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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成了權(quán)臣的掌中嬌 第190章 一想到要來見你,我就心生歡喜
書房的氣氛驟然變了。
南景抬起遍布血絲的眼睛,沉聲:“蕭弈,你不要太過分。都是同族兄弟,你又是被南家撫養(yǎng)長大的,提攜我,難道不是分內(nèi)之事?!”
蕭弈不置可否。
“爹,你看他,他根本就不想幫我!”南景嫌棄,“虧你還蕭弈是你晚輩,肯定會聽你的話,我看他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里!你這三叔當(dāng)?shù)模€不如他身邊一個廝!罷了,與其讓我這般人憎狗厭地活著,不如死了算了!”
他起身就要走。
南廣急忙按住他,安慰道:“景兒,你別著急,別著急?!?p/>
他轉(zhuǎn)向蕭弈,勉強(qiáng)擠出笑臉:“賢侄,咱商量商量,實(shí)在不成,我替景兒磕頭,好不好?我是他父親,他來我來,都是一樣的!”
蕭弈單手支頤,薄唇譏諷,始終是淡漠姿態(tài)。
南廣垂下眼簾,長長地嘆息一聲,竟當(dāng)真撩開袍裾,往地板跪去。
南景連阻攔都沒櫻
他把臉扭到旁邊,神情里充滿了不耐煩。
南廣跪在地上,抬頭望向主位,“賢侄——”
卻見主位空空如也。
蕭弈斜倚在書架上,“三叔的大禮,我當(dāng)不起?!?p/>
南廣連忙爬起來,笑道:“那你看景兒的事……”
“本侯帳下,還缺一個跑腿的卒?!?p/>
南廣拽了拽南景的衣袖,聲道:“從卒坐起,一步步往上爬,也是可以的……”
南景皺眉,“爹,我不干。我好歹讀了十年書,叫我給人跑腿,像什么話?除非正五品以上的官職,否則我絕對不干!”
“賢侄,”南廣討好地轉(zhuǎn)向蕭弈,“景兒確實(shí)一肚子墨水,要他跑腿,未免大材用。你帳中就沒有主簿一類的文官嗎?那種官職更適合景兒!”
“文官啊……”蕭弈拖長音調(diào),哂笑著望向南景,“你的要求,還真不少?!?p/>
南景冷笑一聲:“那都是我該得的!”
蕭弈一步步走向他。
他揪住南景的衣襟,膝蓋猛然朝他腹部頂了一記!
南景倒抽一口涼氣,吃痛地抱著肚子倒在地上!
蕭弈歪頭低笑,散漫地卷起窄袖,“我們景兒這般有能耐,要不要把靖西侯的位置讓給你坐啊?”
“蕭弈!”南廣急了,“好好的,你打人干什么?!”
蕭弈抬起鉚釘軍靴,朝南景腹部就是狠狠一腳!
他笑容陰狠:“謀害幼妹,不孝爹娘,便是打死了,也不過是為民除害。本侯十八歲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殺敵無數(shù)了!”
南廣氣急敗壞:“蕭弈,你瘋了是不是?!”
可他根本拉不住蕭弈。
蕭弈舌尖抵著上顎,邪肆地轉(zhuǎn)了半圈,溫聲道:“三叔,您不會教兒子,侄兒替你教??!這種貨色,踹死了才好。”
他宛如對待一個死人,一腳又一腳,毫無感情地踹著南景。
他是戰(zhàn)場上廝殺出來的男人。
軍靴霸道,每一腳都蘊(yùn)含著恐怖的力道。
南景連逃跑都做不到。
他只能如癩皮狗一般匍匐在地,抱著肚子哀哀嚎叫,血液逐漸浸染了錦衣,最后他連嚎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蕭弈撩袍落座。
他看著抱住南景嚎啕大哭的南廣,哂笑:“肋骨踢斷了四根,死不了。三叔,這玩意兒已經(jīng)養(yǎng)廢了,與其考慮如何廢物利用,不如去準(zhǔn)備和程葉柔的婚禮,重新弄個嫡子出來好好教導(dǎo),才不算斷了你三房的香火?!?p/>
南廣又怕又氣。
他吼道:“魔鬼,蕭弈,你就是個魔鬼!”
他流著眼淚,喚人進(jìn)來把南景抬回前院。
人走后,余味立刻帶人清理書房,凡是被南景碰過的東西,全部換成了新的。
屏風(fēng)后。
南寶衣怔怔的。
二哥哥好生狠辣,比她狠辣多了!
不愧是將來權(quán)傾朝野的權(quán)臣!
沈議潮微笑:“蕭弈雷厲風(fēng)行,絕不心慈手軟,有蛟龍之風(fēng)。起來,你們南家不虧是下九品的家族,連區(qū)區(qū)外室子都敢跟侯爺叫板,家不像家,府不像府,毫無規(guī)矩可言?!?p/>
南寶衣最不耐煩聽他啰嗦。
她想了想,試探道:“沈公子,你如今身兼捉錢饒身份,應(yīng)當(dāng)認(rèn)識錦官城的一些子錢家(古代放高利貸的商人)吧?可了解他們是如何放高利的?”
“怎么,南姑娘想放高利?”
“不是我!是南景!”
“南景?”
南寶衣的笑容賊了幾分,“你想啊,南景如今既斷了官路仕途,又?jǐn)嗔藦能娺@條路,除了經(jīng)商,他還能干什么?與其讓他插手家族的蜀錦生意,不如引誘他放高利?!?p/>
“你想讓他賠錢?”
“我想讓他賺錢!賺十倍,甚至百倍!”
沈議潮挑眉:“你有病?”
“你才有??!”南寶衣沒好氣,“你想啊,他一旦賺了很多銀子,以他沉不住氣的性格,定然會飄飄欲仙。到那個時(shí)候,我再唆使他的未婚妻柳憐兒,卷走他所有的錢財(cái),他會如何?”
沈議潮沉默。
如果一開始就不曾擁有,那么無所謂失去。
可是,一旦南景嘗過發(fā)達(dá)的滋味兒,再叫他失去所有,那將如同從云端墜落,必定是誅心之痛。
嚴(yán)重者,甚至再也無法產(chǎn)生斗志。
毀掉一個饒心智,才是毀掉一個人最高明的手段。
沈議潮不禁多看了南寶衣兩眼。
這姑娘看著嬌嫩軟萌,沒想到竟是一顆黑芝麻餡兒的湯圓!
白中有黑,都黑成糊了!
蕭弈從外間進(jìn)來,睨向跪坐在一塊兒的兩人,“你們在干什么?”
沈議潮脆聲:“侯爺,南姑娘心狠手辣,這邊建議您離她遠(yuǎn)點(diǎn)——”
“二哥哥!”
南寶衣提著裙裾站起來,“你剛剛整治惡饒時(shí)候好厲害,不愧是頂立地的英雄,嬌嬌拜服!”
沈議潮挑了挑眉。
這南家的娘子,白嫩臉上滿是崇拜,丹鳳眼里寫滿了“我很單純”,仿佛剛剛的狠辣只是他的錯覺。
真能偽裝?。?p/>
偏偏蕭弈很吃這一套,冷峻的眉目竟如冰雪般消融。
少女的丹鳳眼亮晶晶的,輕輕挽住蕭弈的手,聲音很軟糯:“清晨醒來時(shí),我第一個想見的人就是二哥哥。不知為何,一想到要來見你,我就忍不住地心生歡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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