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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途煙云錄 第一百四十二章 驚天傳聞
呼延永康可謂薛通今后需經(jīng)常面對的一類人,武階勝出,法器不輸九幽刀,否則誰還會做賞金獵人。
金鰩劍攻擊已至,薛通無暇細(xì)想,青溟鎲靈紋法文驟亮,一團(tuán)淡黑光芒,轟擊在那一片撲面而來的劍氣鋒芒。
他胸前懸浮黑獅盾牌,隨時準(zhǔn)備情勢不妙時救急。
薛通煉體術(shù)和武技的優(yōu)勢彌補(bǔ)了法力法器的差距,鎲劍相交,薛通手臂微微一熱,呼延永康也皺了皺眉頭。
薛通輕轉(zhuǎn)儲物手鐲,青炎劍,九幽刀青黑兩道寒光,勢如閃電穿出。
“凄煌斬”、“邪王殺”。
龍殺劍技和邪魔刀技的殺招。
薛通需考較自己武力,確定面對何樣武者,方需動用灰點(diǎn)留下的寶器。
呼延永康影子一晃,瞬移四丈,貼著銳利的刀鋒躲了過去。
“此子法器不可想象!”呼延永康心砰砰直跳,他從未遭遇懷揣如此多寶貝的先天武者。
法器以法力驅(qū)動,薛通預(yù)備的刀劍只一錘子買賣,呼延永康移速占優(yōu),避開法寶殺招,金鰩劍魚眼一亮,挺劍疾刺。
一擊無殺,薛通再想注入法力,揮使刀劍已無可能,他手鐲一晃收回法寶,青溟鎲大力橫拍。
薛通周身淡淡黑氣繚繞,那是青溟鎲和罡魔罩散發(fā)的煙氣,手中兩千重鎲舞得如長劍一般輕靈,勁道之強(qiáng)之猛,讓鰩劍法寶也占不了便宜。
兩團(tuán)光影倏分倏合,二人陷入苦戰(zhàn)。
薛通漸漸有了底氣,招法不慌不忙,一旦危急即用漆刀,同樣一招邪王殺,黑漆刀銳利交錯的鋒芒,覆蓋范圍擴(kuò)至三倍,呼延永康絕無避逃的可能。
“小子不錯啊,可惜運(yùn)氣不佳,遇上了老夫!”
戰(zhàn)況雖烈,呼延永康卻心情篤定,他攻多守少,立不敗之地,時間一長,只消薛通法力體力稍降,即是他斬獲人頭之時。
“該可惜的是你百年修為,終因貪念而死!”
薛通重?fù)粢绘啠鼐戳艘蛔臁?p/>
惡戰(zhàn)良久,未分明顯優(yōu)劣。
“小子很經(jīng)打啊”呼延永康不敢相信,薛通的法力蠻力,一炷香的功夫過去,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他壓根不知,貌似平穩(wěn)的戰(zhàn)況,即將陡然突變。
薛通全力運(yùn)轉(zhuǎn)的軀體,越戰(zhàn)越熱,渾身熱血奔涌,骨骼血紋突然猛地一亮!
血脈之力爆發(fā)!
呼延永康劈出一劍,薛通迎鎲而上,鎲尖黑氣驟然漲大十倍!
呼延永康只聽聞虛空扭曲刺穿的厲嘯,青溟鎲鋒瞬間便撕碎了他的金色劍芒。
識海驚懼之念方起,鐵鎲已戳穿了他的胸膛!
呼延永康不甘的孤魂從腦殼飄出,被一張黑乎乎的大掌抄起,塞進(jìn)了烏黑的大嘴!
暴猿魂獸咀嚼幾口,心滿意足鉆回了血色鬼幡。
“常千善千里送人頭,呼延老兒萬里送寶,怨不了薛某!”
薛通收起金鰩劍和儲物袋,掌心一吸,搜刮完呼延永康袖袋內(nèi)物事,踢尸入海,負(fù)手揚(yáng)長而去。
風(fēng)暴遠(yuǎn)去,伏蛟島的房屋毀損七成。
街市狼藉,目不忍視,西潼商行的招牌不知去向,頂層坍塌,門前木板樹枝堆了一地。
亂哄哄到處是救災(zāi)的人族海族。
薛通進(jìn)了商行。
杜冠源滿天大汗,正吆喝伙計清理雜物,扭頭一見薛通,示意屋中一敘。
“薛道長出來了啊,梅花塢受災(zāi)最重,禁制法陣盡毀,石堡屋頂七八個大洞。”
“嗯,老天讓我走,不走被雷劈。”
薛通呵呵笑道。
杜冠源談起幾年間發(fā)生的大事。
“血月老祖未再現(xiàn)身,僅與柴群單線聯(lián)絡(luò);狂浪門開了分行,生意不錯;史昆幾人老老實實,看樣子老祖升至高階前都不敢亂來。”
“好,我靈石尚未用完,看看還有何可買,花光算數(shù)。”
薛通求請一張商行靈物清單。
“嗯”杜冠源遞上清單。
他趁薛通瀏覽的當(dāng)口,說道:“薛道長,半年前溫廣茂曾喬裝找到杜某,問起道長去向。”
薛通心頭一震,不露聲色問道:“溫廣茂找我?guī)啄昵按笞彘L趕走龐勛,他被解救,之后的事他有說起嗎”
杜冠源搖頭,“廣茂沒提自己的事,急于見你,原因亦未講述,那時你正在梅花堡修煉,我不能泄露。”
“我告之薛道長三年了無音訊,若想找,記得每年來伏蛟島問問。”
“嗯”
薛通將溫廣茂的事暫放一邊,挑了十?dāng)?shù)樣靈物,估摸剩下萬余款,又從懷中取出一只密封玉匣,說道:“余下的幾萬便送于道友,你我相識一場,難得有緣。”
“玉匣內(nèi)的靈物對大族長來說算不了什么,族長幫我大忙,薛通自該有所表示,也算一番心意。”
玉匣內(nèi)放東來鎮(zhèn)法文鐵環(huán)仿品、五十萬靈石、書信一封。
薛通又取了盒妙逍丹,“這盒丹藥送給九族老,我就不去告辭了,改日相見再敘。”
“哎呀,族長和族老的禮物我沒話說,但杜某因西潼商行,已是獲益良多,再受靈石實不敢當(dāng)。”
杜冠源并非言不由衷,不過薛通系真心感謝,塞了張獸骨名帖,拍了拍杜冠源的手,說道:“杜道友別客氣啦,把我買的靈物拿來吧。”
先天級靈藥、獸尸,一只翠目海隼,此隼類似薛通用過的紅嘴雀隼,只是大海茫茫,天水一色,翠目隼辨識方向的能力更強(qiáng),送信距離超雀隼一等,最遠(yuǎn)可達(dá)五千里。
薛通辭別,打算不再為島會和靈物回伏蛟。
“溫廣茂找我不是再三叮囑在天鳳城煉功嗎,難道呼延永康從他那得知我在梅花塢”
“溫廣茂不是那樣的人!”
“聽呼延老兒口氣,是常家出錢,海族泄露了我行蹤。”
薛通猜測,溫廣茂必有要緊之事找他!
“不會是裴家兄妹出了岔子吧...”
薛通換了一副妝容,化名羅生。
他開始翻查呼延永康的儲物袋。
八十余萬靈石,兩盒煉氣靈丹,一艘飛行騖船,靈材若干,昌武宗功法武技數(shù)冊,袖袋內(nèi)的法器符箓亦無特殊。
但那一摞名帖中,常千善、常萬青赫然在列。
“果然是姓常的搗鬼!”
“殺了此賊,以儆效尤!”
薛通怒火中燒,駕乘飛舟前往內(nèi)陸。
他輕拍寵袋,多年未曾高飛的獠鷲“啾啾”長鳴,振翅沒入云端,盡情釋放。
“殺常萬青易如反掌,溫廣茂的事貌似更為要緊,再說常賊應(yīng)留了后手,已躲藏了起來。”
薛通微調(diào)飛舟方向,目標(biāo)天鳳城。
天鳳島恢復(fù)了海戰(zhàn)前的繁華,原屬島盟直管的地方,新建了數(shù)個宗門,薛通壓制法海,以后天大成的散修身份入城。
他在靠近鳳山的酒樓包了雅間,捏碎傳音符,改而在街對面茶館喝茶。
薛通小心謹(jǐn)慎,源于自己可能已成了萬嶼最大的獵殺對象,指不定有多少高階武者正追查他行蹤。
不多時,裴家兄妹和溫廣茂匆匆進(jìn)了酒樓。
周遭環(huán)境不見任何異常。
薛通推門而入,屋內(nèi)三人正自納悶。
“吾乃薛通,小聲點(diǎn)!”薛通說道。
三人瞪大眼,初不相信,直至薛通取了幾件熟悉的刀斧法器,方始信了。
“廣茂你找過我”
溫廣茂當(dāng)即說出一番讓薛通哆嗦發(fā)抖的話來。
溫廣茂遵從薛通囑托,未敢耽擱來了天鳳島,鳳山腳下租了座園子,辛勤修煉。
他定時去酒樓茶館,一年后薛通奪寶之事傳到天鳳城,萬嶼關(guān)注的人極多,順帶挖出了薛通的陳年舊事。
“姓薛的來自三萬八千里外的崇光,海戰(zhàn)前混了個鐵錨的身份。”
“不知何時,薛通和西潼海域的黑膚族搭上了關(guān)系,做起了靈物生意,日漸發(fā)達(dá)起來。”
但真正驅(qū)使溫廣茂離開天鳳城,去往伏蛟島的原因,是半年多前一個令他目瞪口呆的消息。
“傳說外海來了條大船,船上的人打聽有否來自崇光的武者。”
“船在第五島圈被人劫了,那些崇光人下落不明。”
溫廣茂說到這,突然閉緊了嘴巴。
因為他猛然察覺,薛通眼中射出一道可怕的光芒,渾身劇烈發(fā)抖!
“...薛前輩”溫廣茂小心提醒。
薛通一把抓住溫廣茂的手,“說..說下去!”
“啊”溫廣茂大聲慘叫,手背烏青,立即腫脹起來。
薛通這才醒悟過來,手掌輕輕一撫,治愈術(shù)便將溫廣茂手背上的腫脹去除,烏青也幾乎細(xì)不可察。
“晚輩覺得崇光來人極可能與薛前輩有關(guān),若為友人須盡快救援,耽擱不起,這才去伏蛟島找尋前輩。”溫廣茂接著說道。
“嗯嗯!”
薛通連連點(diǎn)頭,又道:“傳聞可提起崇光來的人大概什么情況”
“兩年青女子,一年長護(hù)衛(wèi),皆為后天武者。”
溫廣茂的話,再次讓薛通激靈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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