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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爺給夫人撐腰了嗎 第347章 喻寧:我為什么要生下你的種?
車停在路邊。
街道燈光密集點(diǎn)綴,車流行人甚少,噼啪的雨敲在車玻璃上,聲音交錯嘈雜。
視線落在小區(qū)入口,微頓后,閻天靖將視線收回,瞥了眼手機(jī)屏幕。
電話播出去,沒人接聽。
加班到九點(diǎn),鬼使神差的,因惦記那小孩,中途繞了路,等回過神時,已經(jīng)將車停在這里了。
索性沒走,閻天靖猶豫半晌后,一通電話撥給喻立洋。
響了二十來秒,依舊無人接聽。
鬼迷心竅。
又不是他的兒子,人家母親還在家,他為何要惦記著。
手指一伸,閻天靖欲要掛斷電話,不曾想,在這一瞬間,電話竟是突然通了。
喻立洋奶聲奶氣的聲音傳來。
動作一頓,閻天靖及時停下,稍作斟酌,他道:“你跟你媽媽吃飯了嗎?”
那邊靜默片刻,爾后道:“我吃了,媽媽沒吃。”
垂下眼簾,閻天靖瞥向副駕駛的兩個袋子,眉頭一緊,爾后又一松,“我路過,買了點(diǎn)夜宵。”
“媽媽生病了,”喻立洋回答著,頓了頓后,又試探地問,“靖叔叔,您在我家附近嗎?”
“在。”
閻天靖應(yīng)聲。
松了口氣,喻立洋小聲問,“那能不能請您給我媽媽買點(diǎn)藥?”
“行。”閻天靖一口答應(yīng),隨后便問,“你媽媽得了什么病?”
既然提到買藥,而不是去醫(yī)院,應(yīng)該不算嚴(yán)重。
喻立洋道:“發(fā)燒。”
“……行。”
閻天靖松了口氣。
倒還好辦。
“你不用擔(dān)心,我馬上過來。”
他叮囑著,得到喻立洋回應(yīng)后,才將電話掛斷。
將車在附近停好,閻天靖撐傘下車,走出幾步,褲腳就被濺濕了,擰擰眉,他倏地想到什么,回過身,又繞到副駕駛,開門將夜宵提出來。
藥店到處都有,小區(qū)附近更不缺,閻天靖順著手機(jī)導(dǎo)航走幾分鐘,就順利找到一家藥店。
沒關(guān)門。
“你好——”
正在玩游戲的店員聞聲,剛想要招呼,見到閻天靖的身影后,不由得失了聲。
模樣俊朗,長身玉立,氣質(zhì)優(yōu)雅。外面雨太大,閻天靖發(fā)梢、外套依舊被臨時了些,溫和氣質(zhì)添了幾分清冷,有些疏冷,卻引人注目。
他一手提著夜宵,一手提著傘,折疊收攏的雨傘滴著水,他在門外晃了下,才走進(jìn)門,將其隨手放到收銀臺前的傘桶里。
彬彬有禮,謙和溫潤。
“請問感冒發(fā)燒用的藥嗎?”
閻天靖溫和的問話,將店員呆愣的思緒瞬間撥回。
店員點(diǎn)點(diǎn)頭,忙道:“有的。”
店里就她一個人,她放下手機(jī),走出收銀臺,然后來到貨架前。
閻天靖緊隨其后。
“這兩款是直接服用的,這一款是泡著喝的……”
許是有點(diǎn)緊張,店員沒單獨(dú)推薦哪一款,而是一一例舉著,任由閻天靖挑選。
擰擰眉,閻天靖瞥見貨架上滿目琳瑯的感冒藥,問:“哪款效果最好?”
店員斟酌了一下,選了一款便宜實(shí)惠藥效不錯的。
將其遞向閻天靖,店員道:“一般都是用的這一款。”
“你剛說的……”接過那一款,閻天靖猶豫了一下,又道,“都拿一份。”
“哈?”
店員驚訝錯愕全寫在臉上。
閻天靖輕笑,“保險起見。”
店員:“……”
再怎么保險,也吃不完這么多啊。
當(dāng)飯吃嗎?
不過客人都壕氣放話了,且沒有改變主意的跡象,店員只得微紅著臉,帶著滿腹狐疑,將剛介紹的藥一樣一樣地裝起來。
心里懊悔極了。
——早知道如此,就不給他推薦這么多款了。
長得好看又有氣質(zhì),怎么偏就是一冤大頭呢?
提了一袋子的藥,閻天靖付款出門,撐開傘,疾步走進(jìn)雨里。
地面的水流成股沿著流淌,鮮少有干凈的地面,走著走著,褲腳就濕了。
索性不遠(yuǎn),走了十來分鐘的路,閻天靖就來到喻立洋家的單元樓門外。
以前來幼兒園接過喻立洋,有一次去過喻立洋的家,自是知道地址的。
通過對講門禁,喻立洋確定身份后,就將門給他打開了。
按照記憶上樓梯。
喻立洋打開門,站在門口等他。
他剛過一個拐角,抬頭,就見到站在門口那個小小的身影。
見到閻天靖,喻立洋明顯松了口氣。
來到門前,閻天靖低頭看著這半大點(diǎn)的小男孩,微微俯下身,問:“你媽媽呢?”
“在臥室睡覺。”
喻立洋回答著,來到玄關(guān)處,給閻天靖翻找到一雙拖鞋。
閻天靖換上鞋,跟喻立洋進(jìn)門,先把夜宵放在餐桌上,然后將那一袋藥打開。
爬上餐椅,喻立洋看著那一大袋的藥,有點(diǎn)驚訝。
他很少生病,外公基本不生病,所以家里是沒什么藥的。現(xiàn)在看到這近十種的藥……感覺有點(diǎn)難以理解。
都要吃嗎?
剛想問,喻立洋就見閻天靖拿出一盒,然后又將藥袋綁緊了。
喻立洋:“……”
同樣沒有什么生病經(jīng)驗(yàn)的閻天靖,只翻找出店員推薦的那盒藥,打開看了眼說明書后,取了兩粒藥出來。
“有水嗎?”
“有!”
喻立洋跳下餐桌,直接往廚房跑。
閻天靖手一伸,揪住了他外套的連衣帽,把人給拉了回來。
他疑惑地回過頭。
閻天靖道:“你別忙活,告訴我就行。”
“……哦。”
喻立洋點(diǎn)點(diǎn)頭,沒跟他爭。
他跟在閻天靖進(jìn)廚房,里面的物品他如數(shù)家珍,熱水壺在哪里,杯子在哪里,清楚得很,一一給閻天靖說明了。
家里飲水機(jī)壞了,一直沒叫人來修,想喝熱水的話,只能用熱水壺來燒。
閻天靖燒了一點(diǎn),又兌了些涼水,確定水溫不高后,才端著杯子、拿了藥,在喻立洋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他母親的臥室。
一進(jìn)門,閻天靖還沒反應(yīng),喻立洋就墊著腳開了燈。
這里是側(cè)臥,并不寬敞,除了床和衣柜外,靠飄窗處擺了一張小書桌,都是寫兒童繪本和習(xí)題冊之類的,倒是飄窗上豎著擺了十來本書,全是紀(jì)實(shí)新聞類的。
女人蜷縮在床上,蓋著被子,就小小的一團(tuán),看不到臉,只有一點(diǎn)松軟的頭發(fā)。
閻天靖有點(diǎn)遲疑。
畢竟素不相識,事先沒打過招呼,貿(mào)貿(mào)然來別人家里,又出現(xiàn)在臥室……
難免得惹人不快。
就在猶豫間,喻立洋快步跑到床邊,爬上去,撥開一點(diǎn)被子,推了推喻寧的肩膀,“媽媽,吃藥。”
喻寧微微瞇著眼,將埋在枕頭里的臉露出了些。
閻天靖視線無意掃過,瞧見喻寧的容顏,當(dāng)即怔在原地。
“帥洋洋,藥過期啦。”伸出手,喻寧虎摸著喻立洋的腦袋,聲音有氣無力的,“媽媽睡一覺就好。”
早在做完飯后,喻寧就知道自己著涼感冒了,在家里翻找了一圈,找到一盒感冒藥,就吃了兩粒,但時間已經(jīng)過期了。
外面下著雨,喻寧不愿出門買藥,怕喻立洋擔(dān)心,所以就找了借口睡覺。
“靖叔叔買了藥。”喻立洋抓著喻寧的手,跪坐在一側(cè),認(rèn)真地說,“沒過期的。”
“誰?”
喻寧不明所以。
喻立洋抿抿唇,解釋道:“我先前跟你說的那個叔叔。他路過,順便買了藥。”
擰眉思索片刻,喻寧恍惚間想到這一茬,明白過來。
路過?
喻寧腦子又沉又疼,連思考都費(fèi)勁,儼然沒精力多想。
這時,她聽到走近的腳步聲,沉穩(wěn)有力,步伐穩(wěn)健。
“不好意思,麻煩——”
手肘撐在枕頭上,喻寧支撐著欲起身,可話到一半,抬眼看到來人,立即頓住,所有的話都湮沒在嗓子眼。
男人身形挺拔,一身休閑西裝,跟記憶中一般的俊雅溫和,只是眉目輪廓愈發(fā)深刻清晰,添了成熟味道。
喻寧怔住了。
喻立洋口中的“靖叔叔”是……閻天靖?
難不成他——
喻寧下意識偏頭,略微緊張地看了眼喻立洋,然后強(qiáng)撐著坐起身。
疲憊的神態(tài),微紅的臉頰,滿是病態(tài),披散的頭發(fā)凌亂,穿著件寬松地長T恤,很減齡,清純又漂亮,跟二十歲時一樣,沒什么變化。
她微垂下眼,白皙如蔥的手指拂過發(fā)絲,將其撥到腦后,簡單又隨意的動作,卻莫名的添有些微風(fēng)情。
將她的容顏、動作看在眼里,閻天靖喉結(jié)微微滾動兩圈。
“你——”
喻寧強(qiáng)忍著不適,輕輕開口。
閻天靖倏然截斷她,“先吃藥。”
他將藥和水都遞過來。
“謝謝。”
她輕聲道謝,去接藥和水,手指輕微的顫著,連帶杯里的水,都泛起微微的漣漪。
將藥往嘴里一放,喻寧閉了閉眼,喝了兩口溫水,趕緊將藥咽下去。
閻天靖伸手去接她的水杯,喻寧卻先一步避開,將其放在一側(cè)的床頭柜上。
閻天靖的手僵了僵。
爾后,收回。
“喻小帥。”
沒再看閻天靖,喻寧側(cè)首喊跪坐一側(cè)的喻立洋。
“媽媽,我在。”喻立洋忙道。
喻寧淡淡提醒,“你該睡覺了。”
喻立洋皺皺眉,放心不下她,略微遲疑地說:“那你——”
“媽媽沒事,睡一覺,明早就好了。”
稍作遲疑,喻立洋又說:“那我能睡這里嗎?”
“不能。”拍拍他的腦袋,喻寧聲音無力,卻很溫柔,“等媽媽病好了再陪你一起睡。”
可我是擔(dān)心你的病才想跟你一起睡的啊。
喻立洋張了張口,又一頓,將話強(qiáng)行咽下去。
他改口,“我知道了。”
本想下床,不過,忽又想到什么,喻立洋往前爬了爬,親了親喻寧的臉頰后,才跳下床。
他站在床邊,有些局促地看著喻寧,“媽媽,晚安。”
“晚安。”
喻寧唇角上翹,笑了笑。
盡管,笑容有些僵硬,但喻立洋畢竟年紀(jì)小,并未看出來。
他轉(zhuǎn)身往外面走,直至抵達(dá)門口時,察覺到少了個人,回頭去看,見到閻天靖依舊站在床邊,皺皺眉,喊:“靖叔叔?”
閻天靖答應(yīng)一聲,偏頭看了一眼,“我馬上來。”
“……哦。”
喻立洋點(diǎn)點(diǎn)頭,但一沒關(guān)門,二沒走遠(yuǎn),就站在門口,略微警惕地盯著閻天靖。
雖然對閻天靖很有好感……
但外公說了,該防的那一類人該有的特征,這位叔叔一樣不缺。
留著閻天靖跟他媽媽在一起,他完全不放心。
喻寧蜷著腿,只手隔著被子抱著膝蓋,又伸手摁了摁太陽穴,努力睜開眼,跟門口的小不點(diǎn)說:“媽媽跟叔叔說幾句話。”
“好。”
見喻寧這么說,喻立洋點(diǎn)點(diǎn)頭,從門口挪開了。
但是,依舊沒把門關(guān)上,自己在客廳里活動。
“小洋……”
懷揣著某個驚人的猜測,閻天靖最終開了口。
沒等他問出來,喻寧就皺皺眉,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明緣由,“我墮胎了,沒跟你撒謊。”
閻天靖一怔,往門口方向看了眼,似是玩味地問:“他呢?”
“撿的。”
喻寧表情淡漠,答得也挺冷的。
出乎意料的答案,令閻天靖擰眉,“撿的?”
“撿的。我犯賤嗎?為什么要生下你的種。”
喻寧語氣冷冽憤恨,深吸一口氣,將翻滾的情緒壓制著,她近乎不耐煩地盯著閻天靖,“這次麻煩你了。不過,我不想再看到你,請問你可以走了嗎?藥錢多少,我明天給你轉(zhuǎn)。”
直白又決絕。
還有一點(diǎn)對他的厭惡。
除了長相,渾身上下,倒是看不到一點(diǎn)曾經(jīng)的痕跡。
閻天靖伸手捏了捏眉心。
思緒亂成一團(tuán)。
跟喻立洋認(rèn)識,本就是個意外,閻天靖從未深究過喻立洋的身份。
今晚來這里,依舊是個意外。
一切純屬巧合。
誤打誤撞之下,卻發(fā)現(xiàn)喻立洋的母親竟然是……
孩子姓喻,隨她。
按照分手時間,若那孩子生下來,年齡跟喻立洋正好對得上。
不過,正如喻寧所說,她為何要生下他的種?
“你好好休息。”
好半晌后,閻天靖并未多問,叮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另外——”
喻寧卻出聲叫住他。
閻天靖步伐一頓,側(cè)身看來。
抬起頭,喻寧目光沉靜且冷漠,一字一頓地說:“閻先生,身為孩子的母親,我不希望你再跟小洋接觸。麻煩以后不要再找他了。”
眉頭一皺,閻天靖神情有幾分不悅,未給承諾和答復(fù),他盯了喻寧幾眼,抬步走出臥室。
熄燈,關(guān)門。
門被關(guān)上,臥室里,一切都?xì)w于平靜。
喻寧怔怔地坐著,神情木然,須臾后,她視線落到緊閉的門上,擰擰眉,只覺得方才那一幕,像極了幻覺。
喻立洋認(rèn)識一個叔叔,結(jié)果好巧不巧的,正是閻天靖?
滑稽。
可她什么都不愿深想。
難以形容的絕望感,令她連呼吸都隱隱作痛。
她倒回床上,蜷縮著,被子蓋在身上,深吸口氣,又緩緩呼出來,緩解著無端洶涌的低落情緒。
不知過了多久。
她抬起眼,在昏沉中看到床頭柜上的水杯,怔然盯著。
良久,許是藥效發(fā)作,她終于閉上眼,睡了過去。
客廳里。
閻天靖剛一出來,附近的喻立洋就跑了過來。
聞聲,他微微垂下眼簾,見到喻立洋熟悉的眉眼輪廓,隱隱的,剛被壓制的猜測,再一次生根發(fā)芽,長了出來。
怔了怔,閻天靖眼里情緒復(fù)雜幾分,他輕聲叮囑,“明天你媽媽要是情況還沒好轉(zhuǎn),就打電話叫救護(hù)車,送她去醫(yī)院。”
“好。”
喻立洋點(diǎn)點(diǎn)頭。
閻天靖彎了彎唇角,說:“時間不早了,你快去睡覺。”
喻立洋仰著頭,眉尖微微皺著,像極了平時遇到難題的樣子。
欲言又止。
壓著某些情緒,閻天靖放平心態(tài),半蹲下身,問他:“有什么問題嗎?”
抿抿唇,喻立洋神情有些為難,似是放不下年少的小自尊,可心里又惦記著事,思緒左右搖擺。
閻天靖靜靜地等著他。
片刻后,喻立洋終于下定決心,問:“你有朋友嗎?”
“有。”
一怔,閻天靖回想了下,應(yīng)聲。
神色一喜,喻立洋忙問:“那你的朋友都是怎么交的?”
閻天靖登時明白過來,“想在幼兒園交朋友?”
“……嗯。”
喻立洋點(diǎn)點(diǎn)頭。
晚餐時,喻寧說的那些話,他一直惦記著。
——“就算你不喜歡幼兒園小朋友,覺得他們幼稚,玩不到一起,你也要努力融入他們,知道嗎?你要是一個人的話,媽媽會難受死的。”
他想交到朋友。
哪怕是融入他們。
他找上閻天靖……純粹是,閻天靖看起來,“很會”。
上次閻天靖來幼兒園,貼心的給小朋友們準(zhǔn)備了小禮物,很多小朋友都喜歡他。
略微訝然,閻天靖笑了一下,溫聲問他,“很晚了,你不睡覺嗎?”
喻立洋搖搖頭。
“不聽媽媽的話嗎?”
喻立洋擰著眉,有些糾結(jié)。
閻天靖嘆息,“行,我先教你幾招。”
“好!”
喻立洋眼睛亮了亮。
清晨,天微微亮。
手機(jī)鬧鈴響個沒停,喻寧掙扎著摸索到手機(jī),將鬧鈴關(guān)了。
欲要繼續(xù)睡覺。
可,三分鐘后,喻寧倏地睜開眼,趕緊翻身坐起。
腦袋又脹又沉,渾身輕飄飄的無力,猛然起身的那一瞬,腦子傳來尖銳的陣痛,她緩了一會兒,才算是漸漸平息下來。
手背一碰額頭,退燒了,應(yīng)該沒什么事。
掀開被子,喻寧起身下床,在衣柜里找出一件針織衫套上,就匆匆出了臥室。
她簡單洗漱完,便來到廚房。
昨晚準(zhǔn)備了面團(tuán)和肉餡,她從冰箱里將其找出來,直接開始包小籠包和卷花卷。
盡量將聲音放到最輕。
老式建筑,隔音效果不好,廚房又挨著隔壁主臥,稍微有一點(diǎn)動靜,沒準(zhǔn)就能驚醒喻立洋。
那孩子懂事,聽到她起床,他肯定不會睡懶覺。
得讓他多睡會兒。
喻立洋確實(shí)沒被吵醒。
不過,另一人卻醒了。
閻天靖一到廚房門口,就見到在里面忙碌的喻寧。
她頭發(fā)隨意扎在腦后,有些松垮,兩縷發(fā)絲垂在耳側(cè)。白色長T恤外,套著一件米色針織衫,居家又休閑,隨意養(yǎng)眼的裝扮。T恤衣擺剛到膝蓋,兩條又細(xì)又長的腿展露出來,勻稱漂亮,腳下踩著一雙兔耳朵的粉色拖鞋。
廚房里開著燈,冷白的光罩在她身上,柔和地籠上一層淺淺光暈,看著溫柔又沉靜。
心,被輕輕牽扯了下。
他從不信情能長久。
聽聞凌西澤的癡情時,總覺得凌西澤有病,一根軸,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
沒有人是不可取代的。
不過,親眼見證過司笙的特殊后,閻天靖多少有些能理解。
但——
喻寧不是。
她長得漂亮,卻蓋不過明星。
她很有才華,卻非最突出的。
她活潑開朗、脾氣好、戀愛時喜歡纏人,又愛鬧別扭……跟很多女孩一樣,沒什么特殊的。
所以連閻天靖自己都錯愕,此刻見到喻寧時,那一刻的心動和驚艷,究竟是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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