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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嬌寵 第621章 偏偏股肱臣子
此刻,太和殿中
秦正下了朝堂,就有意稟明圣上,卻不想剛出金鑾殿,就被孫公公叫住,皇上有請。
即便他選擇今日不說,皇上也另有心思,不得不說。
心中了然,隨孫公公一路去了太和殿。
殿中,鮮少點(diǎn)香,今日卻點(diǎn)了龍?zhí)矗U裊香味蔓延整殿,清香緩緩,怡神精心。
殿內(nèi)御前宮女太監(jiān),全部退下,僅留兩人。
秦正站在下首,躬身行禮,久久未聞起身。
皇上沒下令,他也不敢兀自抬頭,照舊低頭,恭敬有禮。
不知過了多久,輕合奏折聲傳來,片刻后一陣輕咳,緊接著茶水入喉。
“年紀(jì)大了,記性越發(fā)不好,批閱奏折,竟忘了下首站一人,起身。”
仿似開玩笑,話語卻肅穆萬分。
秦正這才直起身子抬頭,只見皇上眸色如常,不一會(huì)染上絲絲笑意。
“前不久,蕭將軍入夜進(jìn)太和殿,你猜他來做什么?”
一個(gè)猜字,說的恰到好處,早已心知肚明。
秦正沒有隱瞞,字字如實(shí),“臣不知他來。”
的確,蕭瑾言入夜面圣,他確實(shí)不知,但為什么去,他知,沒有否認(rèn)。
“這么說來,太傅知道,什么時(shí)候的事?”
寥寥幾語,似乎在嘮家常。
“前不久,臣也是剛知。”
“看你神情,便知你已答應(yīng)。看來,蕭將軍入了你女兒的眼。”
說著,竟笑了起來,笑聲陣陣,爽朗不已,“她倒是好眼光,你可知現(xiàn)今,多少府邸搶他做女婿?”
能力非凡,青云直上,雖過婚齡,也就二十五,最年輕的一品大員,未來可期。
“皇上,臣有一問。”
秦正忽的眸色極其凝重,面容嚴(yán)肅。
皇上立刻收笑,“說。”
“大齊自開國以來就重文,為何現(xiàn)在開始偏武?”
為官幾十載,即便醉心書畫,不太管朝事紛爭,但他也不少,事事清明。
的確,蕭瑾言的能力和卓越才華,有目共睹。但他能爬這么高,也是明君給的。
沒有人敢這么問,秦正算是第一個(gè),皇上眸色當(dāng)即深沉,片刻后笑了。
“你以為朕重武?”
話音落下,人已從龍椅起身,“也是,朝臣都這么認(rèn)為。”
說到這,眸神幽遠(yuǎn)深長,“算起來,朕比你大五歲。五年罷了,樣貌上,朕卻是蒼老不少。”
君王提老,并不真的在說自己老,而是……
秦正的心提起,立刻道,“皇上怕是近日繁忙,有些事,還是不要想為好。”
“你知道朕在想什么,這么多年了,還沒找到。”
這一次,秦太傅沒有出聲,不知如何開口,更不知怎樣才算順著圣意。
幾十年了,倘若在,早就找到了。何況,皇庭的日子不好過,不如在市井山野。
“太傅,股肱之臣,按理說,朕該答應(yīng),許秦家一樁美事。”
越到此處,聲音越是悠長,眸神也跟著放空。
而秦正,心卻是陡然一沉,已經(jīng)說到這個(gè)份上,算是明說了。
在蕭瑾言那,讓他囑太傅稟明,人來了,卻是不應(yīng)。
“就像眾臣搶蕭將軍做女婿一樣,你女兒也不止入一人眼。太傅,你不怪朕吧?”
只言片語,雖未明說,卻令秦正聽的分明。
所以這段日子,除蕭瑾言求娶外,另有他人。朝堂講究制衡,若一人求娶,犯不著阻攔。
可現(xiàn)在還有別人,制衡權(quán)衡,一人都不應(yīng)。
見太傅久久不回,皇上悠長嘆氣,眸中威嚴(yán)肅穆散去,和緩不已。
“念你寵女,多留身邊,未嘗不可?待時(shí)機(jī)到,還能再求娶。”
終究做了讓步,幾方求娶,如今一個(gè)不應(yīng),選擇權(quán)交給時(shí)間。
真正等得起的,才是良人,畢竟秦家嫡女,只做發(fā)妻。
門第諸多,發(fā)妻僅此一個(gè),耐不住的就不等了,到時(shí)候,時(shí)機(jī)不就來了。
聽上去很有道理,可這時(shí)間,到底多久?幾月,一年,兩年?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仿似未期。
秦正眉頭依舊皺著,作揖行了一禮,“皇上能否相告,蕭將軍以外,是誰?”
到底誰從中作梗?
皇上卻是笑了,“齊京子弟,能配上你女兒,又沒有娶妻的,能有幾人?”
話落,略略擺手。不稍片刻,孫公公推門而入,恰巧龍?zhí)礋辍?p/>
看了眼熄滅的香爐,秦正不再多說,再次躬身,片刻出殿。
當(dāng)人離開走遠(yuǎn),皇上才再次抬頭,透過開敞的殿門望去。
“孫公公。”
輕言而出,少了往日威嚴(yán)。
孫公公連忙應(yīng)聲,卻聽一陣輕笑,又仿佛自嘲。
“朕是不是太無情,太自私?”
這話孫公公不敢接,自古帝王,若以情治國,怎有大作為?
“皇上自有考慮,太傅會(huì)明白您。”
“恐怕不會(huì),我和他認(rèn)識那么多年,事關(guān)他女兒,他怎能不跳腳?若是旁的,還好說。”
君王看臣,有時(shí)候比朝臣至親,瞧的都要通透。
“這次,朕讓他失望了。”
說罷,手中奏折久久不開,視線移轉(zhuǎn),看向放在桌上的玉佩。
這枚玉佩,是他過世母后的。
她這輩子,凄涼倉皇,吃了一輩子的苦,受了一輩子的罪。進(jìn)宮前,僅有一好友,便是如今的謝老夫人。
對謝凜,他多有扶持,一是能力非凡,二是謝老夫人的面子。
秦太傅家的丫頭,偏偏全是股肱臣子瞧上,無論許誰,都不好。
此時(shí),宮道
秦太傅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一路想著,能配上女兒,又沒有娶妻的子弟。
思來想去,終是確定一人,可又不敢置信。
因?yàn)槟侨耍瑲埧釤o情,對女子,根本不感興趣。或許該說,看不起姑娘。
即便自己,每次和他說話,都要提了心眼,小心以對。
誰曾想,竟瞧上舒兒了?
怎么會(huì)呢?謝凜不是將就的人,謝夫人,能擔(dān)得起這名號的,還沒聽說過誰。
除非……,兩人私下有過交集,他看上舒兒,不是一天兩天,蓄謀已久。
最后四字閃入腦海時(shí),身子不由僵住,步子也跟著停了,眼神更加凝重。
“太傅。”
輕緩的男子聲忽的從后處響起,瞬間拉回他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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