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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記憶碾成塵 第206章 綠色菜畦
“原來是這么回事。”陳爸爸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記得那戶人家的子女都在外地,家里只有一孤寡老人在。”
“正是,當(dāng)時(shí)我本以為這事很快就可以辦妥的,誰知那位老人家很是固執(zhí),花了很長時(shí)間都沒能說服他,我實(shí)在沒辦法,最后找到他們的子女,方才談妥的。”司徒允哲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
“那位老人家的確是頑冥不化,我以前也曾找他商談過這事,可是每次都被他趕出家門,還是你想得周全,竟然直接找上了他的子女來。”陳爸爸感嘆道。
“我比您要幸運(yùn),剛好有個(gè)朋友同他們的子女認(rèn)識,否則這事也難辦成。”司徒允哲謙虛道。
“可是你既然那么早就買下來了,為何一直沒有對慎兒說呢?”司徒爸爸不解地問司徒允哲。
“大爸,慎兒一直對我有些誤會,所以—”
“這就對了,我當(dāng)年也是這么對慎兒說的,說這中間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誤會。”陳媽媽突然數(shù)落起司徒允哲來,“你說你這孩子,既然是誤會,就算是天大的誤會,也是能弄清楚的,你可以直接同慎兒說清楚呀,何至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這么多年。”
“大媽,是我不對!”司徒允哲也不辨解,低首答道。
“唉!我還記得,那天慎兒跑回了家,你跟在身后,我當(dāng)時(shí)竟狠心讓你走了,現(xiàn)在想想,真是對不住了。”陳媽媽跟著歉疚道。
“大媽,我從來都沒有怪責(zé)過您,當(dāng)年若是換了別人,一定連屋子都不讓我進(jìn)了,怎么可能那般安慰我呢。”司徒允哲對陳媽媽恭敬道。
“既然過去了就作罷吧,你們今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務(wù)必坦誠相對,免得再發(fā)生誤會。”陳媽媽說著說著竟抹起了眼淚,“如今我們兩個(gè)老家伙也不圖什么了,只希望她們兄妹倆永遠(yuǎn)這么幸福下去就好了。”
“孩子他媽,孩子們今天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應(yīng)該開心才對,你看菜地里蚊蟲多,別咬著囡囡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陳爸爸使勁朝陳媽媽使眼色。
“哦!是,慎兒不是說將來要在葉家祖屋種菜的嗎?不如先和這些菜熟悉熟悉吧!對了,中午想吃什么就自己摘。”陳媽媽說完便拖著陳爸爸轉(zhuǎn)身離開。
“大媽,我和阿哲過兩天回祖宅住時(shí),直接在您的菜園里摘菜過去吃了。”葉慎兒扯著嗓門對陳媽媽道。
“那正好,我正愁著吃不完呢,之前都是送左鄰右舍的,你們喜歡什么吃什么都摘了去。”
囡囡突然睜大了眼睛,指著西紅柿菜地,“叔叔爸爸,媽咪,我要吃那個(gè)大大的圣女果。”
“哦,媽咪等下給你摘最大的回去,你現(xiàn)在回去陪外公和外婆玩兒。”葉慎兒朝囡囡揮手。
“慎兒,沒想到大媽也會種菜?”待倆老和囡囡離開后,司徒允哲踮起腳走到葉慎兒身邊來。
“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有大媽不愿意做的,沒有她做不成的。”葉慎兒說著又降低了聲音,“我同你說,大媽種菜的手藝,可都是出自我媽媽的真?zhèn)鳌!?p/>
“真的嗎?”司徒允哲有些驚訝,“你媽媽的雙手,不是彈鋼琴的嗎?”
“誰說彈鋼琴的手就不能用來鐘菜了。”葉慎兒怪嗔地白了一眼司徒允哲,“不過我將來還是要將大媽這手藝學(xué)了來,也算稍稍對得住我媽媽了!”
“好,我們一起學(xué),等我們老了時(shí)一起種菜,也這樣般自給自足。”
“不行,男人就得在外面拼事業(yè)才對,就像大爸一樣,這樣才會有成就感。”
“那好吧!我都聽你的。”司徒允哲說完興奮地蹲了下來,“慎兒,你中午想吃什么?我摘給你。”
“站住!”葉慎兒叉著腰,心情極好,“你站在那里不許動,想吃什么手指點(diǎn)一下就行,我來給你摘。”
“葉慎兒,這樣不太好吧!”司徒允哲嘴上說著不好,可腳早已順從地停了下來,他指著遠(yuǎn)處紫得發(fā)亮的茄子道:“我要吃茄子,還要吃辣椒、豆角和萵苣,對了,我還要吃絲瓜。”司徒允哲最后指著槐樹上接著的絲瓜說道。
“絲瓜呀!”葉慎兒抬頭看了看掛在槐樹樹梢上的絲瓜,勸慰著司徒允哲,“絲瓜還是算了吧!這個(gè)沒那么好吃。”
“誰說的?家里莫嬸經(jīng)常做絲瓜蛋湯吃的,我覺得很好吃,你不是讓我點(diǎn)菜嗎?我就要點(diǎn)這個(gè)吃。”司徒允哲突然化身成別扭的少年般,指著槐樹上的絲瓜,不依不撓。
“可是那么高我怎么摘呀!”葉慎兒看了看那槐樹,樹干又細(xì)又有那么多枝椏,“就算我會爬樹,我也無從下手呀!”
“慎兒,給你,摘絲瓜的工具,你得招待好小哲才行,不管他點(diǎn)什么菜,你都要不厭其煩地摘給他。”正為難間,陳媽媽的聲音從院子里傳了過來,緊接著,從院子里伸出來一個(gè)長長的竹桿,竹桿前端綁了一把鐮刀。
“我的天!”葉慎兒撫額,隨即接過那綁著鐮刀的竹桿,給了一個(gè)‘看我怎么收拾你的表情’給司徒允哲,然后拿著鐮刀開始在樹上割絲瓜。
司徒允哲站在原地指揮一氣,葉慎兒懷疑這混蛋是故意的,她明明想割這個(gè),他偏偏說那個(gè)看著好吃,割了好半天,也沒割著一個(gè),最后司徒允哲惦起腳尖朝葉慎兒走過來,從身上攬住葉慎兒,兩人一起握著竹桿,“葉慎兒,你不要告訴我,你小時(shí)候就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茁壯成長的?”
“對呀,大媽家的祖宅更好玩,格局也和這里差不多,所以當(dāng)初大爸看到這間房子時(shí),就豪不猶豫地買了下來,不過有些可惜,他們當(dāng)初可是為了方便幫照顧我和囡囡,才從祖屋搬到此處的。”
“慎兒,你的人生是不幸的,因?yàn)槟銖男【褪チ烁改福墒悄愕娜松质切疫\(yùn)的,因?yàn)槟闩龅搅舜蟀趾痛髬專龅搅岁愯 !?p/>
“可不是嗎,我有時(shí)候就想,我也不知道上輩子修了什么道,這輩子碰到這么多對我好的人。”
“夠了、夠了,都夠我們帶到祖屋吃兩天了。”司徒允哲點(diǎn)了點(diǎn)地下的絲瓜,連連喊道。
“慎兒,鐮刀不用了就放在墻角就好,別忘了給囡囡摘西紅柿哦。”這時(shí)陳媽媽又在院子里朝外喊著。
“知道了,我這就摘。”葉慎兒將鐮刀放在和鄰家院子相鄰的圍墻墻角,又到西紅柿地挑了兩個(gè)紅透了的西紅柿放在籃子里,指揮司徒允哲提著一大籃子蔬菜打道回府。
走過那八個(gè)臺階后,司徒允哲下意識地捂著頭部,貓著腰過了那道窄小的院子門。
“你莫不是剛才經(jīng)過院門時(shí),碰到頭了吧?”葉慎兒突然想起司徒允哲剛才捂頭的滑稽模樣兒,遂問道。
“正是!”司徒允哲苦著臉,“我就問你,大爸和陳琛就沒有碰過頭嗎?”
“大爸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陳琛我敢保證他一定沒有碰到過頭,因?yàn)殛惔笊贍敳挪粫]事往菜園子里跑。”葉慎兒掩嘴失笑。
“看來我比陳大少爺懂得民生疾苦多了。”司徒允哲輕笑,“至少我會時(shí)常看莫嬸種菜,幫她澆澆水。”
“看不出來,你司徒大少爺竟會做這些事。”葉慎兒驚訝道。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容你慢慢發(fā)掘。”司徒允哲提著籃子朝廚房而去,留下一臉驚嘆的葉慎兒。
“大媽,你看我們摘了滿滿一籃子菜,您中午看著做兩樣就行,吃不完的我們就帶走。”葉慎兒指著滿籃子菜對陳媽媽說。
“這籃子菜也吃不了幾餐,你們?nèi)プ嫖萸埃以偃ゲ说乩锝o你們摘去,你倆先回客廳,我正在燉蓮藕湯呢,不過這個(gè)季節(jié)的蓮藕可能沒那么好燉,改明天給你燉只土雞,配萵苣最好吃了。”
“大媽,我不喜歡吃雞。”葉慎兒傲嬌地賴在陳媽媽身上使勁搖頭。
“你不吃,小哲吃好了。”陳媽媽朝司徒允哲比劃著,“小哲,我燉的土雞可好吃了,一點(diǎn)也不油膩。”
“大媽,我愛吃。”司徒允哲十分配合地點(diǎn)著頭,換得陳媽媽更是笑逐顏開。
“那好吧!”葉慎兒忽覺有些失落,一回頭見司徒允哲正寵溺地看著她,才感到些許的安慰,卻見司徒允哲輕咳兩聲,忽對陳媽媽道:“大媽,我喜歡吃就好,您不要總由著她,這樣會把她給慣壞的。”
“兩個(gè)孩子早就被我慣壞了,以后有得你和林宣受的了,看看你和林宣的承受能力誰要強(qiáng)些。”陳媽媽笑著說道。
“慎兒是女生,除了性子倔犟些,其它的倒沒什么壞的習(xí)慣,況且小哲脾性這么好,對慎兒又是百般遷就,他們倒不用我們操心,只是陳琛那暴躁的性子,幾乎遺傳于你,將來會苦了林宣這孩子。”陳爸爸也不知何時(shí)抱著囡囡進(jìn)了廚房,接過了話茬。
我偷偷朝司徒允哲瞧去,見他也正朝我看了過來,便得意地朝他使眼色,意思是說:聽到?jīng)]有,我可比陳琛好多了。
司徒允哲抿著嘴心領(lǐng)神會地微笑著,這時(shí)囡囡看到了籃子里的西紅柿,叫嚷了起來,“媽咪,大圣女果,我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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