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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策長安 186、瘋狂
看著眼前含笑晏晏的布衣少女,南宮御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卻低頭悶咳了幾聲,咳出了一口血來。再抬頭的時候,卻見楚凌已經(jīng)隨手將一瓶藥丟給了終于擺脫了黑衣人沖回他身邊的侍衛(wèi),然后轉(zhuǎn)身朝著被黑衣人圍住的那幾個天啟人而去了。
“國師,這藥……”白衣侍衛(wèi)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
“用!”
南宮御月目光定定地落在已經(jīng)沖入了戰(zhàn)局中的人,咬牙道。
楚凌飛身掃開了圍住那幾個人的黑衣人,轉(zhuǎn)身問道:“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那幾個人雖然三年前見過楚凌一面,但是三年前的楚凌和三年后的楚凌變化太大了,根本就不可能認(rèn)得出來。因此看到突然替他們解圍的少女有些怔忡。
楚凌皺了皺眉,有些不耐煩地一腳踢開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沉聲道:“你們跟南宮御月在一起做什么?君無歡在哪里?”
“姑娘是我們公子的朋友?”一個男子終于回過神來,問道。
楚凌點(diǎn)了下頭道:“算是吧。”
幾人這才松了口氣,方才見楚凌救了南宮御月,他們還以為這姑娘是南宮御月的人呢。
“公子不在這里。”六個人背對著圍成了一圈兒,應(yīng)付著四周撲上來的敵人。楚凌身邊的男子回答了她的問題。
楚凌問道:“你們怎么會跟南宮御月在一起?”
男子也有些郁悶,道:“我們也是一時不慎,那些人好像將我們當(dāng)成那北晉國師的同黨了。”
所以,你們到底是做了什么才讓人家以為你們是南宮御月的同黨的?
其實(shí)這幾個人也覺得自己很冤枉,他們只是奉命出來找人而已。正好這位北晉國師也算是他們要找的人之一,既然看到了自然要跟著了。誰知道這群黑衣人突然沖出來,對著南宮御月又是放箭又是砍殺的。他們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是先撤退還是繼續(xù)跟著的時候,就被這些黑衣人一起給砍了。
楚凌聽了他們的解釋也是半晌無語,揮刀將自己跟前的人全部揮開,掃出了一條路來。側(cè)首對幾人道:“咱們先走!”
那幾個人也來不及思考楚凌的身份來歷了,既然在這個時候跳出來幫他們,應(yīng)該真的是公子的朋友吧。
“多謝姑娘!”男子鄭重地對楚凌一點(diǎn)頭,帶著人往小鎮(zhèn)外面沖去。楚凌替他們斷后跟在最后面,原本這些冥獄的人就是為了南宮御月而來的,自然關(guān)注點(diǎn)大都在南宮御月這邊。之所以圍著這些人不放不過是看他們跟南宮御月跟得緊,覺得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罷了。但是如果對方武力值太高,自然就是以南宮御月為主不會再死死咬著他們不放了。
南宮御月坐在一邊,看到楚凌跟在那些人身后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眼底閃過一絲不悅。突然開口道:“笙笙,你真要丟下我?!”
楚凌頓時覺得,方才她根本就不應(yīng)該多事。讓這貨再被人捅上兩劍說不出話來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冥獄領(lǐng)頭的人原本正帶人專心致志的圍攻白塔的白衣侍衛(wèi),雖然察覺到了楚凌等人要跑卻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分給他們。但是聽到笙笙二字卻不由得愣了一下。他們冥獄雖然在人前見不得人,但是消息卻十分靈通。難讓南宮御月叫得這么親密,還被叫做“笙笙”的人,只有一個。
“武安郡主?!”
南宮御月有些得意地對楚凌一笑,楚凌顧不上理會他,對身邊的幾個人沉聲道:“快走!”
“攔住他們!”那領(lǐng)頭的人厲聲道。
楚凌咬牙,隨手將手中的短刀擲了出去。下一刻手里已經(jīng)換了一般刀了。青光湛湛,鋒利無匹,正是流月刀。
被她擋在身后的幾個人見機(jī)也快,不用楚凌招呼就已經(jīng)揮舞著兵器朝著小鎮(zhèn)外面沖去了。楚凌拉著落在最后的一個因?yàn)槭芰藗袆佑行┻t緩的青年邊戰(zhàn)邊退,手里的刀也越發(fā)的不容情面。
“郡主,請跟我們回去!”幾個黑衣人包抄過來沉聲道。
楚凌冷笑一聲,跟他們回去?也要她能活著回上京見到她師父才行啊。拓跋梁若真的抓到了她,又怎么會輕易就放了她?不用來要挾她師父才是一件怪事了。
南宮御月被人扶著站了起來,看到楚凌被人圍攻卻很有些幸災(zāi)樂禍,“笙笙,你甩不掉我的。”
楚凌冷聲道:“你是在諷刺我沒有趁機(jī)宰了你才有現(xiàn)在的報(bào)應(yīng)么?下次我會記得這個教訓(xùn)的!”
南宮御月偏著頭很熟無辜地道:“你若是不跑,我自然不會叫破你的身份。誰讓笙笙這般狠心,要丟下我自己跑了呢?”楚凌道:“你自己要死了,我還要給你陪葬不成?我以為我已經(jīng)夠仁至義盡了。”
南宮御月笑道:“笙笙想太多了,我怎么會死呢?你過來,跟我一起回上京吧。”
楚凌拉著身邊的人,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嘲諷道:“你們不是來殺南宮御月的么?冥獄的人果然半點(diǎn)用處都沒有,什么事情交到你們手里都要辦砸!”
冥獄的首領(lǐng)被她的話氣得臉色鐵青,陰惻惻地看了一眼楚凌又看了看南宮御月,冷聲道:“兩個一起,拿下!”
“姑…姑娘,你自己走吧!”被楚凌抓著的青年看著四周越來越多的人,忍不住道。
楚凌一言不發(fā)地?fù)]開跟前的人,方才抽空回了他一句,“別廢話,自己走我還進(jìn)來干什么!他們的第一目標(biāo)是南宮御月,咱們能沖出去!”說罷,又揚(yáng)聲道:“你確定你要跟我死磕?別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兩頭頭撈不著。”
冥獄首領(lǐng)也見識過楚凌的戰(zhàn)力,今天若不是南宮御月不知怎么的內(nèi)力全無,他們只怕也沒有這個機(jī)會重創(chuàng)他。若是錯過了這個機(jī)會讓南宮御月平安回到了上京……
想到此處,冥獄首領(lǐng)立刻下定了決心,“先殺南宮御月!”
楚凌滿意了,拎起身邊的人一躍出了包圍圈。
帶著人一口氣奔出了好幾十丈,發(fā)現(xiàn)那些人果然沒有來追他們這才松了口氣。將人放開,那青年忍不住問道:“這位姑…呃,郡主,那個南宮御月不會有事吧?”
楚凌不解,“他有沒有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青年道:“他…他是我們公子的師弟啊。”
楚凌道:“相愛相殺的師弟,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青年也喘勻了氣,道:“公子若是要?dú)⑺缇蜌⒘税 K晕蚁搿遥@次是公子讓我們來找他的,說是找到了就給他傳個消息。”
楚凌道:“你們公子肯定不會吩咐讓你們?yōu)榱司人疵桑俊?p/>
青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公子只是讓我們看到了就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
楚凌點(diǎn)點(diǎn)頭,“你們公子是對的,所以我現(xiàn)在就是在帶你遠(yuǎn)離他。快走吧,你在這兒也幫不上什么忙,而且南宮御月那種人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死了?”青年點(diǎn)頭,有些疑惑地看向楚凌,“你…真的是北晉的那位武安郡主?”
楚凌對他笑了笑,正要說話卻聽到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有些驚慌的喧鬧聲。回頭去看,就看到原本連站都站不穩(wěn)的南宮御月不知怎么的竟然握著劍在殺人!
站在楚凌兩人的角度看過去,南宮御月真的只是在殺人。完全沒有什么花俏的動作和精妙招數(shù),一把劍在他手里見人就砍抬手就劈,毫無章法但是卻完全沒有人敢跟他硬碰硬地對上。因?yàn)樯弦粋€不自量力想要以刀去擋南宮御月的劍的倒霉鬼已經(jīng)連刀帶人被劈成了兩瓣兒。
南宮御月的內(nèi)力…竟然完全恢復(fù)了?!云行月你個賣假藥的坑貨,說好的十天,這還不到五天呢!
原本圍著南宮御月勝券在握的冥獄眾人頓時兵敗如山倒。不過那些白衣侍衛(wèi)也不敢離南宮御月太近了,因?yàn)槟蠈m御月根本就是不分?jǐn)澄业囊娙司蜌ⅰ?p/>
楚凌看著那些黑衣人朝著他們的方向重來就覺得不好,沉聲道:“咱們快走!”
兩人轉(zhuǎn)身飛快地朝著小鎮(zhèn)外面跑去,身后是一片哀嚎和血腥味。
眼看著快要跑出小鎮(zhèn)了,楚凌聽到身后有風(fēng)聲襲來,立刻將身邊的人推開,回身流月刀就朝著來人劈了過去。流月刀帶起一縷血花,同時襲向他們的勁風(fēng)也偏了一些,原來是兩個黑衣人見南宮御月?lián)湎虺瑁詾橛袡C(jī)可乘立刻趁機(jī)朝著南宮御月的后背補(bǔ)了兩刀。南宮御月身形微微一頓,楚凌立刻飛身讓開。他這次卻沒有再看楚凌,而是反身一劍劈向了那兩個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直接被一劍揮刀在地,另一個人趁機(jī)想要逃走,卻在沖出去十幾步的時候猝然倒下。
南宮御月提著染血的長劍,一雙眼眸仿佛染了血一般的慢慢掃過四周的眾人。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該你們了。”
染血的長劍直指對面的眾人,下一刻,整個人猶如一只夜梟朝著獵物撲了過去。
無論是冥獄還是白塔的人,都可謂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是即便是如此,依然還是被這樣的南宮御月嚇得兩股戰(zhàn)戰(zhàn),幾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兵器。有人忍不住連連后退,南宮御月的劍卻并沒有因此放過他。凌冽的劍氣帶著殺意掃向了所有的人。
一聲清脆的撞擊聲,長劍與銀槍撞擊迸射出幾許火星。南宮御月?lián)]出去的劍被人牢牢的架在了半空。
來人穿著一身黑衣,一張面具遮住了大半張臉。手中握著一柄長槍,身形修長玉立,薄唇微抿,眼光如刀。
“南宮御月,醒醒!”他手中長槍一劃,將南宮御月震地后退了兩步沉聲道。
------題外話------
雖然出場只有三行,但是真的出來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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