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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建大明朝 第二百九十八章?三千精銳對戰(zhàn)百萬元軍
李善長本就是個聰明人,聽高凡這樣一說,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高公子的意思是……”李善長起身,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只手摸著胡須,“讓朱公子能趁此機(jī)會壯大自己的隊(duì)伍,不過卻不是什么人都要,選出合適的人選,其余的,都送給張士誠,這樣,既壯大了自己的隊(duì)伍,還能賣張士誠一個人情。不僅如此,還可讓他知道,朱公子雖然人不如他張士誠多,可卻能擊潰百萬元軍,讓他有所忌憚。這樣,張士誠對朱公子便是又忌憚,又欠著情了,從此以后,他若想與朱公子為敵,就要考慮到諸多因素。”
“說得對。”高凡不禁想要拍手叫好,“不愧是第一功臣李善長李先生啊。”
“第一功臣?”李善長滿臉疑惑,“請問高公子說的是在下嗎?”
“哎呀,這不重要,反正是夸你就對了。”高凡擺了擺手,“這里離高郵有五百余里,我們帶著鬼見愁朱元璋大炮,速度不可能太快,而且你這三千士兵,也不全是騎兵,要趕在元軍退兵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那現(xiàn)在就得動身了,元璋,快讓人集合,速度快一些。”
自己的打算說清楚了,自然就該行動了。
要是錯過了時間,那可就沒這么好的機(jī)會了。
“高公子。”李善長又開口了,“在下有一個疑問。”
“什么疑問你快說,趕時間呢。”朱元璋已經(jīng)出去準(zhǔn)備了,高凡此刻可謂是熱血澎湃,朱元璋的軍事,高凡幾乎沒插任何的手,這算是第一次插手朱元璋的軍事,他希望能一舉打下一個漂亮仗,幫朱元璋一個大忙。
“高公子為何就認(rèn)定元軍一定會退兵?若是事態(tài)沒有如高公子所說的那般發(fā)展,元軍可是有百萬大軍,我們的三千士兵,就算再精銳,也是不堪一擊。還有,就算元軍真的退兵,如同高公子說的那般半路上脫脫就死了,元軍群龍無首潰不成兵,可好歹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咱們想用這三千人去俘虜對方是士兵,會不會太自大了一點(diǎn)?”李善長經(jīng)常聽朱元璋講起他的恩師高凡,在李善長的心里,一直以為高凡是一個如諸葛孔明一般的奇人,料事如神,還總能做出一些稀奇的玩意。
就那蒸汽車,在李善長的眼里都已經(jīng)超過了孔明的木牛流馬了,可今天一見,他覺得高凡不過是一個行事莽撞的毛頭小子罷了,看來是朱元璋帶了太多私人感情進(jìn)去,才將這高凡夸到天上去的吧。
高凡一路過來覺得有點(diǎn)累,不想解釋太多了,看了看一旁的高平安,示意高平安來解釋一下。
高平安會意,對李善長行了個禮,“李先生,吾乃高平安。”
說罷,就從懷里拿出了一張輿圖,指著一個地方說道,“李先生您看,元軍若是要退軍,這里便是元軍的必經(jīng)之路,元軍雖有百萬大軍,可這百萬大軍不可能排成一排行走,特別是這里,是一個山澗,這山澗最多可容納十人并排行走,而這整條路,只有百步長,就是說,這個山澗,最多可以容納千余元軍同時通過。若是我們在山澗的另一頭,架上我們的‘鬼見愁朱元璋大炮’,對著遠(yuǎn)處行來的元軍開炮,借著山澗的優(yōu)勢,一炮便可讓山澗內(nèi)的元軍死傷過半,就算有幸能躲過攻擊的,也會在這‘鬼見愁朱元璋大炮’的威力下嚇得什么都不敢做了,當(dāng)面臨未知的事物事,人都會有本能的懼怕。
而山澗狹窄,我們的三千人都站在山澗出口處,他們眼里看到的只是黑壓壓的一群人,根本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再稍微虛張一下聲勢,后面還未進(jìn)入山澗的元軍定是會嚇得四散逃走,你想想,百萬元軍在一起,目標(biāo)多大?為了躲過這未知的恐懼,他們定不會再大規(guī)模的聚集在一起了,到時候我們便可挨個挨個去收割。人多了,咱們也不要,此次父親的目標(biāo)是收編十萬人。”
“什么?十萬人???”李善長以為能零零散散的抓個三五千人,或者萬余人,也就夠了,可眼前這小孩口氣倒是挺大,還說多了不要,這十萬人還不多,多少才算多?
“是的,只要十萬人,父親說了,如今大師兄的勢力還太過于單薄,雖有‘鬼見愁朱元璋大炮’的威懾,可人太多始終也是個麻煩,最主要是,太多了,咱們一時養(yǎng)不活,十萬人,父親的家底還是能養(yǎng)活的。”高平安說罷,看了看高凡,高凡給了高平安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他說得對。
李善長見面前這小娃左一個鬼見愁朱元璋大炮,右一個鬼見愁朱元璋大炮,似乎對著大炮十分自信。
這鬼見愁朱元璋大炮他也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朱元璋給他講過,他也知道威力確實(shí)挺大的,可聽朱元璋的描述,也不至于一炮下去就能解決掉幾百人吧?
“小高公子。”李善長拱了拱手,“這‘鬼見愁大炮’在下也有所耳聞,可……”
李善長話還沒說完,就聽朱元璋在外喊道,“師父,三千精銳已經(jīng)集合,請師父指示。”
“好,那現(xiàn)在便前往高郵,出發(fā)!”高凡起身,邁步走向門外,高平安也背著手,背打得筆直跟在高凡的后面。
這行軍打仗,自是不好乘坐馬車的,高平安的小馬駒也沒跟著一起來,自然就是高凡和高平安同坐一匹馬。
朱元璋擔(dān)心師父與師弟的安危,讓高凡的馬匹走在士兵的中間,前后左右都好有士兵保護(hù)。
高凡雖覺得自己的安危不用擔(dān)心,可畢竟是朱元璋的一番心意,他也沒說什么。
而朱元璋自己自是騎著馬走在了隊(duì)伍的最前面,這是他一貫的作風(fēng),無論哪一場戰(zhàn)役,朱元璋永遠(yuǎn)都騎著馬在最前面,也因?yàn)槿绱耍煸暗膶⑹總兠看纬鰬?zhàn)都士氣十足,首先在士氣上就壓倒了敵軍。
李善長作為朱元璋的門客,自是騎馬跟隨在朱元璋左右。
路上,李善長眉頭緊鎖,“朱公子,在下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李先生只管說便是。”朱元璋態(tài)度恭敬。
“令師的行事作風(fēng),實(shí)在是令人捉摸不透啊……”李善長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元軍可是有百萬大軍,他就指望這三千士兵和那‘鬼見愁大炮’便能擊潰,是否也太理想化了點(diǎn)?”
朱元璋是他的頂頭上司,他自是不好直呼名諱的,這大炮的名字起得也讓李善長很煩,這誰起的這么個浮夸而庸俗的名字??
“李先生多慮了,師父他的確經(jīng)常做一些讓人摸不著頭腦的事,可師父都是有十分的把握后才會行動的,你放心吧,就算我們無法戰(zhàn)勝元軍,師父也一定有法子讓我們?nèi)矶说模羰抢钕壬X得此行太過危險(xiǎn),趁著現(xiàn)在還沒出和縣,李先生大可調(diào)轉(zhuǎn)馬頭回和縣,元璋是絕不會認(rèn)為李先生貪生怕死的。”朱元璋心里真這么自信嗎?
不是,他只是單純的高凡讓他怎么做他都不會違背罷了。
就算是送死,他也不會皺一下眉。
反正現(xiàn)在自己也有兒子了,也算給老朱家留了個后,自己雖現(xiàn)在死了有些遺憾,可想著若是那時沒遇見師父,興許自己在出去云游的時候就死了……
朱元璋不由得想起自己做游方僧的日子,出發(fā)前,師父給了自己幾粒白色的顆粒物,說是藥。
朱元璋自是相信師父的話的,雖然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藥物。
就在朱元璋云游時,一日晚上,雷電交加,朱元璋不得已只能在一個破廟里避雨,可那破廟年久失修,也是千瘡百孔,雨水同樣從那破敗的房頂上漏進(jìn)了屋。
一晚上朱元璋換了無數(shù)個地方坐著,可身上依舊被淋得濕透了。
第二日一早雨雖然停了,可朱元璋卻發(fā)起了熱,本想自己出了破廟,尋一個郎中抓兩副藥,奈何朱元璋渾身無力,幾次起身都沒能站穩(wěn)摔倒在了地上。
這時,朱元璋想起了高凡給他藥時說的話——“這個你帶在身上,若有個傷風(fēng)高熱,就著水吃上一粒,很快便好。”
朱元璋忙是拿出那藥,那藥的外面裹著一層特殊材質(zhì)的東西,將外層剝開后,開面的藥竟是一點(diǎn)也沒被這一夜的大雨淋濕。
朱元璋又拿出自己的破碗,隨便在地上的凹處舀上半碗雨水,便將藥吞服了下去。
吃過藥沒多久,朱元璋便覺得眼皮重得厲害,便靠著廟里的柱子沉沉睡去了。
這一覺便睡到了晚上,朱元璋再次醒來時,只覺得肚子餓得厲害,頭疼腦熱的癥狀竟是一點(diǎn)都沒有了!
他知道這是自己師父給的神藥救了自己,當(dāng)場便在地上對著空曠處拜了起來,嘴里還念念有詞著“元璋謝師父救命之恩。”
所以從那以后,朱元璋都覺得自己這條命是師父給的,所以師父讓自己做什么,自己哪怕有所顧慮,行動上也是不會有任何遲疑的。
不僅自己不遲疑,自己手下的任何人,都不能對自己師父的任何決策持懷疑態(tài)度。
李善長這就有些尷尬,自己此時若真下了車,那以后和朱元璋的關(guān)系幾乎就是決裂了。
跟在朱元璋身邊也差不多一年了,李善長一直覺得自己很會看人,朱元璋的勢力比起如今這天下各處的起義軍,可謂是不值一提。
可朱元璋的練兵手段,以及那些層出不窮的新花樣,包括朱元璋的魄力,以及對待屬下的好,都讓李善長覺得,此子絕非池中之物,他愿意跟隨朱元璋,也是拿自己的前途來賭上一把。
賊船都上了,此時還沒撈著什么好處呢,這就下船?
再說,這事若是傳了出去,其他的頭領(lǐng)也是不敢重用自己的。
李善長苦笑,“朱公子,您知道在下跟隨朱公子,看重的便是朱公子的能力與為人,既然在下已經(jīng)選擇陪同朱公子賭上一賭了,這再加些注,又有何不可呢?再說,高公子的奇聞異事,在下也聽聞不少,在下也想看看,高公子是如何用三千精銳,收納十萬元軍的。”
朱元璋剛才確實(shí)有些生氣,可話說出口就覺得自己的言論有些不妥當(dāng),畢竟人家沒有義務(wù)陪自己去送死。
可聽李善長這樣說,朱元璋也露出了笑容,看來自己沒有看錯人。
可又聽到李善長說“三千精銳收納十萬元軍”,他的笑容又凝固了,“李先生,您說什么?什么三千精銳收納十萬元軍?”
“難道令師沒有告訴朱公子?”李善長以為高凡在私底下已經(jīng)給朱元璋說好了這些事了呢,見朱元璋這反應(yīng),感情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多?“剛才朱公子去召集人馬的時候,高公子與在下多說了兩句……”
于是,李善長便將高凡說的話原原本本的說給了朱元璋聽。
朱元璋聽罷,臉色有些難看。
朱元璋在戰(zhàn)場上一向自信,可這自信,是建立在對敵軍十分了解,以及自己的準(zhǔn)備十分充分的前提下,可不是盲目自信的啊。
這“鬼見愁朱元璋大炮”就算經(jīng)過師父的手,又有些進(jìn)步,可上次朱元璋看基地的人演戲的時候,這大炮的威力,若是在山澗那樣的環(huán)境下,最多也就是能將前面的十余排人炸死炸傷而已。
一排十余人,十余排也不過是死傷白余。
確實(shí),沒見過這鬼見愁朱元璋大炮的人,突然被這么一炸,當(dāng)時的確會慌了神,可百萬大軍是多長的隊(duì)伍?前面的人能見識到這威力,后面的人可是聽不見看不見的,到時候后面的人蜂擁而上,自己這三千人踩也被踩死了。
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還咬人,元軍再如何似土雞瓦狗,可在人數(shù)上絕對的優(yōu)勢下,也是很恐怖的存在了。
不然那二十萬的高郵將士,為何只敢龜縮在城門里不敢出來?
朱元璋以為高凡只是想等元軍隊(duì)伍散后去打打突擊,抓一些小分隊(duì)的人回來做俘虜而已,哪知道自己這師父一開口就是十萬人!!
可隊(duì)伍已經(jīng)出發(fā),朱元璋也是不可能違背高凡的意思的,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繼續(xù)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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