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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荒之圣道煌煌 第六百零三章 版本(削弱)之子,一石三鳥
“這合理嗎?”
“這不合理。”
第十二次全線入侵被打回,天庭戰(zhàn)卒的血液染紅了永恒屹立的城墻,他們竭盡所能的神通被針對的克制,隨身攜帶的自毀式神雷也沒有摧毀于彈指間得到恐怖加強的山川堡壘,只能不甘的倒下,又一次的強攻浪潮不得不退下。
掌握全局的東皇發(fā)出感嘆,暫緩了攻勢,選擇穩(wěn)一手。
“本想著,特意針對蒼的風格習(xí)慣,暗中布置,進行強襲,必然能打開一個突破口的……可誰想到,我竟然會失敗,一點進展都沒有?”
太一搖頭,對身旁的妖帥說道。
作為主動挑起戰(zhàn)爭的進攻方,天庭自然是有備而來的。
不打無準備之仗!
而既然有準備,就說明天庭深刻的研究過自己的對手,都有著較為清晰的認知。
比如說,在他們突然掀起的大戰(zhàn)下,會是誰來統(tǒng)帥巫族大軍,與天庭對抗!
這方面上,天庭做了太多的預(yù)案準備,大致確定人選。
——無非是后土和共工罷了!
后土,巫族的最高領(lǐng)袖,有統(tǒng)軍的權(quán)利。
共工,則是巫族整套防御體系的構(gòu)建提出者,一樣有資格。
理論上,沒有人比他們更有資格、更有能力統(tǒng)帥巫族大軍了。
而實際上,他們也的確不簡單,在當世都是一等一的人物,于昔日證明過自己。
當年龍鳳大劫,亦如今朝一般,有兩大陣營分治洪荒。
鳳凰的勢力,龍族的陣營。
在那龍族的陣營中,一把手和二把手,便是蒼龍和女媧,也就是今天的共工與后土。
他們是真正有經(jīng)驗的老將,是經(jīng)歷過最慘烈戰(zhàn)事的王者,是殺出來的威名。
尤其是蒼龍!
因為他主戰(zhàn)!
女媧雖然也能打,但很多時候都是干后勤工作的——誰讓她主修造化呢?
一個掌兵,一個后勤,強強聯(lián)手,誰見了都蛋疼。
盡管,他們最后都栽了,輸給了那一個時代的最高天帝——太昊伏羲。
但是,哪怕強如羲皇,在正面戰(zhàn)場上也沒有取得壓倒性的優(yōu)勢,只能說是占些上風,壓制龍族一二,無法速勝,只能緩圖。
而彼時,又有羅睺魔祖造反,鴻鈞道祖追求自由,同樣心懷不軌。
根本不能拖延。
逼急了鳳凰一脈的三大智者——伏羲、白澤、接引,突破底線,用上不講武德的計策。
安排了最大的二五仔——東華帝君,打入龍族內(nèi)部,讓這座堅固的堡壘從內(nèi)部出現(xiàn)隱患。
之后再借刀殺人,用羅睺魔祖這柄刀,直接對龍族斬首,誅仙劍陣強殺蒼龍!
于是,方才有龍族的大崩盤。
潰敗之下,羅睺魔祖興風作浪,近乎殺絕了龍族中的死忠神圣,由鳳凰陣營含淚舔包,接收了惶惶不可終日的龍族殘兵敗將,“繼承”龍祖的遺志,舉起正義的大旗,討伐羅睺魔祖。
在經(jīng)過一番可歌可泣的過程后,東華帝君信手把羅睺魔祖帶進了坑,前后左右都是敵人,逃都沒法逃,被三千神圣圍殺鎮(zhèn)壓。
驚呆了追求自由的鴻鈞道祖,連夜亡命奔逃,溜進了混沌,東躲西藏,妄圖逃避天道精“打工人”的宿命。
奈何,大勢已成的伏羲,不辭辛苦,把鴻鈞道祖硬生生給“請”了回來,成為那個時代天庭的丞相,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如此,才開創(chuàng)了一個輝煌的時代,最終洪荒舉界證大羅,太昊成盤古!
一位能登頂?shù)臒o上巨擘,在成長路上面對蒼龍和女媧的組合,都得使用點盤外招……這足以說明這兩尊神圣的非凡了。
當然,他們倆在證明能力的同時,龍祖也被釘在恥辱柱上好久好久。
眼瞎……這很難洗的掉。
讓一個大大的內(nèi)奸,臥底到身邊,關(guān)鍵時刻瀟灑的捅上一刀……
不說了,說多了都是淚。
但,瞎歸瞎。
用兵作戰(zhàn)的水平,對于蒼龍的水平,很多神圣都給予了相當高的評價。
當這評價高了。
別人自然就重視了。
無數(shù)的情報分析,針對著蜂擁而至,透過往昔無數(shù)恢宏的戰(zhàn)役,分析其作戰(zhàn)的風格,揣測他用兵的章法……
在戰(zhàn)場之外,同樣有戰(zhàn)爭在打響!
知己知彼,是情報的先行。
而在這點上,天庭占了些許便宜。
只因為,東皇是新人。
一個新人,過往沒有多少戰(zhàn)績,這就沒法分析判斷。
在最宏大的戰(zhàn)場上,他可以超神,也可能超鬼……這種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誰說的準。
畢竟,天賦……很多時候不講道理。
業(yè)余出身,也不是不能干出“點兵多多益善”的事情,出道即巔峰,一路亂殺!
東皇,是有這份天賦的。
只是往昔時光里,他缺了這個舞臺。
可現(xiàn)在,帝俊給了他這個舞臺。
——東皇掌握著天庭的兵權(quán)!
在決心發(fā)動這場巫妖全面死戰(zhàn)的時候,太一就下了決心……
無論如何,拿一個“前浪”祭天!
他將目光,瞄向了龍祖,也即是共工祖巫。
往日刻苦的鉆研,努力的學(xué)習(xí),就為了今朝,可以一舉屠龍!
有心算無心,這并非做不到!
攻破長城,打開缺口,讓局勢傾倒于天庭,徹底占據(jù)戰(zhàn)爭的主動權(quán)!
一系列的計劃,悄無聲息的展開。
帝江對共工說的話,其實全然不假。
——這對抗路的水,的確是很深!
淹死一條龍,倒不至于,但嗆他一嗓子,卻未必沒有可能。
兵不厭詐。
在這里,各種突破下限、拋開節(jié)操的操作,全都會出現(xiàn)。
天庭挑起戰(zhàn)爭,來者不善,很是用心的為蒼龍準備了一套大餐,就等著踏著他的威名出頭。
可惜。
這樣的劇本,需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共工為帥!
——這本是理所當然的。
后土祖巫抽不出身。
長城、馳道體系,又是共工祖巫自己設(shè)計的,有一整套的理論支撐……于情于理,都要讓這“專家”來主持嘛!
何況,共工祖巫昔年的戰(zhàn)績也不差!
老資格,當事人……三軍統(tǒng)帥,舍蒼其誰?
理論上并沒有多少爭議。
圍繞著這個點,東皇以有心算無心,未嘗不能打出一場驚世的戰(zhàn)績。
奈何?
局勢的變化,有些出乎太一的意料。
同樣強大,但完全不同的統(tǒng)帥風格,讓天庭事先的廟算失效了!
一次次天河水軍的冒死突擊,都被擊退。
一次次的偽裝佯攻、虛實交錯,都被看穿。
散而不亂的對線手法,與龍祖大一統(tǒng)的集團作戰(zhàn)迥異,極限的拉扯,讓東皇感覺到了不妥。
“這絕對不是共工統(tǒng)軍!”
太一下了斷言,“倒是有點昔年鳳凰一脈理念的影子!”
“查!”
“給我查!”
“看看是何方神圣?”
東皇傳令下去。
天庭的情報系統(tǒng)運轉(zhuǎn),付出了些代價,很快便將結(jié)果送上。
“帝江?”
太一人間迷惑,“沒搞錯嗎?”
“昔年他的確是位高權(quán)重,但卻也只是一個搞物流的啊?!”
“這跟戰(zhàn)爭,完全是兩碼事好吧?!”
“我也很驚奇……”白澤嘴角抽抽,眼角余光掃過戰(zhàn)報,眼底深處有些奇異和玩味,“但再三核實情報,這是真的!”
“還有,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只有面對。”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但共工祖巫在這一次大戰(zhàn)中淪為副手已是定局,作為純粹的工具人,配合帝江的命令工作,以對抗我天河水軍。”
“他是新手上路……我們對他在統(tǒng)帥方面的具體能力分析,自然就很少了。”
“不過,單看帝江現(xiàn)在展現(xiàn)出來的水準,能游刃有余指揮大軍,對抗數(shù)倍于己的兵力……這是一個硬茬!”
“妖族的兒郎,已經(jīng)因此犧牲不小了……是不是要暫時撤下?”
“不,不撤……可以暫緩,但不能撤退。”太一略微沉思后,眸光一厲,“重新調(diào)整編隊,緩解被克制的現(xiàn)象。”
“再令計蒙部、商羊部,強攻巫族水部戰(zhàn)區(qū)……欽原部嘗試滲透龍族營地,進行暗殺!”
“呲鐵部策應(yīng),攔截巫族各部對水部的戰(zhàn)力支援;鬼車部游走,晦明變化,干擾馳道系統(tǒng)的溝通穩(wěn)定……”
“令,二十八宿精銳,時刻準備戰(zhàn)線轉(zhuǎn)移,窺伺昆侖,以之為跳板,打開突破口。”
太一發(fā)號施令,隨侍的妖神緊急記錄,同步傳達至前線的大軍中,進行周轉(zhuǎn)。
白澤在一旁看著,眉梢挑了挑,“東皇陛下,這是在將巫族水部當做突破口了嗎?”
“為其一部,竟是調(diào)動了五位妖帥,或強攻,或暗殺,或攔截,或干擾……”
“不錯!”東皇臉色肅然,“巫族臨陣選帥,人選有些出乎意料,但沒關(guān)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給我把巫族水部往死里打!”
談兵論戰(zhàn),太一很是殺伐果斷,“哪怕付出慘烈的代價,也給我把巫族的水部給打殘了!打廢了!”
“我要打到共工再坐不住為止!”
“誰讓這支大軍,多是他的心腹在其中?”
“還有不少龍族成員,充當中堅戰(zhàn)力。”
“單是這一部,便至少頂?shù)纳掀渌齻€巫部。”
太一踱步分析,他的目標很是明確。
帝江,他不熟。
但沒關(guān)系,共工熟。
一系列的手段克制,都等著這位正主呢。
眼下,共工縮在后方當工具人……這怎么行?
一定要把他逼出來!
“共工,是個有野心的。”太一語氣凝重,“而巫族的水部,還有龍族的成員……這都是他盤古的資本和籌碼。”
“他不能不上心,不會愿意受到太大的損失。”
“可對于其他巫族的祖巫來說,卻不是那么回事了。”
“如果能用一個龍族的成員,換我天河水軍兩名精銳……我想,他們一定會笑的合不攏嘴,很樂意做成這筆買賣。”
“將戰(zhàn)場丟到這上面,血拼一場……我想,帝江會很開心,甚至?xí)⒂嬀陀嫞菪膶⑦@一支大軍當做誘餌,當做棄子,來吸引我們的主力,進行更大范圍的絞殺。”
“但,蒼龍呢?”
“蒼龍他,愿不愿意為了整個巫族做犧牲,放棄個人的前途未來?”
“這是個問題……也不是個問題,因為答案是必然的。”
“離間嗎……”白澤妖帥輕嘆,“的確,這方法不錯,是陽謀……根本利益上的沖突,會讓人心出現(xiàn)分裂。”
“正是。”東皇頷首,“只要龍族一怯戰(zhàn),整套長城的防御體系就出現(xiàn)了缺口。”
“如果龍族不怯戰(zhàn),龍祖又自覺手段高超,想要跟我做過一場……我正好等著。”
“如果共工默不作聲,任由麾下犧牲,成全了巫族……嘿,我還不信了,從此之后,龍族和人族能不離心離德!”
“這就是聯(lián)軍的缺憾……后土被削弱,龍族水漲船高,他們有了自己的想法了!”
太一直擊要害,洞徹分明。
“的確……”白澤點點頭,“我們發(fā)動戰(zhàn)爭的時機,確實是頂好的時機。”
“此事,也在兩位陛下的預(yù)料之內(nèi)么……難不成,女娃的死,是兩位陛下策劃的?”
白澤好奇詢問。
“不是我們……”太一搖頭,眉頭皺起,“我們也很疑惑來著……有人在偽裝我們的道出手!”
“那這很糟糕啊……說明暗中還潛伏有一股力量。”白澤遲疑的說道,“那我們這般毫不保留的強攻巫族,不惜代價的打出兩敗俱傷的結(jié)果,是不是有些激進了點?”
“無妨。”太一說道,“兄長事前與我說過,此事自有他應(yīng)付,我這邊傾力一戰(zhàn)即可。”
“不用太在意傷亡……甚至,可以過分一些。”
太一壓低了語氣。
“啊這?!”白澤有些吃驚。
“給陰司那里,加點擔子。”太一解釋,“最合理的方法,送上一批人手進去。”
“人手多了,說不定就能有誰競選到酆都大帝的位置呢?”
“同樣。”
“戰(zhàn)爭是最容易確定和積累仇恨的……”東皇語氣蕭瑟起來,“生前戰(zhàn)死,死后……也未必甘心。”
“這足以加大地府中的混亂,讓目前已經(jīng)開始穩(wěn)定的秩序再度動蕩。”
一石三鳥!
天庭,根本不怕死妖!
用命去堆防線,消耗巫族的有生力量。
死去的妖族精銳,又能禍害一下地府的秩序,在那里點燃些戰(zhàn)火,制造混亂。
最后,還可以去嘗試一下競爭酆都大帝……萬一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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