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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孤注一擲

作者:石聞  分類: 科幻 | 時空穿梭 | 石聞 | 南山隱 | 更多標(biāo)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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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隱 第二百五十一章 孤注一擲

劉秀他們這邊閑聊的時候,擂臺上的比拼卻并未停下,就這會兒的功夫,那臺上的王麟居然打敗了五個挑戰(zhàn)者依舊屹立臺上。

不得不說,這王麟還是有些真本事的,至少在武者練臟層次算得上拔尖的那一批了。

當(dāng)然,他一連打敗五個挑戰(zhàn)者自身也受傷頗重,搖搖欲墜隨時都會倒下,但他依舊在堅持,一副為了沈婉秋欲要拼盡最后一滴血的架勢,倒是讓他出了不小的風(fēng)頭。

匯聚在廣場上的三千來人,其中不乏高手,只是這樣的人都還在按兵不動的觀望,在他們沒有出手的前提下,王麟能堅持到現(xiàn)在,無疑是耀眼的,堪稱最靚的崽。

你氣個毛線,輪得到你氣嗎?

對于趙三劍莫名其妙的發(fā)神經(jīng),王禪和劉秀都不想搭理他。

翻了個白眼,王禪看向臺上轉(zhuǎn)移話題沉聲道:“所謂盛名之下無虛士,葉城能在湖心堡地盤上自成一方不是沒有道理的,從王麟的表現(xiàn)就可看出一二”

很顯然,王麟的表現(xiàn)已經(jīng)得到了王禪的充分認(rèn)可,甚至劉秀都估摸著王禪已經(jīng)把王麟當(dāng)成了勁敵,盡管雙方并無恩怨。

很多時候,武者之間就是這么莫名其妙……

見兩人都不搭理自己,趙三劍尷尬一笑說:“王麟的表現(xiàn)固然值得稱贊,但他堅持不了多久了,本身受傷很重不說,恐怕人群中一些真正的高手已經(jīng)快要安奈不住了……”

說道這里,趙三劍頓了一下,看向王禪蠱惑道:“王兄,你真的不上臺嗎?若是再不上臺的話,恐怕就沒有機(jī)會了”

王禪眉頭一皺,似乎有些心動,但卻在糾結(jié)。

很明顯,當(dāng)下這里匯聚了來自天南海北的八方英豪,上臺去就是一次證明自己的機(jī)會,很多人都知道這點(diǎn),是以在王禪糾結(jié)著要不要上臺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人搶先一步上臺去了。

上臺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青年,約莫二十歲左右,長相頗為英俊,他手持一柄長劍,來到臺上沖著王麟笑道:“在下向南,得見王兄高招,一時手癢前來討教,只是看王兄現(xiàn)在受傷不淺,要不要休息片刻?”

從這個叫向南的青年話語間不難聽出,他應(yīng)該并非一個心性陰暗之人,并未因?yàn)橥貅胧軅图敝鍪肿C明自己,而是給了對方恢復(fù)的機(jī)會。

然而凡事不能看表面,至少觀望的劉秀就覺得這家伙有點(diǎn)惺惺作態(tài)了,以王麟的傷根本就不可能在一時三刻恢復(fù),他那么說反而有些多此一舉,畢竟王麟若是想繼續(xù)留在臺上的話就必須帶傷戰(zhàn)斗,別人也不會因?yàn)樗軅鸵恢钡戎謴?fù)再挑戰(zhàn)不是,要不然的話這場比武招親還不知道要拖多少時日呢。

別人怎么樣不關(guān)劉秀的事兒,不管那個向南是不是兩面三刀的人都和他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是以他并未發(fā)表任何意見。

“多謝向兄弟體諒,王某并無大礙,請”

聽到向南的話,王麟眉毛一挑笑道,持刀而立的他做了個請的手勢,眼中閃過一絲譏諷,若是向南不說那句話還好,他不覺得如何,然而對方偏偏說了,反而讓王麟看不起。

明顯想要乘人之危何必說得那么冠冕堂皇?王麟心如明鏡。

或許是感受到了王麟眼中的那一絲譏諷,向南眉頭微皺,意識到自己有點(diǎn)過了,于是他不再多言,只是說了一句得罪,就仗劍沖向了王麟。

向南的身法飄逸,頃刻間就接近了王麟,手腕一抖,長劍炸起道道寒芒,籠罩了王麟周身各處要害,明顯是想要一舉擊敗王麟。

見此,王麟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對方不但乘人之危,而且擂臺比拼而已,又不是性命相博,用得著這么重的殺意嗎?

王麟受傷,行動已經(jīng)大為不便,他干脆不閃躲,在避開要害的前提下硬生生承受向南一劍!

噗嗤一聲,向南手中的利劍直接貫穿了王麟的肩膀,這一情況讓向南愣了那么一剎那,心道王麟不弱啊,哪怕受傷的前提下,自己這么簡單就把他拿下了?

就是他愣神的這一剎那,硬生生承受他一劍的王麟長刀一揮,空氣嗚咽中,長刀刀身側(cè)面啪一下拍在了向南臉上!

噗……!

向南當(dāng)即噴血倒飛,臉頰頃刻腫起不說,牙齒都被拍飛幾顆,整個人更是跌落出了擂臺砰一聲砸在地上。

臺上,王麟身軀一個趔趄,肩膀鮮血橫流中,他看向臺下的向南平靜道:“承讓”

向南頭暈?zāi)X脹眼冒金星,好不容易站起來,看了看臺上的王麟,臉上真的是火辣辣的,拱了拱手一句話都沒說灰溜溜的離去。

踩人不成反,這向南就是典型的代表……

臺上,王麟不再看向南,深吸口氣目視四方,沒有說什么豪言壯語,但意思卻是不言而喻,他還要迎接下一個挑戰(zhàn)者。

“何苦呢,若只是為了證明自己,這已經(jīng)夠了,沒必要再討苦吃,然而他依舊在堅持,難不成對沈婉秋是真愛?”看著臺上的王麟劉秀心頭不禁嘀咕。

一道身影一閃,又一個人出現(xiàn)在了擂臺之上,那人一身黑衣手持長刀和王麟遙遙相對,赫然就是王禪,這家伙總算是按耐不住了。

站在臺上,王禪也沒有廢話什么,認(rèn)真的看著王麟道:“在下王禪,無名之輩,王兄,得罪了”

哪怕王麟已經(jīng)受傷,但王禪依舊認(rèn)真對待,明顯給予了對方充分的尊重。

他的這一舉動,倒是讓王麟頗為開懷,笑道:“不論結(jié)果如何,王兄,請,事后若有興趣,我想與你把酒言歡”

“請!”王禪沉聲道,長刀赫然出鞘。

畢竟相處幾天了嘛,算得上是朋友了,王禪上臺,劉秀倒是稍微打起精神觀看,讓劉秀稍微意外的是,王禪的刀并非什么神兵利器,壓根就是一把普通的鐵刀,甚至刀身之上還有隱約的銹跡和缺口。

“這王禪并非窮得連把好點(diǎn)的刀都買不起,但他偏偏用這種普通的鐵刀,明顯有兩把刷子”看著臺上的王禪劉秀心頭嘀咕。

此時臺上的王禪和王麟已經(jīng)動手了。

王禪直來直往的沖向王麟,手中的鐵刀倒拖,沒有什么花里胡哨的招式,一雙眼睛死死的看著對方,像是除了王麟之外眼中就容不下其他任何東西一般。

面對這樣的王禪,王麟心臟一縮,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壓力,他不但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戰(zhàn)意升騰。

“來得好!”王麟大吼一聲,像是忘了自己受傷一樣,手中雪亮長刀一揮,咻咻咻的刺耳尖嘯不絕于耳,刀鋒如雪,冷冽迅捷,又如驚濤拍岸一往無前,他揮刀劈向王禪的時候,居然給人一種浩蕩江水欲要摧毀一切的澎湃之感。

從王麟上臺到現(xiàn)在,這近乎是他最為巔峰的一刀了!

王禪對于王麟的這一刀仿佛視若無睹,只身持刀沖入了那連綿無盡的刀鋒之中,在進(jìn)入無盡刀鋒之中的時候,王禪手中長刀一揮,依舊沒有任何花里胡哨的招式,只是樸實(shí)無華的一刀。

那一刀,給人宛如山岳般的厚重,一刀之后,王麟揮出的萬千刀鋒消失不見,畫面一下子定格。

王麟的手有些顫抖,長刀斜指地面像是快要握不住手中的刀了,他臉上帶著詫異,眼中中閃過一絲驚艷,深吸口氣道:“好刀法,在下敗了”

王禪站在他前方一米開外,手中的鐵刀橫在王禪脖子上,只要輕輕一動就能割下王麟的腦袋。

兩人之間的勝負(fù)顯而易見。

王禪移開長刀,并沒有因?yàn)榇驍⊥貅攵凑醋韵玻吹故屈c(diǎn)頭道:“你之前受傷,我勝之不武,若有機(jī)會,待你傷勢恢復(fù)我們再戰(zhàn)一場”

“好”王麟很是干脆的點(diǎn)頭笑道,然后并未多說什么,把擂臺留給王禪,毅然轉(zhuǎn)身走向擂臺邊緣。

當(dāng)來到擂臺邊緣的時候,王禪腳步頓了一下,看向沈婉秋所處的轎子方向朗聲道:“沈姑娘,當(dāng)日百花榜放榜之日我正好在萬花城,雖然沒有見過你的真容,但只是畫像就讓我傾慕不以,奈何你我緣淺,我只能走到這一步了,真誠的祝福你找到一個如意郎君,也祝愿你家的危機(jī)不在,我能感覺到你現(xiàn)在在看我,我實(shí)力不濟(jì)不敢奢求太多,你現(xiàn)在能看我一眼,足以”

說完,王麟也沒期望沈婉秋能回答,直接下了擂臺,盡管他身上有傷,但整個人像似放下了千斤重?fù)?dān),連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他也沒有離去,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服下丹藥療傷,想要親眼看到最終沈婉秋會花落誰家。

“這是真愛啊,奈何緣淺……,自古情深不壽,不得不說,那王麟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努力過也爭取過,結(jié)果雖然早已經(jīng)注定,但他心中或許有遺憾,但卻不后悔”看著遠(yuǎn)處的王麟劉秀心中如是道。

這世間太多人執(zhí)著于結(jié)果,反倒是王麟這樣的人不多了,盡管劉秀和王麟素不相識,以后或許也不會有什么交集,但這并不介意劉秀高看他一眼。

或許是因?yàn)橥貅肽欠捝晕⒂|動了一下在場的一些人,一時之間很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的方向,反倒是一時片刻沒有人上臺去,這就導(dǎo)致了王禪孤零零的站在上面略微尷尬。

另一邊,沈婉秋所處的華麗轎子內(nèi),四個女武者分屬四個方向保護(hù)著中間的沈婉秋,這四個女武者都有著練髓境的修為,也不知道沈婉秋花了多大的代價從什么地方請來的。

有著這樣的修為,四個女武者的年紀(jì)都不小了,最年長的看上去都有五十歲,修為高強(qiáng)的武者年紀(jì)很難從外表看出,她們的實(shí)際年齡未曾可知。

此時其中一個目光透過轎子的薄紗看向王麟方向微微感嘆道:“易求無價寶,難得友情郎,那王麟應(yīng)該是真心喜歡沈小姐的,奈何情深緣淺,可惜了”

“是啊,我也覺得有點(diǎn)可惜,拋開其他不談,如果他能和沈小姐在一起的話,沈小姐未來必定很幸福,但世間沒有那么多如果,沈小姐跟著他只會害了他,而且他也不足以承擔(dān)得起如今沈家群狼環(huán)視的危機(jī)”另一個女武者也附和道。

又一個女武者開口說:“你們啊,想多了,不談其他,沈小姐和他素不相識,他傾慕沈小姐不過只是單相思而已,何來可惜一說?”

“這句話倒是在理,哎,歲月催人老啊,人老了,對于年輕人之間的事情難免有些感慨”最先開口的女武者微微惆悵道。

另一個人接過話頭說:“那小子已經(jīng)釋懷,而且從他之前的表現(xiàn)來看,未來必定有很多女子傾慕與他,雖他無緣沈小姐,但焉知非福?”

幾個女武者的對話并未避諱沈婉秋,她們說話的時候沈婉秋也沒有貿(mào)然開口打擾,在她們話音落下之后,沈婉秋才帶著絲絲無奈開口道:“其實(shí),若是可以的話,婉秋更想做一個長相平平的農(nóng)家女子,不必背負(fù)那么多,平平常常的長大,平平常常的出嫁,平平常常的過完一生,婉秋這么說幾位長輩是否覺得有些矯情?但這是婉秋的真心話”

哪怕是在轎內(nèi),外人不可見,沈婉秋也沒有露出真容,白紗遮住了大半張臉,只露出了眼睛往上的部位。

常常有人說紅顏禍水這個詞,無疑沈婉秋就完全當(dāng)?shù)闷疬@個稱謂,單只是那雙眼睛,恐怕是個男人看到都要深陷其中。

用眉若遠(yuǎn)黛目似秋水這樣的形容詞來形容那一雙眼睛都顯得無比蒼白,總之就是那種讓人看一眼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感覺。

這一點(diǎn)都不夸張,負(fù)責(zé)保護(hù)她的四個女武者修為高強(qiáng),而且還是女子,已經(jīng)上了年紀(jì),哪怕是她們都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像是有魔力一樣,怕看了自己會被掰彎!

就是這么夸張!

這還只是沈婉秋的一雙眼睛而已,若是她露出真容,還不知道是如何的一副光景。

她一席白衣端坐在轎內(nèi),像是世間一切的美好都集中在了她身上,哪怕什么都不做,自身就像發(fā)光體一樣掩蓋了周圍的一切。

“沈小姐這番話我完全相信是處于真心的,但世間事就是這樣,似乎別人的人生才是自己想要的,但當(dāng)你在羨慕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羨慕你,與其糾結(jié)這些,還不如靜下心來把自己當(dāng)下的日子過好”最年長的女武者開口笑道。

轎內(nèi)不止她們五人,在沈婉秋邊上,還有兩個丫鬟隨身伺候。

大戶人家的貼身丫鬟嘛,其實(shí)和姐妹沒什么區(qū)別。

此時其中一個丫鬟也沒顧忌什么,無比感慨道:“盡管不可能,但我家小姐真的無比向往普通人的生活,尋常女子會自己洗衣做飯,我家小姐一直以來也是親力親為,甚至還練就了一手我們都羞愧的廚藝和女紅,為的是有朝一日能給自己的夫君親手做飯菜親手縫制衣服,我家小姐想象過未來的夫君很多種情況,想象中若是未來她夫君是一個高雅之人,我家小姐就專研琴棋書畫,如今已是樣樣精通,為的就是和未來那樣的夫君琴瑟和鳴,想象中若他是商家之家出生,我家小姐就專研商道,如今整個沈家生意其實(shí)都是小姐在背后打理,可謂蒸蒸日上,為的就是將來能成為賢內(nèi)助正興家業(yè),若未來小姐的夫君是一個武槍弄棒的武者,我家小姐就去觀看武道秘籍,雖然她無法修煉,但也能和那樣的夫君相互探討,若未來小姐的夫君是一個普通人,我家小姐也能布衣荊釵平淡過日子……,總之,我家小姐想了很多很多,也準(zhǔn)備了很多很多,可惜,哎……”

另一個丫鬟接過話茬看著沈婉秋的背影嘆息道:“可惜,那些都只是小姐的一廂情愿而已,她的容貌,她的出身,早就已經(jīng)注定了她不可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甚至未來的人生都無法自己掌控,小姐未來的夫君注定只會是一種人,對方只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qiáng)者,唯有這樣的人才能庇護(hù)小姐和沈家不受傷害,也唯有這樣的人才不會被小姐的容貌和財富牽連受累,雖然這種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但對方會是一個什么樣的人?他的性格如何?他想過什么樣的日子?這些都是未知的,為此小姐無數(shù)次的忐忑彷徨,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那樣一個未來的夫君,畢竟她只是一個無法修行的弱女子呀,拿什么去迎合那樣的夫君?在那樣的人面前,她的容貌和財富也算不得什么的……”

兩個丫鬟的一番話出口,一時之間轎中沉默了下來。

不可否認(rèn),沈婉秋有著傾國傾城之貌,這一點(diǎn)都不夸張,可謂任何女子都羨慕,更氣人的是她還有著無與倫比的財富,簡直就是上天的寵兒。

可是,別人不是她,當(dāng)人們羨慕她的容貌和財富的時候,或許并沒有幾個人設(shè)身處地的想過她的處境。

唯有真正站在她的位置考慮,才知道容貌和財富有多么累人,到了她這種程度,用生死都不由自己掌控來形容都不為過,活著,群狼環(huán)視虎視眈眈,時時刻刻都過得擔(dān)驚受怕寢食難安,死也解決不了問題,某些求不得的家伙惱羞成怒之下必定會牽連她的家人,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其實(shí)你們不必為婉秋感慨,近兩年來我已經(jīng)看開,身不由己又如何,上天待我不薄呀,給了我這張臉蛋和身段,更是讓我享受了潑天財富,我還有什么不滿足的?上天是公平的,給了我這些卻收走了我掌握命運(yùn)的權(quán)利也是理所當(dāng)然,如今我已經(jīng)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求未來的夫君能待我稍微好點(diǎn)我就知足了,正如小蓮剛才所說,以我的狀況,未來夫君只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強(qiáng)者,我未來能過什么樣的生活,完全只能取決于他的意志了,其實(shí)這樣也不錯不是嗎,至少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迷茫和彷徨,到時只需要將整顆身心掛在夫君身上就好了”沉默的氣氛中沈婉秋開口道,語氣豁達(dá)平靜。

“哎,人人都只看到了沈小姐你風(fēng)光的一面,但又有幾個人能明白你的苦楚呢”一女武者惆悵道。

“前輩切莫這么說,婉秋已經(jīng)知足了”沈婉秋倒是坦然。

或許是話題太過沉重,那個叫小蓮的丫鬟看向外面的廣場轉(zhuǎn)移話題道:“如今這里匯聚了八方英豪,也不知道最終誰能脫穎而出,希望他足夠強(qiáng)大,強(qiáng)大到他人只能仰視的程度,也希望他早點(diǎn)出現(xiàn),結(jié)束小姐忐忑彷徨的日子,早點(diǎn)為小姐撐起一片天”

“廣場上會有這樣的人嗎?”另一個丫鬟喃喃道,像是在問其他人,又像是在問自己。

沒有人能回答這個問題,只能沉默以對。

此時沈婉秋眼中一絲苦楚一閃即逝,她希望在場的有那樣一個人,她也希望對方早點(diǎn)出現(xiàn),那樣她就能早點(diǎn)結(jié)束如今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了,但她又有些忐忑那個人出現(xiàn),因?yàn)樗恢缹Ψ綄⑹且粋€什么樣的人。

總之,沈婉秋內(nèi)心無比復(fù)雜。

至于要是廣場上并沒有那樣一個頂天立地的強(qiáng)者這種問題,沈婉秋和其他幾人都沒有想過,因?yàn)椴桓胰ハ耄呀?jīng)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了,若是今天沒有一個結(jié)果的話,沈婉秋乃至整個沈家未來都必定無比凄慘!

這次比武招親,沈婉秋可謂是孤注一擲了,她只期望最終脫穎而出的人能震懾群雄,強(qiáng)大到能為她和沈家遮風(fēng)避雨……

“好幾個大勢力都已經(jīng)下達(dá)了最后通牒,有九大勢力也有五毒教,他們單獨(dú)哪一家都不足以庇護(hù)我們沈家,無論選擇哪一方最終我沈家都將無比凄慘,爹爹說如今我們沈家已經(jīng)危在旦夕,唯有這樣孤注一擲另辟蹊徑放有一線生機(jī),若在場真有一個那樣的強(qiáng)者站出來,一切自然迎刃而解,若沒有那么一個人的話,那只能是命該我沈家煙消云散,我也唯有一死方能解脫……”

看著外面的廣場沈婉秋內(nèi)心喃喃道。

她期望廣場上有那么一個人,也渴望對方早點(diǎn)出現(xiàn)結(jié)束她忐忑的命運(yùn)。

只是那個人是誰?什么時候出現(xiàn)?她會是怎么樣的一個人?

至于最終脫穎而出的那個人無法為沈家和她遮風(fēng)擋雨這個問題沈婉秋沒有想過,因?yàn)榻Y(jié)局已經(jīng)注定,必定很凄慘就是了!

那會連累那個人不假,可沈婉秋也只能說聲抱歉,她不會愧疚,因?yàn)榧热桓疑吓_的人,想要覬覦她的容貌和財富,就應(yīng)該想好要承擔(dān)的后果,否則何必上臺?

一切都是公平的不是嗎……

不管這邊沈婉秋是如何的糾結(jié)忐忑,擂臺上的比拼卻是在繼續(xù)。

王麟的那番話讓人們短暫的詫異之后,繼續(xù)有人上臺,不過對方還沒王麟修為高,被王禪輕易打敗。

眾目睽睽下,王禪一連打敗了三個挑戰(zhàn)者,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但他并未因此沾沾自喜,因?yàn)樗溃嬲母呤诌€未出現(xiàn),自己在臺上站不了多少時間的。

王禪也受傷了,畢竟刀劍無眼,上臺去他就有這個覺悟,在將新的挑戰(zhàn)者打敗之后,他持刀巡視周圍,迎接新一輪的挑戰(zhàn)。

此時時間已經(jīng)來到了正午。

廣場上的人群中,一個紫衣青年緩緩起身,他看著臺上的王禪微笑著自語道:“是時候結(jié)束這場鬧劇了,沈婉秋啊沈婉秋,給過你機(jī)會了,你也為自己的命運(yùn)抗?fàn)庍^了,但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去你家提親你家顧忌其他不敢答應(yīng),那么我只要上臺打敗所有人服眾,在眾目睽睽下名正言順的娶你進(jìn)門了……”

說著,紫衣青年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速度快到周圍的人都沒有察覺的程度,下一刻此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擂臺上。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臺上的王禪,只是看向沈婉秋方向淡淡道:“風(fēng)頭讓你出夠了,自己滾下去,婉秋妹妹因你在臺上估計多看了你一眼,你知足吧”

面對近乎憑空出現(xiàn)在擂臺上的紫衣青年,王禪心頭一跳,哪怕只是看著對方的背影他都感覺自己面對一頭洪荒猛獸提不起絲毫反抗之心。

然而對方的話太氣人了,叫自己滾不說,連正眼都不屑于看自己,作為一個血?dú)夥絼偟哪腥耍醵U豈能忍?

深吸口氣,王禪持刀而立看著對方毫不設(shè)防的背影冷笑道:“告辭”

說著,王禪麻溜的下臺……

他傻啊,明知不敵還出手的話估計壓根就是找死,活著不好嗎?

廣場上的幾千人先是愣了一下,接著哄堂大笑,大家樂是樂了,但卻沒有幾個人鄙視王禪的,明擺著他不敵那紫衣青年嘛,設(shè)身處地的想想,自己處在他的位置這樣做無疑才是正確的選擇。

對于王禪的舉動,紫衣青年連一點(diǎn)表示都沒有,本該如此不是嗎。

王禪回到人群中,說不郁悶?zāi)鞘羌俚模坏迷趦?nèi)心嘀咕快點(diǎn)上去一個人把那臭屁的家伙給打下去。

“王兄,來來來,喝酒,別理會他人怎么看,你是對的,總比丟了小命好”趙三劍拍了拍王禪的肩膀安慰道。

本來王禪就夠郁悶了,這會兒趙三劍一拍他的肩膀,他當(dāng)即眼睛一瞪倒吸一口冷氣,咬牙切齒道:“趙三劍,你故意的吧?”

王禪身上有傷,雖不致命但也不輕,趙三劍這一拍差點(diǎn)疼去了他半條命。

“額,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趙三劍尷尬道。

臉皮抽搐,王禪咬牙道:“你給我等著!”

邊上的劉秀這會兒看著王禪略微無語,心道這家伙絕對是把我忘了吧?

把手中的糕點(diǎn)丟盤子里,劉秀拍了拍手起身,拎著邊上的背簍走向了王禪。

王禪雇傭了他,雖然還沒給錢,但劉秀可不能真當(dāng)自己是透明的,也得對得起那份雇傭費(fèi)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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