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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婦不從良 299 狼狽的楚王
蕭珺玦拿著雞蛋,奇怪的看著孤鶩。孤鶩咽咽喉嚨,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臉。這可是趟苦差事,可秋水推給了她,她不得不來。
雖說是小姐吩咐的,但這也事關(guān)王爺?shù)淖饑?yán),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誰會多嘴半句,可她來送雞蛋給王爺消腫,不就變相說王爺被小姐扇耳光嘛。
蕭珺玦不自然的抿抿嘴,心想著這丫鬟真是多事。孤鶩怕他誤會,趕緊道:“是小姐。”
蕭珺玦眼睛瞬間就亮起來,“王妃?”
孤鶩狠狠點(diǎn)頭,“小姐讓奴婢送來——”她看了眼蕭珺玦的臉,說實(shí)話,小姐下手太狠了,真的是又紅又腫,“呃,給王爺消腫。”
孤鶩趕緊將目光撇開,不敢直視楚王的目光。她怕殃及池魚,王爺將從小姐那受到的氣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幸好蕭珺玦不會是這種人,而且他現(xiàn)在的心思全在雞蛋上,不,確切的說應(yīng)該是榮昭的這份心意上。
他手握著雞蛋,淺淺的泛起一抹笑意,道:“你回去和王妃說,多謝她的心意,我晚一點(diǎn)再去看她。”
他覺得這幾個(gè)巴掌挨得太值了,如果能得到榮昭的關(guān)心,他每天挨巴掌都行。
“是。”孤鶩雖然奇怪王爺被打成那樣還怎么能笑起來,但她也松了口氣,幸好王爺沒有怪罪她。正想走,又被蕭珺玦喊,“對了,那個(gè)繁兒被本王扣下了,王妃要是問起,你如實(shí)相告就行。”
孤鶩霍然望向他,心中一思量,一瞠目,“難道今日王妃的事是她做的?”
夜梟頷首,回答她,“我們發(fā)現(xiàn)涼亭里的椅子被做了手腳,椅子腿上有被鋸割了半截的痕跡,相信是人為。知道王妃喜歡到假山上玩,所以就用這種方法,看似神不知鬼不覺,讓人毫無防備。”
“什么?人為?”孤鶩瞬間臉色大變,眨眨眼,“可是,怎么就認(rèn)定是繁兒哪?”
“現(xiàn)在也是初步懷疑,有人昨日看見她偷偷摸摸去了雜物房,很可能是去拿鋸子。今日又只有她跟隨在王妃身邊,而那個(gè)時(shí)間點(diǎn)她卻聲稱要去為王妃拿披風(fēng)下了山。今日天氣暖和,根本就不用拿披風(fēng),所以我們懷疑她是借故走開,好推卸責(zé)任。”夜梟停了下,“而且正好我們遇到她,她見到王爺臉色大變,明顯做賊心虛。”
“那她現(xiàn)在哪?”
“已經(jīng)有人在審問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
“如果真是她,本王一定要將她碎尸萬段。”蕭珺玦雙目精光內(nèi)斂,深不見底,瞳仁中散發(fā)著孤寒銳利的鋒芒。
孤鶩看去他一眼,不由身上打了個(gè)顫,王爺身上散發(fā)的寒意,真是讓人三尺之內(nèi)不得靠近。
榮昭剛撤了晚膳,秋水就讓她喝了一碗安胎藥,秋水說從那么高的地方墜下來,她沒事,肚子里的也要安神。
榮昭本不想喝,但秋水那濕漉漉的眼睛就一直盯著她看,好似不喝就要哭。榮昭最討厭人哭了,就遂了她的心,一股腦喝了。
擦了嘴,凈了手,榮昭將擦完手的毛巾撂下,秋水端著盆子出去倒,迎面遇到楚王和跟隨而來的夜鷹。
“王爺萬福。”她屈膝行禮,雙眸低垂,盡力維系心湖的平靜。
夜鷹的目光從她頭頂劃過,面無表情的模樣讓人以為他和夜梟換了靈魂,兩個(gè)人就像是毫不相識的陌生人,擦肩而過,誰都不多看誰一眼。
榮昭看了看將雞蛋送還到她面前的蕭珺玦,挑挑眉,“你什么意思?”
“我不會用,這東西怎么用啊?”蕭珺玦一臉的無知。
榮昭擰擰鼻子,“你真笨,這都不會用,把殼剝了,拿著絹?zhàn)右话驮谀隳樕蠞L一滾嘛。”
“這么復(fù)雜,我以為直接揉一揉就行哪。”蕭珺玦湊近榮昭,“我不會弄,昭昭你幫我好不好?”
他這親密的湊近,讓榮昭微微有些不適,她往后挪了挪,臉上又不由自主的發(fā)熱。
“好啊。”榮昭眼中精光閃爍出戲謔的神采,她拿走雞蛋,以一種粗暴的手段剝開,微微一笑,囫圇個(gè)的就塞到蕭珺玦嘴里,“我看你不但要外敷,還得內(nèi)用。”
看著蕭珺玦口中被塞著雞蛋,榮昭樂得“咯咯”的,蕭珺玦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榮昭對著她笑了,一時(shí)呆呆的愣住。
他不自覺把雞蛋往嘴里一嘬,囫圇個(gè)的雞蛋不小心就卡到了嗓子眼里。
看到他被噎著得漲紅了臉,榮昭連忙倒水想給他順下去。但一倒,茶壺空空,她向外喊道讓人上茶,又怕蕭珺玦真的會被噎死,就用胳膊肘使勁的砸在他的背上,想要將雞蛋磕出來,也不知道是不是蕭珺玦嗓子眼粗,還是她方法不對,順著力,蕭珺玦竟然將雞蛋噎了進(jìn)去。
那滋味,不用想,就知道會有多酸爽。
“撲哧”榮昭一聲笑出來,嗔著他,“笨死了,真是個(gè)呆子。”
蕭珺玦好不容易咽進(jìn)去,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還是在心愛的人面前。這應(yīng)該是一件很丟臉的事,但好像就只是這一個(gè)簡簡單單的舉動(dòng)卻拉近了他與榮昭之間的關(guān)系。
他看著榮昭,深情的凝視著,榮昭的笑靨像是一朵明艷綻放的芍藥,開得轟轟烈烈,明媚奪目,叫人為之眩目。
那專注溫柔的眼神讓人不能忽視,直看得榮昭羞紅了臉也沒有移開。
榮昭撇開臉,垂下眸,臉龐緩緩燒起來,只覺得那炙熱的眼神灼到她的心頭,微微有窒息的感覺。
蕭珺玦靠近她,有溫?zé)岬暮粑鼑娫跇s昭耳邊,雙手將她環(huán)抱,抓住她的手,“昭昭。”
他聲音低沉,透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透過耳膜的傳遞,榮昭覺得身上的毛孔都張開了。
她猛一心驚,甩開蕭珺玦的手,轉(zhuǎn)過身退開幾步。
這個(gè)蕭珺玦又施妖法迷惑她。
她瞪著蕭珺玦,含著防備的神情,“好了,雞蛋也敷完了,你可以走了。”
她的疏遠(yuǎn)讓蕭珺玦的心又墜入低谷里,但還沒有跌到最低,因?yàn)樗溃瑯s昭已經(jīng)不像以前那樣排斥他了。
蕭珺玦正色道:“繁兒已經(jīng)招了,是她在椅子上做手腳,害你從山上墜下。”
榮昭心一驚,“真是她?”秋水送完雞蛋回來已經(jīng)將繁兒的事說給她了,她也是半信半疑。
她審視著蕭珺玦,“不會是你屈打成招吧。”她有點(diǎn)懷疑。
蕭珺玦看著她沉氣不語。
榮昭抿抿嘴唇,“那她為什么要這么做?我都已經(jīng)為她做主將她許配給夜鷹了,她應(yīng)該感激我才是。”
蕭珺玦有一種賴著不走的架勢,坐上榮昭的床。他不急不慢,等見榮昭著了急方道:“她說是奉晉王妃之命。”
蕭珺玦眼中劃過陰森的光芒,那種可以瞬間將對方一刀劈成兩段的鋒利之色。
“還有,她自己承認(rèn),和夜鷹什么都沒發(fā)生。她只是將夜鷹迷暈,然后將他放在床上,那個(gè)血也是她用雞血灑在床單上的。”
屋外傳來“哐嚓”清脆而刺耳的瓷器碎裂聲音,榮昭一打開門,就見到秋水蹲在地上撿摔碎的茶具。
秋水失魂的看一眼榮昭,“奴婢不小心沒拿住,奴婢這就是換。”
榮昭知道秋水一定是聽到蕭珺玦說的話,揮揮手,“行了行了,你不要收拾了,讓小丫鬟來拾掇吧。也不用再上茶了,沒人喝。”
秋水慢慢站起來,目光延伸進(jìn)房間,看向蕭珺玦,“王爺,是真的嗎?”
蕭珺玦頷首,諷刺道:“那狗奴才,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剛打了幾板子就什么都說出來了,招了個(gè)干干凈凈。”
蕭珺玦將繁兒為何污蔑夜鷹,為何謀害榮昭說了一遍,秋水才知自己是冤枉了夜鷹,但她還是不明白,“可是我的香囊并沒有丟啊?”
“你確定一直沒丟嗎?”蕭珺玦問道。
秋水怔了下,她還真沒注意。
榮昭看一眼蕭珺玦,嫌他啰嗦,“別賣關(guān)子,快說。”
蕭珺玦接著對秋水道:“據(jù)繁兒說,她先是在涼亭里偷了你的香囊,再利用香囊引夜鷹,后來她要撞柱的時(shí)候,趁著你阻擋,她又將香囊塞回你身上。繁兒的爹以前是小偷,妙手空空的把戲她得心應(yīng)手,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
秋水恍然,她自責(zé)不已,都怪自己粗心,要是她早就發(fā)現(xiàn)香囊不見了,當(dāng)時(shí)或許也不會一點(diǎn)都不相信夜鷹。
夜鷹一定對她失望至極,而且她當(dāng)時(shí)說了那么傷人的話。
“兜了一大圈子,是沖我來的。呵,這個(gè)繁兒鬼心眼還真多。”榮昭聽罷也不知是氣還是笑,“柳馥馨還真夠狠,我不過是打了她弟弟五十大板,她就來要我的命。”
蕭珺玦拍拍榮昭的肩,“別動(dòng)氣,那種狗奴才不值得你生氣。至于柳馥馨,我也不會讓她好過。”
不生氣?她都快氣的冒煙了,榮昭深深的喘著氣,厲聲道:“繁兒哪?”
“被綁著哪。”
“把她壓來,我要帶著她去晉王府指證柳馥馨。”
榮昭話音剛落,夜梟在外通報(bào),“王爺不好了,繁兒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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