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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伐清 第四百章 要想富先修路
侯玄演滯留蘇州已經(jīng)過了一個月,北伐之后難得休了個長假,很是過了幾天逍遙快活的太平日子。
放下朝政我不管,我有小靈藥,金陵高枕無憂矣...
但是再起五月恩科,可不是小靈藥能做主的了,這種事還是要自己親自坐鎮(zhèn)朝堂,主持大局。
科舉制度自從誕生以來,給寒門開了一條上升的道路,但是效果也有限。畢竟真正的窮苦人家,誰有那個閑錢讓孩子讀書識字呢。要知道這個時代的學(xué)堂私塾,費(fèi)用可是不低的。
廢除八股取士,不僅僅是更換考題這么簡單,背后還牽扯到教育方式的改變。醫(yī)學(xué)館、匠學(xué)館的招生,雖然已經(jīng)面向苦哈哈的孩子了,但是還是不夠。用愚民政策來保證統(tǒng)治的安穩(wěn),已經(jīng)是老黃歷了,開民之智迫在眉睫,五月恩科改革就是自上而下的對教育的改變。
先改變最終的目的科舉,然后再順理成章地改掉為科舉服務(wù),以科舉為目的的教書育人。
蘇州到金陵的道路,又寬又闊,到處都是平整的官道。走在這樣的道路上,就連拉車的馬兒都輕快愉悅了不少。
這是最早修起來的路,用黃土夯實(shí)了,有的地方甚至用了石板和磚塊。
侯玄演坐在馬車上,他和黃櫻兒顧菱兒一個馬車,身后還有一輛是卞玉京和兩個丫鬟。卞玉京和陳圓圓不一樣,她是侯玄演的妾室,所以這次把她也帶來了。妾室的地位雖然也不高,但是架不住他的老爺實(shí)在太顯赫了,卞玉京也就水漲船高。至于楊符錦母女,因?yàn)閯倓偵a(chǎn),不適合走遠(yuǎn)路,還是留在蘇州休養(yǎng)。
侯玄演感覺到還是有一些顛簸,不禁說道:“要是有水泥就好了?!闭f完之后侯玄演略感慚愧,別說水泥了,就算是后世穿越小說里爛了大街的肥皂他都不會。其他的諸如火藥、蒸汽機(jī)、橡膠....之類的,他都是一竅不通。
“什么是水泥?”好奇寶寶顧菱兒揚(yáng)起小臉問道。
“是一種泥巴,干了之后很硬,都能砸核桃?!焙钚蓦S口應(yīng)付道。
“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核桃又不好吃。”
掀開車簾往外看,蘇州到金陵的路上,行人很多。
因?yàn)槌⑸潭惛母?,國庫充盈到錢沒地方花,北方戰(zhàn)事雖然耗資巨大,但是光大清洗抄家所得的錢財(cái),就足夠用了。有了大把錢財(cái)?shù)暮钚荩瑳]有像晉商一樣埋在地里,也沒有揮霍到興建宮殿上,他開始鋪路架橋。
戰(zhàn)后許多難民失去了自己的家園,讓他們重新謀生,也著實(shí)難為了他們。尤其是土地丈量和人口清查是需要時間的,這段時間內(nèi)他們勢必分不到土地,也不能坐在這等著朝廷救濟(jì)。
以工代賑就是最好的辦法,整個神州大地,到處都在建設(shè)基礎(chǔ)設(shè)施。而且侯玄演在蘇州試點(diǎn),以顧家為首,高了許多大工廠。以工代賑的巨大材料需求,正好在這些工廠創(chuàng)業(yè)之初,提供了足夠的訂單。就拿金陵到蘇州的“金蘇公路”來說,就處處都有顧家的影子。
行到望亭,馬上就要出蘇州了,路旁一個石碑上就刻著兩個筆直朝天的樹狀組成的標(biāo)志,下面寫著四菱。
顧菱兒從侯玄演的懷里鉆出一個腦袋,看到之后拍著手笑道:“快看快看,那就是我們家的標(biāo)牌?!?p/>
侯玄演摸了摸她的腦袋,問道:“這個標(biāo)牌如此特殊,是說要一飛沖天,而且要像銀杏樹那樣筆直不彎么?”
顧菱兒噘著嘴,得意洋洋地說道:“太爺說啦,那是因?yàn)楫?dāng)初我見夫君時候,扎了兩根沖天小辮。”說完用手把自己的頭發(fā)抓了起來,捏出兩根小辮子的形狀,問道:“怎么樣,像不像?”
黃櫻兒捂著肚子,笑的俏臉酡紅,眼淚都笑出來不少。侯玄演把嘴撇的跟咧開的石榴一樣,一臉的鄙視,這也太沒有檔次了。
黃櫻兒笑完之后,看著標(biāo)牌和下面的“四菱”,突然有些羨慕。挪動著屁股蹭到侯玄演身邊,撒嬌道:“人家也要一個這樣的工廠,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三櫻。”
侯玄演更加鄙視,挖苦道:“三英?你還呂布呢,你建個工廠做什么?”
黃櫻兒意氣風(fēng)發(fā),月牙般的眸子下面,還有兩滴淚珠掛著,臉上卻笑意盈盈:“什么賺錢?什么賺錢干什么!”
“看把你能的。”侯玄演乜視著她,問道:“建工廠需要很多人,你有人么?”
“怎么沒有?我阿爹的舊部,從四年前一直陸陸續(xù)續(xù)來投奔我的,現(xiàn)在可有幾百個呢。三百還是四百來者,哎呀,范雄跟我說過一次,可是人家又不出去,都忘啦,反正很多人?!?p/>
她一說侯玄演就想了起來,靖國公黃得功的舊部,確實(shí)有很多。尤其是那個范雄,跟胡個體格,肌肉虬起跟樹根一樣,看上去就有點(diǎn)嚇人。當(dāng)初黃櫻兒的采納之禮,這些魁梧大漢穿紅帶花,一路上笑呵呵地撒糖,在蘇州城很是出了一番洋相。
黃櫻兒將他的身子扮了過來,正對著他坐到侯玄演的腿上,兩只眼珠滴溜溜的有神,興奮道:“快說嘛,快告訴人家,什么工廠賺錢?”
明末盛行的家丁制度,所有的大將手底下的最親近的心腹兵馬,都是和他們的府上的家丁類似的。這些人的待遇最好,也最忠心,以吳三桂為例,他的手底下兵馬甚多,但是每次最在意的還是自己的家丁親兵。
黃得功身為四鎮(zhèn)之一,這種家丁親兵也不少,讓這么一群廝殺的漢子成天閑著,早晚是個隱患,還真不如讓他們出去做點(diǎn)事。想到這里,侯玄演便認(rèn)真地說道:“海商,海商最是賺錢?!?p/>
“好!我們?nèi)龣压S就當(dāng)海商。”黃櫻兒柳葉兒似的眉輕輕蹙了起來,道:“海商怎么做?”
侯玄演自然沒有耐心教她做生意,自己也不是很高明,而且這個學(xué)生肯定是三分鐘熱度。干脆許了她到了金陵,讓嘉定財(cái)神爺龔自方,帶著她的手下去建工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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