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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諜影 第六十九章 大佬見巨佬
“宋人有個詞,叫做樂極生悲,今天我們一品堂的勇士,就會讓你們嘗到樂極生悲的滋味!”
酒樓窗邊,西夏一品堂主赫連鐵樹,看著下面大宋百姓的狂熱和激動,嘴角溢出一抹殘忍的弧度。
如今的赫連鐵樹,還不是主線劇情里那個西夏王爺,征東大將軍。
他僅僅是一名西夏旁支皇族,地位不尷不尬,沒有實權(quán)。
不過得了提醒后,他的野心被激發(fā)出來,上下奔走,網(wǎng)羅高手,一手促成了一品堂的成立。
現(xiàn)在一品堂初建,上百名武林好手,分批潛入開封,正要初試鋒芒,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今日我要讓開封血流成河!”
就在赫連鐵樹發(fā)下大愿之際,下方擁擠的人群中,突然有人開始動手。
嘭!
從赫連鐵樹的角度,正好看到,自己重金請來的一品高手,被一位仆從模樣的家伙,一掌轟在后心,吭也不吭,當場去世。
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類似的襲擊也連連上演。
領(lǐng)頭者——
鄧百川、公冶乾、包不同、風波惡!
別看原劇情里,這四位只是跟班,其實放在江湖中,都是威震一方的高手。
現(xiàn)在的他們,功力自然不比二十年后那么精深,可來到京城的小半年中,也發(fā)展勢力,整合幫派勢力。
此時占據(jù)地利,先下手為強,那些西夏一品堂的所謂勇士們,頓時遭到痛擊。
“不好!消息泄露!”
赫連鐵樹瞳孔收縮,拼命壓抑,面色也不禁變了。
刺殺,最大的優(yōu)勢就在于出其不意。
但現(xiàn)在,大宋這邊顯然有所防備。
“大白上國的勇士不怕犧牲!殺!”
赫連鐵樹目光一厲,卻不召回手下,而是直接下令,發(fā)起進攻。
他骨子里,是很看不起宋人的。
自從西夏崛起,在與宋人的戰(zhàn)爭中,就是屢戰(zhàn)屢勝,幾乎沒有遇到過大的失敗。
若不是由于西夏乃小國寡民,人力財力極為有限,雖然正面戰(zhàn)場取得勝利,但連年不斷的戰(zhàn)火,摧毀了本就貧瘠的國家,使得族人死亡過半、餓殍滿地,李元昊根本不會和談。
而即便知道西夏國內(nèi)的困局,軟弱的大宋為了盡快平息戰(zhàn)事,也做出巨大的讓步。
仁宗不僅承認了西夏的地位,令兩國互市,每年還要給西夏銀七萬兩千兩,帛十五萬三千匹,茶三萬斤。
這不是歲幣,不是納貢,美其名曰賞賜,因為西夏向宋稱臣了,但性質(zhì)有什么區(qū)別呢?
最悲哀的是,就連那一點虛假的尊嚴,西夏也沒有給宋。
名義上的稱臣,也只是外交文書上的儀式罷了,在國內(nèi)他們照樣稱帝,國號大夏,和宋無異。
而現(xiàn)在,西夏要的更多。
他們知道,大宋如果不內(nèi)亂,西夏是不可能以蛇吞象,占據(jù)這富饒廣袤的中原。
所以太子必須死!
拿著大宋給他們的錢鈔財物,收買勇士,來做這件改變兩國國運的大事!
當赫連鐵樹當機立斷地發(fā)起進攻,人群開始騷亂,喊殺驚叫聲起。
以鄧百川四人為首的大宋江湖人士,開始捉襟見肘。
畢竟防御和進攻本就不同,何況百姓實在太多了,密密麻麻的人,一個挨著一個,后面還在拼命往前擠。
這種場合下,任誰都施展不開,而西夏人卻無所顧忌。
“不好!”
慕容復擦拭著劍上的血液,他方才殺死了一名西夏武者,正沉浸在初次殺人的感覺中,突然就發(fā)現(xiàn)騷亂如漣漪般擴散開來。
這種情況下,人一旦慌亂擁擠,形成踩踏事件,那造成的傷亡簡直難以估計!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黃尚微微仰起頭。
他頭頂上的氣團突然一震,分離出八道光芒,緩緩旋動,正是八卦的模樣——
乾三連,坤六斷,震仰盂,巽下斷,離中虛,坎中滿,艮覆碗,兌上缺。
這八卦環(huán)繞著氣團徐徐旋轉(zhuǎn),在浩然正氣的催動下,很快又轉(zhuǎn)化成了八個字——
天地風雷!水火山澤!
最終八字短暫合一,隱隱構(gòu)成一個道字!
“我的招式,至此成型,命名為易經(jīng)道藏!”
凝聚文曲星的過程,本就是無以倫比的修煉,黃尚如今文曲星雖然還未成,但其他方面已經(jīng)被帶動著水漲船高。
比如他之前以易經(jīng)卦象施展的招式,就正式成型,命名為易經(jīng)道藏。
易經(jīng)自不必說,黃裳這個名字,本就出自易經(jīng)。
坤卦:六五,黃裳元吉。
而道藏,也是由于黃尚如今涉及道家,以此作為下階段的努力方向。
易經(jīng)為百家源流,道藏為尋道所求,這個名字,代表著黃尚的遠大目標。
此時心念一動,不需要再以諸葛筆寫就,浩然正氣涌向其中的兩字,點亮兩道卦象——
地!
天!
地上天下,泰卦!
天為陽,地為陰,陰陽二氣升降,互相交合,順暢通達。
此卦用在這個場合,簡直再合適不過。
學文滿腹入場闈,三元及第得意回。
從今解去愁和悶,喜慶平地一聲雷。
泰卦!出!
剎那間,浩然正氣如波紋,向著四方蔓延。
原本慌亂的人群平復下來,看著黃尚的目光,更是如同看神明在世。
他們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心靈中的慰藉和舒泰,卻是真實不虛。
反觀西夏武者,就如泥雕木塑,全部愣在原地,更顯得醒目,被慕容復和四大家將輕而易舉地拿下。
“殺啊!殺啊!你們在做什么?”
赫連鐵樹眼睜睜看著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手下一敗涂地,暴跳如雷,正要親自督促,突然發(fā)現(xiàn)來到這條街的黃尚,朝這里看了一眼。
僅僅是輕描淡寫的一眼,他就仿佛被一柄重錘,狠狠轟在天靈蓋上,額頭直接凹下去,七竅流血,一聲不吭,往后栽倒。
嘭的一下,尸體砸在地上,引起了酒樓食客的注意。
當他們從赫連鐵樹的身上翻出西夏的令牌和彎刀時,不禁大駭,一邊報官,一邊拜下:“文曲星保佑!文曲星保佑!”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天上仙身佛陀仿佛都不在,只剩下文曲星。
而確實給予他們庇佑的人,已經(jīng)一路過了城門。
遠遠望去,金明池畔的瓊林苑,可以看到輪廓了。
除了黃尚知道好戲還在后面外,其他進士的臉上,都帶著意猶未盡之色。
他們恨不得這條路永遠到不了頭,能一直走下去。
可惜來到瓊林苑前,不得不下馬了。
在黃尚的領(lǐng)頭下,四百號進士浩浩蕩蕩地穿過敞開的大門,走進了這座皇家園林。
宋朝的皇家園林,平心而論,都不夠豪氣。
所幸藝術(shù)細胞極高,亭臺樓閣,錯落而置,每一處假山花木的安排,都顯得匠心獨運,那股古拙文雅,莊重尊貴的氣息,是再奢華的私家園林都比不了的。
在瓊林苑的主殿中,早已擺下了五百多席。
每個席位,都是單人座,但眾進士往主位一看,有些失望。
是太子趙曙,卻非天子趙禎。
瓊林苑其實不一定要天子駕臨,即便由主考官范鎮(zhèn)壓宴,也是合乎規(guī)矩的。
不過趙禎一向?qū)κ孔觾?yōu)待,前幾科都是來的。
這一回是大限將至,身體抱恙,人已昏昏沉沉,便讓太子趙曙代之,一眾學士陪席,規(guī)模隆重至極。
黃尚領(lǐng)著一眾新科進士,按照事先通知過的禮節(jié),行禮、入席、奉酒、謝恩。
到了這個階段,其實都是套路了。
可這一科不同。
剛剛?cè)胂饷嫱蝗粋鱽硪坏谰揄懀缓蠡靵y的聲音遙遙傳來。
“護駕!護駕!”
在眾禁衛(wèi)驚惶失措的呼喝聲中,兩道身影,勢不可擋地沖了進來。
殿內(nèi)眾人齊齊變色,黃尚放下了酒杯,起身而出。
“無崖子!李秋水!”
不出意料的,一對俊朗瀟灑的中年男女現(xiàn)身,正是逍遙派的兩位大佬。
在江湖中,他們確實是絕對的大佬,能在他們手中走過十招的人物,都必然是武林大豪,威震江湖。
可當無崖子和李秋水逼近內(nèi)殿,高傲地往里面看去時,就見到一人衣袍飄飄,平靜地看過來。
迎著那熟悉的氣息,兩人臉色立變。
樊樓中遭遇的強者!
相比起一月前,這位的氣勢又強了一倍?
不可能啊……
這是什么修煉速度?
黃尚的修煉速度,其實沒有變化。
關(guān)鍵在于逍遙三老出場的時間點,卡得太好了。
一次是省試放榜。
一次是新科進士游街。
嗯……
何苦呢?
無崖子和李秋水并不知這點,心中卻已是一涼。
我們現(xiàn)在掉頭走,還來得及嗎?
在線等,挺急的……
等不了了。
眼見三元魁首毫無畏懼地迎上賊子,殿中的進士也群起激憤。
瓊林宴是他們最榮耀的一天啊!
在這個關(guān)頭竟然有人破壞?
唰!
所有進士站起,走向黃尚身后。
同仇敵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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