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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家科舉之路 第三百五十一章 女子能當(dāng)政?
沈懷舟臉色一變。
官袍袖口之下的宮牌死死捏緊。
沈埕安看他臉色不對,把他拉到一旁。
“本不該瞞著你,但皇上開口,祖父也沒辦法。”
他當(dāng)然心里向著皇上。
“祖父早就知道。”沈懷舟皺眉。
沈埕安老臉一陣不自在,勸道:
“你別往心里去,皇上說了,若按照太傅脾性,怕是不肯,她又素來聽你話,不忍忤逆你,是以才出此下策。”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心里有氣。
到底還是惱她不辭而別。
“懷舟,你還好吧。”
聽到沈埕安的話,沈懷舟思緒回神。
“祖父,孫兒決定離京。”
“!!!”沈埕安大驚:“你要去找皇上!”
“嗯。”
自然要親自教訓(xùn)。
正月的天,又陸陸續(xù)續(xù)的飄起了大雪。
凜冽的北風(fēng)呼嘯,刺骨的冷。
但大元長樂宮,卻溫暖如春。
藺王封王之后,破例祖制,久居宮中。
元后心疼兒子,這長樂宮,那是奢華到了極致。
以椒為泥涂室,墻上披掛錦繡壁毯,地面則鋪著厚厚暖裘,一匹就價(jià)值萬金。
這還只是冬日避寒小息之所。
等到了炎夏,還有避暑所居的行宮。
大元誰不知道藺王得寵?
“回來了,今日大雪,過來喝杯酒暖暖身子。”
長樂宮的大殿之內(nèi),端坐著一名男子。
被火齊屏風(fēng)擋住容貌,又是夜里,更看不清樣子,但嗓音溫厚,年歲也不會太大。
“不是說了,和本王近日少來往?”
藺王皺著眉,脫去大氅,走到屏風(fēng)后。
并沒有點(diǎn)燈。
“這話怎么聽的有點(diǎn)過河拆橋的意思?”
隱在暗處的男子并不生氣,而是把茶案間沸煮的小火爐熄了,拿起上面的小銅壺,倒起了酒。
“你也嘗嘗看,聽說這叫花雕,外頭很是風(fēng)靡。”
酒香彌漫,帶著微微清苦,繚繞鼻息之間。
藺王坐下,四爪蟒袍的祥云衣擺,落在暖裘地毯之上。
他喝了一口酒,贊了句。
“這酒倒不錯(cuò)。”喝完,又肅正臉色:“今日過后,就別來了,等本王正式登基,會答應(yīng)你要求。”
男子并未回話,只是淺笑一聲。
看著他飲盡的酒盞。
“咱們合作,我自然信你,如今為你掃平障礙,我也算功成身退,以后,就靠你自己了。”
“多謝。”藺王也不客氣:“不過你是怎么勸服眾臣,讓他們倒戈本王,順便拉太子下位的?”
“游說之術(shù)罷了。”他不在意道:“做你策士,自然要拿出本事,不過”
他頓了頓,又道:“聽聞毓貞很是袒護(hù)大齊旗下一位附屬小國,你對那附屬國,了解多少。”
藺王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破落之國罷了,女子為帝,為人猖狂,且擅于攀附權(quán)貴,濫用美色,太子和熹帝皆被她拉攏左右,很是狡詐。”
“女帝?”男子提起一分興趣:“你和她有過節(jié)。”
藺王點(diǎn)點(diǎn)頭。
把國宴之上的事吐露出口。
兩人相交許久,自然知無不言。
“這種小事,何需放在心上,你要是咽不下這口氣,直接把她收入后宮就是,不過是個(gè)附屬小國,更何況,又是大齊這種小國的附屬國,上不得半點(diǎn)臺面。”
收入后宮?
藺王一臉嫌棄。
“本王不是什么貨色都收的,她不配。”
“那倒也是。”男子抿了一口酒,直言道:
“不過我要是你,必定先把她收了,讓她傾心之后日夜癡纏,你不覺得,讓敵人最后反過來討好巴結(jié)跪地求歡的樣子,很有意思嗎?”
“女子大多如此,討好幾次就賴上了,等玩膩后就把她關(guān)起來,偶爾逗弄逗弄,若是覺得沒意思了,還可以賜給心腹,擊垮一個(gè)人,攻心為上。”
聽他這么一說,藺王皺起眉,很是不滿。
“她不一樣的。”他反駁:“她不是尋常女子,雖然品行極為讓本王厭惡不喜,但她和那些宅婦,根本不同。”
男子并不認(rèn)同。
“只要是女子,都是一樣的,手段不同罷了,你要是喜歡,我就把這位女子送給你,當(dāng)作你登基賀禮如何?”
這話聽了,讓藺王很是不舒服。
但又素來知道這位策士的本事和背后實(shí)力,遂開口道:“大事要緊,你先回國,本王的私事,用不著你操心。”
男子聽他說完,站起身:“先走了,雪天寒涼,記得寫封信,給你兄長,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知道了。”
老狐貍。
藺王腹誹一句。
要不是看在合作的利益之上,他真的不想和這狐貍打交道,論心機(jī),論權(quán)謀,論野心,他玩不過他。
他看著男子走到殿外,突然又喊了一句:
“晏晚兄。”
“怎么?”
“以后別來找本王了。”
“知道了。”
他走到殿外。
迎著這風(fēng)雪,男子容貌徹底顯露出來。
本是清冷涼薄之容,偏偏眼角處,生了一顆淚痣,硬生生帶了份多情。
他看著紛揚(yáng)的大雪,眼眸處帶著一絲興趣。
“女子可以當(dāng)政?”
金鑾朝堂之殿,權(quán)謀之巔,龍椅之上,竟然坐著一個(gè)女人?
“真是有辱國風(fēng)。”
他評價(jià)一句,并未細(xì)想,倒是心里覺得藺王似乎有點(diǎn)在意。
他為人多疑敏感,交談之間必會多加注意對方言行細(xì)微之處,且通過這尋常人并不在意的小動作,分析內(nèi)心深處真實(shí)想法。
藺王今日,反駁了他兩次。
幾乎是下意識之間,脫口而出。
為了兩國友好,送個(gè)女人來討好未來元帝,對他并不難。
他收起心思,踏步出宮。
正好近日閑暇,去一趟大齊。
那附屬國叫什么來著?
他給忘了。
到底是國小,還是第一次聽聞,本以為大齊大金這種周邊列國已經(jīng)夠小了。
沒想到這種小國,竟然還有附屬國?
也難怪。
能讓女子登基,國力自然貧瘠。
不過,這女人身份也是麻煩,怎么送呢?
他不由深思。
他素來善于游說,不如拉攏金帝,攻打大齊,再讓大齊交出這附屬小國帝王。
金人素來好戰(zhàn),這并不難。
先去大金。
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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