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是宰相兒子 第148章 雪上加霜

“暫時有點模糊，否則還有你介入的機會啊？”張子文道，“反正就是賭，我要研發(fā)這個項目，正因為我沒有把握沒有資金，所以你有一次機會參與這次風險投資？”

李曉蘭為難的看著他，語氣倒是很溫柔，“哪怕我愿意信你，但和張商英的事延期后，家族方面收攏了我的一部分財權(quán)，亦不會支持我介入新生意了。”

張子文想了想也理解，“礦井呢。礦業(yè)不是新生意，你原本就有這業(yè)務(wù)，并且沒有撤離打算不是嗎？”

李曉蘭心不在焉的樣子道“你礦井怎么了嘛？”

張子文道，“前些時候，我麾下一個經(jīng)驗豐富的師傅說，現(xiàn)有鐵礦石品相說明，有可能會出錫礦？”

李曉蘭楞了楞，皺眉道“如果是銅礦就好了。錫礦的話……雖然能多掙點錢，但還是吸引力讓我介入。”

張子文又退一步“如果出錫礦，證明海事局盈利狀況會好轉(zhuǎn)，也就是說我們的嘗還能力加強了，于是我想找你貸款，再啟一座鐵礦。”

李曉蘭好奇的看了他很久道“真出錫礦的話，介入我沒興趣，但貸款可以。我只是奇怪，就算盈利也是賺辛苦錢，你為什么急著再啟一座明知賺不到錢的鐵礦？”

“我想他們有個工作。”張子文道。

李曉蘭道“若你是昆山知縣那便算了。你又沒權(quán)利收稅，他們有工作后對你的意義在哪？”

張子文歪著腦殼想想，“你不是和朱勔說了，不是所有的事都需要算賬？”

“好吧。”

李曉蘭終于點頭，“若你真出錫礦，我就借你五萬貫。”

“利息太高我借不起。”張子文道。

李曉蘭恢復(fù)了女強人的造型道“無息貸款。但我要你張子文親口對我承諾，假設(shè)我李曉蘭在東南遭遇冤屈，海事局會不惜代價救我。”

張子文道“你信我的承諾嗎？”

“你承諾我就信你。”李曉蘭對此倒是很肯定。

張子文起身欲要離開時道，“你是大宋的納稅大戶，皇帝的優(yōu)質(zhì)商民。皇家海軍承諾會為你一路保駕護航，結(jié)下善緣后，若將來你愿意出海做生意，海軍也為你阻擋大洋上的暴風驟雨。”

考慮到他在京城平亂時候相當兇猛，這聽起來真帶感，導(dǎo)致李曉蘭險些心一軟就想馬上借給他十萬貫，好在總歸理性占據(jù)了上風，忍住了。

另外就是這紈绔子弟蹭了一頓酒肉，在這即將天黑該入房娛樂的時候，居然又匆匆忙忙的走了，白癡啊。

好在，這種類型的蠢蛋才最容易取得別人信任，這叫魚和熊掌有沒有……

“轟隆！”

一陣搖晃后，礦井口冒出沙塵和濃煙。

前一刻鐘剛唱完振奮歌曲的礦工們，紛紛用布捂著口鼻沖進去，迫不及待的看爆破成果。

這是大宋牛逼的地方，可以用火藥對礦床進行一定程度的爆破，大幅提高開礦效率。

邊軍不是嫡子卻也算親兒子，所以有火藥指標。張子文把這份能在黑市賣大錢、皇帝給海事局執(zhí)法用的火藥用來挖礦了。

其實黑火藥威力有限，不過相反也是好事，這樣一來在礦井爆破就不需要太專業(yè)的結(jié)構(gòu)和爆破知識。

乃是在張子文臨時鉆研的結(jié)構(gòu)工程學基礎(chǔ)上摸著石頭過河，一切處于嘗試和積累階段。

說起來張子文雖然是穿越者，但也真不知道黑火藥的全部，冒險嘗試過了，依照著后世比較模糊的記憶，自配的火藥，哪怕配比比兵部軍造監(jiān)的更好，但試驗下來，威力就是不如兵部。

沒辦法，人家真有積累。問題出在工藝上，每一個原料的處理環(huán)節(jié)，哪怕火藥工人的素質(zhì)，汗?jié)n、頭皮屑啥啥的應(yīng)該都有影響。這些沒有足夠的時間積累，肯定不行，否則印度阿三的核潛艇就不會永遠窩爬了。

火藥的摸索是后話了，當務(wù)之急是吃飯。要最快的出礦，和老酒鬼商議后，張子文選擇了方向進行爆破，期望獲得大量鐵礦石的同時，最快挖到錫礦礦脈上。

出錫礦李曉蘭就會借錢給海事局，就能再開一個礦井。

不久后，爆破后的第一批礦石背出來了，老酒鬼走過去觀察了很久沒說話。

“出錫礦了嗎？”張子文激動的問。

相反被老酒鬼鄙視，意思是這么容易的話，還輪得到你來接手？

“方向呢，對不對？”張子文道。

酒鬼想了想道“仍舊無法判斷，不過礦石品相變化不大，便也不夠理由說我提供的方向錯誤，否則不公平，不……”

“哎呀行行，那就繼續(xù)挖，先用鐵礦石換錢，螞蚱也是肉。”

張子文很不高興，分別給予他們臉色后，悶悶不樂的回辦公室了。

坐下來計算了一下錢糧，不論怎么算前景都不樂觀。

直至下午時候，進城送礦石的徐寧回來臉色不太好，“大人，今日的鐵礦石牌價再次下跌。”

“黑市價格呢？”張子文道。

徐寧有些尷尬，“咱們是官府機構(gòu)，不方便走黑市吧？”

“不走黑市，但黑市價格通常代表需求，如果差別太大就叫背離，多半就是鹽鐵司想逼迫我們關(guān)門。”張子文道。

這東西在大宋是專營，由鹽鐵司指導(dǎo)牌價。官價和市價肯定會出入，但絕對不能太大。

徐寧道“黑市不熟悉。但送礦石進城時，有兩個鬼鬼祟祟的家伙過來答話，想要我們的礦石，給的價格比官價高三成，卑職不知道這差價算不算大？”

張子文一口茶水噴出來，這些官僚逆天了！

雖然含了稅，但這種大宗品這么大差價，說明被他們壟斷扭曲后，背離已經(jīng)相當嚴重。

官府基本收不到礦石的同時，民間需求會被嚴重壓制，阻礙冶煉行業(yè)發(fā)展，也會導(dǎo)致各種器物工具價格大漲。

得利的是上游這群有采礦權(quán)的人。

原理上和美國佬當年的禁酒令差不多，民間仍舊到處是酒沒人管，但是價格漲了五倍，肥了釀酒賣酒的、以及國稅局的禁酒執(zhí)法者。

“僅僅這個價格，哪怕挖鐵礦石也大有可為的。”

張子文喃喃道，“這坐實了李曉蘭的話，她沒匡我。他們采用官價和市價雙軌制，把官價定在小礦不賺錢的雞肋線上，把黑市價格維持在高位賺大錢的位置上。”

“這樣一來，小礦主你是走黑市還是官市？走官市虧損關(guān)門，走黑市，就面他們的臨定向逃稅打擊。”

張子文這樣一總結(jié)，徐寧也就明白了關(guān)鍵地方。

至于大的礦產(chǎn)扛風險能力強，就需要朱家財團的“銀行家”上陣操作，兼并掉。

最終采礦權(quán)控制在一系人手上后，工人就真的失業(yè)了，大宋的開礦產(chǎn)業(yè)會越來越落后。

他們整合了那些礦井只會關(guān)閉，而不會開采。

這叫控制供給，和牛奶倒河里的意思相近，但是更嚴重。

因為這個年景礦產(chǎn)資源是有限的，上市的多，價格就低，工價還會提高，礦脈會挖空。

把礦井全部關(guān)閉后捏在手里，留著慢慢挖，失業(yè)的人越多工價就越低，礦石價格會越高，僅僅倒賣采礦權(quán)的“權(quán)證”，他們就能富可敵國。

在張子文眼睛里，最有可能進行工業(yè)革命的大宋之所以沒進入，恐怕瓶頸之一就在這里。

“若官價繼續(xù)走低，咱們維持不到見錫礦的。大人需要抉擇了，是否走黑市？”徐寧道。

這個事讓張子文很難抉擇。

事件來的有點太巧合！

張子文皺著眉頭走來走去，“興許又要打仗……如果真如我設(shè)想的那樣，會專門有人盯著咱們，一但走黑市，在我不掌握喉舌，沒有司法治權(quán)的情況下要吃大虧。”

這事未必是蔡京專門盯著張子文。但老蔡的門生狐假虎威整出這些事來后，蔡京也會利用的。

“再等我想想，這不是小問題。”

張子文坐下來……

“末將劉光世，參見相公。”

總算來了，黎明前張子文被叫醒，出來審視這群從西北趕來支援建設(shè)的丘八。

除了劉光世的一個嫡系營算海軍編制，其他的都是民籍雇員，來自西北各方面的能工巧匠。

張子文紛紛接見，并當眾發(fā)表了講話。

換人見到這里的條件，在張子文洗腦生效前恐怕就卷鋪蓋跑路了。不過好處是他們來自西北，便也不太講究。

“大抵就這樣，其他的往后慢慢體味。在你們來之前，我已把你們的棚子整理好，暫時條件比較艱苦，但我承諾會慢慢改善。”

也沒太多說的，就此解散了。

四九帶劉光世去安置時，小劉將軍險些哭暈在廁所，作為將軍竟是沒有單間，臥槽睡大通鋪？

不過考慮到張子文也不算單間，自是不能再有其他要求了。

接見西北丘八的事剛處理完，忽聽哨子聲吹響，從水邊方向跑來個戴袖套的小姑娘，氣喘吁吁的道“回，回來了，出海捕魚的人回來了，有好多小船，他們沒被大魚吃掉。”

就此，始終對此事?lián)牡膹堊游乃闪艘豢跉狻?p/> “太好了！”

張子文說著帶隊去水邊裝逼去了。

這些人帶回來的魚，必須忽悠了讓他們交租四成，有皇帝的圣旨為證整個大海都是張子文管轄的。

這批魚會是海軍非常重要的戰(zhàn)略儲備，會有大用。另外，這些漁民所自帶的近海的海況經(jīng)驗和見聞，也對剛剛起步的皇家海軍至關(guān)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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