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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樂園 第兩百五十九章 血河、對壘與一場賭約
新近命名的苦難之地,突然間成為古神世界乃至整個矩陣世界,最熱鬧的地方。
十九位上位古神、不朽戰(zhàn)力,齊聚苦難之地內(nèi)外,聲勢驚人,威壓撼天,名單留影的雙方強者,也達到百位之多,讓戰(zhàn)爭規(guī)模一下子升級到了最高層次。
坐鎮(zhèn)病都的苦難教皇陡然發(fā)覺大事不妙,單一個裂淵狂鯊,他自信能夠力挫對方,現(xiàn)成的信仰之力不夠,大不了再透支一次,總不會被一幫海產(chǎn)陸上稱雄。
可是現(xiàn)在,青空主宰、烈羽太陽神攜帶諸多部眾,配合血河古神,直接突破阻隔降臨苦難之地,同裂淵狂鯊和藍袍傳道士陸海呼應,當即令苦難教會陷入岌岌可危的窘境。
即便苦難教皇再怎么自信,這下也斷然是笑不出來了。
“難怪余燼擔心太過巧合呢,合著六眼邪靈真的是要沖他下手啊……”
在苦難教皇看來,這么大的陣仗,不是沖著余燼本身,就是沖著余燼掌握的重要寶物,當然更有可能是兩者兼有。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至少一部分,確實符合苦難教皇的看法。
龍魂指引的最高呈現(xiàn),讓余燼以薪火種子的身份,迅速掌握不朽戰(zhàn)力,令六眼邪靈倍感忌憚,不愿一味地押寶鐵拳,決意提前對余燼悍然發(fā)難,而余燼手頭的現(xiàn)實摹筆,也值得六眼邪靈大張旗鼓的發(fā)動諸神部眾,威壓苦難教會。
四大不朽戰(zhàn)力外加一個隨時爆發(fā)的藍袍傳道士,便是六眼邪靈為余燼和苦難教會精心準備的大餐,余燼這個正主不到位,自然不會開宴。
至于苦難之路這個護身符,為何突然失去了作用,誰也不清楚至高存在是怎么想的。
嘩啦啦啦……
血河涌動,腥氣滔天。
越來越多的血液匯聚而來,令苦難之地赫然出現(xiàn)了一座龐大血潭,血河古神的半個神體,冒出水面,大大小小的粗壯血管充當骨骼,吸附海量粘稠血液作為肌體,猙獰五官模糊不堪,好似被血衣覆面,眼眶深陷、大口半張,見者無不頭皮發(fā)麻。
血手一揮,卷起腥風,一些苦難信徒和薪火種子,明明已經(jīng)跑到遠處,卻還是感到血液沸騰,渾身難受,手腳有些不聽使喚,幾個落在后頭的傳奇選手,癥狀最是明顯,跑著跑著便痛叫出聲,前方幾人回頭一看,冷汗刷的流了下來。
只因這些人的血液,違反常態(tài),從人體上任何可以滲透的孔洞,甚至細小至極的毛孔,噴了出來,緊接著似是受到指引一般,隨著被血手揮灑出的大片血滴,一起涌入龐大血潭,化作血河古神的神體養(yǎng)分,令血河古神探出水面的部分,稍稍多了一分。
“不……夠……”
“更……多……”
血河古神發(fā)出震耳呼號,攝魂聲波,甚至讓一群魚人喪失心智,自殘軀體,放血飼神。
本以為戰(zhàn)局已定的魚人們,這下子逃得更歡了,比起正常人類,祂們對古神的畏懼深入骨髓。
而飛在上空的青空主宰,則在這時對烈羽太陽神說道:“該我們動手了,血河神體大成之時,便是苦難之地生機盡毀之日?!?p/>
說罷,青空主宰不顧烈羽太陽神的反應,遮天黑翼便猛然振動,卷起寂風龍卷,沖擊瘟城,猛烈風勢在大地之上極速前行,犁出一道規(guī)模駭人的偌大鴻溝,不少躲閃不及苦難信徒和薪火種子,紛紛殞命于寂風席卷,令所有人都為之心驚。
不朽戰(zhàn)力的出現(xiàn),對普通強者是碾壓性的,哪怕青空主宰還未真正的展露不朽威能。
“哈哈哈哈,狂醫(yī)余燼,昔日在永恒林地,未能阻你成神,今日定要將你和苦難教會一并毀掉!”
青空主宰的肆意大笑,響徹天地,在瘟城地縫中更是不斷回蕩,剛剛才感到安心的苦難信徒們,陡然如墜冰窟,面色蒼白,不知所措。
回到瘟城的茍活專家,看到視線盡頭攪動風云的寂滅龍卷,正在激蕩來襲,禁不住呲牙咧嘴:“這仗是怎么打的?苦難教皇,你要是無法履行諾言,那也別怪我這個城主不稱職了。”
明知不可而為而為之,不是猥瑣流的真諦。
其他前來助陣的頂尖玩家,也在考慮,是否真的要不計代價的幫助余燼,和余燼關(guān)系不錯的魚鱗臂,倒是沒有多少疑慮,但他實力不夠,有心無力。
而就在這關(guān)鍵時刻,又有一聲怒吼震天動地。
“放肆??!”
一道頂天立地的偉岸身影,出現(xiàn)在沼澤之地,擋住寂滅龍卷的前進路線,而后于萬千目光的駭然視線中,踏著大步,沖向龍卷。
轟隆隆……
寂滅龍卷感應到沸騰氣血飛快逼近,頓時打出數(shù)道漆黑雷霆,然而那偉岸人影不管不顧,徑直將大有無堅不摧之勢的寂滅龍卷,撞得四分五裂。
頃刻間,風散云消!
瘟城部眾心神搖動,呆呆地看著那道堅實背影,屹立在視線盡頭!
而更遠處的愚者先生和上代至高則是微微點頭,苦難教皇拿到藥師傳承、參與虛無探索,進步速度格外明顯,否則的話,被撞毀的一方,就要換人了。
“好家伙!”
茍活專家、苦行僧、名字沒想好以及銜尾蛇教會的諸多玩家,看得咋舌不已,他們中的任何一人,都不敢說能夠如此輕易的以身軀硬抗寂滅龍卷,而余燼非但能夠做到,更恐怖的是大家都明白,這只是頭號玩家的一道分身而已!
斷崖式的差距,已經(jīng)無法用數(shù)字衡量,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玩家,心中除了震撼還是震撼。
不過嘛,狠狠地出了次風頭的苦難教皇,卻沒有他們想得那么好受,寂滅龍卷的能量爆發(fā)高達六千點,苦難教皇用了些手段,才將之強勢擊潰,那打在身上的寂滅雷霆,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疤痕,亦是耗費了數(shù)秒鐘,才利用軟體細胞的自愈能力,恢復如初。
苦難教皇狠狠地吸了口氣,仰天怒視青空主宰:“膽敢犯我苦難之地,定叫你有來無回!”
苦難教皇的強勢表現(xiàn),起到了極為顯著的安撫效果,很多苦難信徒看到那堅實背影,為他們遮風擋雨,搖動心神隨即平靜了不少。
但此刻的戰(zhàn)爭形勢,無疑是對手更占上風,裂淵狂鯊的猖狂大笑,隨即從海邊涌來:“好大的口氣!小小的苦難之地,我們來去自如,你能奈何?青空主宰,你我在永恒林地沒能成功的事情,今天不妨繼續(xù)聯(lián)手實現(xiàn)吧!”
“正有此意!”
青空主宰高聲應和。
兩位不朽戰(zhàn)力強勢壓迫,再加上按兵不動的烈羽太陽神,以及凝聚神體的血河古神,讓苦難教皇壓力倍增,更別提還有一個藍袍傳道士了,他現(xiàn)在是真的有些懊悔,之前在余燼的面前,表現(xiàn)得那般自信。
這下別說榨干積存信仰了,就是連續(xù)舉行兩次信仰儀式,以重創(chuàng)苦難教會為代價,獲取信仰之力都不足以抵擋這般駭人的強大陣容。
不是吧……
今天莫非就是苦難教會的受難日?
余燼你小子……不,大爺你跑哪兒去了?我以后真的不敢再隨意夸口了!
苦難教皇心急如焚,不知要如何應對時,腦海突然傳來神念,令他眸光一亮,心神大定,當即怒指面前天地:“真當苦難之地,容得你們?nèi)鲆??出手!?p/>
話音落下,正要登陸的裂淵狂鯊和藍袍傳道士,猛地身形一滯,因為一位黑紗美婦,出現(xiàn)在懸崖邊緣,沖著面容凝重的兩人,嬌聲笑道:“兩位,岸上兇險,還是在水里待著吧。”
楓女應余燼之邀,以一己之力擋住了裂淵狂鯊、藍袍傳道士,以及試圖一起登陸的其他幾位海域霸主。
作為一名貨真價實的不朽強者,楓女有這個實力,為苦難教會把守關(guān)隘。
與此同時,余燼的身形,出現(xiàn)在血河古神的附近,他要趁著血河神體還未徹底成型,將血河古神逐出戰(zhàn)場,打出頂尖戰(zhàn)力的數(shù)量差距。
至于天空中的烈羽太陽神,以及烈羽神子和青空侍者等諸神部眾,則交由阿難和煉金魔偶應對。
余燼之所以這樣排布,理由其實非常明顯,烈羽太陽神的種種表現(xiàn),顯示出祂依舊具備拉攏的可能,派出便宜老師這位頭號神棍,配合身具欺天之能的煉金魔偶,說不定就能當場說服烈羽太陽神臨陣倒戈。
“何苦來哉?”
山腹神廟中的阿苦,緩緩搖頭,夢幻光輝悄然閃逝,便將他的身影隨即投影到了虛空之中,縱使烈羽太陽神見了都不敢小覷,實在是身環(huán)夢龍的便宜老師,太過具備高人派頭。
與阿難相比,另一邊的煉金魔偶反而顯得不那么惹眼,但她說出的話,卻是格外的驚天動地:“烈羽太陽神,主上曾經(jīng)邀你助陣,也親自截殺血焰瘋王,莫非你現(xiàn)在還不肯答應,投效地上神國,非要跟隨六眼邪靈自尋死路嗎?”
“笑話,自尋死路的明明是你們吧!”
不等烈羽太陽神發(fā)話,一旁的青空侍者便開口嗆聲。
而煉金魔偶的淡漠瞳眸,只是閃過金屬光輝,青空侍者便突然暈頭轉(zhuǎn)向,雙翅酸軟,險些跌落云端。
“聒噪?!?p/>
煉金魔偶淡淡說道,旋即看向神情掙扎的烈羽太陽神,這一位不朽戰(zhàn)力的形象,和烈羽神子一樣,都是人首鳥身,因而表情變化能夠清晰的體現(xiàn)出來。
烈羽太陽神沉默片刻,黯然說道:“多謝造物主的錯愛,可惜我實在是……身不由己!”
聞言,烈羽神子和青空侍者的面色同時出現(xiàn)變化,這意味著烈羽太陽神做出了最終抉擇。
遠處的青空主宰哈哈笑道:“什么身不由己?絞殺這些天外來客,分明是遵循天意,烈羽,不要磨蹭了,趕快出手吧,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懼!”
說著,青空主宰就要再度振翅,掀起寂滅風暴,但這一回,苦難教皇搶先一步,躍入高空,一雙大手徑直抓向遮天黑翼。
“飛這么高干什么?給我下來!”
轟隆隆……
虛空之中雷聲震蕩,苦難教皇仗著體魄強大,同青空主宰展開幾位原始卻震撼人心的肉搏戰(zhàn),宣告著此番會戰(zhàn),正式進入新的階段。
苦難教徒和一眾玩家,幾乎失去了參戰(zhàn)資格,只能收縮到靠近戰(zhàn)場的各大據(jù)地,竭力抵擋戰(zhàn)斗余波。
而愚者先生、上代至高和莫格爾所在的三處戰(zhàn)場,則統(tǒng)統(tǒng)陷入對峙之勢,遙遙關(guān)注苦難之地的大戰(zhàn)進程,仿佛因苦難教會而起的驚天會戰(zhàn),也要依據(jù)苦難教會的最終成敗,決定結(jié)局導向。
“看樣子,目光又要聚焦到狂醫(yī)余燼的身上,愚者,你說我們要不要聯(lián)手撲殺六眼邪靈?省得讓風頭全都被一個毛頭小子搶了去。”上代至高笑著發(fā)問。
愚者先生接到傳訊,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如果愿意直面至高怒火,盡管去吧,造物主的地上神國,就算全力出手,也保不住你這位當代至高的眼中釘肉中刺?!?p/>
古神世界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造物主當然不會不知情,祂此刻便坐鎮(zhèn)地上神國,同至高存在隔空對壘。
現(xiàn)在的地上神國,自然還是無法和至高正面抗衡,但至少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干涉戰(zhàn)局。
換言之,此次會戰(zhàn)的整體規(guī)模,較之十天之前還要更勝一籌,作為發(fā)起方的六眼邪靈,幾乎將諸神部眾的巔峰戰(zhàn)力,全都派到了戰(zhàn)場當中,真打也好,驅(qū)虎也罷,至少場面看著宏大了不少。
“呵呵,我只是說說而已,還是繼續(xù)看吧,不過形勢對于狂醫(yī)來說,似乎不太妙啊?!?p/>
上代至高狀貌隨意的給出評語,思量要不要派人前去幫忙,聚寶盆中的可用之人,其實不少,但上代至高覺得余燼可能給不出祂要的價碼。
免費幫忙?
上代至高是不會做得,交情歸交情,利益歸利益,何況祂和余燼的情分,還沒到那個份上,上代至高才不會像楓女一般,為余燼傾力助戰(zhàn)。
楓女終究屬于童話樂園,是余燼的堅定后盾,理所應當?shù)闹С挚嚯y教會。
上代至高則與余燼有著不同立場,哪怕一時半會被相同的利益,驅(qū)使著走到一起,也可以因為一次分歧,迅速分崩離析!
愚者先生抽空應付了六眼教會的騷擾,忽的臨時起意,向上代問道:“形勢確實不算好,六眼邪靈應該是掌握了余燼的能力變化,所以請來血河古神,而余燼又偏偏與之對上,估計要打得難解難分,不過,我倒是覺得,勝利必然屬于苦難教會,上代,要不要和我打個賭?。俊?p/>
“不賭,當然不賭!”
上代至高想也不想,笑著拒絕:“我不了解別人,還能不了解自己么?既然你愚者先生敢提出賭約,便必然胸有成竹……哈哈,狂醫(yī)發(fā)現(xiàn)不對了,他的寂滅解體刀被血河神體,死死克制,攻擊落不到實處,寂滅之力也無法匯聚,不動些腦筋,還真敵不過血河古神?!?p/>
正如上代至高所說,同血河古神的半個身體開始對轟后,他迅速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安排還是有些欠妥,血河聚散自如,確實讓寂滅解體刀倍受限制,負責主攻的龍鴉白夜氣得嘎嘎直叫,卻始終難以對血河古神造成有效威脅。
除開楓女所在的另外兩處戰(zhàn)場,形勢也不太美妙。
苦難教皇和青空古神打得驚天動地,但遲早要動用積存信仰,烈羽太陽神決意參戰(zhàn)后,也以決絕之勢壓制了便宜老師和煉金魔偶。
一時間,苦難之地再度被陰云籠罩,沉重壓力,讓人透不過氣來。
然而見到這般情況,愚者先生卻是再度提出賭約:“此戰(zhàn)不死幾個,恐怕難以結(jié)束,不如我們就來猜單雙吧,輸?shù)娜艘饝獙Ψ揭粋€力所能及的條件!”
“有意思,來就來!”
上代至高起了爭勝之心,可祂在乎的,不是獲勝后的條件,而是同自己對弈的樂趣。
人們常說與天斗其樂無窮,但曾經(jīng)斗勝蒼天的上代至高,此時更為覺得,與己斗,才是真正的其樂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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