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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金手記 二十一:護(hù)身符
何蒙帶著詹姆斯離開。
雷花費一番口舌,終于讓家人相信了,報紙上的大人物赫本·阿伯特,就是隱居在梅迪麗大街六十五號的那個窮打字員。
這種三流小說式撞大運的情節(jié)在成年人來看簡直不可思議,但迦娜和班對這完全不關(guān)心,他們因為三個馬鐙面包圈的分配問題打了起來。
戈登整個身子陷在沙發(fā)里,好一會才停止感慨。
他端著杯子深吸一口氣。
“他們走得太快了,都還沒嘗嘗我的咖啡呢,真可惜,這味道就和勃朋港那些跳快步舞的美女一樣奔放又熱烈,你們聞聞,一點酸味都沒有?!?p/>
“別惦記你的咖啡了,也許人家根本看不上它。”伊迪薩把食材提到廚房,“我還沒來得及問,雷,你為什么買這么多肉?”
“我得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崩资掌鸷蚊伤蛠淼难埡拔彝ㄟ^伍迪警官的考核,成功轉(zhuǎn)正了?!?p/>
“真的?”
伊迪薩愣了一下。
雷受邀參加赫本的葬禮讓她感覺有點太離奇了,聽到雷轉(zhuǎn)正的消息,她才感到由衷的驚喜。
“太好了!最近你看起來真是讓人擔(dān)心,真的,太好了,看來你已經(jīng)沒事了!”
“我說過雷可以的?!备甑亲哌^來欣慰道:“我一直都很信任你,這陣子你壓力很大,你捱過去了,你是個真男人。”
“這真的要隆重慶祝了!”伊迪薩匆匆轉(zhuǎn)身去了地下室,沒走出兩步又趿著拖鞋回來,扯著嗓門喊道:“戈登!你把酒窖的鑰匙放哪了?”
“在我的空煙盒里,臥室床頭的那個?!?p/>
戈登說完,伊迪薩又火急火燎地走了。
“她的性子越來越急了?!崩渍f。
“這個年齡的女人的通病?!备甑锹柫讼录纭?p/>
“戈登,我還有一件事?!?p/>
“哦,讓我猜猜。”戈登看著雷,露出神秘的笑容:“你要搬家了對嗎?”
“你會讀心術(shù)嗎?”
雷笑了,心底卻沒驚訝戈登仿佛能未卜先知的能力。
他想搬家這事早就不是秘密。
以前雷和班一起睡在二樓,因為青少年的隱私意識覺醒,他才主動清理了原本被當(dāng)成雜物間的閣樓,并在其中住了四年多。
一間逼仄的小閣樓當(dāng)然沒法讓一個自我意識覺醒的男性住得很愉快,他為此偷偷埋怨過好一陣子,但貝德維爾家實在騰不出另一個臥室了。
“我就知道?!备甑切α耍耙粋€月前我就聽薩維奇說你泡上了孚栗小店里那個女孩,看來你是想要更多的私人空間了?!?p/>
“你真是消息靈通?!崩卓嘈Φ溃_維奇是活躍在附近幾片街區(qū)的一個小偷,戈登認(rèn)識很多這樣的人。
你找好地方了嗎?”
“已經(jīng)在找了。”
“錢夠用嗎?不夠的話我可以給你支持?!?p/>
“夠了。”雷說,一個能溝通里世界的煉金術(shù)士很少會在日常生活方面為錢而憂心,更何況他還有翠玉石板。
不過他還是找了個理由來掩飾。
“你忘了?五年前頒布了大岡堡新警察法,正式以上的警察待遇就遠(yuǎn)高于以往了,要是我能當(dāng)上警官,他們還會免費給我安排一套住所?!?p/>
“當(dāng)然沒忘,這就是我當(dāng)初推薦你進(jìn)警局的原因。但你要是有什么難處,可不要總是一個人扛?!备甑怯昧ε牧伺睦椎募绨?,“先別說搬家的事,伊迪薩、班、迦娜,他們都會舍不得你,今天就先慶祝吧,明天之后,我會幫你告訴他們的?!?p/>
……
直到下午五點,整整七個小時過去。
伊迪薩準(zhǔn)備好了熏烤牛肋排、馬鐙面包圈、番茄蘑菇濃湯、蔬菜卷油炸豬后腿肉。
戈登往裝著藍(lán)姆酒和蜂蜜的杯子里打進(jìn)一個生雞蛋,舉起杯子。
“為雷的新生活干杯!”
……
晚餐結(jié)束后,雷把四條護(hù)身符分別送給了家人。
戈登一眼就看出護(hù)身符的工藝是那個叫卡爾的銀匠的手筆,伊迪薩則表示那是近幾年來她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班在得知這枚黑白相間的金屬片是護(hù)身符后,說他會用它來抵御邪惡的魔鬼,就算洗澡也不會拆下來。
雷來到二樓時,迦娜在她的柔順的褐色頭發(fā)上抹了糖水,正用燒得滾燙的鐵棒把認(rèn)真地把頭發(fā)弄卷。
“等我一會兒,雷?!彼p聲說,“我得弄好我的新發(fā)型,我被老師選入唱詩班了,明天周一我得上臺和她們唱詩?!?p/>
“唱詩?你現(xiàn)在話都說不清楚。”雷覷著迦娜的腮幫子鼓起來的臉笑道。
“問題不在這兒。”迦娜停下手里的動作,歪著腦袋,鄭重地說:“唱詩是集體活動,塔莉莎跟我說,就算濫竽充數(shù),我們也得保持形象端莊。怎么樣?”她的發(fā)尾跟著腦袋晃了兩下。
“很漂亮?!?p/>
“你很有眼光。”迦娜露出燦爛的笑容,她放下鐵棍,“好了,雷,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拿著這個?!崩装炎o(hù)身符遞給迦娜,“一件小禮物?!?p/>
“喔!謝謝!”迦娜接過護(hù)身符,放在胸口比劃著,“我喜歡這個,可惜,老師不允許我們在學(xué)校佩戴飾品,不然我會每天都戴著它的?!?p/>
這時,雷卻看見護(hù)身符黑了一下。
但變化很微弱,很難確定那是不是燈光角度的原因。
“等等?!彼f,“這兒好像有點缺陷?!?p/>
“怎么了?”迦娜把護(hù)身符遞給雷。
雷仔細(xì)觀察著護(hù)身符,靈魂感知下他沒有察覺到絲毫別樣的氣息,他從口袋里又拿出一枚護(hù)身符,仔細(xì)比對——護(hù)身符的確變暗了,他沒看錯。
“哦,沒事,是我看錯了?!?p/>
雷把護(hù)身符還給迦娜。
他迅速掃了一眼她的臥室。
家里沒有惡念存在,這是他再三確認(rèn)過的,迦娜是在哪沾上了不干凈的東西?
“對了,我明天休假,要我送你去學(xué)校嗎?”雷不經(jīng)意移開話題。
“太好了,你說真的?”迦娜睜大眼睛,開心地說。
她又猶豫了一下,捏了捏小拳頭:“那明天你能來學(xué)校里多待一會嗎?如果唱詩的時候你在臺下,我就不會怯場了!”
“當(dāng)然,我很樂意?!?p/>
雷微笑道。
和迦娜告別,離開房間后,他的表情才凝重起來。
希鐵接觸迦娜時變色了,因為微量感知的超凡能力,他確定自己沒看錯。
這表明她可能接近過邪物,或者是靈界物質(zhì)。明天趁著送迦娜上學(xué),他要調(diào)查迦娜到底接觸了什么東西。
回到房間里,雷為了保存精神應(yīng)付明天可能發(fā)生的異常狀況,沒有繼續(xù)推演煉金術(shù)。
在煤氣燈光下翻開格芝哥之歌,很快,他找到了與自己能力相似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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