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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世界大拯救 第00614章 全靠襯托
你一年前掙2萬塊,你努力的為人打工,甚至感覺到人生充滿了希望,因?yàn)橹灰Γ阏J(rèn)為自己的收入還能再漲一些,然后你買房,買車,還準(zhǔn)備再要個二胎。
這個時候,公司告訴你因?yàn)榻?jīng)營不善,所以以后年終獎可能要減半了,同時工資要減十分之一。
當(dāng)然,公司給你畫了一個大餅,表示你要努力,將來收入肯定會提高的。
你想了一下,最終答應(yīng)了下來。
畢竟你在這個公司已經(jīng)好幾年了,有感情了,再貿(mào)然的辭職一方面是不習(xí)慣,另外一方面是房貸、車貸、孩子上學(xué)等等都是需要錢的,那么你這個時候覺得公司因?yàn)榻?jīng)營不善讓一點(diǎn)也可以接受。
可一步讓,步步讓。
等到最后你都跪下了,結(jié)果公司覺得你好像跪的還不夠標(biāo)準(zhǔn),然后你想要一怒之下離開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幾年其它公司同樣黑的一批。
當(dāng)然,這是在2019年,不管怎么樣你都有選擇的權(quán)利,無非就是代價大一些。
可在鵝城,在這萬惡的軍閥割劇,鄉(xiāng)紳橫行的社會,孫守義連選擇的權(quán)利都沒有,除了跪下沒有別的出路。
寧為太平犬,不為亂世人。
在鵝城,孫守義租黃四郎的商鋪還要被黃四郎抽成,可最起碼能保住基本的體面,一家老小不至于餓死,若是去城南兩大家族,那可還不如繼續(xù)被黃四郎剝削。
畢竟城南兩大家族更黑。
有人說了,你可以離開鵝城啊。
問題離開鵝城去哪里???
不遠(yuǎn)處的康城雖然富饒,可是那邊的租金要更高,競爭更激烈不說,抽成也高,而且康城非常的排外,外來的人過去落不到什么好的發(fā)展。
至于其它更遠(yuǎn)的幾個城池更不用說了,同樣沒有什么可好的發(fā)展。
這么說吧,在鵝城跪著還能有口吃的,可如果離開鵝城有可能就會成為難民了。
所以,孫守義嘆息一聲說道:“小的倒要離開,可世界之大,處處是坑,我只能在鵝城里呆著了。”
“明白,都是同城襯托的好。”
林振東嘆息一聲說道。
畢竟這是一個比爛的時代,沒有更爛,只有最爛。
對林振東來說,他當(dāng)初看《讓子彈飛》里覺得鵝城百姓真的很慘,正如馬邦德說的,鵝城的稅都收到90年以后了,窮鬼都沒有錢可收了。
可是哪怕如此,鵝城的百姓竟然還能夠活著。
他現(xiàn)在細(xì)想一下明白了,黃四郎壓榨鵝城的窮鬼是一方面,可另一方面他又要讓孫守義這些百姓活著,只是艱難的活著,每天為了生存拼勁全力,如此一來自然就不會有閑心想別的事情了。
這是其一,黃四郎給鵝城的百姓最基本的物質(zhì)保障,同時給他們畫一個大餅,只要努力工作50年,那么將有可能得到一套商鋪。
其二,對一些動不動就搞串聯(lián)的,對一些說要反抗的,要革命的,黃四郎則對這幫人施以極刑。
因此,鵝城的百姓害怕縣長,但更恐懼黃四郎。
“黃老爺為什么要?dú)⑽野。浚苛鶢敚闶呛萌耍隳懿荒軌蚋嬖V黃老爺一聲,我真的沒有背叛他,我什么都沒有做啊。”
孫守義跪著給林振東磕頭說道:“我兒子才5歲,我女兒才3歲,我老婆還沒有正當(dāng)?shù)墓ぷ鳎麄內(nèi)恐野 !?p/>
砰!砰!砰!
面前這個即可憐又愚蠢的小人物給林振東不停的磕頭。
他想要的不多,只要能夠有一口吃的就知足了,跪下不恥,他的涼粉店從一開始的收入七分之一被黃家拿走,到現(xiàn)在算下來大多半被黃家拿走,可孫守義依舊一退再退。
他沒有想過反抗。
咋反抗???
黃老爺是鵝城最厲害的人,連縣長都對黃老爺?shù)腿職獾模粋€小人物哪敢反抗??
替黃老爺掙錢,替黃老爺做事,休說黃老爺了,連被武智沖打了都磕頭認(rèn)錯的孫守義想不明白。
怎么就這樣了呢??
我跪的還不夠徹底嗎???
為什么偏偏要輪到我啊。
于是乎,來看望孫守義的林振東這個時候只為了孫守義的救命稻草。
他想的很簡單,黃老爺是惡人,惡人那肯定不能得罪,但六爺是好人,好人自己得罪了就得罪了,他總不至于殺自己吧。
磕頭不丟人。
不寒磣。
“我為什么要幫你??”
林振東讓孫守義先站起來,他朝著孫守義說道:“你知道不知道你在講茶大堂誣陷我的事如果成真了,我會有什么下場嗎?縣長會有什么下場嗎???”
“我,我,我不知道。”
孫守義有些慫慫的說道:“六爺,我也不想這樣,但如果我不那么做黃老爺可能就要收拾我了,我租著黃老爺?shù)纳啼仯疫€要養(yǎng)家,我沒有辦法的,你是好人,你和縣長也都有勢力,我就是誣陷了你們,對你們也沒有什么損失,可是我要是不敢答應(yīng),那么黃老爺可就……”
“呵呵,你這算是歪理嗎??”
林振東冷笑了起來。
不要以為小老百姓就傻,他們聰明著呢。
孫守義明白如果得罪了黃四郎,他可能活不下去,因?yàn)辄S四郎不講規(guī)矩,或者說鵝城的規(guī)矩就是黃四郎定下的,他濫殺無辜,魚肉百姓,這些都是事實(shí)。
就是黃四郎放過孫守義,那胡萬、胡千、胡百三個人也不會放過孫守義,畢竟黃四郎狠,黃四郎家的狗更狠啊。
如此一來,孫守義借他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得罪黃四郎。
可縣長就不一樣了。
就像咱之前說的,得罪縣長大不了坐牢,畢竟還有命。
“醒一醒吧,你從一開始誣陷我的時候開始你就是個死人了,黃四郎不會留著你的,對了,你覺得如果你死之后,你的家人怎么辦?恩,按照黃四郎一貫的做法,你的妻兒老小應(yīng)該會被拐到國外,畢竟我不相信你不知道黃四郎做的是拐賣人口的生意。”
林振東望著孫守義淡淡的說道:“我這個人很講道理,你誣陷了我,但是你受到了懲罰,那么此事咱們就算揭過去了,我來是告訴你一聲,坐牢7天是沒得選的,犯了錯就得受到懲罰,我爹前腳把你弄進(jìn)了監(jiān)獄,后腳就把你放出來,那么縣長還有沒有威信???”
孫守義哭了起來:“可是我……”
“沒有什么可是,再說了誰告訴你好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得罪的??”
林振東輕輕的拍了下孫守義的肩膀道:“你看我像個好欺負(fù)的人嗎??”
“六爺!”
孫守義悲憤的重重的跪了下來:“六爺,救我。”
“我怎么救你??”
林振東一攤手:“我救不了你啊,你租的黃四郎的商鋪,你要看黃四郎臉色的,而且你要求黃四郎啊,只有他能救你,我是沒有辦法的。”
說到這里,林振東停頓了下道:“我就是告訴你一聲,你好好想一下,出去后好好的把老婆孩子托付給值得信任的人,我相信你肯定也沒有勇氣反水黃四郎的,有時候還要大膽一點(diǎn)啊,這7天你在監(jiān)獄里肯定是安全的,睡一個好覺。”
“六爺,六爺,六爺……”
孫守義本來以為林振東是讓自己反水的,他可是真的沒有這個膽子。
他寧愿自己死也不敢得罪黃老爺。
可讓孫守義沒有想到的是林振東并沒有讓他反水,只是和他分析了一下事情。
嗚嗚嗚。
孫守義知道林振東說的恐怕是真的。
就以黃四郎的性格,說不定真的要?dú)⒘怂 ?p/>
這一晚上,孫守義沒有睡安穩(wěn)。
其實(shí)睡不安穩(wěn)的何止孫守義。
隔壁的武智沖同樣沒有睡安穩(wěn),他哪能想到自己稀里糊涂的就被抓進(jìn)了監(jiān)獄里。
今天之前他還是黃四郎的團(tuán)練教頭,是武舉人。
現(xiàn)在他直接成為了騙子。
不止這兩人。
馬邦德同樣睡不著覺。
他有些心疼啊,自己的夫人現(xiàn)在被張麻子睡了,他的頭上一片綠油油的草原了。
而且張麻子太霸氣外露了。
想要站著?
還想把錢掙了???
這怎么可能啊。
那可是黃四郎啊。
馬邦德有些懊悔,早知道張麻子這么的不按套路出牌,他就不讓張麻子來鵝城了。
本來想要坐山觀虎斗,如果張麻子被黃四郎給干掉,那么他完全可以馬走康城,從容上任,如果黃四郎被張麻子給摁了,那么馬邦德也可從中撈一筆。
可現(xiàn)在來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啊。
本以為張麻子這一眾手下中,那個干兒子小六子是個莽夫,可萬萬沒有想到啊,他竟然有如此深的謀算。
人不可貌相啊。
“鵝城太過兇險,接下來需要小心謹(jǐn)慎才好。”
馬邦德自己尋思道。
不過有一點(diǎn)他想錯了。
他的夫人并沒有和張麻子睡一張床上,張麻子此時在書房和林振東聊著天。
“見了孫守義了??”
張麻子朝著林振東問道。
林振東笑道:“見了。”
張麻子道:“你有什么想法??”
“不管怎么說,我們是縣長,黃四郎是鄉(xiāng)紳,他不管背后怎么下刀子,可是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的。”
林振東道:“我認(rèn)為他快要接我們吃飯了。”
“哦??”
張麻子有些意外:“六子,你長大了,我一直擔(dān)心的都是你沖動莽撞壞事,現(xiàn)在看來你學(xué)會動腦了。”
“爹,和這幫人玩咱們土匪那一套不管用。”
林振東渾不在意的說道:“黃四郎想要講道理,那么我們就和他講道理,但道理怎么講得根據(jù)我們來。”
張麻子哈哈一笑:“沒錯,是這么一個理。”
“爹,那湯師爺……”
林振東突然問道:“你……”
“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
張麻子朝著林振東說道:“行了,你今天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
“好。”
林振東說完就離開了書房,他知道張麻子心思縝密,他想必同樣知道馬邦德是假的師爺,是真縣長。
當(dāng)然,馬邦德這就是一個老騙子,縱觀《讓子彈飛》里馬邦德的一些做法,林振東覺得這貨到死都沒有說實(shí)話。
騙子的最高境界就是連他自己都認(rèn)為說的是真的。
所以張麻子才不讓馬邦德說心里話。
很簡單,既然馬邦德沒有一句實(shí)話,那么干脆就不讓他說得了。
不過馬邦德還算是個人才,最重要的是林振東并不在意馬邦德會向自己說謊。
因?yàn)榱终駯|有測謊儀,不過現(xiàn)在并不想用罷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
“老湯,你怎么看???”
張麻子朝著馬邦德問道。
馬邦德笑道:“這鵝城雖然是以黃四郎為首,可城南兩大家族同樣不容小視,而且城南的兩大家族和黃四郎同樣是面和心不和,所以我看啊,他們邀請你赴宴應(yīng)該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
張麻子眉毛一挑:“怎么說??”
“他們知道你跟黃四郎起了沖突,那么自然看看能不能拉攏你一下,同時嘛,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也有敲打你一下的意思。”
馬邦德朝著張麻子說道:“昨天我不和您說了嘛,想要當(dāng)縣長,你就得會跪,您既然不想跪黃四郎,那么就跪城南兩大家族吧。”
“我跪他媽的。”
張麻子猛得把槍拍在了桌子上:“老湯,我再和你說一下,我來到了鵝城壓根就沒有打算跪著掙錢。”
“那…”
馬邦德知道張麻子的本事,所以他皺眉道:“那您總不能直接搶吧。”
“我現(xiàn)在不是土匪,我是縣長,縣長能搶嗎??”
張麻子哈哈一笑:“我去會一會城南兩大家族,我讓你查了一下,這城南兩大家族可一直沒有交過稅啊。”
“大哥,照我看,和他們廢什么話啊??”
老三道:“直接弄死他們得了。”
“老三,你記住,我們不是土匪,我們是官人。”
張麻子朝著老三說道:“把你那一套打打殺殺給我收起來,然后去給我召一些人,整個縣衙就我們幾個人可不行。”
“六子,你和我一起去。”
張麻子朝著林振東說道:“就我們兩個人就可以了。”
“大哥,你們兩個會不會危險??”
老二擔(dān)心的說道。
不止老二,就是馬邦德也擔(dān)心的說道:“要不多帶幾個吧。”
“沒必要。”
張麻子渾不在意的說道:“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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