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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梨花成雪 第121章 以她的安全為重
西丘的風(fēng)柔柔地吹拂著,花香陣陣。一場劇烈的運(yùn)動過后,雪沁喘著氣伏在司燁的胸膛上,頭發(fā)有點(diǎn)濕黏黏的,臉上泛著好看的紅暈。
司燁寬厚的手掌撫上她的軀體,將她攏入懷中,她的發(fā)柔柔地散在他的胸前,像水中盛開的花,透出淡淡的蓮香。
“起來走吧!父神還在等我們。”
“好。”
雪沁紅著臉爬起來穿上了衣,正在梳發(fā)之時,卻聽得門外一陣響動,她臉上驚疑幾分,回頭望了望司燁。
“我先出去。”
“好。”
她將墨發(fā)盤好,目送著司燁拉開了門,走了出去。
西丘昨夜一夜風(fēng)雨,觸目所及,皆是亮得發(fā)光發(fā)透的顏色,綠葉上還有圓滾滾的水珠,空氣里滿是泥土混合青草味的香,風(fēng)帶著幾分濕滑的涼意,拂在人臉上,十分舒適。
“日神,別來無恙?”
度辰和疾風(fēng)站立于宮殿的臺階之下,微微仰首望著從房門走出來的司燁。司燁將手中的玉骨扇抖落,心情頗好,踢著步往下走。
“還好。不知道殿下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大清早的,也不像是來跟我談酒喝的模樣。”
度辰“撲哧”一笑,搖著頭道:
“你覺得我此刻還會有心情在這和你飲酒嗎?”
“司燁也頗感好奇,現(xiàn)下魔界大兵壓境,殿下此時不去應(yīng)對,卻跑來我這小西丘,不知所謂何事呀?”
司燁把玩著手中的玉骨扇,一副悠閑自適的好心情模樣,度辰愈加篤定雪沁在西丘。度辰來回踱著步,最后走近了司燁,在兩人交錯的瞬間,度辰壓低嗓音道:
“我也不多加瞞你,我聽說雪沁被魔界擄去后,又被外界擄走了。”
“然后呢?”
司燁的玉骨扇在他的胸前開了又合,帶動起的涼風(fēng)習(xí)習(xí)。
“我猜她在這?”
“哦?你怎如此篤定?”
“能在魔界王子和公主以及月神眼皮底下劫走雪沁的人,想想也知道是誰。”
司燁嘴角上揚(yáng),不置可否。度辰仍想說什么,聽得一聲好聽的女音心急地喚著“司燁”,正怔著神,只覺得聲音熟悉,抬眼一看,臺階上的女子,不是雪沁又是誰?
“她果然在這。”
度辰這時吃了顆定心丸,如釋重負(fù)地舒了口氣,眼神略過司燁,只望著臺階上的雪沁招呼道:
“雪沁,這兒!”
“度辰?你怎么會來?”
雪沁提起裙擺往臺階上走,面容姣好身材婀娜的她行動仿如弱柳扶風(fēng)。
“我擔(dān)心你。”
“我能有什么事啊?”
雪沁很不自然地?fù)狭藫项^。度辰看她微微漲紅的臉,不禁覺得她有幾分可愛,他隨即回頭吩咐疾風(fēng):
“你去魔界盯著,有什么事千里傳音給我,我很快過去。”
疾風(fēng)答了句“諾”便領(lǐng)命辭去。司燁見狀,旋即也說了句:
“我去烹壺茶。”
“有勞。”
司燁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雪沁剛邁了一步便被度辰一把拉過,直接跌入他的懷中,他按著她的頭,死死地將她抱在懷里。
“雪沁,我找你找了好久,你終于回來了。”
雪沁掙扎著從度辰的懷里掙開,她站定于度辰的跟前,微微有些尷尬地說:
“度辰你找我?”
她宛若一只滑溜溜的小魚從他的懷抱里掙開,此際又惶恐不安,仿佛做了虧心事一般低著頭不敢抬頭看他,他心里仿佛被人穿了一枚刺,不大,疼痛卻綿密細(xì)長。
他沒再堅持,當(dāng)他看到她的第一眼,她的眼神便告訴了她她為何會在西丘,她的眼神從始至終都未曾離開過司燁。
這種感覺讓他很是吃醋,可是他又無可奈何。他多想告訴她,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想她想得都快瘋了,他上天入地,百般尋求,都找不到她時他心里有多絕望,她知道嗎?
她不會知道,她也不會想知道。
想明白這一點(diǎn),他忽然變得有些蔫蔫的,嘴里的苦澀意最終還是牽強(qiáng)扯出了一副笑容來,只是,太過難看。
“那天在西海海底,我親眼所見你被魔界所劫持。這些時日,我一直和疾風(fēng)在魔界尋你,只是魔界境域太多,眼線也太多。父帝年老,不少天帝事務(wù)已交由我處置,所以,我竟尋不到你的去處。”
他頓了頓,又接著說:
“后來疾風(fēng)回來跟我說,魔界設(shè)了家宴,我們混進(jìn)去的將在場的話傳了回來,我才知道,你已經(jīng)被救走了。”
雪沁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嗯,那日在西海海底,剎魔將你們不備將我擄了去,后來我才知道,他把我當(dāng)成我母親了。”
“你母親?”
度辰不明所以,雪沁背靠著欄桿,答道:
“是呀,我母親。從剎魔的反應(yīng)來看,他是認(rèn)識我母親的,他們之間的事,我就不清楚了。興許,我父神能知道一些,等我見到了父神,我再問問。”
“雪沁,你確定剎魔擄你純粹只是因為你長得像你母親?”
“不然呢?”
度辰直搖了搖頭,答道:
“沒那么簡單。魔界似乎知道你是女媧后人,他們費(fèi)勁心思將你擄了去,必然是對你有所圖,我不知道司燁是怎樣將你救回來的,但是你眼下很危險,你知道嗎?”
司燁捧著茶盞行了過來,他自顧自地走到石桌旁,坐定,嫻熟地擺弄著茶具。雪沁和度辰兩人看見后,便也跟著到桌邊坐下。
雪沁捧著一杯茶吹了口涼氣,小心翼翼地品著,司燁微微抬眼,看到她心滿意足地將茶杯放回了桌上,他又很自然地將她的杯盞續(xù)滿。
“雪沁,隨我回天宮吧!魔界現(xiàn)在找你。”
度辰充滿期許地望著她,她聽完話后卻只顧著看司燁,那種感覺,仿佛司燁便是她的一切。
度辰又補(bǔ)充道:
“疾風(fēng)說,魔君命令三王子和離朱出來尋你,四日后必定要見到你,有離朱在,她早晚能找到這里來的。”
“離朱?既然西丘都藏不住,那天宮就更不可去了。”
司燁朗聲答道,端起清茶吹著涼氣飲下。雪沁在旁問道:
“離朱?度辰你說的可是月神?她怎么會在魔界?”
度辰搖了搖頭,只答不知。
“論法力,我誠不如你。但是西丘惟你一人居此,如若魔界尋來,你又如何能帶著雪沁身而退?倒不如讓雪沁隨我上天宮,魔界若敢踏上云霄一步,我定讓他們灰飛煙滅。”
司燁聽完,只是輕輕地將茶蓋輕輕地撇浮著茶水,他不急不慢地說:
“我沒打算讓她留在西丘,也沒打算讓她跟你走。”
“這都什么時候了?當(dāng)下不應(yīng)該以她的安為重嗎?”
司燁一時沒回答,度辰望了望天色,有些心急得說:
“我知道,你一直在提防我,怕我對雪沁有想法,怕我圖謀不軌。我承認(rèn)我喜歡她,她也曾與我有過一樁姻。但是現(xiàn)下,不是爭風(fēng)吃醋的時候,請你以大局為重,以她的性命為重,讓她跟我走!等風(fēng)波一過,我們再公平競爭,如何?”
雪沁聽完,臉頰滾燙異常,心里也七上八下,司燁只顧著飲茶,沒有回答。雪沁捏了捏衣角,小心翼翼地喚道:
“度辰。”
“嗯?”
度辰太過溫柔,以至于他一應(yīng)聲便將她到口的話打了回去。她深呼吸了一口氣,手不自然地?fù)狭藫项^,低聲道:
“我,我不能跟你走。”
度辰一愣,他有些難以置信,問:
“為什么?”
“因為我和司燁約好了,要做一對散仙,他已不是日神,我也是戴罪之身,像我們這樣犯了天規(guī)亦犯了眾怒的神仙,不應(yīng)該......”
度辰?jīng)]有聽清楚她后面說的話,因為他已無心去聽。眼前的雪沁,明艷,動人,和初次在西丘遇見時的一樣,只是,那雙眸子,已經(jīng)不復(fù)昔日的純凈了。他忽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她,弄不懂她心里實(shí)際所需。
“今日若非你前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和司燁走了。所以,司燁說不會把我留在西丘,也不讓我跟你走,是因為,我們決定隱退了。度辰,請你理解,也請你祝福我們。”
她伸出手,纖細(xì)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司燁的手,十指交纏緊緊地扣在了一起。
她的笑容明媚,明媚到讓他感覺到有些晃眼。他的眼神里有寵溺,有他作為一個男人看見了會嫉妒到發(fā)瘋的幸福。
他不遠(yuǎn)萬里尋她,日夜思念,終于得見她了,卻是這副模樣。
他不知道她與她之間隔著多少千山萬水,只是,遺憾如浩海,難以填平。
要他祝福嗎?他的拳頭緊握,來不及修剪的指甲將掌心的肉掐出血印來。他一直在等,她一直在拒,可是,這一次,她沒有再拒絕他,而是直接宣判了他死刑,還笑著問他要祝福。
她,何其殘忍!
他也不知道自己最終是如何逃離了西丘,只是回到澄鑒宮后便把自己關(guān)回了殿里,他不能叫酒,不能讓旁人知道他此際心里有多痛有多苦。他不能放聲哭,他是個男人。隱忍太多無處發(fā)泄,他竟拿著拳頭對著地板就是一頓砸,砸到血肉模糊,砸到慘不忍睹。天才一住三五第一35d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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