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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師門有點強(qiáng) 57. 憑什么?
江玉燕快步跟在蘇安然的身后,兩人開始快速的橫穿戰(zhàn)場。
“蘇公子似乎也有令牌?”
蘇安然點了點頭,道:“之前在救老魏和老泰的時候,殺了點人,搶到幾塊令牌。……本來我們還擔(dān)心,這些令牌只能在那個小城里用,還是老宋告訴我們,限真禁法的規(guī)格都是統(tǒng)一的,只要一塊令牌能夠生效,那么所有的令牌就一定能夠生效。”
江玉燕之前已經(jīng)聽蘇安然說過“老魏”、“老泰”,但此時聽蘇安然依舊這么說,多少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于她這等修士而言,一般不是稱前輩,就是師兄師姐,或者師弟師妹。
當(dāng)然,像魏聰那般不要臉的話,也會喊哥哥之類的稱呼。
不過他只喊泰迪為哥哥,其他人還是師姐、師兄的稱呼方式。
“我當(dāng)初為了獲取這個令牌,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江玉燕感嘆了一聲,“想必蘇公子你們也不容易吧。”
“還……好。”蘇安然想了想,然后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最開始的時候比較麻煩,不過掌握了技巧后,就不難了。”
江玉燕只當(dāng)蘇安然是在說弄到第一塊令牌比較困難。
畢竟,蘇安然等四人里足有三名地仙境大能,只要他們中的任何一位拿到了令牌,接下來的事情就會變得相當(dāng)輕松。
“轟——”
又是一聲劇烈的炸響。
同時伴隨而至的,還有火焰和冰霜的光輝。
蘇安然知道,那是宋玨所具備的特殊力量。
對于宋玨和泰迪兩人的聯(lián)手,蘇安然其實并不是特別擔(dān)心,他們兩人的實力都屬于玄界頂尖的那一批,而且兩人又是配合許久的隊友,默契自不用說,尋常同境界的對手沒有四、五個根本就壓制不住他們,所以他們兩人對付三個同境界的都統(tǒng),在蘇安然看來甚至可以說占優(yōu)的。
只不過占優(yōu)是一回事,想要快速取勝則又是另一回事了。
因此他們才會在一開始所制定的作戰(zhàn)計劃里,讓江玉燕快速馳援泰迪和宋玨的這處戰(zhàn)場。
畢竟,相比起宋玨和泰迪兩人,魏聰并不擅長正面攻堅的戰(zhàn)斗。
此刻營地雖然主要戰(zhàn)場有兩處,一處位于營地的正門,一處位于營地的后側(cè),但實際上整個營地已經(jīng)是一片混亂。
那些步卒是實力最低的,騎兵次之。
但這兩者卻也是人數(shù)最多的,因此傷亡爆發(fā)的時候,這兩個兵種的損失自然是慘重的。
尤其是騎兵。
騎兵并非騎士,通俗點說就是騎在馬匹上作戰(zhàn)的士兵,但由于兵種的問題,騎兵在訓(xùn)練上是偏向于上肢,一身功夫都必須要配合馬匹才能夠發(fā)揮出來。
所以當(dāng)戰(zhàn)斗突然爆發(fā)的時候,魏聰從營地后方直接侵入,最先倒霉的就是臨時馬廄的戰(zhàn)馬,如此一來自然也就牽連到了所有的騎兵——理所當(dāng)然的,他們就成為了第一批也是最慘烈的一批受害者,只有少數(shù)一些騎兵成功的拯救了自己的戰(zhàn)馬,所以還依舊保有一些戰(zhàn)斗力。
只不過,就算這些人躲過了魏聰?shù)奈廴厩忠u,卻還有第二道考驗。
江玉燕修煉的功法極其特殊。
凡是被她種下暗示的人,在她的力量未激活前,都表現(xiàn)得跟常人無異。但一旦江玉燕激活了潛伏在他們心境神海里的暗示時,他們就會變成如同傀儡一般,雖說看起來渾渾噩噩、搖搖晃晃似乎變得人畜無害,但實際上他們的所有戰(zhàn)斗本能、戰(zhàn)斗經(jīng)驗等等全部都還存在,而且還會悍不畏死,比之魏聰?shù)氖筌娺€要難纏。
而此時,在蘇安然、江玉燕周圍,便已經(jīng)匯聚出了新一股的力量,其中雖說大量都是炮灰的兵士,但能夠發(fā)揮牽制和干擾作用的騎兵也有數(shù)十人。
在蘇安然看來,戰(zhàn)斗力還是相當(dāng)可觀的。
“我們得快一點了。”蘇安然沉聲說道,“不然老魏那邊就要出問提了,我和宋玨好不容易才救下他。”
“救下他?”江玉燕愣了一下,“好不容易?”
“是啊。”蘇安然點了點頭,“他和老泰都被逼到絕路了,身上的傷勢非常嚴(yán)重,如果我們那時去晚了一點,老魏就死了,到時候泰迪怕是會直接入魔。……不過幸好,我們?nèi)サ眠€算及時,雖然過程有點一言難盡,但總算是把人都救下了,不是嗎?”
“是……是啊。”江玉燕神色一暗,“至少……是救到了人。”
蘇安然感受到江玉燕的語氣低落,他突然想到,江玉燕的哥哥江玉鷹已經(jīng)死了,而且還是第一個死亡,自己在她面前提這事,似乎不太妥當(dāng)。
“抱歉。”于是蘇安然很快便開口道歉,“關(guān)于你哥哥的事……”
“或許只是他運氣不好吧。”江玉燕抬起頭,輕笑了一聲。
這一瞬間,蘇安然有點恍惚,整個人的意識都變得有些遲鈍起來,不過很快他就又恢復(fù)了清醒。
但他的感知中卻是產(chǎn)生了一種相當(dāng)奇怪的感覺。
就好像喝了太多的酒,酒精已經(jīng)開始在血液里發(fā)揮作用,整個人都已經(jīng)處于某種朦朧的醉酒狀態(tài),但感知上的清醒和敏銳,卻始終給自身帶來一種錯覺:我還沒醉。
“你干什么?”蘇安然已經(jīng)意識到問題了。
剛才那一瞬間,江玉燕絕對是對他施展了天幻功。
“為什么魏聰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會有人去救他,可我哥哥卻是死了呢?”江玉燕臉上依舊帶著笑容,但這個笑容在蘇安然看來,卻是顯得相當(dāng)?shù)睦淠幸还赡暮狻?p/>
蘇安然現(xiàn)在就有些“當(dāng)事人表示十分后悔”的復(fù)雜情緒。
他不該提到魏聰遇到危險的事,或者說,不該在這個時候突然提起這件事的。
“當(dāng)時的情況,誰也不清楚……”蘇安然嘗試著辯解,“我那會還沒有蘇醒,其他人什么情況我也不知道,而且我和老宋也是遇到了很大的危機(jī)。”
“那你怎么知道魏聰會出事呢?”江玉燕依舊是在笑。
只是,她的這個問題,蘇安然就真的回答不了了。
魏聰會出事,這是因為他的九師姐宋娜娜告訴他的,所以蘇安然才會想著拼盡全力去嘗試營救一下。
結(jié)果上來看顯然是成功的,因為魏聰?shù)拇_是被拯救了。
但蘇安然沒辦法把這個起因告訴江玉燕。
因為他不傻。
只從宋玨之前的神色,他就知道,這些輪回者都很清楚自己和宋娜娜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小世界里會是什么樣的情況,所以江玉燕必然會責(zé)怪他和九師姐。而若是不說九師姐的身份,只說是之前自己帶來那人的預(yù)知,江玉燕同樣也會感到憤怒:為什么對方會預(yù)知到魏聰出事,卻預(yù)知不到她哥哥出事?
所以蘇安然無法回答江玉燕這個問題。
因為這是一個無解的問題。
不管是哪種說法回答,最終結(jié)果都只會更進(jìn)一步的徹底激怒江玉燕。
眼前這個女人,她的心靈已經(jīng)被扭曲了。
“回答不了吧?”江玉燕臉上那虛假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你們這些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哥哥的生死!……呵,我之前竟然還會覺得你們這些人是我的隊友,真是可笑。”
“你這說法真的是強(qiáng)人所難。”蘇安然一臉無奈,“如果我們不是隊友的話,我們怎么會冒那么大的風(fēng)險過來救你。”
“就算你們不來,我也能夠一點一點蠶食了這支隊伍,徹底掌控這里的所有人。”江玉燕冷聲說道。
“你蠶食不了。”蘇安然嘆了口氣,“如果我們不來的話,你會死的。”
蘇安然記得很清楚,九師姐宋娜娜對自己說的話,是讓自己在救了泰迪之后,必須在四天內(nèi)趕到這里救援江玉燕。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如果他無法在四天內(nèi)趕到這里的話,那么江玉燕肯定會出事。
出什么事他不知道,但江玉燕必然會死。
所以之前,蘇安然提前了半天救下魏聰,如此一來他們就多出了足足一天的時間可以來救援江玉燕。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蘇安然等人比宋娜娜所說的時間死線提前兩天抵達(dá),接下來就是直接制定計劃,展開行動。
在蘇安然看來,宋玨和泰迪兩人的行動執(zhí)行力那是真的強(qiáng),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
“你又知道?”江玉燕冷笑一聲。
蘇安然嘆了口氣。
問題又回到了原點:無解。
“你們不是要救魏聰嗎?”江玉燕突然又笑,“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看你們?nèi)绾尉取!?p/>
蘇安然心中一顫。
這一次,他內(nèi)心產(chǎn)生了一種非常微妙,甚至可以說是心悸的感覺。
因為他記得,之前九師姐宋娜娜說救江玉燕的時候,這里面是有一個前提的:當(dāng)時魏聰已經(jīng)死了,他們只是去阻止泰迪入魔而已。但現(xiàn)在魏聰并沒有死,泰迪自然也沒有入魔之危,可江玉燕卻偏偏突然開始發(fā)瘋。
蘇安然不明白,這是不是屬于歷史的必然性。
如果是,那么他不僅沒有成功救下魏聰,甚至還搭上了一個添頭:江玉燕。
而且按照江玉燕現(xiàn)在的行事邏輯,也很難保證泰迪會不會入魔。
畢竟,江玉燕也是泰迪找來的人,那么江玉燕當(dāng)著泰迪的面殺了魏聰,這又會對泰迪造成什么樣的沖擊呢?
“你覺得你哥哥會希望你這么做嗎?”
“會哦。”江玉燕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我哥哥一個人走了,肯定是非常寂寞的,我多送幾個隊友下去陪他,不是正好嗎?”
蘇安然:???
這江玉燕是兄控?
“你等等……”
“你就在這里等著吧。”江玉燕抬手拿起蘇安然身上的一塊令牌,然后直接將其捏碎,“沒了令牌,我看你還能怎么辦。”
蘇安然沒有說話。
說實話,他是真的不太在意江玉燕捏碎了他令牌的事。
這玩意,他們每個人身上都分了好幾十塊呢,捏碎一塊兩塊根本不是什么問題。
看著江玉燕轉(zhuǎn)身就朝著魏聰所在的戰(zhàn)場位置走去,蘇安然也終于忍不住了:“屠夫,殺了他們!”
聽到蘇安然的聲音,江玉燕臉上泛起冷笑:“你以為我會失誤到忘了這個小女孩的存在嗎?”
說罷,便見江玉燕的雙眸泛起一絲紅光。
蘇安然瞬間就看出來,他此前會有那種恍惚的醉酒感,必然就是在那一瞬間她和江玉燕這雙泛紅的眼睛對視了。而按照玄界的常規(guī)法則效果,類似江玉燕這種植入暗示種子的控制能力,必然只能對修為不如自己的人產(chǎn)生效果,修為和自己同等的人,或許只會受到一定程度上的影響,但并不能直接或者長久的控制。
而修為比她還強(qiáng)的,那么肯定是不會受到影響了。
這也是為什么只有道基境能夠?qū)Ω兜阑常呐率堑叵删硴碛袕?qiáng)大的殺傷能力,也必須得爭取一擊必殺的機(jī)會,而不是直接和道基境修士正面抗衡。
因為很多法則的力量效果,都是只要修為不如自己,又或者是對法則的掌握程度不夠深,就必然會中招。
但很可惜。
小屠夫可不會理會江玉燕的暗示控制。
她是有智慧不假,但問題在于,她并非真正的人類,又或者是妖族,而是由一柄飛劍擬人化所誕生。所以在“人”這個身份之前,小屠夫是一把“劍”,而曾有幸進(jìn)入過屠夫內(nèi)世界的蘇安然可是清楚的知道,小屠夫的內(nèi)世界可以說是一片血海,到處都是煞氣這種負(fù)面能量。
她豈會被江玉燕這點心理暗示的手段操縱?
所以無視了江玉燕的心靈暗示,小屠夫化作一道劍光,就在旁邊迅速的環(huán)繞了一圈。
霎時間,所有圍繞在蘇安然身邊的兵士,他們的頸脖處就出現(xiàn)了一道切割的傷口,一臉失神的倒下。
以蘇安然的實力,要對付這些兵士自然不難,甚至就算是那些影衛(wèi)也同樣可以輕松解決。
但蘇安然刻意讓小屠夫出手的原因,就在于他打算給江玉燕一個驚喜。
“就算殺了……”江玉燕臉上浮現(xiàn)出一股怒意。
只是很快,怒意就變成了震驚。
“你的令牌明明被我捏碎了,怎么可能!”
她轉(zhuǎn)頭望著蘇安然的時候,便看到蘇安然身上爆發(fā)出來一道森然的劍氣。
而且這道劍氣,還直襲自己的面門而來。
“區(qū)區(qū)一道劍氣!”
江玉燕怒喝一聲,猛然伸手朝著劍氣拍了過去:“別忘了,我是一名武修!”
蘇安然此時卻已經(jīng)二話不說,直接在小屠夫的帶動下,化作一道劍光迅速遠(yuǎn)去。
“轟——”
蘑菇云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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