放過。

等楚凌聽到消息趕過去地時候,堅昆已經(jīng)殺了不少人并且朝著離他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走去了。

楚凌無奈,只能現(xiàn)身將堅昆引走。同時也更加堅定了決心,她要設(shè)法殺了堅昆。現(xiàn)在的堅昆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隨時殺人毫無理智的瘋子,事情是她自己惹出來了,楚凌不可能自己逃命,然后讓別人來承受后果。

但是以她的武功想要跟堅昆硬拼也是不可能的,幸好她知道堅昆受了傷,而且南宮御月的暗器有毒。堅昆找了她這么多天根本沒有處理傷口,早晚會撐不住地。她只能一路拖著他,就看兩人最后到底誰先撐不住。

下定了決心之后,楚凌便一路朝著人少的地方而去。不再經(jīng)過有人的村鎮(zhèn)城池,不給堅昆補(bǔ)給和治療的機(jī)會,也不給他再殺人的機(jī)會。

兩人一路往南,前前后后交手?jǐn)?shù)次,各自都受了不輕的傷。但是楚凌看得出來,堅昆確實(shí)是一天比一天更加虛弱了。楚凌看著前方崎嶇的小道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加快了腳步。只要再拖兩天,她的傷就好得差不多了。堅昆一定也會比現(xiàn)在更加虛弱,到那時候…就是解決堅昆的時候!

滄云城外三十里處的北晉軍營里,往日里殺氣騰騰的軍營如今一片蒼涼肅穆,整個軍營都被一層白布覆蓋了,軍中將士更是士氣低迷,往往半天也聽不見一個人說話的聲音。但是一股詭異的氣氛卻在軍中將士們之間流動著。那是一種不太友好的戒備的氣氛,之前一直就有,但是現(xiàn)在卻變得更加嚴(yán)重了。明王府和拓跋麾下的人,大家似乎都在小心翼翼地維持著什么,又都在暗中試探著等待著什么。

拓跋坐在大帳中獨(dú)自一人撐著額頭出神,他前些日子剛受了重傷,如今重傷未愈卻得到了父皇駕崩的消息,這對拓跋來說不啻為一種極大的打擊。而現(xiàn)在,更讓他擔(dān)心的卻是遠(yuǎn)在京城的兄長和十七弟。他離開之前雖然將自己的親兵交給了大哥,但是如今大哥的情況…若是拓跋梁想要對大哥不利……

拓跋閉了閉眼睛又豁然睜開,他雖然擔(dān)心卻毫無辦法。雖然陛下駕崩但他們沒有接到朝廷的命令是不能隨意撤兵回去地。這個時候擅自撤兵就等同于抗旨謀逆。所以即便是拓跋再怎么擔(dān)心,他也只能派自己的親信回去,而自己卻還要繼續(xù)留在這里與滄云城對峙。同時,只要兵馬還在他的掌控之中,拓跋梁就算要做什么也需要掂量一下。

“四皇子,陵川縣馬來了?!遍T外,侍衛(wèi)躬身稟告道。

拓跋眼神微變,坐直了身體道:“進(jìn)來?!?p/> 百里輕鴻掀開帳子走了進(jìn)來,出征數(shù)月,身在軍中的百里輕鴻眉宇間更多了幾分鋒利,就仿佛一把出鞘的絕世寶刀,隨時都會驟起傷人。如果說之前在上京的百里輕鴻只是一個沉默寡言的明王府貴婿的話。在軍中的百里輕鴻終于讓拓跋真正見識到了當(dāng)年那個傳聞中的天啟少年名將的影子。

拓跋并沒有見過百里輕鴻最驚才絕艷的時候,百里輕鴻第一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時候就是明王府的俘虜,陵川縣主地丈夫的模樣。

拓跋冷聲道:“陵川縣馬有何指教?”

百里輕鴻沉聲道:“晏鳳霄這些日子一直死守不出,我懷疑他出事了?!?p/> 拓跋微微蹙眉,“出事了?”

百里輕鴻點(diǎn)頭不語,拓跋沉聲道:“滄云城這些年一直是以防守為主,死守不出也是正常,何以見得就是出事了?”百里輕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探子已經(jīng)有二十多天沒有見過晏鳳霄了。這不符合晏鳳霄的性格和行事作風(fēng)?!?p/> 晏翎身為滄云城主,就算是不打仗在如今這個兵臨城下的時候也應(yīng)該會經(jīng)常出現(xiàn)鼓舞人心才對。但是自從那日晏翎在戰(zhàn)場上重傷了拓跋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百里輕鴻不得不懷疑,那日晏翎不僅僅是傷了拓跋,他自己也因此受了重傷,或者是比拓跋更嚴(yán)重的傷。畢竟以拓跋的實(shí)力晏翎重傷他之后還能全身而退,本身就有些說不過去。

拓跋垂眸,一只手摩挲著腰間的彎刀,問道:“陵川縣馬既然懷疑,為何現(xiàn)在才說?!?p/> “我不確定。”百里輕鴻冷聲道。

拓跋抬頭,“那么,陵川縣馬現(xiàn)在告訴本王此事,又是為了什么?確定了?”

百里輕鴻道:“四皇子的傷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想要知道晏翎是不是出事了,試探一下便是了?!?p/> 拓跋思索了片刻,方才道:“陵川縣馬所言甚是,那么此事就勞煩縣馬了?!卑倮镙p鴻側(cè)首撇了他一眼,沒有多說什么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看著百里輕鴻走出去的備用,拓跋劍眉皺起,思索著方才拓跋的話。

百里輕鴻懷疑晏翎出事的話他相信,但是選在這個時候告訴他…百里輕鴻想要干什么?若是試探成功,在拓跋梁面前表忠心么?若是失敗晏翎根本沒有什么,對百里輕鴻來說也沒有什么損失。

拓跋拿起放在桌邊的一封信打開,這是拓跋羅派人快馬送來的。信中將京城的局勢仔細(xì)的分析了一遍,雖然拓跋羅沒有明說但是拓跋也看得出來,最后登上皇位的十之八九是拓跋梁。拓跋本身并不在乎皇位誰來坐,但是身為皇子即便不喜歡爭權(quán)奪利他也能本能的感覺到皇位更迭對自己的影響。

拓跋梁跟父皇不一樣,父皇能容得下當(dāng)初地拓跋梁…拓跋梁卻未必能容得下他。

所以…百里輕鴻是想要對他動手么?

百里輕鴻走出大帳立刻有人迎了上來,“縣馬。”

百里輕鴻淡淡掃了對方一眼,快步往外面走去。來人愣了愣,連忙跟了上去有些焦急地道:“縣馬,王爺?shù)姆愿馈卑倮镙p鴻停下了腳步,側(cè)首看了他一眼。那人立刻覺得渾身上下都是一冷,連忙閉上了嘴。

“我知道了?!卑倮镙p鴻淡淡道,“還有什么要說的?”

那人連忙搖頭,百里輕鴻這才扭回頭不再看他,漫步往外面走去。被拋下的男子望著百里輕鴻地背影長長的出了口氣。這位陵川縣馬的氣勢…委實(shí)有些太嚇人了一些。

百里輕鴻主動出兵試探性的攻擊滄云城外圍的駐軍,滄云城的反應(yīng)果然與往常不同。完全的防守姿態(tài)讓北晉軍中眾人都認(rèn)同了百里輕鴻的猜測。雖然這些年,滄云城都是防守得多,極少真正主動出兵。但是晏翎的防守方式卻攻擊性十足,他一向是習(xí)慣以攻擊代替防守的。而這一次,蒼云軍表現(xiàn)的十分拘束,明顯不是晏翎在幕后指揮。而且,即便是如此,依然沒有看到晏翎出現(xiàn)在軍中。

只是,滄云城特別是城主府防守嚴(yán)密,根本沒有消息能夠傳出來。因此他們也無法確定晏翎到底是真的出了什么還是根本就不在滄云城中去做別的事情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現(xiàn)在指揮滄云城的將領(lǐng)絕對不是晏翎。

“機(jī)會難得,咱們出兵強(qiáng)攻吧!若是能趁機(jī)打下滄云城,那可是大功一件啊。”大帳中,一個將領(lǐng)有些興奮地朗聲道。不少人也紛紛點(diǎn)頭表示贊同,貊族人素來喜歡策馬橫刀總額縱橫沙場的爽快豪邁,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幾十萬人圍著一座城卻無可奈何的磨時間。但是偏偏中原地形復(fù)雜,中原人更是喜歡將城墻修建地堅固無比,讓人很是心煩意亂。

“不錯,咱們出來兩個月了還未見寸功。若是這次還拿不下滄云城回去如何見人!”

百里輕鴻站在帳中看向?qū)γ娴耐匕蠁柕溃骸八幕首右詾槿绾危俊?p/> 拓跋垂眸道:“既然陵川縣馬覺得可行,那就這么辦吧?!?p/> 百里輕鴻深深地忘了拓跋一眼,沉聲道:“好,就這么辦。全軍準(zhǔn)備,強(qiáng)攻滄云城!”

滄云城里,君無歡臉色蒼白地靠在床頭上聽桓毓匯到情況,在聽到北晉兵馬有異動的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肛惯B忙道:“怎么?有什么問題?”君無歡輕嘆了口氣道:“讓下面的人注意,北晉大軍可能打算動手了?!?p/> 桓毓輕哼一聲道:“拓跋百里輕鴻的貊族軍再加上南軍一共也不到四十萬人馬,就想要強(qiáng)攻滄云城?”

滄云城能屹立北方十年不到自然是有他的理由的,地形優(yōu)越易守難攻不說,滄云城城池本身就固若金湯堪比上京皇城。更不用說滄云城的精兵戰(zhàn)力不俗,不到十萬貊族兵馬加上二十多萬南軍想要攻下滄云城那是白日做夢。

君無歡輕嘆了口氣,道:“百里輕鴻和拓跋都不是尋常人,你還是小心一些得好。若是陰溝里翻船……”

桓毓連忙點(diǎn)頭,“行,我知道了,一定讓人小心戒備。不過…這都休戰(zhàn)二十多天了,北晉軍怎么突然又想要動手了?”

君無歡淡淡道:“休戰(zhàn)是因為上一場雙方傷亡都不小,都需要喘息的時間整頓兵馬重整士氣。至于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動手…你說得對,就算我醒不過來,百里輕鴻和拓跋段時間內(nèi)只怕也攻不下滄云城。所以,目的肯定不是為了滄云城?;蛟S是…上京那邊那個位置的人選要定了。”

桓毓嘆了口氣,走到一邊坐了下來道:“我倒真是笑看了阿凌姑娘了,沒想到她竟然能……”

君無歡看了他一眼,道:“這件事以后不要再提了。”阿凌刺殺北晉皇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也對阿凌更加安全。想起阿凌君無歡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阿凌如今到底如何了。

出想到她在京城與貊族人周旋自己卻…君無歡低頭看看自己,眼底閃過一絲厭煩。

桓毓看著君無歡,皺眉道:“你覺得,北晉人選在這個時候進(jìn)攻滄云城不是為了戰(zhàn)功,而是為了自相殘殺?”

君無歡道:“你設(shè)法查查看是誰的提議就是了,我推測,以后北晉只怕是要?dú)w拓跋梁了?!?p/> “所以,提議攻城的是百里輕鴻,他想害拓跋?”

君無歡點(diǎn)了點(diǎn)頭,見桓毓一臉不信的模樣不由一笑,道:“若真是如此,我們不妨就助百里輕鴻一臂之力吧。”

“你還要幫拓跋梁?”桓毓皺眉道。

君無歡搖搖頭道:“桓毓,拓跋梁跟北晉皇的性格完全不一樣。北晉皇能容忍拓跋興業(yè),能容忍拓跋梁,能容忍那些位高權(quán)重的貊族權(quán)貴。但是拓跋梁卻未必能容忍,幫他集權(quán)…同樣也是在削弱北晉的力量?!?p/> “但若讓他成功,北晉會變得比以前更可怕。”桓毓皺眉道,其實(shí)北晉皇和拓跋梁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風(fēng)也說不出來誰對誰錯。一定要說的話大概就是“攘內(nèi)先安外”和“攘外先安內(nèi)”的區(qū)別。

君無歡笑道:“你以為南宮傻么?拓跋梁活不到那個時候?!?p/> 桓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南宮御月那貨靠譜么?你別忘了他也是貊族人。”

君無歡點(diǎn)頭道:“拓跋梁死之前他總是靠譜的?!?p/> 桓毓眨了眨眼睛,臉上多了一份了悟。有些擔(dān)心地道:“你別回頭養(yǎng)出來一個比北晉皇和拓跋梁更可怕的敵人那可就有樂子瞧了?!?p/> 君無歡混不在意,淡然笑道:“人生在世,總不能太過無趣了。若是什么都能算清楚,還有什么意思?”

桓毓聳聳肩,“希望你不會后悔?!?p/> “啟稟城主,北晉人突然大部朝滄云城方向撲來,謝將軍已經(jīng)帶人迎上去了!”門外,有人匆匆而來高聲稟告道。

桓毓楞了一下,回頭去看君無歡,“得,又讓你猜著了?!?p/> 君無歡淡淡一笑道:“你去吧,外面的事情就辛苦你們了?!?p/> 桓毓有些不放心地看了看君無歡道:“你剛吃了藥,別折騰。就像你說的,就算沒有你,一時半刻的滄云城還倒不了?!?p/> 君無歡點(diǎn)頭道:“你放心,回頭你讓明遙過來見我?!?p/> 桓毓心中牽掛著戰(zhàn)事,也沒有功夫與他多說點(diǎn)了點(diǎn)頭快步走了出去。

房間里只剩下君無歡一人,君無歡臉上的笑容方才漸漸淡去。君無歡抬頭看了一眼對面強(qiáng)上掛著的地圖,凝眉低聲道:“百里輕鴻,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北晉大軍如狼似虎般撲向了滄云城,這一次出乎意料的滄云城兵馬雖然抵擋的十分頑強(qiáng)卻也只是勉力抵抗而已。但即便是如此,幾場仗打下來滄云城的守軍已經(jīng)步步后退,眼看著就距離滄云城越來越近了。而這中間,晏翎依然沒有出現(xiàn)過。

“今晚子時,我軍兵分三路從三個方向突襲滄云城東西北三處城門。”北晉大營中,拓跋看向眾人問道:“各位將軍可有疑義?”

眾人齊齊搖頭,“我等遵命。”

拓跋點(diǎn)點(diǎn)頭道:“既然如此,陵川縣馬你領(lǐng)一軍攻打滄云城東門。本王親自領(lǐng)兵攻打西門。至于北門,就由赤兀將軍負(fù)責(zé),可有問題?”

自然沒有人反對,明王麾下將士都已百里輕鴻為首。百里輕鴻點(diǎn)頭他們自然也就跟著同意了。赤兀將軍本就是拓跋麾下將領(lǐng),自然更不會違抗拓跋的意思。

“遵命!”

拓跋掃了眾人一眼道:“都回去準(zhǔn)備吧,赤兀將軍留下?!?p/> “是,四皇子!”

很快眾人都退了出去,赤兀將軍站在一邊看著拓跋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四皇子,可是還有什么吩咐?”

拓跋看著眼前的將軍輕嘆了口氣,沉聲道:“赤兀將軍,你我認(rèn)識多少年了?”赤兀將軍一愣,有些不解四皇子為什么突然問這種問題。卻還是回答道:“有二十年了,末將認(rèn)識四皇子的時候,四皇子還是個孩子,末將也還只是個不懂事的小孩?!?p/> 拓跋點(diǎn)點(diǎn)頭道:“本王拜托你一件事?!?p/> “殿下言重了?!背嘭樍艘惶B忙道:“殿下有什么吩咐,盡管說便是。赤??v死也會為殿下達(dá)成!”

拓跋搖了搖頭,抽出一封信函遞給了赤兀道:“看看吧,京城送來的快馬密信。明王…即將成為北晉新的皇帝?!?p/> 赤兀也嚇了一跳,雖然他是個武將并不太懂朝堂上的事情,但是四皇子和明王關(guān)系不好這件事他卻是知道的,“四殿下……”拓跋揉了揉眉心,道:“這次…本王若是出了什么事,赤兀將軍不要多做什么,就歸順明王府的。只是…若是方便的話,勞煩替我照看一下大哥。”

赤兀大驚,連忙道:“大皇子和四殿下對赤兀有大恩,赤兀怎會背棄舊主?!四殿下手握兵權(quán),便是明王登基又能奈四殿下如何?大戰(zhàn)當(dāng)前,殿下怎能發(fā)此不降之言?”拓跋垂眸道:“本王也只是突然有感而發(fā)罷了,你記得便是。拓跋梁性格獨(dú)斷,毫無容人之量。若事不可為,你先一步歸順百里輕鴻,他會替在明王面前替你求情。但你若負(fù)隅頑抗,只會被他當(dāng)做立威的工具白白送死?!?p/> 赤兀眼睛有些紅,“明王若當(dāng)真繼位,便是我貊族共主,難不成連這點(diǎn)容人之量都沒有,所有得罪他的人都要死?當(dāng)初先帝登基,可是半點(diǎn)都有沒有……”

拓跋唇邊勾起一抹嘲諷地笑意,道:“中原人有一句話卻是道盡了為帝為王者的心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如今的北晉皇帝早已經(jīng)不是昔日的貊族共主了。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

“明王府現(xiàn)在就要對殿下下手?”赤兀道。

拓跋垂眸,“原本區(qū)區(qū)一個百里輕鴻我也不怕他,不過…真正讓我不安的是滄云城——晏鳳霄。”

“殿下……”

拓跋抬手阻止了他要說的話,笑道:“本王也只是突然有感,或許是多心了。方才本王的話,將軍記下便是了,將軍去吧?!背嘭?粗匕蠄远ǖ纳裆坏迷谛闹袊@了口氣,拱手鄭重地對拓跋一拜道:“殿下地話,末將記下了。末將此時只追隨殿下一人!”

說罷,便恭敬地后退了兩步方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大帳里空蕩蕩的再也沒有了別人,拓跋輕嘆了口氣。伸手將方才那封信扔進(jìn)了不遠(yuǎn)處的火盆,遲疑了一下抬開了書桌下面的柜子從里面拿不出了一個畫軸。

畫軸看起來并不算新,就連畫卷的紙都已經(jīng)有些泛黃了。

他將畫軸放在桌上慢慢展開,一張俏麗地容顏慢慢展現(xiàn)在畫卷中。

那是一張?zhí)靻⒌氖伺畧D。圖中的少女不過豆蔻年華,美麗的容顏上帶著無憂無慮的歡快笑意。穿著一身華貴的衣衫,正拿著一把團(tuán)扇戲弄花間的蝴蝶。只是那雙含笑的眼眸卻微微望向另一個方向,仿佛是在對著看畫的人微笑。

畫卷被留下了時間的痕跡,就連少女白皙的膚色似乎也染了一點(diǎn)點(diǎn)的淡黃。卻顯得更加柔和美麗,讓看到話的人忍不住也對著畫中的少女微笑。拓跋抬手輕撫了一下畫卷上少女的美麗的面容,輕聲道:“你說過…我、總有一天會死在天啟人手上的?”

畫卷上的少女依然靜靜地對他微笑,無憂無慮。

片刻后,拓跋突然低笑出聲,道:“本王也想知道,本王到底會死在誰手上。但是…本王終究是貊族人,只要我一天不死,就永遠(yuǎn)都是天啟的敵人?!?p/> 或許,真的只有死亡才是你我最好的歸宿。

------題外話------

啦啦啦五環(huán)上線,阿凌很快也會上線。想念師父的親愛的們,你們確定嗎?師父見到阿凌就是修羅場啊啊啊啊啊啊我為什么要這樣寫師父父淚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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