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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強(qiáng)天秀 第二三〇章 皇上看卷
“好字!”
當(dāng)周曜皇帝見到卷子,還未看其內(nèi)容,便被這行云流水的筆力,給驚艷到了。
汪直愣了愣,陛下,這是黎大學(xué)士親自抄錄的,字能不好看嗎!
不過皇上對義弟的印象分很重要,汪直當(dāng)然不會說了,他又不是直男。
周曜繼續(xù)往下看:“四年征戰(zhàn),抗擊蠻夷。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好奇怪的命題啊!”
汪直眼珠一轉(zhuǎn),提醒道:“當(dāng)時黎大學(xué)士也覺得奇怪,不過他看完之后,卻是滿臉的震驚,想必劉袖的文采,是極好的吧!”
“呵呵,你這奴才,就喜歡夸張。”
周曜笑罵一句,也沒在意汪直的話,黎雪芹何等的文學(xué)造詣,會被一個臭小子驚到?人家什么文章沒見過?什么好詩寫不出來?
隨后,周曜便開始往下看,而這一看,便是半晌沒了動靜。
汪直在下面彎著腰,也看不到皇上的表情,只能暗暗猜測,好像和黎大學(xué)士的反應(yīng)差不多?
義弟應(yīng)該沒問題吧……
這時,書房外的太監(jiān)傳報:“啟稟陛下,聞相求見。”
“嗯?”周曜這才回過神來,其實(shí)他早就看完了,此時放下卷紙,臉上明顯帶著不悅:“宣。”
不多時,聞宣策走了進(jìn)來,見禮之后,第一句話便道:“臣,請罪!”
“愛卿平身,你何罪之有?”
周曜微微皺眉道,這老狗動作夠快啊!
而聞宣策仍是跪地不起道:“老臣管教不嚴(yán),家中子嗣不辨忠奸,近日被奸妄薛磬所惑,還帶到家中,令老臣惶恐萬分,此等大逆不道,勾結(jié)反賊之人,老臣卻沒能早點(diǎn)把他拿下!”
呵呵,汪直嘴角動了動,心里暗暗鄙視,推的真干凈啊!你是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嗎?義弟險些被你們害死,現(xiàn)在一句管教不嚴(yán),就想推給子嗣?咱家要是有子嗣,才不會像你這么狗呢!
而周曜皇帝則是喜怒不形于色,反而安慰道:“聞相為國事操勞,疏于察覺又算什么過錯?何況薛家圖謀不軌,又不是聞家,你說是不是?”
周曜的目光很平和,又似乎略有深意。
不過聞宣策卻好像渾然不覺,還在自責(zé)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聞家能有今天,全靠先皇恩典,策,時刻不敢忘!”
這老狐貍!動不動就拿先皇說事兒!
汪直心里不爽,因?yàn)榛噬侠^位之后,這些靳王黨羽便處處下絆子,尤其是聞宣策,簡直像靳王的合體一樣,就東武侯那點(diǎn)事,聞家肯定脫不了干系。
當(dāng)時汪直還暗示劉袖,不要再往攀咬了,別把事情搞大,因?yàn)榛噬喜⒉幌胱肪浚辽佻F(xiàn)在還不是時候。
可是這老狐貍,竟然主動跑過認(rèn)罪,這是在試探皇上,還是耀武揚(yáng)威?
汪直也不太確定,反正這老狗就是沒安好心,還說什么先皇的恩典,你這么愛先皇,怎么不隨先皇去呢?
總之,汪直對皇上才是真愛,有皇上才有他的一切,論忠心這一塊,汪公公自認(rèn)無人能及。
隨后,皇上好言相勸,讓聞相不必自責(zé),而后者又是一番作戲,這事才算揭過。
周曜轉(zhuǎn)移話題道:“今年你那孫兒,好像也參加會試吧?聽說在入考場的時候,還與別的考生有些摩擦?”
確實(shí)是摩擦,不過卻是被人把臉按在地上摩擦,這事兒簡直比聞宣策七十歲納妾傳的還要快,幾乎瞬間人盡皆知,他豈能不知道?
聞宣策惶恐道:“老臣一心想著鏟除薛家賊子,并不知道此事,等我回去便收拾那逆孫……”
“不用不用,朕只是隨口一問。”
周曜心里已經(jīng)樂開花了,不用你收拾,早就有人替你收拾了!
接著,周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又道:“我這有張?jiān)嚲恚勏嘁灰纯矗俊?p/>
“啊?好。”
聞宣策也很疑惑,這么快試卷就到皇上這啦?而且還讓自己也看看,莫非是九歌的試卷?
“咦?這是……黎大學(xué)士的字跡吧?”
“不錯,是他執(zhí)筆抄錄,看內(nèi)容。”
周曜眼帶笑意,因?yàn)榫砑埳蠜]有改名,他仿佛找到某種惡趣味。
果然,聞宣策看完之后,頓時驚為天人:“好一個何須馬革裹尸還……好一個留取丹心照汗青……”
好吧,和黎雪芹的反應(yīng)一模一樣,甚至聞宣策表現(xiàn)的更加夸張。
“好詩!好氣魄!好文章!莫非這是尉遲家那小子的答卷?”
“呃……聞相也覺得好?”周曜故意反問道。
聞宣策當(dāng)即便道:“何止是好,簡直讓人眼前一亮,連老臣也自愧不如啊!當(dāng)年的大運(yùn)將士,正是抱著‘何須馬革裹尸還’的死志,與血赤、土蠻、巫族決一死戰(zhàn)!這短短幾句詩,便道盡四年征戰(zhàn)!解題之讀,點(diǎn)題之精,這篇文章更是發(fā)人深省,怕是也只有尉遲公,才能調(diào)教出如此子孫?”
反正好聽話又不要錢,尉遲公是滿朝公認(rèn)的大佬,人家現(xiàn)在都不上朝了,但百官的第一個位置,還給他留著,連告老還鄉(xiāng)皇上都不批,就算在家躺著,那也是太師太傅!
所以聞宣策根本沒多想,而且尉遲航基本就是狀元沒跑了,皇上看他的試卷也很正常。
然而,這一番大贊之后,皇上卻忍不住笑道:“聞相誤會了,這并非尉遲航的試卷,而是一個叫劉袖的貴族之后。”
“哦……什么!劉袖!?”
聞宣策頓時瞪大眼睛,因?yàn)槌浀木砑埳蠜]有屬名,他哪知道這是劉袖的?
再看汪公公,已經(jīng)快憋出內(nèi)傷了,他只想指著老狗的鼻子大笑:傻了吧?自己打自己臉了吧?你孫子這一點(diǎn)和你真像啊!
此刻,聞宣策才回過味兒,原來皇上是在耍他,而且對聞九歌的事心如明鏡,所以才拿劉袖敲打自己。
聞宣策試探出來了,可是這臉,卻感覺有點(diǎn)腫。
該死的劉袖,他怎么能有這種文采?
而作為當(dāng)事人,這會兒劉袖正在和周公下棋呢。
他早早就交卷了,不睡覺還能干嘛?總不能修煉吧!
明天便是武試了,劉袖要養(yǎng)精蓄銳,穩(wěn)穩(wěn)拿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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