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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第一狀元郎 第四百零六章 策勛國公當(dāng)為王
金殿之上,趙佶喜氣洋洋,剛剛收回了幽燕,對大宋來說無異于驚天動地的偉業(yè)。
這番功績,一代雄主柴榮沒有做到,太宗太祖沒有做到,勵精圖治的父兄沒有做到,自己做到了。
連帶著群臣都有賞賜,趙佶一看楊霖,怏怏不樂,心中不禁犯起了嘀咕。
楊愛卿請辭王爵,感動了朝野,雖然是深明大義還是有些委屈啊,朕可不能虧待了他。
他不知道,楊霖不是為了這個犯愁,而是自己的利國利民的大計無法施行,眼看著龐大的帝國繼續(xù)在這條路上沉淪,而蹙眉不展。大宋富不富?大宋太富了,但是出了汴梁開封府,越往北越窮,好好的河北膏粱沃土,都成了窮鄉(xiāng)僻壤了。
趙佶輕咳一聲,笑道:“楊愛卿。”
楊霖正在沉思,稍微一愣才意識到皇帝叫自己,出列一步抱拳道:“臣在?!?p/>
“楊愛卿收回幽燕,功莫大焉,本應(yīng)封燕地賜王爵,但是無奈愛卿堅辭不受。朕心不忍讓有功之臣,得不到封賞,愛卿,你自己說想要什么賞賜?。俊?p/>
我想取直運河,楊霖在心里腹誹一句,但是這肯定是不能說出口的,只好硬著頭皮道:“幽燕之功,首要功勞在陛下運籌帷幄,洪福齊天;其次在武將悍勇,三軍用命,微臣只是恰逢其會而已。若陛下果然要賞,臣奏請陛下賞賜邊關(guān)將士家眷免除三年的徭役賦稅,撥款安撫亡去士卒親眷,妥善安置受傷將士?!?p/>
“準(zhǔn)奏?!壁w佶心中更加舒坦,楊愛卿果然是不要王爵的,朕還能委屈你了不成,一定會慢慢補(bǔ)償你的。
至于說拿出錢安撫邊關(guān)將士,本來就是應(yīng)該做的,大宋現(xiàn)在不缺錢。光是云州之盟省出來的歲幣,就夠安置這些將士了,甚至還有不少的剩余。
本來吃朝廷財政的大戶,西北秦隴一帶,現(xiàn)在因為茶馬商道,也一躍成為第二個江南,上繳的稅收僅次于市舶司。
楊霖的這番舉動,讓不少的大臣側(cè)目,紛紛重新審視起這個皇帝的近臣,有宋以來最離經(jīng)叛道的狀元郎。
楊霖神色如常,慢慢退回到自己的位置,在他旁邊就是太師蔡京,獲準(zhǔn)坐在椅子上上早朝,也算是難得的恩遇了。
蔡京和楊霖對視一眼,互相輕笑一下,起身道:“陛下,楊少宰立下如此功績,雖然深明大義不肯受王爵,老臣提議封國公?!?p/>
國公這個稱號雖然很高,僅次于王爵,但是在大宋并不稀罕,被楊霖趕出汴梁的韓忠彥和曾布,都有國公的爵位。
不過楊霖的年紀(jì)太輕,這種年紀(jì)封國公的,還是有些鳳毛麟角。
趙佶想也不想,馬上應(yīng)允下來,讓禮部商議該封什么國公。
散朝之后,楊霖和蔡京聚在一塊聊了幾句閑話,種師道兩兄弟并肩往外走,路過的時候特意上來打了個招呼。這倆人可是將門出身,深知今日楊霖的一番話,足以讓幽燕十幾萬將士,為之效死。
“少宰,恭喜少宰立此大功,收回漢家故土,必將流芳百世。”
楊霖輕笑道:“老種相公說笑了,若非是老相公調(diào)教出的西軍,哪里能有這番功績。”
蔡京也附和道:“這話不假,種家世代為大宋出力良多,可謂是我朝第一將門。”
種師中臉色變紅,頗為受用,聽他們對種家的評價,是真的有些開心。
老種就淡定許多,云淡風(fēng)輕,他畢竟是見過風(fēng)浪多,太了解眼前這兩個人了,他們把你夸到天上去,并不耽擱整治你。
“楊少宰此番痛擊女真,陣殺完顏吳乞買,恐怕金人不會善罷甘休,須得堤防他們和遼人議和吶?!狈N師道語重心長地說道,眉頭蹙起,顯然是真的憂國憂民。
楊霖暗暗點頭,老種不愧是國之良將,被自己架空在樞密院,也沒有怨憤,反而為國家考慮的很周全。
這樣的人,用起來就是比較放心,不過他們的西軍太喜歡整事了,老種就是他們的精神領(lǐng)袖,必須得控制在汴梁才行,偶爾用用還是很好用的。
他不乏戰(zhàn)略眼光,在樞密院這樣的地方,其實十分適合他。
再讓他到西北,處理那些狗皮倒灶的破事,彈壓那群驕兵悍將,才是對他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摧殘。
“老相公放心,我們不能寄希望在遼金議和失敗,那耶律延禧只求偏安,毫無進(jìn)取之意,女真人若是議和,他必定會同意的。我們要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有了幽燕屏藩,女真韃子沒有那么可怕,我跟他們交過手,他們很強(qiáng),但是可以一戰(zhàn)!”
老種和蔡京都很重視這番話,仔細(xì)聽了起來。楊霖把戰(zhàn)場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以及自己的心得,說與兩人聽。
楊霖一看大臣們已經(jīng)走的差不多了,便笑道:“今日時辰到了,不如到我府上,我們細(xì)談?!?p/>
幾個人一拍即合,各自乘車來到昭德坊,李蕓娘一看來的都是這般人物,趕緊緊張兮兮地安排后廚自己則幫著楊霖待客。
楊霖、蔡京、種師道、種師中不以官職,只按年齡齒序坐定之后,楊霖便接著話頭道:“那女真兵馬強(qiáng)在弓馬嫻熟,體力好,耐力好,尤其是重甲精騎沖陣,可謂是無堅不摧。但是他們的兵力實際上很少,大部分是遼兵,仆從軍馬都是大遼的降兵,斗志并不高,大部分是被女真人當(dāng)做炮灰使喚。唯一強(qiáng)些的,是渤海兵。
如今我們背靠長城,內(nèi)有幽燕軍州,我又派人在沿途修筑了不少的工事,重兵布守下,幽燕當(dāng)不怕女真報復(fù)?!?p/>
蔡京馬上問道:“女真兵在大遼,不知道攻克了多少險要關(guān)隘和堅固城池,他們攻城便這般厲害么?”
楊霖笑道:“恩相有所不知,契丹人倒行逆施,各地民不聊生,再加上女真殺敗七十萬遼兵的戰(zhàn)績太過駭人,很多地方都是聞風(fēng)而逃,拼死抵抗的沒怎么聽說,開門投降的倒是占了多數(shù)?!?p/>
種師中插話道:“沒錯,你們看云州府,安顏阿骨打率兵攻打了這么久,還沒有打到大同城下,就是證明?!?p/>
不一會酒菜擺上,楊霖剛想勸酒,看了一眼今日這個陣容,眼珠滴溜溜一轉(zhuǎn),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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