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頌 第0803章 寇卉:爹,我把趙潤給打了

大宋早已不是此前那個消息閉塞的大宋了。

在寇季拿下了河西，為大宋在西域打開了門戶以后，大宋就重視起了西域。

除了明面上的使節(jié)不定時出使西域各國以外，趙禎還暗中派遣了不少人手潛入西域。

黑汗王朝擁兵百萬的消息，趙禎知道，文武大臣們也知道。

以前有西州回鶻擋著，大宋也不需要擔(dān)心黑汗王朝的兵馬會出現(xiàn)在大宋境內(nèi)。

可如今遼皇耶律隆緒居然派人聯(lián)絡(luò)了黑漢王朝，并且打算幫黑汗王朝出兵攻打西州回鶻。

兩個實力強橫的國朝，一起攻打西州回鶻，西州回鶻被滅的可能性極高。

一旦西州回鶻被滅。

大宋就要直面黑汗王朝的百萬大軍。

黑汗王朝的百萬大軍，嚴(yán)格意義上講，并沒有百萬。

因為他們是全民皆兵，只要能跨上馬背，揮動起刀槍劍戟，那就是戰(zhàn)士。

所以百萬大軍，水分很大。

但即便如此，也不好應(yīng)對。

若是黑汗王朝和遼國一起對大宋發(fā)起進(jìn)攻的話，對大宋而言，是一個巨大的麻煩。

“遼皇耶律隆緒多驕傲的一個人，居然肯低頭跟黑汗王朝合作……”

寇季由衷的感嘆了一句。

趙禎沉聲道：“若是朕垂死之際，看到身邊有強敵虎視眈眈，朕也會這么做。”

寇季嘆息道：“為了兒孫，遼皇耶律隆緒底下的頭，確實能理解。”

人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牛馬。

道理誰都能理解，可真正能拋下兒孫不管的，又有幾人？

寇天賜沒出生以前，寇季覺得他以后不會為兒孫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等寇天賜出生以后，看著小家伙一點點長大，寇季發(fā)現(xiàn)，他能為小家伙做的有很多。

比如小家伙惹上了什么大麻煩，為了保小家伙的性命，他可以舍命一搏。

所以遼皇耶律隆緒為了自己的兒子耶律宗真的帝位，底下頭顱跟黑汗王朝聯(lián)手，他十分能理解。

但理解歸理解，并不會影響雙方之間的關(guān)系。

雙方依然是敵人，不死不休的那種。

“遼皇耶律隆緒跟黑汗王朝聯(lián)手，那我們就不得不早做準(zhǔn)備了……”

“朕已經(jīng)暗中派人密切的監(jiān)視著遼皇耶律隆緒和黑汗王朝可汗的動向，他們一有風(fēng)吹草動，朕便會收到風(fēng)聲。”

寇季點了點頭，沉重的道：“青塘也得防著。”

“青塘？”

趙禎愣了一下，細(xì)思了一番后，感嘆道：“青塘是該防著。角廝羅憑借著我大宋軍械支持，已經(jīng)逐漸的平定了青塘境內(nèi)的其他吐蕃大族。

如今青塘境內(nèi)已經(jīng)被他經(jīng)營成了鐵板一塊。

能終結(jié)吐蕃諸部的亂局，一統(tǒng)吐蕃。

角廝羅也算是位人杰。”

雖然青塘在角廝羅的經(jīng)營下，實力翻倍，可在趙禎眼里，青塘之主角廝羅，只是一個人杰，并沒有資格跟他平起平坐。

并不是趙禎自大。

你不能指望一個擁有數(shù)千萬國民的君王，平等的看待一個擁有數(shù)百萬臣民的君主

“但凡是人杰，野心都不小。”

寇季瞇著眼道。

趙禎點頭道：“角廝羅平定了青塘境內(nèi)其他吐蕃大族以后，依舊厲兵秣馬，足可見他還有繼續(xù)開疆拓土的心思。

青塘往西是元山，往北是我大宋，往東亦是如此，東南是大理，如今也被我大宋所占據(jù)，正南方是大雪山，青塘兵馬不可能越過大雪山。

元山部對我大宋忠心耿耿，一旦青塘攻打元山，元山部必然會向我大宋求援，我大宋自然不可能坐視不理

所以，只要青塘之主角廝羅擴張的心思不熄，遲早會跟我大宋一戰(zhàn)。”

寇季眼睛微微一張，“黑汗王朝和遼國從東西兩側(cè)夾擊我大宋，對青塘而言，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角廝羅一定不會錯過。”

“所以我們應(yīng)該防著青塘。”

“不僅要防著青塘，還應(yīng)該做一些部署。”

寇季沉吟了一下道：“既然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我們就該早做一些準(zhǔn)備。回頭就調(diào)遣種世衡和狄青還朝。

大理境內(nèi)只留捧日軍鎮(zhèn)守。

永興軍應(yīng)該調(diào)遣回西寧州坐鎮(zhèn)。

新軍一旦籌備完善，立馬派遣到大理去，將捧日軍換回來。

同時得以演武為名，給地方兵馬下達(dá)旨意，命令他們半年集結(jié)一次，為此后的大戰(zhàn)做準(zhǔn)備。

邙山講武堂的講學(xué)也應(yīng)該加快。

能刪減的課業(yè)一律刪減。

必要的時候從各級弓弩營內(nèi)抽調(diào)人手進(jìn)去學(xué)習(xí)。

我們必須在戰(zhàn)前，培育出不少于一萬人的講武堂學(xué)子。”

趙禎皺眉，“會不會太倉促？”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是有些倉促，可我們現(xiàn)在不得不這么做。不然全員配備了火器，卻不懂得如何應(yīng)用火器作戰(zhàn)，上了戰(zhàn)場，就只有挨打的份。”

趙禎沉聲道：“可是即便培育出了不少于一萬人的學(xué)子，分配到其他軍中，也沒有多少人。”

寇季點頭道：“所以等捧日軍回京以后，我們還得拆分捧日軍。捧日軍在大理戰(zhàn)場上廝殺了三年之久，軍中上下的將士，幾乎都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火器作戰(zhàn)。

從講武堂內(nèi)走出去的那些學(xué)子，也漸漸的在戰(zhàn)場上摸索出了一些用火器作戰(zhàn)的方式。

等捧日軍回京以后，我們就拆分了捧日軍中的將士，將他們安排到其他軍中。

搭配上其他講武堂的學(xué)生，應(yīng)該能很快就適應(yīng)火器作戰(zhàn)。”

趙禎沉吟道：“多少要為捧日軍留下一些火種……”

捧日軍可是大宋強軍，若是因為拆分毀了，趙禎能心疼死。

寇季了解趙禎的心思，便道：“臣不可能在快要發(fā)生大戰(zhàn)的時候，毀掉一支強軍。捧日軍拆分，拆分的只是軍中的普通將士，軍中的各級官員不會變，一些核心的將士也不會動。

待到普通將士被分配完了以后，臣會立馬從其他各軍中調(diào)遣禁軍將士，補足捧日軍中的人手。

只要捧日軍的大將軍稍作訓(xùn)練，新入營的那些禁軍將士就能很快的學(xué)會用火器作戰(zhàn)。”

趙禎聽到此話，放心了不少。

“那就依照你說的辦，朕回頭會說服呂夷簡三人，讓他們贊成調(diào)遣地方兵馬集結(jié)演武的事情。”

說到此處，趙禎頓了一下，道：“不過黑汗王朝和遼國一起進(jìn)攻我大宋，最少也得一年半，我們有的是時間準(zhǔn)備。可推行府制，已經(jīng)沒有那么多時間了。

我們必須想辦法幫范仲淹打開局面。”

寇季思量了一下道：“官家何不借著佛家藏寶的傳言，秘密的給范仲淹送一筆錢過去。有了這筆錢，范仲淹就能打開局面。”

趙禎疑問道：“這筆錢從哪兒出？國庫有呂夷簡三人盯著，推行蒙學(xué)的錢財滿朝文武都盯著，總不能從朕的府庫出吧？

朕府庫里的錢，可是要留著收復(fù)燕云的。”

“一字交子鋪！”

寇季果斷給出了答案。

有道是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

一字交子鋪已經(jīng)設(shè)立了快十年了。

里面存儲的錢財，早已超過了大宋百姓的想象。

但朝廷從沒有動用過里面的錢財。

寇季甚至，錢唯有動起來，才是錢。

錢不流通，那跟廢鐵無異。

所以寇季覺得，一字交子鋪里面的錢財有必要動一動。

趙禎聽到了寇季的話，眉頭一擰，“一字交子鋪的錢財，那可是百姓的錢財。動了以后，萬一出現(xiàn)了岔子，如何處理？”

寇季聽到此話，心中苦笑了一聲。

趙禎能說出這話，寇季完全能理解。

畢竟有些東西，整個大宋只有他一個人懂。

“一字交子鋪的錢，是暫借給陜西府，不是送給陜西府用。陜西府借著一字交子鋪的錢財繁榮起來以后，要連本帶利的還的。

官家應(yīng)該擔(dān)心的是，到時候一字交子鋪借此牟利過多，會有言官指責(zé)官家不仁。

而不是擔(dān)心一字交子鋪的錢財借給了陜西府以后會出岔子。

就算真的出了岔子，也沒什么大影響。

幾百萬貫而已。

國庫補得起，官家的府庫也補得起。

再不濟，吩咐從陜西府征募的兵馬在出去搶一票，也就回來了。”

趙禎聽完了寇季的話，思量了一下，“幾百貫貫確實不多，朕賠得起。朕回頭就給曹佾下令，讓他去一趟陜西府，從陜西府的一字交子鋪內(nèi)調(diào)幾百萬貫，送到范仲淹手里。”

寇季提醒道：“最好向百姓們宣揚，這筆錢是范仲淹發(fā)掘出的佛家的藏寶。”

趙禎緩緩點頭。

寇季為何質(zhì)疑要將這筆錢定為佛家藏寶，趙禎心里清楚。

大宋貧寒的地方頗多、貧寒的百姓也頗多。

一旦開一個壞頭，以后其他地方路改府制的時候，一定會奏請朝廷撥款。

大宋如今的路已經(jīng)超過了二十之?dāng)?shù)。

每一處改府以后，借它幾百萬貫，二十多府，很有可能就會超過萬萬貫。

萬萬貫的借款，如果變成了死賬爛賬。

朝廷的財政，一字交子鋪的運轉(zhuǎn)，都會出現(xiàn)大問題。

商量好此事以后，寇季也沒有在宮里多待。

當(dāng)即，寇季退出了宮殿，一路出了皇宮。

從皇宮到府上，寇季的眉頭都皺著。

遼國和黑汗王朝攜手，加速的戰(zhàn)爭的進(jìn)程，打亂了寇季的許多計劃。

寇季不得不對自己的計劃做出一定的調(diào)整。

回到了府上，寇季一頭扎進(jìn)了書房。

陸銘沒過多久也進(jìn)入到了書房。

書房中。

寇季坐在書桌前，沉聲吩咐陸銘，“曹利用在南方做的事情，官家已經(jīng)知道了。如今民間沒有多少人收到消息，是因為官家派人封鎖著消息。

不過，要不了多久，官家就會解除封鎖。

到時候朝野上下所有的人都會知道這個消息。

各地一定會了為此此事瘋狂起來。

你讓底下散步謠言的人盡快收手，免得被人抓住，傷了性命。”

“喏……”

“朝廷的兵事有所變動，交趾的戰(zhàn)事不能拖下去了。你派人傳令給曹利用，讓他即可兵發(fā)交趾，給我拿下交趾。

拿下了交趾以后，立刻派人到大宋，向大宋表示，要真心實意歸附大宋。

讓他不要吝嗇錢財，有什么好東西一并送到大宋。

到時候我會向官家奏請交趾自治。

順便遷移一些貧民過去補充交趾的人口。

朝廷到時候應(yīng)該會派遣官員過去，你讓他無需擔(dān)心，到時候派遣到交趾的肯定是自己人。

然后你再派人去給元山部的元山傳令，讓他收縮兵力，往沙州附近靠攏。”

“喏……”

陸銘答應(yīng)了一聲，見寇季不再吩咐其他的事情，便退出了書房去秘密的傳令。

寇季則在書房里思量，如何在三方攻宋的時候布局。

就在寇季思量著如何布局的時候，寇卉抹著眼淚進(jìn)了寇季的書房。

寇季瞧著寇卉小臉上布滿了淚珠，心頭一揪，放下了心頭的思緒，趕忙走到寇卉面前，將她抱起。

“誰欺負(fù)你了？是不是寇天賜那個臭小子？”

寇卉趴在寇季懷里，一邊抽搐，一邊低聲道：“是趙潤……”

寇季臉色一黑，“趙潤怎么欺負(fù)你了，跟爹說，爹去幫你出氣。”

寇卉抬頭瞥了寇季一眼，嘟著嘴道：“爹你說大話，趙潤說了，就算他欺負(fù)了我，你也不敢把他怎么樣。因為他是君，你是臣。”

寇季哼了一聲，“他是皮癢癢了。”

寇卉一個勁的點頭道：“我也是這么覺得的，所以我就打了他一頓。”

寇季一臉愕然，“你這么厲害的？”

寇卉一臉驕傲的道：“我會武藝，趙潤不是我對手。”

寇季疑問道：“既然是你打了別人，那你為什么要哭？為什么還說趙潤欺負(fù)你？難道是有人責(zé)罰了你？”

寇卉歪著腦袋想了一下，認(rèn)真的道：“皇娘娘說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該動粗，讓我回府閉門思過。然后她打了趙潤板子，趙潤手都腫了，都疼哭了。”

說到此處，寇卉還比劃了一下曹皇后是用什么樣的板子打的趙潤。

寇卉稍微比劃了一下，寇季大概就明白了，那是戒尺。

“既然沒人責(zé)罰你，那你哭什么？”

寇季疑問。

寇卉小心翼翼的瞥了寇季一眼，“我怕你也用那么大的板子將我腫。”

寇季寵溺的捏了捏寇卉的臉蛋，笑道：“爹怎么舍得打你呢。”

寇卉小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那娘呢？娘打我的時候，爹你會不會護(hù)著我。”

寇季聽到這話，臉上的笑意多了一絲玩味，“我當(dāng)你哭哭啼啼的跑到我這里做什么來了，原來是害怕你娘打你，找我來給你撐腰啊。”

寇卉的小心思被拆穿了，有些不好意思的在寇季懷里扭來扭去的。

寇季嘆了一口氣道：“說說吧，誰教你的。你的小腦袋瓜子可想不出這些。”

寇卉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寇季，嘟著嘴，一句話也不說。

寇季瞥了寇卉一眼，道：“你要是不說，回頭你娘打你的時候，我可不管你。”

寇卉遲疑了一下，道：“哥不讓我說。”

寇季笑容燦爛的道：“那爹就不問了。”

寇季放下了寇卉，笑道：“去玩吧。回頭你娘責(zé)罰你的時候，爹幫你撐腰。”

寇卉嘻嘻一笑，“爹你最好了。那我回頭還能打趙潤不？”

說到此處，寇卉十分不滿的數(shù)落起了趙潤，“趙潤可煩了，每次進(jìn)宮，他都塞一大堆我不愛吃的東西給我。我給了寶慶嫂嫂，他還不樂意，非要從寶慶嫂嫂手里搶回來再塞給我。

氣的我一直想打他。”

說完這話，寇卉小心翼翼的盯著寇季。

寇季臉上的笑容更勝，“只準(zhǔn)打屁股！”

寇卉先是一愣，隨后咯咯咯的笑著跑出了書房。

寇季在寇卉跑出了書房以后，嘟囔道：“官家、皇后，你們也太心急了吧。孩子才多大，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想撮合他們在一起。

你們倒是好算計，倒是苦了趙潤那小子，天天要挨揍。

我就怕那小子被我閨女從小打到大，以后見了我閨女有心理陰影。

當(dāng)初送我閨女去習(xí)武，簡直是最明智的選擇。”

嘟囔到此處。

寇季臉色微微一冷，對著書房外冷哼道：“怎么，需要我派人去請你們進(jìn)來？”

話音落地。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⑥抢X袋進(jìn)了書房。

寇季目光在寇天賜和劉伯?dāng)⑸砩媳P桓了一二，冷哼一聲，“你們倒是聰明，知道我寵著寇卉，所以寇卉犯了錯，就讓寇卉找我來庇護(hù)她。

你們身為兄長，護(hù)著妹妹，這一點做的不錯。

可你們才一丁點大，就學(xué)人玩手段、學(xué)人耍心機，還在我眼前耍。

最重要的是，明知道會被我看穿，居然還躲在門外等結(jié)果。

是怕我抓不到你們嗎？

簡直是愚不可及。

念在你們是為了護(hù)著妹妹的份上，我可以減輕責(zé)罰。

一人十板子。”

說到此處，寇季已經(jīng)回身去找板子。

寇天賜不甘心的嘟囔道：“我們要是不來，你肯定又會說，明知道會被你抓住，我們還敢逃，愚不可及。所以我們逃不逃，結(jié)果都一樣。”

就在寇天賜嘟囔的時候，寇季已經(jīng)拿到了板子回過了身，盯著寇天賜冷笑道：“你說的很對，所以我決定多賞你十板子。”

“正話反話都讓你說了，我不占理，這不公平。”

寇天賜忍不住開口。

寇季冷哼道：“你們在我面前耍手段、玩心計，還跟我講公平？滿朝文武，那個不比你們閱歷高，那個不比你們手段高，那個不比你們學(xué)問高，你去問問他們敢不敢在我面前耍手段、玩心計？

以卵擊石就是最愚蠢的行徑。

既然敢動愚蠢的心思，就別想追求公平。”

說到此處，寇季又冷哼了一聲，說道：“自己選，打那邊。”

劉伯?dāng)⒁ба溃吐暤溃骸安福铱刹豢梢源芴熨n挨五板子。”

寇天賜十分講義氣的道：“不用，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

寇季沒有搭理寇天賜，而是盯著劉伯?dāng)⒌溃骸澳悴皇强芴熨n的侍讀，也不是他的侍從，不用替他挨板子。你是他兄弟，要挨就跟他一樣，挨二十板子。

十板子還是二十板子，你自己選。”

劉伯?dāng)⑦t疑了一下，“二十……”

寇天賜瞪起眼，沉聲道：“不用，我一個人可以。”

寇季盯著寇天賜道：“你帶著其他人犯錯，其他人就得跟著你一起承擔(dān)錯誤，誰也躲不過去。除非你有那個能耐，有那個資格一個人承擔(dān)錯誤。

不然，挨打的時候，誰也少不了。

你現(xiàn)在還小，犯的錯誤，只是一些小錯誤，所以挨一些板子就足夠了。

可等你大了，能犯的錯誤大了，很有可能就會牽扯到人命。

我是你爹，官家是你干爹，所以你要是犯了大錯，你或許不會死，但你身邊的人，很有可能會被凌遲處死。”

寇天賜眼中閃過一道驚恐，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的劉伯?dāng)ⅰ?p/> 寇季繼續(xù)道：“耍手段、玩心計可以，畢竟你們兩個以后長大了，注定要在官場上廝混。不會耍手段、玩心計，只會淪為別人的玩物。

但你們在耍手段之前，要看看對方是什么人。

若是你們明知道自己的手段會被拆穿，那就不要動那個歪心思。

還有，以后盡可能的堂堂正正的行事，能少耍手段就少耍手段。

你們有身份，有背景，沒必要跟人耍手段。

縱然堂堂正正的做一些錯事，也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⒍算躲兜亩⒅芗荆芗镜脑挕?p/> 寇季瞥了他們二人一眼，“選一邊吧。兩位少爺。”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⒙勓裕嘀樲D(zhuǎn)過身去，撅起了屁股，并且用手指了指屁股的一邊。

他們已經(jīng)十分熟悉流程了，顯然不是第一次挨揍。

寇季沒有客氣，揮起了戒尺就是一頓胖揍。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⒍艘е溃谎圆话l(fā)，也不像是其他人家的孩子，被打的哭哭啼啼。

寇季打完了二十板子。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⒍诉谘肋肿斓幕剡^身，捂著屁股向寇季彎腰施禮。

寇季在他們彎腰的時候，幽幽的道：“跟你們說這么多，就是為了提醒你們一句，以后離趙潤遠(yuǎn)一點。以你們的身份地位，一旦犯了大錯，你們身邊的那些侍衛(wèi)就是替你們頂罪的。對趙潤而言，一旦他犯下了大錯，你們就是替他頂罪的。”

寇天賜和劉伯?dāng)⒍藴喩硪徽穑銎痤^，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寇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