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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公桓
李桯易面帶悲坳之色,有些傷感道:“回柳先生,今夜傷七人,亡五人!”
保護(hù)大小姐楊明曦和丫丫的四名侍衛(wèi),皆是由楊來從楊府中帶出來的,而他們,也用自己的性命拖住了胡嗣江,陣亡了五人,這還是胡嗣江沒有大開殺戒的情況。
“唉,陣亡的五人每人撫恤銀百兩,家中有子嗣家眷的,想讀書由老夫出銀子送入書院,不想念書的,可入富通商行,若是皆不愿,老夫再出銀兩助他們開間鋪?zhàn)樱軅牡苄郑咳速p銀二十兩,待到了徐州城請最好的大夫來給他們治傷,其他的弟兄,銀十兩以茲犒賞。”柳安看到了那被蓋上草席的尸首,長嘆一聲說道。
“多謝柳先生!”楊來和李桯易與一眾護(hù)衛(wèi)齊聲道。
楊來脖子上的指印望之讓人觸目驚心,此時(shí)已近黑紫,柳安擔(dān)憂道:“楊來,你脖子......”
“小人無事,多謝柳先生關(guān)心。”楊來扭了扭頭,表示自己并無大礙。
柳安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話也沒說,轉(zhuǎn)頭望著正躊躇不已的李守一,眼中有光芒閃過,這李守一真的是讓他大感意外,原本以為他性格懦弱,貪財(cái)好色,想不到今日竟能挺身而出擋住胡嗣江,著實(shí)讓他想不到。
“李守一。”
“柳,柳先生。”李守一連忙抱拳。
“干的不錯(cuò),這是答應(yīng)給你的賞錢,拿好了。”柳安將幾張寶鈔塞進(jìn)他的手中笑道。
見了銀子,李守一頓時(shí)眉開眼笑,呸呸的點(diǎn)了點(diǎn)寶鈔,小心疊好塞入懷中,露出沒心沒肺的笑容。
再也沒有人敢小瞧這平日憨傻的李守一了,在那胡嗣江面前,不論是楊來還是李桯易都不是一合之?dāng)常伤麅H憑一把寬背殺豬刀便能將那胡嗣江打的不堪招架,讓眾人大跌眼鏡。
李桯易望向柳安的目光中欽佩之意更甚,想當(dāng)初他十分不理解為何柳安要為了一個(gè)如此憨才而等候許久,現(xiàn)在想來,倒是他目光短淺了。
丫丫走到李守一身邊,戳了戳他的大腿,用老氣橫秋的語氣說道:“干的不錯(cuò)!再接再勵(lì)!”
說完,還學(xué)著柳安的樣子點(diǎn)點(diǎn)頭,取出一枚銅板丟給他。
“嘿嘿,多謝丫丫賞。”李守一也不客氣,將那枚銅板收了起來,笑嘻嘻的跟只到他大腿的丫丫抱了抱拳。
兩人倒是頗為熟稔,自打出了杭州府,丫丫那日漸臃腫的體型終于產(chǎn)生了回彈的跡象,看樣子跟李守一的豬肉分不開聯(lián)系。
還有那洪熊,經(jīng)歷了胡嗣江一事后,柳安終于對他放下了戒備,他前后出的力,柳安盡看在眼中。
高手過招只爭毫厘,這也是為什么在李守一和胡嗣江搏斗期間孫德勝和洪峰并未出手的緣故,他們兩人貿(mào)然出手,反而有可能給胡嗣江可乘之機(jī),拖住他等待支援才是最好的辦法。
此行近五十人打杭州府出發(fā),途剛過半,護(hù)衛(wèi)就只剩下了三十幾人,好在馬上就到徐州城,想必那收到書信的徐州副總兵公桓會(huì)派兵護(hù)送他們?nèi)刖┎攀恰?p/>
徐州城外燈火通明,岸邊行人客商盡皆被驅(qū)散,兵士們手持火把站于兩側(cè),神情嚴(yán)肅的盯著面前的兩艘船。
柳安一眾人順著木板走下畫舫,正見當(dāng)面一駿馬噠噠上前,上坐黑甲濃髯漢子,胸配銅心鏡,著勁弓跨刀,面容堅(jiān)毅,視如鷹隼,翻身下馬,大步上前。
“父親!”身旁的公毅彎腰道。
“說了多少次,在外邊叫本將公副總兵!”那漢子眼睛一瞪。
“是!公副總兵大人!”公毅連忙再拜。
“嗯!這位就是柳先生吧,哈哈,本官公桓,乃徐州副總兵也。”公桓定睛望著柳安,打量一番后大笑道。
“原來是公副總兵,失禮失禮,老夫正是柳安。”柳安不卑不亢,抱拳道,柳安有舉人功名在身,可見官不跪。
“柳先生可讓本官好等啊!來,快隨本官入城歇息!”公桓側(cè)身抬手示意道。
“公副總兵請。”
“請!”
郊外碼頭,距離徐州城不過二里有余,坐上馬車片刻便到,此時(shí)正值宵禁,城中大路上不見一人,公桓騎馬當(dāng)頭先行,柳安等人于車緊隨其后。
本以為公桓會(huì)將自己等人安排到驛站,沒想到竟帶著他們來到了自己家中。
一洲副總兵的府邸,雖然比不上魏國公那般富麗堂皇,卻也不是一般大戶人家所能相提并論的,與公桓一身兵馬氣孑然不同,府中多是些名人字畫懸掛其中,外吊假山麗石,綠植澈水。
由公毅領(lǐng)著柳安等人先入了大堂,下人們奉上香茗,公桓轉(zhuǎn)身去了別院,不多時(shí),換了一身衣衫來了。
“哈哈,柳先生莫怪,方才在外面本官不好與柳先生相敘,多有失禮之處,還望柳先生多多擔(dān)待啊!”公桓坐到太公椅上笑道。
“這是哪里話,公副總兵太客氣了。”柳安微笑搖頭。
“到了家中就不必拘禮了,公家與楊家乃是世交,柳先生又打楊府來,當(dāng)是自己人,這次楊大人他修書托我于徐州迎接柳先生,足以看得出楊大人對柳先生的重視啊!”
“父親,方才在江上,有賊子襲擊柳先生。”一旁的公毅忽然說道。
公桓一怔,旋即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碗叮鈴作響,叫道:“是誰如此大膽,竟敢襲擊奉詔入京的柳先生?!”
這番氣生的乃是情理之中,柳安奉詔入京,若是在徐州地界出了事情,徐州上下全部官員一個(gè)都脫不了干系,這種公然挑釁皇權(quán)的事情,自古便是大忌。
跟著公毅回來的李牧此時(shí)幽幽開口道:“是胡嗣江,雖然他蒙著面不愿暴露身份,可也只是掩耳盜鈴罷了。”
“是他?”公桓一驚,大手摸了摸下巴,說道:“這么看來...柳先生你們是不是過應(yīng)天府的時(shí)候見了魏國公?”
“不錯(cuò),老夫等人經(jīng)過應(yīng)天府前碰到了逃竄而來的白蓮余孽,將其擊退之后便遇到了小公爺徐文爵,隨后入了應(yīng)天府休整一日,也就是那天魏國公邀請老夫去府上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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