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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軒轅 第六十六章 入洞穴
趙武的話說的很符合邏輯,面上也是非常誠懇,如若不是赫連梨若之前精神緊繃的時候感受到趙武面上一閃而過的怪異笑容,她恐怕真會卸下心里的防備。
這個洞口相當(dāng)隱蔽,洞口的位置十分偏僻,赫連梨若在考慮如果進(jìn)入洞口,木家找到她的可能性。
趙武見赫連梨若在洞外猶豫,心里有些煩躁,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催促:“五小姐,快進(jìn)去啊,再晚些,那位公子恐怕更危險!”
赫連梨若審視了趙武一會兒,她有一瞬間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殺了趙武,快速離開。
可是她忍住了這份沖動。
她不敢拿陌玉的性命做賭注。
“你在前面帶路!”赫連梨若發(fā)現(xiàn),趙武將她帶至這個洞口之后,便不再從前面引路,而是催促她快些進(jìn)去,莫不是這個洞里有蹊蹺?
剛才還催促赫連梨若的趙武,聽到赫連梨若的命令有些猶豫不決。
他的任務(wù)只是讓赫連梨若進(jìn)入洞穴,這個穴是通往王家的一條密道,直接將赫連梨若引至王家恐生事端,這才讓趙武將赫連梨若引進(jìn)洞穴中去。
洞穴直通王家,他進(jìn)去本沒有什么,可是里面那些東西……
趙武想想,就有些毛骨悚然。
本來赫連梨若的名聲就不太好,是眾所周知的“廢物”、“丑女”,雖說現(xiàn)在赫連梨若的容貌變化讓人驚艷,可是在趙武的心里,廢物始終是廢物,就算有變化,本質(zhì)也不會改變,他的心里根本沒拿赫連梨若當(dāng)回事。
就算看到赫連梨若煉丹的時候有那么頃刻間的猶豫,也無非是看在赫連梨若煉丹的天賦上。
卻不曾想赫連梨若的防備心理這么重,她就像一條滑不溜丟的泥鰍,讓每次即將成功的趙武無從下手,甚是乏力。
趙武其實(shí)想不明白,以五長老的手段,直接將赫連梨若殺了就好,為什么還要借王家之手來布局這么麻煩。
五長老既想殺人,又想要個好名聲,怕哪一天事情敗漏,他也可以甩鍋給王家,他步步籌謀,簡直就是“既想當(dāng),又想立牌坊”的恬不知恥派。
雖然心里對五長老的做法很不屑,但是為了即得的利益,趙武也只能狠狠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到時候自己再想辦法離開就是。
“好的,這個洞穴比較昏暗,五小姐可莫跟丟了。”趙武一邊說著,一邊進(jìn)入洞穴在前面引路。
看到趙武進(jìn)入,赫連梨若也緊隨其后,不管怎么說,就算有什么問題,前面還有一個擋刀的趙武,她起碼有逃脫的空間,為了陌玉的安危,她只得闖上一闖了。
進(jìn)入到洞穴,一股夾雜著泥土味道的濕氣撲面而來,渾濁的氣息讓人有些憋悶。
洞穴入口處的通道寬度和高度各約兩丈,周圍昏昏暗暗的,借助著洞口透進(jìn)來的光,看東西也是隱隱約約看不真切。
前行了沒幾步,突然,赫連梨若的身后傳來轟隆隆的一陣聲響,趙武和赫連梨若立刻神經(jīng)繃緊迅速轉(zhuǎn)身向洞口看去,只見洞口處隱藏的一扇石門,緩緩地闔上。
赫連梨若掃了趙武一眼,趙武盯著自己的腳下,兩人都有些許無奈,趙武將右腳緩緩抬起,腳下正是觸動石門的開關(guān)。
洞口被堵死,兩人均被困在洞內(nèi),這會兒趙武的心里有些后怕起來,萬一出點(diǎn)什么狀況,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為了保住小命,他只能暫時和赫連梨若擰成一股繩。
“五小姐,咱們一起找下石門的開關(guān)吧。”
找開關(guān)?赫連梨若心里一震,只消一句話,赫連梨若就察覺出了問題所在:如此隱蔽的洞口趙武都能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找到,若此地真是赫連家建造,趙武帶路也輕車熟路,怎會一進(jìn)洞口就觸動了大門的開關(guān),而且不知道打開大門的方法呢?
她就知道趙武有問題,如果不是擔(dān)心陌玉的狀況,她缺個引路的人,絕不會留趙武到這一刻。
趙武感受到赫連梨若周身冷厲的氣息,甚至點(diǎn)點(diǎn)殺意蔓延,他心里一陣莫名的緊張:我沒有哪個地方暴露什么吧?
趙武心里一慌,臉上笑容有些僵硬:“五小姐怎……”
還未待趙武說完,赫連梨若的眸光一縮:“說,誰派你來的,你們的目的是什么?”
趙武心里一緊,到底是哪個地方露出了馬腳?
五長老既然讓將赫連梨若帶過來,已經(jīng)是抱著必殺的決心,這個洞穴中又有那些東西,如果沒觸碰到洞穴的開關(guān),他還能想辦法逃跑,此刻,只怕他和赫連梨若已經(jīng)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他只是貪圖些錢財并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倒不如跟赫連梨若實(shí)話說了,兩人如果能暫時達(dá)成同盟,說不定還有逃脫之法。
不過沒法從五長老那得到好處,說不得也得討價還價從赫連梨若身上拔下一層皮來。
赫連梨若在這個洞穴中嗅到了危險的氣息,她可不像趙武有閑暇慢慢思量,正在趙武心念電轉(zhuǎn)間,赫連梨若氣場全開,體內(nèi)靈力飛速舞動,她身形如鬼魅般來到趙武身邊,手指迅速掐上了趙武的脖子:“說!或者,死!”
赫連梨若的手指關(guān)節(jié)一發(fā)力,趙武就憋的滿臉通紅。
感受到死亡威脅的趙武,也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他的處境,根本沒有資格和赫連梨若談條件,赫連梨若有武者一段的實(shí)力,而他只是區(qū)區(qū)赫連家培養(yǎng)的一個護(hù)衛(wèi)隊(duì)長,實(shí)力為武徒八段,越段戰(zhàn)斗都是苦難重重,別說兩人的實(shí)力相差一個等階了。
此刻洞穴中只有他們二人,赫連梨若碾死他,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我——說——”趙武艱難的在口中擠出了這兩個字。
赫連梨若手指一張,將掐著趙武脖子的手松開。
“咳咳,咳咳咳~”獲得自由的趙武一邊揉捏著紅腫的脖子,一邊低頭咳嗽了幾聲,同時大口的吸了幾口空氣,才覺得剛才的窒息感消散了一些。
赫連梨若目光涼涼的盯著趙武,這目光讓趙武渾身不自在,腳冒寒氣,頭皮發(fā)麻。
“是五長老派我來的。”趙武直接跟赫連梨若撂了實(shí)話。
“五長老赫連仁?”觀趙武的樣子倒不像說謊,這個答案本該在意料之外,赫連梨若卻并未覺得吃驚,只因赫連仁自始至終表現(xiàn)的都太圓滑。
“就是五長老赫連仁,他安排我把五小姐帶進(jìn)這個洞穴,事成后,他許諾提拔我為總護(hù)衛(wèi)隊(duì)長。”
赫連梨若心道:“呵~倒是好大的手筆,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得了這個主。”
她諷刺的輕笑一聲,“目的?”
“他想除掉五小姐。”
“除掉我?”赫連梨若的聲音如寒冬的冰,透著絲絲涼意。
趙武也不知道赫連梨若的變化怎么會那么大,只是一位十三歲的少女,周身的氣場卻絲毫不遜于久居高位的掌勢者。
“上次在議事廳,他見五小姐修為進(jìn)步神速,想五小姐背后定有高人指點(diǎn),又恐怕五小姐會站在家主、二長老一邊,那五小姐背后的高人就會成為他籌謀家主之位的變數(shù),所以想借王家之手除掉五小姐。”
秘密這種東西,只有不說和全說,一旦撕開一個口,泄漏機(jī)密之人也就不會再顧慮保守秘密之事,說一句是說,說無數(shù)句也是說,就如現(xiàn)在的趙武,很有點(diǎn)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赫連梨若沉吟了片刻問道:“這倒是稀奇,那天在議事廳,我與他并未有沖突,他為什么不選擇拉攏我,而是想要除掉我?”
“因?yàn)槲逍〗愦蛄宋彘L老的兒子赫連青田,雖然這件事可能不至于讓五小姐對五長老心存芥蒂,但是五長老這人心胸狹隘,他想為兒子出氣,又覺得有王家?guī)鸵r,謀得家主之位勢在必得,反而五小姐有可能成為變數(shù),倒不如直接將您殺了一了百了。”
赫連梨若點(diǎn)點(diǎn)頭,倒是打的好算盤:“那陌玉?”
還未待赫連梨若說完,趙武就接過話茬:“五小姐說的陌玉就是和您在一起的那位公子吧?那位公子被王家抓走了,是五長老聽王伯說有位公子在您的院落,才安排王家之人抓走他做誘餌,引五小姐前來。”
趙武此刻只想趕緊消除赫連梨若的顧慮,離開這個骯臟的洞穴,那些東西不是他能對付的。
聽了趙武的話,赫連梨若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王伯就是當(dāng)年侍奉過她父母之人,赫連梨若的眼前閃過那位和藹慈祥的老人,說起來老人倒也是個可憐人。
王伯和他的老伴、兒子、兒媳因緣尋得了一株罕見藥草,想要摘取的時候,卻被守護(hù)獸襲擊,赫連梨若的父母就是碰巧撞到了被襲擊的王伯,在妖獸口中救下他,不過他的老伴、兒子、兒媳卻在戰(zhàn)斗中盡數(shù)隕落,只留下了王伯的孫女和王伯相依為命,王伯感念赫連梨若父母的恩情,便一直侍奉著她的父母。
可是聽趙武的意思,難道王伯也是五長老赫連禮的人?在這次籌謀抹殺她的計劃中,王伯又參與了多少?
赫連梨若仰仰頭,黑洞洞的洞頂讓她的心情也格外壓抑,人心到底有幾分是真?那個曾經(jīng)在她被的歲月里,讓她感受過溫暖的人,那個她父母所救之人,如今卻想一起要自己的命?
赫連梨若盯緊趙武的眼睛,心里也在盤算,趙武話中的可信程度。
“陌玉被抓到哪里了,是在這個洞穴中?”
“只要五小姐能和我從這里出去,我就告訴五小姐,否則,就算我死,五小姐也一定找不到那位公子。”趙武手里總得抓住點(diǎn)什么,才能讓赫連梨若投鼠忌器,否則赫連梨若什么都知道了,他也就沒有了利用價值。
趙武很清楚,一個沒有利用價值的敵人,也就離死不遠(yuǎn)了。
“王伯是五長老的人?”赫連梨若小心的求證,同時心里也下了決心,只要找到了陌玉,趙武這種陽奉陰違的小人,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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