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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神時代 第一百一十九章:怯懦
“你不認識我也沒關(guān)系,我讓你半只手。”
這位心胸狹隘的少年,還嫉恨著門口時候自己還擊的嘲諷,而現(xiàn)在,他要把那時候的屈辱在眾目睽睽之下,還給自己。
這次,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唐紙的身上。
身前這些三神十武的新生弟子們也都好奇地回過頭,其中一臺攝像機也連忙將它粗笨的鏡頭對向了唐紙清秀的臉龐,把他的模樣傳遞向了與他尾端這根數(shù)據(jù)線相連接的王朝各地。
這幾個月前來自巴郡岳峰鄉(xiāng)的鄉(xiāng)野少年,突然之間就以這種方式出現(xiàn)在了無數(shù)公眾的視野之中,眾目睽睽,讓他瞬間便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扒得干干凈凈丟在了王朝的行刑臺上。
因為自己身上還背負著殺人案的罪名,對這種關(guān)注光芒的畏懼感,讓他的心臟下意識地微微抽了抽。
大叔的手看似無意地輕輕搭在了他的膝蓋上,腦袋偏向一側(cè),一副要死不活地痞態(tài),沒有灌輸任何的昊氣,但這只手本身所代表的力量感,仍舊讓唐紙迅速地平靜了下來。
少年一向所有的大心臟也迅速地恢復平靜,令他此刻的神情上沒有露出半點慌亂。
他回望著這位少年臉上那副自以為是的驕傲笑容,不得不承認,這種討人厭的家伙其實長得有些英俊,但是此刻看起來卻是無比地令人生厭。
王英杰居高臨下地又對著唐紙?zhí)Я颂ьh角,用這種方式特意告知唐紙,自己說的人就是你,你不必東張西望。
唐紙沒有回答。
無數(shù)人的眼睛就像是尖銳的長劍,指在自己的身軀和臉龐,這個時候唐紙終于能夠切身體會到那幾個少年被王英杰點名時候的壓力,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就像是煎排骨,唐紙覺得自己隨時都可能在下一秒鐘熟透。
“沒錯,這位兄弟,就是你,我讓你一只手,并且我還在原地不動,你,敢上臺嗎?”剛剛用神情進行了肯定,見唐紙沒有回應,便又再次強調(diào)了一遍剛才的話語,同時又給自己附加了條件,說著還將自己的右手背到了身后,人若圓規(guī)般,右腳不動,用左腳在地面畫出了一個半圓,同時單手伸向了坐在臺下的唐紙。
唐紙這個偏僻的角落,變得無比引人注目。
大叔裝死地看著別處。
月伊兒則在確定到視線投注到這里之后,慌慌張張地低下了腦袋,讓這黑沿帽的邊沿盡可能地擋住自己的臉龐,不讓自己的模樣暴露在眾人面前。
唐紙下意識地揉了揉手。
當著所有人面認輸,露出怯懦,的確對于自己的尊嚴是種莫大的踐踏,王英杰這種做法,可說是誅心,要讓人在整個王朝面前,永遠也抬不起頭,蒙受巨大屈辱。
唐紙經(jīng)過短暫的錯愕之后,在大叔的撫慰下回到了平靜,在這巨大的壓力之中,沒有被挑釁沖昏頭腦,而是冷靜地權(quán)衡利弊。
很多人面對這樣的挑釁,或許就都會選擇硬著頭皮頂上去,因為要是不接戰(zhàn),那么輿論上的嘲諷等會將一個人打垮,但事實上面對這樣的挑釁并且意識得到這種種后果還能選擇低頭,也需要一種莫大的勇氣,對于人這種以臉皮為生的生物來說,尤為如此。
而后者,在唐紙看來才是更正確的做法。
唐紙沒什么壓力感,也不覺得自己拒絕上臺是什么丟人的事情,畢竟三神十武的弟子都沒人上臺和他交手,自己這個鄉(xiāng)野小民,躲避他的約戰(zhàn)其實也不會給自己人生和求道之心造成影響,這和讓一只手還是讓一只腳都沒有關(guān)系,僅僅只是他想和不想的關(guān)系,所以他要考慮的問題,也僅僅只是這場戰(zhàn)斗有沒有發(fā)生的必要。
事實是,沒有。
鎮(zhèn)安司的鐘副司首邀請自己來參加這場盛會,自己就算是沒腦子,也知道目的并不純粹,參加盛會是假,借此檢查自己的身份應該才是真正目的,所以自己也從來沒有放下過戒備,擂臺上的比拼在進行,他于鐘炎的比拼,其實也在無形間進行。
不要節(jié)外生枝,才是自己該做的事。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學著剛才被點名的幾位學生的樣子,微微垂下了腦袋。
沒有絲毫的屈辱感。
但這個畫面同步直播到了無數(shù)臺電視機前,許多觀眾都忍不住發(fā)出了噓聲。
“這也太慫了,太差勁了,讓一只手都不敢上?”
“這小子也太窩囊了,對面都又承諾在原地不動了,還是不敢出手?”
“這是哪個宗門的?”
“看他的穿著,他應該不是任何一個宗門的,為什么他能夠去現(xiàn)場啊?”
皇學院剛才目睹了場外那一幕的諸位學生代表們,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在門口時候那么囂張,到頭來,給你機會公平對決,你卻連臺都不敢上。
“王英杰真是膽氣過人,不愧是皇學院花重大成本挖來的學生,看來鐘副司首邀請的嘉賓,也不是什么有膽氣的人,所以鐘副司首邀請他來這個場合的目的是什么?三神十武今年被我皇學院壓一頭,也已經(jīng)是不容置疑的事實了。”太子春光滿面,語氣高昂地對著坐在身側(cè)的葉無情緩聲說了兩句。
葉無情沒有回應殿下的話,因為資歷深厚的他很清楚,要論實力,皇學院要比肩三神十武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這種鴻門宴式的安排所拿到的勝利,只能代表相當局部的一面,即便短時間內(nèi)能夠引導輿論風向,但隨著時間流去,今天的勝利也只是今日的一場狂歡,僅此而已。這也是三神十武諸大宗門,愿意來參加這場盛典的重要原因之一。
他如山般厚重地視線環(huán)顧著場間,任何風吹草動都不會逃過他睿智而穩(wěn)重的雙目,今天這的盛典只要有他在,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降臨。
他的視線忽然被玄圣宗中一位站起身來的女學生所吸引。
“我來。”在這壓抑之中,玄圣宗一位留著干凈短發(fā)的女學生仿佛仙鶴般站起身來,沉重的腳步挑著莫大的勇氣和希望,緩步走向了擂臺。
終于有學生愿意登臺,翹首以盼的眾位觀眾們,也終于得以滿足期待,一時之間,很多人都爆發(fā)出了掌聲,接連三位學生不敢應戰(zhàn),此刻站出來的這位女孩子有些嬌小,但對比之下卻顯得光芒萬丈。
“大叔,我應該上臺還是不應該上臺?”人們的視線終于轉(zhuǎn)移,直勾勾仿佛炮筒一樣的鏡頭終于偏轉(zhuǎn)了方向,唐紙身上的壓力這才得以緩解,終于蹙著眉頭,壓低了喉嚨緩聲問道。
“上臺不上臺都無所謂,這取決于你自己。”大叔癱在位置上,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仿佛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fā)生。
唐紙的問題針對的是自己的身份,還有鎮(zhèn)安司對自己的懷疑與調(diào)查,大叔這個回應,則將他心中的疑問解答,自己上臺與否,其實都不會對自己的安全造成影響。唐紙撓撓頭,原來自己小心謹慎得都過了點頭?
月伊兒沒聽到他們的對話,但也就剛才的情況發(fā)言:“唐紙,他為什么想要跟你打?你是不是也是這些宗門的人?”
唐紙笑著跟她解釋道:“不是,只是,跟他之間有一些小的問題。”
“小的問題?”月伊兒好奇地偏頭,“什么小的問題。”
唐紙撓撓頭,不知道該怎么細說,道:“就是一些小的沖突。”
自己覺得是小的沖突,貌似這位一向因為自己的天賦而目中無人,飛揚跋扈的少年,沒有當做是什么小沖突。唐紙很好奇,這樣的心胸氣概,這位天才少年,最終能夠走到人生山峰的哪一處?
擂臺上的對決已經(jīng)開始,這位神術(shù)和戰(zhàn)技雙修的天才少年王英杰正在擂臺上飛快地閃動,從戰(zhàn)斗的一開始整個局面便呈現(xiàn)為碾壓,他颯爽身姿周遭的空氣中,有三條金黃色的巨蟒在環(huán)繞他扭動,隨著他的出拳,三條金黃色巨蟒便在三只姜黃色麻雀的環(huán)繞下,交錯地沖向短發(fā)少女。
皇學院的超強神術(shù)功法——《蟒雀圣法》,和龍水神宗的顧豆豆所施展出來的異象截然不同,這還結(jié)合上了一定戰(zhàn)技的功法,此刻所爆發(fā)出來的力量蠻橫至極,比之前的戰(zhàn)斗里任何的招數(shù)都強悍和可怖。
短發(fā)少女出自最強神宗玄圣宗,自然也是一位神術(shù)師,她的面前有神術(shù)凝結(jié)出來的四面長方形的金色盾牌,組成了一個長方體般的護罩,王英杰的攻擊便盡數(shù)落在了這護罩之上。
強橫的撞擊每一次落下,這護罩便會劇烈的晃動,短發(fā)少女只感覺仿佛有高速行駛的飛馬車在撞擊自己,她不得不拼出全力來維持自己的神術(shù)盾牌的凝現(xiàn),而整個擂臺也都在這沖擊當中發(fā)出劇烈的顫抖。
這有神紋凝結(jié)的擂臺不會因為這等層面的戰(zhàn)斗就破碎,按照皇學院諸位術(shù)器師們的設(shè)計,擂臺足以承受地階強者的轟擊,但是這樣的震顫所擁有的視覺沖擊力,就好像是戰(zhàn)鼓一樣讓這場對決變得更為驚心動魄。
短發(fā)少女的雙腳成為了田地里的犁刀,在一拳拳摩的轟擊中擦著地板后滑,戰(zhàn)靴底冒出滾滾白煙,她咬著下唇,右手畫出一個結(jié)印,幾股金黃色的如若水霧的光芒在掌心中凝結(jié),隱隱形成了一片葉片的形狀。
轟——
王英杰的又一次出拳,將她體內(nèi)運轉(zhuǎn)的反擊好奇打斷,這金色的樹葉頓時崩碎成了道道霧氣。
她數(shù)次試圖出手反擊,然而卻根本得不到機會,每次關(guān)鍵時刻王英杰這的似乎永無停歇的拳掌便會轟擊在結(jié)界的表面,讓短發(fā)少女一次次蓄勢待發(fā)的神術(shù)反擊都不得不遏制,轉(zhuǎn)而應對他的進攻。
數(shù)秒鐘的時間里就已經(jīng)出拳十多次,女孩兒的臉色已經(jīng)越來越蒼白,蒼白之下又慢慢地浮現(xiàn)出了淡淡的血紅。
王英杰的腳掌猛然間轟在地板,整個身軀便躍然而起,同時在半空中凌厲地旋轉(zhuǎn)了半圈,而后隨著他口中發(fā)出一聲厲喝,三條同時進入了攻擊間隔的巨蟒,便迅速地扭轉(zhuǎn)糾纏在一起,變成一顆碩大的蛇頭附著在了王英杰的拳前,三只麻雀也成為了三顆紅黃藍的三色珠子,環(huán)繞在蛇頭。
隨著他的拳朝前而出,這等強橫一擊,便轟在了短發(fā)少女的金色結(jié)界上。
短發(fā)少女的結(jié)界再也沒辦法像之前那樣強撐,隨著她鼻腔當中溢出兩股鮮血,結(jié)界也猛然間像是摔碎的鏡子,變成了無數(shù)片迸飛的碎片,彈向四面八方,而她的身軀,就好像是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回了玄圣宗的隊伍之中。
玄圣宗的這位女領(lǐng)隊出手,一道金色繩索飛速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了張龐大的金色蛛網(wǎng),將人接在半空,短發(fā)少女才免遭了砸入人群中的危險。
沒有任何意外,在玄圣宗今年新生中排名前三的學生,在王英杰面前,連一次還手都做不到。
王英杰輕輕拍了拍自己的戰(zhàn)裝,筆挺的黃色戰(zhàn)裝如同是一身凱旋的旌旗,在他拍動之間獵獵作響,這位少年對著他的老東家玄圣宗躬了躬身,看似有禮有節(jié),但臉上的神色卻滿是輕蔑:“承讓了。”
場間鴉雀無聲,作為今年最強的學生,王英杰名副其實,窒息一樣的壓制性戰(zhàn)斗,足以證明他有著囂張的本錢。
場間在短暫的錯愕之后,響起了嘩啦啦的掌聲。
少年沒有下臺的意思,炮筒一樣的目光環(huán)顧了一圈這十三所宗門,輕輕扭了扭剛才用力而跺地而微微偏了點角度的戰(zhàn)靴,道:“還有誰?”
李明森坐在高臺上,望著下方的這些今日變成了白菜般仍自己宰割的三神十武,嘲諷地搖了搖頭。沒有人能夠戰(zhàn)勝王英杰,哪怕剩下的宗門愿意派出弟子車輪戰(zhàn),王英杰也不可能輸,因為他就是今年新生中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很多年前王朝便提出將宗門皇室化,但是這些宗門一直反對,王朝命脈被這些宗門握著的感覺并不好,現(xiàn)在他們統(tǒng)統(tǒng)坐在椅子上,但面子上卻全都跪在了本王的腳下,這種感覺,很不錯,本王很喜歡,司首,您呢?”
葉無情敷衍地笑了笑,點頭稱是。
李明森打了個哈欠,原本丑陋的行為動作在他手里都有幾分美感,本來應該在哈欠中猙獰的五官也被他盡可能控制在原位。
“差不多該結(jié)束了,等到比賽結(jié)束,午宴結(jié)束后,本王還有一場游行,慰問皇都百姓,夜里便是洗禮迎接天帝圣光,這場盛會就這樣結(jié)束吧。”
漢唐皇學院大獲全勝,無一戰(zhàn)敗,王英杰登臺之后更是無人膽敢挑戰(zhàn),這場盛典的結(jié)果將化為鋪天蓋地的新聞傳遍王朝,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是時候畫上句點了。
葉無情頷首,正打算將殿下的旨意傳遞下去,他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暫且弱小,但是因為其身份而對于人類而言極為可怖的氣息逼攏。
他瞇著眼睛望向了場館的正門口,在那里,一位鎮(zhèn)安司的司員正好急急忙忙地沖入了蜂巢戰(zhàn)斗場內(nèi)里,將消息匯報向了場間一位司員耳中,這位司員的臉色也頓時變得慌張,急忙變成一條黑線,掠上了高臺。
“什么事情?誰來了?”葉無情不能離開高臺,但是他知道,有一位他能猜測到,但是卻不愿意去相信的存在,來了,這位存在的出現(xiàn),本就代表著絕對的震撼和未知,所以他都能理解,要求面對任何風雨都必須泰然的司員此刻的慌亂。
“回司首,殿下,有一位少年拿著請柬到來。”司員聲音有些輕微地顫栗。
“什么地方的人?”
比賽都快結(jié)束了才來?李明森正準備好奇地發(fā)問,葉無情瞇著眼睛緩聲說道。
“不是人類……是……是斗神族的人。”
“斗神族的人?!”李明森一直滿面春光的臉陡然一暗,驚訝之色在眸子當中壓過了此刻的天光,“你在說什么?!”
這個沉重的詞匯,作為太子,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什么分量,這是當年差點掀翻了半面天空的份量!
司員額頭上也有汗珠滾落,他躬下身,回想起那位少年額頭上的火紅色圖騰,以及那個股年紀輕輕卻都能夠給予他這位朝廷命官的壓力,嘴唇也都微微蒼白了幾分,緩聲重復道:“回殿下,是……斗神族,他身上有斗神族的標志,他自報名號,也說他,他來自……斗神族。”說著,他有些顫抖的手從懷中掏出了那位少年的請柬。
太子抿著嘴唇接過請柬,上面的所有標注和章印都準確無誤,但從上面的信息中并看不出來是誰遞交過去的。
“你確定他是斗神族的人?”一直春風得意的太子臉上的所有滿足和快感全都消失,只有和這司員一樣的無措和不安。
“什么時候邀請的斗神族的來參加這場比賽?斗神族一向神出鬼沒,和天帝庇佑的人類世界在一千年就宣誓不相往來以平止戈,為什么會有斗神族的來到這里?為什么?!”李明森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略微蒼白,向葉無情寒聲拋出了已經(jīng)快要嘶聲的質(zhì)疑。
葉無情同樣死死蹙著眉頭,搖頭道:“我得到信息中,沒有斗神族會來這一條。”
現(xiàn)在不是搞明白對方為什么能夠得到請柬的時候,李明森冷聲問這位司員:“只有他一個人?他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
司員舔了舔嘴唇,道:“只有他一人,他所這次比賽給出的規(guī)則便是任何人都能參賽,所以,他是來,參賽……”
葉無情和李明森都微微一怔,兩位同時垂下了頭,在正門口,那位身穿樸素便裝,留著被綁在腦后中長發(fā)的少年,緩步走入了場間。
他長相和人類一模一樣,只是身軀略微挺拔一些,身上也多了一股絕大多數(shù)人類所沒有的睥睨霸氣,沒有都市文明洗禮出來的現(xiàn)代人味道,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兵器,一把刀,一把劍,一把任何能夠殺人的,冷酷兵器。
他無視了整個戰(zhàn)斗場的觀眾和嘉賓,穿過了在一邊修整著,準備在王英杰后登臺的妙齡女郎,無視了所有人的指指點點,在他的眼睛里,只有這個鮮紅的擂臺,他的目的也是這個鮮紅的擂臺。
所以,他緩步走上了擂臺。
王英杰正在擂臺上享受這笑傲眾大宗門的喜悅感,這位少年的出現(xiàn)讓他慢慢收斂了笑容,對方身上的那股氣息如芒刺在了后背,他回過身來,英俊的面孔看著這張冷漠而平靜的臉龐,臉色,也變得一片冷漠。
“你要挑戰(zhàn)我?”
少年神色一片漠然,搖搖頭,輕緩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廣場,還有電視機前的所有觀眾:
“你們沒人配我挑戰(zhàn),我是來,擊敗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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