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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yī)娘親之腹黑小萌寶 【V266】那年真相,奶兇的修羅
卻說兩名侍衛(wèi)回到女君府后直接去了小郡王的院子,并按照小郡王的吩咐將麻袋扔進了他的屋。
應(yīng)當(dāng)是個對小郡王來說十分重要的人質(zhì),不然不會被允許放在如此重要的地方。
更多的小郡王也沒說了,侍衛(wèi)便沒畫蛇添足,將麻袋放下后便去書房向小郡王復(fù)命了。
南宮璃剛處理完手頭的公務(wù),正要去女君的院子給駙馬請安,結(jié)果碰見來復(fù)命的侍衛(wèi)。
“啟稟郡王,人帶回來了。”侍衛(wèi)恭敬地說。
南宮璃的神色頓了頓,最終決定先去會會那位故人。
南宮璃屏退了院子的下人,獨自走進屋,屋內(nèi)光線昏暗,他點了一盞油燈。
昏黃的燈光落在那個蜷縮的麻袋上,嬌小的身影瞬間勾起了三年前的回憶。
他是一次偶然的事故中得知自己并非父親的長子,父親在大周的燕城還有一個心愛的兒子,父親對他全部的疼愛都源自于那個名字,然而名字卻是那個長子的。
這令他十分嫉妒,他決定潛入大周,看看那個令父親念念不忘的兒子究竟是何方神圣。
進入大周比想象中的順利,打探那位長子的消息也比想象中的容易,他還當(dāng)對方是個多么了不起的人物,卻原來不過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聲名狼藉的小瘋子。
他學(xué)富五車,他有勇有謀,他才是真正值得父親驕傲的兒子。
他本以為自己將對方狠狠地比下去了,便再沒理由去心存嫉妒了,然而當(dāng)他看見那張幾乎繼承了父親全部容貌的臉時,他感覺心頭的妒火噌的一下燃燒了起來!
那個人長得太像父親了,他們站在一塊兒,才更像是一對父子。
他在燕城住了下來,機緣巧合下結(jié)識了前往燕城送貨的許家家主許邵。
從許邵的口中,他又聽說了不少那個人的事,盡管是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小瘋子,卻能得到皇帝全部的寵愛,他也是父親的兒子,皇帝也是他的皇伯伯,這寵愛原也有他的一份不是么?就連燕城的一切,也該是他的囊中物。
之后,燕九朝去了許州。
他難得逮住機會算計燕九朝,可惜,他準(zhǔn)備的人燕九朝沒動,反倒動了個丑八怪。
事后,許邵將那丑八怪關(guān)押了起來。
沒多久,丑八怪逃走了。
機緣巧合下遇上了他。
他還記得她慌不擇路地攔住了他的馬車,驚慌失措地說:“有人要殺我,求公子救我!”
他……救她?
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蠢得可愛呀?
大雨滂沱,沖落了她臉上的紅斑,他才看清紅斑下那張驚為天人的臉。
原來是特地扮丑么?
那還真是便宜那個人了。
他看著她微微凸起的肚子,溫柔地笑了笑:“好。”
麻袋動了動,砸地發(fā)出一聲悶響。
南宮璃的思緒戛然而止,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站了許久,久到油燈都快燃盡了。
她在麻袋里悶得更久。
這算是她執(zhí)意要從他身邊逃走的懲罰吧。
南宮璃淡淡地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了麻袋一眼,冷漠地說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大圈,你還不是回到本王的身邊了?”
麻袋:“?!”
南宮璃走到桌前,將油燈調(diào)亮了些,復(fù)又折回,蹲下身看著似乎有些僵硬的麻袋:“本王說過,本王相中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只有本王想要與不想要。”
麻袋繼續(xù):“?!”
想到了什么,南宮璃譏諷一笑:“你當(dāng)初是怎么與本王說的?你不貪圖榮華富貴,也不奢望錦衣玉食,你只求本王放你離開,可看看你做的,你都投奔了誰?是不是在你眼里,覺著本王還不如一個病秧子?”
依舊懵圈的麻袋:“……”
南宮璃再一次蹲下身來,冰涼的素手撫摸上了麻袋的棱角:“你又一次落在本王的手里,你猜,這一回本王還會不會放你走?”
感覺遭遇了變態(tài)之手的麻袋:“!!!”
南宮璃淡淡地笑道:“不如這樣,你也給本王生三個兒子,本王就放你走。”
麻袋忽然不動了。
南宮璃輕輕地?fù)崃藫崧榇霌嶂患磹鄣闹閷殻骸澳銊e擔(dān)心,本王會很溫柔的。”
言罷,他解開了麻袋,露出里頭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者來。
“啊!”這沖擊太大,南宮璃嚇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老者面上淡定、心頭激動地瞥了他一眼:“年紀(jì)輕輕不學(xué)好,連老頭子也不放過。”
我果然風(fēng)華不減當(dāng)年!
鬼族第一祭師,也曾是鬼族第一美(丑)男子喲!
南宮璃捂住翻滾的胸口,他這會兒的感覺簡直像是吞了一百只蒼蠅一樣膈應(yīng),說好的大少奶奶呢?怎么會變成這么一個糟老頭子了?
想到自己方才對著一個糟老頭子講出那么肉麻的話,還用手撫摸他,南宮璃整個人都不好了!
“啊,是你?”老者認(rèn)出了南宮璃。
南宮璃聽了這話,嘔到一半嘔不出來了,他頓住,狐疑地朝對方看了過來。
方才只顧著惡心,沒去細(xì)細(xì)打量對方的樣子,這么一看,南宮璃也認(rèn)出了阿嬤來:“鬼族祭師?”
南宮璃從下人口中得知俞婉身上有個古怪的胎記時,他就懷疑過俞婉是鬼族的人。
為查探真相,南宮璃上了鬼族一趟。
也是去了鬼族,他才知道落跑的新娘子竟然是他的姨母。
他當(dāng)初故意受傷躺在路旁,讓一個鬼族的孩子救了回去,他花了一年多的功夫才取得那家人的信任,隨后才被帶進了族里。
他去族里參拜的第一個人就是祭師。
老者躺在地上的功夫已經(jīng)從下人的嘴里聽出這是女君府,而抓來自己的正是府中唯一的小郡王。
老者毒舌地說道:“第一次見你,就覺得你不是個東西,原來真不是,修羅是你帶出來的吧?”
“沒錯,是我。”事情發(fā)展到這份兒上已經(jīng)沒了隱瞞的必要,何況人是從赫連府抓來的,就算是他手下辦事不利把人抓錯了,可也至少說明這個老頭兒與燕九朝、俞婉是一伙兒的。
南宮璃問道:“恕我愚鈍,鬼族的祭師為何會與大周人以及南詔神將府?dāng)嚭驮谝黄穑抗硗醪皇桥赡銈內(nèi)プ侥么蟮奂幔吭趺矗磕銈儾话讶俗交厝ィ炊_始為她女兒、女婿效力了?”
老者不理他。
見老者不說話,南宮璃微微地瞇了瞇眼:“該不會……夜闖國師殿的人也是你們吧?你們居然在幫燕九朝尋找藥引?讓我猜猜看,你們是想取得燕九朝與小郡主的信任,隨后將他們拐去鬼族,也好逼著大帝姬自投羅網(wǎng)……如果是這樣,那我們其實合作。”
老者道:“我不會和你合作,你死了這條心。”
南宮璃唇角一勾:“你就不聽聽我的條件?”
老者老僧入定地閉上眼。
南宮璃笑了笑:“也罷,人各有志,我原打算賣鬼族一個人情,可惜祭師不給我這個機會,那么我只能得罪祭師了。祭師既然肯為他們尋找藥引,想必在他們心里,一定十分敬重祭師,若得知祭師在我手里,不知會不會上門來搭救祭師呢?”
老者無動于衷。
“強裝鎮(zhèn)定也沒用。”南宮璃嘲諷一笑,“來人!”
一名侍衛(wèi)推門而入:“郡王。”
南宮璃吩咐道:“你去赫連府遞個消息,和鬼族那幾個家伙說,他們的祭師在我手里,讓他們拿小郡主來換。”
“是!”侍衛(wèi)領(lǐng)命去了。
老者道:“他們不會拿人來換的,你可以死心了。”
南宮璃笑道:“我知道,可他們會來救你,你覺得,我會怎么對付他們?”
老者:“……”
好狠一男的!
南宮璃得意一笑,沖門外吩咐道:“把他綁去柴房!”
又一名侍衛(wèi)入內(nèi),將老者綁走了,南宮璃的心情已經(jīng)緩和多了,盡管沒能抓到小郡主,可只要祭師在她手里,她遲早會送上門來。
南宮璃喚來侍衛(wèi)與死士,仔細(xì)交代了一番,這時,喝得飽飽的修羅回府了。
修羅看上去情緒很不錯。
南宮璃笑著叫住了他:“怎么這么晚才回府?肚子餓不餓?我讓人給你準(zhǔn)備晚膳。”
修羅打了個飽嗝。
南宮璃:“……”
吃了就好,南宮璃沒問他是在哪兒吃的,修羅不愛與人說話,也不喜被人盤問,平時耐不住了偶爾會出府溜達(dá),只要不干太出格的事,南宮璃不會多管他。
南宮璃道:“對了,今晚可能有人要夜闖女君府,你守住府邸,別放任何人進來。”
修羅點頭,十分爽快地答應(yīng)了。
他是一個講信用的修羅,今晚就算是小奶友來了,他也不會把他們放進來的!
有修羅的保證,南宮璃就放心了。
南宮璃去了女君的院子。
修羅回往自己的院子。
路過柴房時,修羅捕捉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他嗖的閃了過去!
他拉開房門,看見了一臉苦大仇深的老東西。
哎呀呀!
這個丑老頭兒怎么會在這里呀!!!
快要惡心死他啦!
修羅嫌棄得不要不要的,一把將人抓起來,扔出了女君府。
只說不能把人放進來,又沒說不準(zhǔn)把人丟出去,對吧?
府里沒了丑老頭兒,修羅感覺空氣都清新了,他摸摸懷中的小奶瓶,雄赳赳氣昂昂地回院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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