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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當(dāng)上了皇帝 第五百二十七章 陸大師兄
來的人有三個(gè)。
當(dāng)中一人,一身黑衣,面目俊朗,如刀削斧鑿,氣息驚人。
是昨夜在浮玉宮見到的寧天斷。
在他身旁,是個(gè)身材玲瓏的女子,一身淺白衣裳,如煙如水,臉上蒙著一面青紗,猶如水中煙波仙子般,不食人間煙火。
還有個(gè)冷面金衣少年,目光很是銳利。
三人足尖輕點(diǎn),直沖沖飄射過來,身上的冰冷煞氣沒有半點(diǎn)掩飾。
“在下寧天斷,天虞一脈首席弟子,還未請教這位陸師兄姓名?”
寧天斷向陸乾一拱手。
雖說他是沖著陸乾過來,但誰都看得出,他的目光,有意無意間,掃在云羅面容上,移都移不開。
“陸長壽。”
陸乾神色淡冷,抱了抱拳,回了三個(gè)字。
“哼!”
這時(shí),金衣少年冷眼掃來:“就是你,放聲說自己是武圣之下無敵的存在?大羅圣地的真?zhèn)鞫际窃俊?p/>
“前半句是我說的,后半句,我沒說過。”
陸乾很坦然答道。
頓時(shí),無數(shù)道目光投射過來,隨之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質(zhì)疑:
“法相境?”
“這點(diǎn)實(shí)力也敢自稱武圣之下無敵?”
“開玩笑吧?”
“這人是真傻,還是真的狂妄自大,沒有見識過真正的強(qiáng)者?”
竊竊私語之聲很小,但落在陸乾而中,宛如潮水巨浪一般清晰,但他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笑了笑。
以前的他,說不定還會當(dāng)場證明自己,現(xiàn)在境界超脫了,隨他們?nèi)グ伞?p/>
這時(shí),金衣少年微微瞇眼,透出幾分怒氣:“聽說,你還要當(dāng)大羅圣地的大師兄?”
“是的,你有意見么?”
陸乾漫不經(jīng)心答道。
一旁,寧天斷目光熾熱,似乎想要跟云羅搭話,但云羅逗弄著噬魂蛛,時(shí)不時(shí)抬頭望下陸乾,根本沒有搭理他。
詭異的是,魚知秋跟那個(gè)白衣女子四目相對,似乎在傳音說些什么,二人散發(fā)的寒氣越來越強(qiáng)。
“我有很大意見!”
金衣少年冷著臉,一字一字吐道:“你若當(dāng)上大師兄,我第一個(gè)不服!因?yàn)椋悴慌洌∧闳糇R趣的話,還是乖乖修煉到半步武圣再說吧!”
這一句話,字字鏗鏘,清晰的傳開。
整個(gè)大殿肅然一靜。
“哦?”
感受到金衣少年赤果果的蔑視,陸乾眉頭一挑,口中的芬芳之詞剛想吐出,但一想自己就要當(dāng)大師兄的人了,便忍了一手,反問道:“我不配?你有什么資格說我不配?就憑你是配鑰匙的?”
噗呲。
這一句話回答,立刻讓不少女弟子捂嘴輕笑。
金衣少年臉一冷,目光透出幾分銳光:“不識抬舉!我本想讓你知難而退,沒想到你不知好歹!那等下就別怪我讓你出丑難堪了!”
就在這時(shí),魚知秋淡淡說道:“周元松,你闖陣失敗,是自己廢物,你非要在一眾師兄師弟面前,展現(xiàn)你無能懦弱,遷怒他人的一面么?”
金衣少年聞言,臉色漲紅,眸中浮出絲絲怒火。
“魚知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個(gè)煙波仙子般的蒙紗女子突然開口,聲音水柔一般清潤,帶著絲絲冷意:“我與你什么仇怨,你竟寫了一本《水煙玄女魔窟落難記》來羞辱我?你敢說那個(gè)筆名‘玉樓春’不是你么?”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魚知秋當(dāng)場否認(rèn)。
這一驚爆對話,立刻又讓整座大殿沸騰起來。
竊竊私語之間,有渴望求知的,有求資源的,還有目瞪口呆世界觀破碎的。
那位清塵脫俗,九天玄女般的白蓮玄女,居然是個(gè)劉備作者?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大殿之中忽然有鐘聲響起。
隨后,前方高臺之上,八脈首座身形齊齊浮現(xiàn)。
緊接著,唰唰唰地,又出現(xiàn)了二十幾道身影,漂浮在八脈首座之后,俱是各脈長老。
這些人一出現(xiàn),龐大的氣息立刻散發(fā)開來,籠罩全場。
眾人俱是肅然一靜。
金衣少年盯了陸乾一眼,目光銳利冰冷,但也只能退回去。
“魚知秋,我會找你算賬的。”
那位白衣蒙紗女子冷冷留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隨之離去。
二人一走,寧天斷也只能瞥了一眼站在陸乾身旁的云羅,不甘離去。
很快,殿中弟子縱橫成陣,肅然而立。
陸乾三人則是獨(dú)立在八脈大陣之外,異常地顯眼。
這時(shí),魚知秋的傳音渡進(jìn)陸乾耳中:“剛才那周元松,是天虞一脈的真?zhèn)鳎昴甓既リJ大羅囚天陣,年年失敗,但卻將大師兄之位視作已有,不容別人染指,腦子有點(diǎn)不正常。”
陸乾對這周元松根本不感興趣,傳音回道:“那本《水煙玄女魔窟落難記》還有沒有?我有個(gè)朋友,嗜好讀書,他想看一下。”
魚知秋柳眉一抽:“沒有,我沒看過,也沒寫過。”
“那還真是可惜了。”
陸乾嘆了一聲:“話又說回來,水煙玄女是剛剛的那位女子么?”
魚知秋點(diǎn)點(diǎn)頭:“是她。”
陸乾又問道:“她蒙著青紗,是因?yàn)殚L得太過好看么?”
“不好看。”
魚知秋這次回答得十分干脆利落。
懂了。
陸乾意味深長一笑,這個(gè)魚知秋,十有八九就是寫《水煙玄女魔窟落難記》的玉樓春。
這就有點(diǎn)意思了。
突然,腦海中一道靈光閃過,陸乾目光一凝,掃射在魚知秋身上,有點(diǎn)震驚,又點(diǎn)難以置信,還有點(diǎn)懷疑。
莫非……她就是長生殿的玄女?
沒有這么巧吧?
“陸師兄,你盯著我作甚?”
魚知秋被看得有點(diǎn)發(fā)毛,微微蹙眉問道。
“沒什么。”
陸乾搖頭輕笑:“對了,那本水煙玄女魔窟落難記多少章來著?”
“三……”
魚知秋下意識回道,但回了一個(gè)字,立刻住口,目光微冷:“陸師兄,你坑我?”
“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每個(gè)人都有他獨(dú)特的愛好,這也是可以理解的。”
陸乾微微一笑。
魚知秋皺著眉,心中對陸乾的戒心提升了十萬倍。
這時(shí),五道人影在半空中浮現(xiàn)。
正是昨日見過的大長老黑袍婦人,二長老明艷女子,三長老骨劍少女,還有祝清棠和一個(gè)美貌道姑。
這道姑容貌甚美,看上去約莫三十左右,鵝蛋雪臉,身披月白道袍,端莊高雅,風(fēng)姿綽約。
“恭迎太上玄女。”
五人出現(xiàn)之后,高臺上八脈首座、長老,還有臺下的一眾弟子齊齊躬身行禮參拜。
陸乾三人也行禮拜見。
“免禮。”
大長老臉如淡霜,透著幾分嚴(yán)厲。一抬手,眾人都感覺到一縷清風(fēng)纏身,將自己扶起。
這時(shí),她繼續(xù)說道:“今日早課暫停,是有三件重大之事。第一,大羅圣地空了萬年之久的大師兄之位……已有人選。”
此話一出,不管臺上臺下,所有的目光投射在陸乾身上。
陸乾神色倒也沒有什么變化,淡定如風(fēng),不驚不慌。
臺上,大長老目光射來,冷聲道:“長壽,上來吧。”
“是。”
陸乾一拱手,一步踏出,人便出現(xiàn)在高臺之上,接受著臺下數(shù)十萬人的目光注視。
人群當(dāng)中,符箋,寧天斷,周元松……一個(gè)個(gè)神色皆是一沉:
“居然真的是他!”
“這家伙,真有膽子!”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貨!”
這時(shí),大長老冷面肅道:“陸長壽,為我大羅圣地尋回一枚大羅圣令,從今日起,他便是我大羅圣地的大師兄。”
說話之間,憑空一抓,一枚金玉令牌,散發(fā)著古老荒涼的氣息抓在手中。
“這枚大師兄令牌,是你的了。”
大長老將象征著身份的令牌遞過來。
陸乾抬了抬頭,目光掠過明艷女子,骨劍少女,美貌道姑,最終落在一臉開心,驕傲,還有絲絲溫柔的祝清棠臉上。
這神情,仿佛是老娘看到自己兒子上臺領(lǐng)獎狀一般。
陸乾心中一動,拱拱手:“多謝大長老。”
然后,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大長老手中接過了那塊象征著大師兄的金玉令牌。
這一刻,壓抑的寂靜終于打破。
所有弟子,俱是難以置信地望著臺上的陸乾,震驚萬分。
“居然真的讓一個(gè)法相境當(dāng)大師兄?”
“這何以服眾?”
“依照門規(guī),我現(xiàn)在去挑戰(zhàn)他,那我不就是大師兄了?”
“他連法相都沒有,能撐住我一個(gè)回合嗎?”
這時(shí),一聲清喝響起:“肅靜。”
開口之人,是八脈首座之中一位墨綠青袍的中年儒雅男子。
全場立刻肅然一靜。
大長老瞇了瞇眼,冷聲道:“爾等行禮拜見大師兄吧。”
大殿靜默了一瞬。
隨后,數(shù)十萬人,齊齊躬身行禮:“拜見陸大師兄!”
浩大的聲音,匯聚在一起,如滔天巨浪般涌到陸乾身上,傳入他的耳中,久久不停。
陸乾望著眼前微微躬身,抱拳行禮的數(shù)十萬人,嘴角不由得勾起。
這大師兄似乎……也不錯(c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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