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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心計(jì) 第五章 百口莫辯
“瑯華,這是怎么回事?”蕭氏眉頭緊擰,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謝瑯華,卻也未曾開口責(zé)怪謝瑯華,她生的孩子,她知道是什么品性,瑯華雖然張揚(yáng)了一些,卻從無害人之心。
謝瑯華看了老太太身邊的如畫一眼,扭頭笑盈盈的看著蕭氏說道:“母親,無事的,不過是瑤華嚇壞了說了幾句呆話而已,我也給祖母解釋清楚也就是了。”
蕭氏起身便要下榻,她面上隱隱帶著一絲不安,拉過謝瑯華的手說道:“索性母親也閑來無事,母親便陪你去一趟。”
她總覺得此事沒有瑯華說的這么簡(jiǎn)單,心中不安,想著還是陪她去一趟才行。
哪知,謝瑯華笑著拒絕了,她一臉從容的看著蕭氏,安撫道:“母親身子不好,就不用跑這一趟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我去去就回,母親好生歇息。”
蕭氏見她執(zhí)意如此,又是一臉從容的摸樣,只得細(xì)細(xì)叮囑道:“那你小心些。”
謝瑯華剛要起身,謝恒拉著她的手說道:“不如我陪阿姐去一趟吧!”
謝瑯華笑著拒絕了“你好好的留在這里陪母親。”
謝恒還想說些什么,謝瑯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聽話。”
她施施然然的走到如畫跟前,輕笑道:“我們走吧!不要讓祖母等的太久。”
如畫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覺得今日的大小姐似乎與往日有些不同,但又說不出來是哪里不同了。
等謝瑯華趕到老太太房中的時(shí)候,老太太面色不善的坐在主位,屋里坐滿了人,都是謝瑯華的舊相識(shí)。
有趙氏,謝瑤華,還有許氏,許氏原本是趙氏房中的婢女,后因趙氏有孕,才被抬舉了做妾,一向與趙氏狼狽為奸,膝下只有一女謝芳華,比她小了三歲才十二,已長(zhǎng)得亭亭玉立的站在許氏身旁。
還有徐氏,她是謝文安的正妻,她的女兒謝瓊?cè)A,今年才十歲,此刻也在屋里坐著,謝文安的妾室孫氏也在。
府中的這幾個(gè)婦人都在,見她進(jìn)來皆是面色不善的看著她,像極了在開批斗大會(huì)。
謝瑯華面上含著笑,眼底閃過一絲寒氣,這一切的一切都與上一世一般無二,唯一不同的是,上一世謝瑤華趕在她之前醒來,將這一盆臟水盡是潑到了她身上,令得她百口莫辯,敗壞了她的名聲。
可這一世卻不同了,她趕在謝瑤華之前醒來,又說了那么一番話,結(jié)果必然不同。
謝瑯華絲毫未曾放在心上,她緩步朝老太太走去,盈盈一福:“祖母,喚瑯華過來何事?”
謝瑯華一聲落下,老太太還未開口。
一旁的謝瑤華便哭了起來,她本就一副柔弱相,如今又哭的十分凄慘,一副梨花帶雨的摸樣,指著謝瑯華,滿目委屈,幾度哽咽的說道:“姐姐,妹妹一向不敢違逆姐姐之意,對(duì)姐姐恭敬有加,姐姐為何要推我如水,便這般恨不得我死嗎?”
一道道視線之中,謝瑯華面色一白,她眼睛睜的大大的,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瑤華,還未開口,眼淚便滾落下來“妹妹何故這樣說,分明是你失足跌入荷花池中的,姐姐為了救你險(xiǎn)些溺斃在荷花池中,你怎能這般誣陷于我?”
謝瑤華不是慣會(huì)哭的嗎?
習(xí)慣這般惺惺作態(tài),做出一副弱不禁風(fēng)的柔弱樣來惡心人。
從前她就是太過剛強(qiáng)了,從不輕易落淚,以至于都忘了,會(huì)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祖母,可要為我做主啊!”謝瑯華哭的傷心,一下跪在老太太跟前,可憐巴巴的扯著她的衣袖,眼中的委屈是騙不了人的。
老太太見兩人各執(zhí)一詞,一時(shí)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她看看哭的柔弱的謝瑤華,又看著委屈萬分的謝瑯華,輕聲說道:“都別哭了,祖母自會(huì)明辨是非給你們一個(gè)說法。”
“祖母。”謝瑤華也跪了下來,由于在水中泡了好久,直到現(xiàn)在她的面色還是一片煞白,她肩膀一抖一抖的,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我與姐姐賞荷的時(shí)候,不過與姐姐爭(zhēng)辯了幾句,姐姐便惱羞成怒,口中喊著要把我殺了,伸手便把我推進(jìn)荷花池,可她如今竟說我是自己失足跌入荷花池的,我又不是三歲孩童,又怎會(huì)失足跌入荷花池中。”
“請(qǐng)母親為瑤華做主啊!”趙氏眼眶一紅,跪在謝瑤華身邊,抽抽搭搭的說道:“這些年妾一直敬重姐姐,不敢有絲毫逾越,雖然代姐姐打理著府中的中饋,可從來都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有絲毫的差池,也不知瑯華為何便狠毒了妾與瑤華,從前她也只是在言語上有所欺辱,如今竟要害了瑤華的命,妾唯有瑤華與阿玉兩個(gè)孩子,實(shí)在是萬分惶恐啊!”
她字里行間直指蕭氏,是蕭氏狠毒了她,才教養(yǎng)出謝瑯華這樣的孩子來,其心甚是歹毒。
老太太一聽,面色果然變了,她面色一沉,擰眉看著謝瑯華,聲音一高:“瑯華,你說,你為什么要把阿瑤給推下去。”
所有的一切都與上一世沒有半分差別。
上一世她就是被他們這樣逼得百口莫辯,平白的落了一個(gè)狠毒的名聲,以至于聲名盡毀,使得蕭家三番兩次上門退親。
“祖母,孫女冤枉啊!我是定遠(yuǎn)侯府的嫡女,又與蕭家早早定親,有什么要與瑤華爭(zhēng)搶的,便是再如何惱怒,也終要顧忌著自己的名聲,怎會(huì)做出這般狠毒的事來,是瑤華嚇傻了,未曾看清楚,或者胡言亂語也是有的。”謝瑯華整個(gè)身子瑟瑟的抖著,她淚眼模糊的看著老太太,臉上有的只是委屈,看著也是恁的叫人心疼。
老太太看了謝瑯華一眼,覺得她說的也在理,她抬頭看向春桃與謝瑤華的貼身婢女冬雪,大聲說道:“春桃,冬雪,小姐落水的時(shí)候,你們?cè)谧鍪裁矗坑侄伎吹搅耸裁矗咳鐚?shí)說來。”
春桃和冬雪一下跪在了老太太跟前,異口同聲的說道:“大小姐與二小姐在湖邊賞荷,讓奴婢們?nèi)ト∫恍c(diǎn)心,婢子們當(dāng)時(shí)并不在場(chǎng),所以不敢妄言。”
“請(qǐng)祖母為瑤華做主啊!”
“請(qǐng)祖母為孫女做主。”聽著她們兩個(gè)人這樣說,謝瑤華與謝瑯華一同將頭磕了下去。
老太太也實(shí)在為難,縱然她平日里偏愛阿瑤多幾分,可也不能平白的落了定遠(yuǎn)侯府嫡女的顏面與名聲,叫旁人笑話她們教女無方。
“祖母。”就在那時(shí),一直不曾言語的謝瓊?cè)A突然走了出來,她幾步走到老太太跟前,跪了下來,哭著說道:“祖母,我看見了,是瑯華姐姐推了瑤華姐姐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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