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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偉大舵手 第6章伴讀
這皇宮乃是天下權(quán)力之核心,也是最勾心斗角之地,要想在這里混,就像九品芝麻官里的包隆星,這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否則如何和這貪官斗?
這個米柱,自然是要向李太監(jiān)請教生存之道。
這個李太監(jiān)對他這個孫婿,十分看重和喜愛,說道:“在這慈慶宮里,你討好李娘娘即可,至于這太孫嘛!小孩子一個,喜歡做木匠,喜歡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只要順著他的氣,不要讓他生氣即可。”
米柱道:“一切還請姥爺指點,以免犯忌尚不知曉。”
這個米禮義一身金甲,是顯得十分雄壯威武的,他說道:“親家,我這里備下紋銀二百兩,請你打點一番,以免這維新初到,受人排擠。”
這米禮義的大漢將軍只是殿廷衛(wèi)士,凡早晚朝及宿衛(wèi)扈駕俱執(zhí)金瓜,披鐵甲,佩弓矢,冠紅纓鐵盔帽,列侍左右。如大朝會則披金甲、金盔帽,列侍殿庭。
說白了是守衛(wèi)殿廷的,他們又與國朝開始的帶刀侍衛(wèi)不同。一開始是擇公、侯、伯、都督、指揮之嫡次子,置勛衛(wèi)散騎舍人,而府軍前衛(wèi)及旗手等十二衛(wèi),各有帶刀官,現(xiàn)在這些達(dá)官貴人之子,誰肯干這活?
他們這些守衛(wèi)后宮的更慘,沒有任何油水可言,只是一個苦差,所以也不招宮里的貴人們待見,對于宮內(nèi)各殿貴人之間的關(guān)系也就不知。
李太監(jiān)胸膛一挺,說道:“誰敢動咱家的孫婿,這些銀兩你且?guī)Щ兀嘀棉k一些彩禮,豈不是好?”
走出這皇宮,又經(jīng)過嚴(yán)密的搜查,才允許離開,不過這李太監(jiān)己為他登記造冊,發(fā)放了一面銅牌,上面寫有慈慶宮侍讀字樣,以后他可以憑牌出入,不用每次李太監(jiān)來接,至于這個造冊,則是讓畫師給米柱畫了一張相,附有描述性文字。
米柱、身高五尺五,細(xì)長眉、丹鳳眼……。”
這古代沒有指紋和膜虹識別技術(shù),只能這樣了。
他們剛出宮門,這米夫人、李鐵、楊以誠己在那里等候多時,這個米夫人焦急的問:“如何!”
因為這個米禮義要當(dāng)值,就止步于宮門口,米柱自己一個人走出來,他臉現(xiàn)微笑道:“成了!”
“阿彌佗佛!祖宗保佑!”這個米夫人歡天喜地的道:“回去殺雞拜祖宗。”
米柱道:“甚好!”
楊以誠嘆道:“昨天這詩會維新不去,實是可惜,你的那首感懷被大家交口贊譽(yù),列為第一。”
米柱道:“不是我與一宦官之后訂婚,同窗們盡與我劃清界線了嗎?”
楊以誠道:“這是葉夢澤他們搞的鬼,他早就妒忌這維新之才了。“
他們回到了家中,米夫人馬上燒水,殺雞做飯,等這個米禮義回來了,他們就拜謝祖宗,然后吃飯,這個楊以誠與米柱乃同窗好友,經(jīng)常在一起讀書吃飯,而且住的不遠(yuǎn),他們家是經(jīng)營米鋪和布匹的,生意做得很大,是知名的糧商之一,不過這時代的商人,社會地位不高,仕農(nóng)工商,排到了最后,作為富二代的他,也沒有什么優(yōu)越感,處處以米柱小弟自居。
這個楊以誠道:“維新呀!既然做了太孫伴讀,就是天子近臣了,你需得多做幾套新衣衫才行,明兒我讓人送兩匹絲綢來,就當(dāng)是賀禮。”
這時代的絲綢、布匹乃是硬通貨,米柱向老爹笑道:“這算不算收受賄賂?”
米百戶道:“賄賂什么?你這個太孫伴讀,連編制都沒有,只是一個臨時工,也沒有響銀的。”
米柱道:“這一般人還真干不了這活兒。”
這個飯后,米禮義再次的叮囑了一些注意事項,才去睡覺。
因為這個米禮義當(dāng)值時間早,米柱的遲,他們就沒有一起出發(fā),這個米禮義心痛兒子,向轎行租了一轎子,約定早晚接送。
這等于乘出租車上下班,這是白領(lǐng)級別的待遇了,以他們家的實力,買轎子和馬車是買得起的,但如果要養(yǎng)轎夫馬伕,這就養(yǎng)不起了。
米柱說道:“其實我可以步行,一個月省下不少的錢,足夠家用了。”
這米百戶道:“家里不差你那一點錢,試想你一路趕路到慈慶宮,累得滿身大汗,衣衫不整,還怎么讀書,這是君前失儀之罪呀。”
這個米柱一想,這還真不錯,宮里是勾心斗角,步步驚心之地,你在這里,如身處狼窩無異,這必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才是。坐著轎子上值,可以在路上琢磨該怎么做事。
這個米柱一早來到了噦鸞殿的書房,他人是來了,不過這朱由校未到,他們這是由東宮詹事府管理。
洪武初年,置大本堂以藏古今圖籍,召四方名儒訓(xùn)導(dǎo)太子、親王。不久,太子居于文華堂,諸儒輪班侍從,又選才俊之士入充伴讀。
不過這個朱常洛還是太子,還是地位面臨巨大挑戰(zhàn)的那一種,加之他又不喜歡這個兒子,是處于長期放養(yǎng)的地步,至現(xiàn)在形勢好轉(zhuǎn),福王就藩之后,這才稍為重視兒子的教學(xué),派了一個翰林學(xué)士來教他讀書。
結(jié)果這李翰林來了,朱由校尚未至,這米柱便向李翰林自我介紹,套近乎,這李翰林自然是對他告誡勉勵一番,順便提問了幾句,發(fā)現(xiàn)他還是有一些真才實學(xué)的,說道:“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hù)花。好詩!好句!”
米柱道:“謝老師夸獎!”
直至上課時間半柱香過去了,這朱由校才在李太監(jiān)和另外一個太監(jiān)的簇?fù)硐拢瑠檴檨磉t,此君身材微微矮胖,身穿金色的龍袍,頭戴王冠,如果不是睡眼惺忪,一直打著呵欠,自有一番威嚴(yán)氣度。
這位歷史人物,大明帝國的未來繼承人也就如此德性,這個米柱表示失望,忙上前見禮。
朱由校正眼也不看米柱一眼,徑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抓起一起干果,就往嘴里塞,而他身邊的兩任太監(jiān),連忙的侍候他坐下喝水喝茶。
這位李翰林見皇太孫又遲到了,只好告誡了幾句,便拿出一本論語,進(jìn)行講解。
這個李翰林,奉行的是“書熟文章肉”“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寫詩也會吟。”
所以他這是命學(xué)生反復(fù)的讀和背領(lǐng),他只是講解一遍,不懂的再由學(xué)生問。
不過這個皇太孫實在不是讀書的料,先生在上面講,他聽得的昏昏入睡,很快便呼呼大睡了。
李翰林皺眉,走過去用戒尺打了一下桌面,將這個朱由校驚醒。李翰林道:“太孫可是睡眠不足?可否需要回去補(bǔ)一覺?”
朱由校喜道:“那感情好!噢!不!孤是昨晚沒有睡好,喝一杯茶就會沒事耳!”他猛灌了幾口茶,又坐下來,在李翰林的注視之下,坐著坐著,便眼冒金星,睡著了。
李翰林只好又用戒尺敲打桌面,將他叫醒,說道:“讀書才能啟智明理,這課堂上睡覺,等同褻瀆圣人,伸出手來,打十下吧!”
朱由校苦著臉道:“老師,且饒了孤這一遭吧?當(dāng)著新來的人之面,孤很沒面子的。”
李翰林道:“如此吧?姑且記下,如果你再睡,重打二十以天效尤。”
朱由校喜道:“甚好!甚好!”他歡天喜地的坐下,這次眼睛睜得大大,說什么也不敢睡著了,不過這雙目圓睜,眼睛怒凸的樣子,聽得進(jìn)去就見鬼了。
這李太監(jiān)和另外一個太監(jiān)在上課之后,便被轟出去,一直在門口探頭探腦看。
這個朱由校只好苦著臉在讀書,他偷偷看這個米柱,這家伙面露笑容,口里念念有詞,搖頭晃腦在念著,聲音很小,不知在念什么,但這如飲佳釀的歡欣喜悅,令李翰林連連點頭。
朱由校就奇了,這狗屎一樣的書還能吃出豬肉味來?他趁老師不注意,伸頭過去看,又驚又怒:“好小子!恁地奸滑!”
這小子不是在讀論語,而是在讀一本課外書,叫西游記什么的。
米柱連忙捂住他的嘴,連連示意不要聲張。
李翰林斥道:“何事喧嘩?”
米柱連忙道:“回先生!太孫欲借學(xué)生的唐詩!太孫!請。”他將唐詩交給了這個朱由校。
朱由校十分得意,做了一個:“等著瞧。”的手勢。
果然!在半個時辰后的休息時間,李翰林去解手,而這個朱由校則得意洋洋的過來,說道:“你好大的狗膽!小小書童,競敢在課堂之內(nèi)讀閑書雜書,不想走人,速速下跪求饒!”他轟走了上前伺候的李太監(jiān)和另外一個叫魏太監(jiān)的。
他這伴讀,一向是循規(guī)蹈矩,走路不敢快步,放屁不敢放大聲的,現(xiàn)在居然有上課看閑書的狂忤之徒,還讓他捉了短,這讓他十分得意。
米柱卻是在裝糊涂,說道:“學(xué)生不明太孫之意?”
朱由校道:“汝上課期間私閱閑書,罪大惡極,不想混蛋,速速交出,并向孤下跪認(rèn)錯,孤饒你不死。”
米柱道:“上課期間私閱閑書?這證據(jù)呢?”
朱由校說道:“不見棺材不流淚!”他跑過來在這米柱書桌上找,全部翻了一個遍,居然找不到,他頓時傻了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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