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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種距離 800、這張臉屬于一個叫張慕的人
蒙面人又一個耳括子抽在他的臉上:“賤骨頭,不見棺材不落淚,放東西的地址?”
謝登鵬不敢隱瞞:“在哈市道里區(qū)松花江邊上,靠近老干部局,有個德里小區(qū),我在那里藏了一個房子,九幢202,房門鑰匙塞在門牌后面,進門以后右邊的左臥室有個保險箱,密碼是737475。
那里面不光有那個錄像,還有我掌握的謝家逼著我們?nèi)プ龅哪切┖谑拢珰w你了,你直接去拿就是了。”
蒙面人冷冷地道:“沒有其他的要說明的了?”
謝登鵬立馬答道:“沒了,房子里沒人,東西就在那兒,一定很安全。”
蒙面人道:“你可想好了,我出去以后,這里只剩下你一個人來,就算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里面撐過四個小時,如果我遇到什么麻煩,就算存心想來救你,也不可能來得及。”
謝登鵬猛地大喊:“還有一件事,還有一件事,臥室里面有紅外監(jiān)測儀和監(jiān)控器,還有一個報警器直接連著警局,門禁開關(guān)在廚房里,密碼是557557,只要把門禁關(guān)了,就一切安全了。”
蒙面人讓謝登鵬重新說了一遍,才用熱水把鐵板加熱,然后把謝登鵬的手指拉了下來,再用冰塊捂住了他碎了的三個斷指。
接著他帶著所有的東西離開了冷庫,只留下謝登鵬一個孤零零地綁在架子上。
蒙面人走出冷庫,脫掉厚重的大衣,摘下頭套,露出了一張密是淡淡的傷疤的臉,這張臉屬于一個叫張慕的人。
到了東北,他首先找到了金無極,然后請他幫忙謝登鵬的資料,金家與謝家都在東北地區(qū)搞醫(yī)藥生意,彼此之間有很多地方是競爭對手,而謝登鵬是謝家的重要人物,在謝家小有名氣,金無極沒費多少力氣就收集齊了相關(guān)信息。
然后張慕繞過金無極,正兒八經(jīng)化錢收購了一個規(guī)模不大的冷庫,往里面囤了不少豬肉和魚,作為用來對付謝家人的場地。
他跟蹤謝登鵬不少的日子,終于找到機會把他釣上了鉤,然后神不知鬼不覺地送進了冷庫里。
如果謝登鵬真的沒有證據(jù),為了不打草驚蛇,張慕真的有可能把他永遠的冰在冷庫里,然后再想辦法把謝王侯給弄來,他相信謝王孫一定會有相關(guān)的證據(jù)。
在讀過李愛慕的日記以后,張慕越來越對這個女孩子心生敬意,他絕不能容認這樣高尚的人無聲無息地命喪謝登鵬這樣的宵小手中,當(dāng)法律不能給她公平的時候,張慕不介意做一回?zé)胩焓埂?p/>
他拿出手機,給金無極派來給他的人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代自己去取東西,除了核心的事情,許多的事情他不方便出面,只能請金無極這個地頭蛇幫忙,老爺子在東北還是有點影響力的。
而且金無極很懂規(guī)矩,只是借他人,對他要干什么,連一個字都沒有問,當(dāng)然金無極對張慕確實很信任,甚至帶有一點尊敬,而張慕做的那些事確實值得他尊敬。
兩個多小時以后,那個u盤被送到了張慕的手中,過程中沒有任何的問題,張慕打開筆記本,果然調(diào)取了那個畫面,有個人在跟謝登鵬詳細交代這件事,內(nèi)容也與謝登鵬說的無異,張慕不認識謝王侯,但是他相信謝登鵬不敢再跟他撒謊。
這套錄音資料是個意外之喜,可是光憑這些,即使再加上謝登鵬的供詞,也未必能夠讓公安機關(guān)給他定罪,即使他把謝王侯抓來,如法炮制,也是一樣。
黃柏年曾經(jīng)說過,李愛慕已經(jīng)是被正式追封的烈士,這是個定了性的事情,不可能再輕易改變。
如果李愛慕是被謝家謀殺的,而謝家謀殺的理由是商業(yè)競爭的話,李愛慕這個烈士的稱號就有點名不符實了,所以黃柏年不敢公開調(diào)查李愛慕的死因,連鐵中流都不敢滿口答應(yīng)。
他雖然拿到一些證據(jù)了,可是結(jié)果會怎么樣?最大的可能性一定是謝王侯和謝登鵬以其他的理由被處理,李愛慕的死依然與他們無關(guān),而他卻以非法拘禁被處罰。
所以,李小午那個時候就勸他,就算查出來真相,也希望他權(quán)衡處理,怎么樣把這個真相的效果發(fā)揮到最大。
就這樣想著想著,半個小時過去了,張慕突然回過神來,謝登鵬還在里面,可別真的給凍死了。
他戴上頭套,急急地沖進冷庫,謝登鵬的頭發(fā)眉毛上都結(jié)了霜,整個人都已經(jīng)是迷離狀態(tài),看到張慕進來,他只能虛弱無力并且沙啞地叫道:“大哥......救命......”
張慕吁了一口氣,幸虧一開始的時候,張慕就把他包得嚴嚴實實的,不然他鐵定已經(jīng)凍死了。
張慕把他拖出冷庫,給他打了一針腎上腺素,然后把他扔在院子里曬太陽,而且沒有再綁上,以謝登鵬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逼著他跑也跑不了。
謝登鵬顫抖了半天,終于慢慢恢復(fù)了一點生氣,然后哭喪道:“大哥,你怎么去這么久?這里離那里有哪么遠嗎?”
張慕冷冷地道:“你又想來試探位置?”
謝登鵬早已經(jīng)嚇破了膽:“沒有,大哥,你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了,而且你肯定拿了我其他的材料,現(xiàn)在是真的拿住了我的命門,我還怎么敢跟你作對?”
張慕點點頭:“這就對了,聰明人總能活得久一點,你只是幫兇,而且已經(jīng)得到了一點懲罰,已經(jīng)差不多了,不要再逼我對你出手。”
謝登鵬快要哭出來了:“大哥,你別玩我了,這世界上怎么會有人逼著別人干掉自己的。”
張慕看著謝登鵬軟軟垂下來的幾個手指,剛才手指被冰著還好,現(xiàn)在溫度漸漸上升,手指開始越來越腫,并且不停的滲出血來,他拿出幾根細線,將手指的末端緊緊捆住了,延緩血液流動。
這一番操作,牽動謝登鵬的傷口,再一次把謝登鵬痛的死去活來,可是他生怕惹了這個惡魔,只好咬著牙苦苦堅持著,張慕倒也不愿意再折磨他,再想要找個地方把他放掉。
他將那些資料隨便翻了翻,意外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悉的名字——齊遇,他完全沒想到齊遇居然也與他們有關(guān)。
他問道:“最后一個問題,你說清楚了,我就放了你,如果說不清楚,我再把你丟進冷庫里,重新玩一遍。”
謝登鵬啪地一下跪下了:“大哥,你只管問,我絕對不敢再瞞半個字。”
張慕冷哼一聲:“量你也不敢瞞我,齊遇跟你們的利益沒有沖突,為什么你們要殺她?”
他完全吃不準(zhǔn)安心的事是否與謝家有關(guān),可是他存了萬一的可能性,如果安心確實死于幽靈手里,這事謝登鵬也許知道呢?
謝登鵬呆了一呆,突然又道:“你不是李愛慕的女朋友,你是李小午的人,是她派來的吧?”
張慕逼上前一步,謝登鵬立刻反應(yīng)過來,趕緊把頭磕在地上:“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這是下意識反應(yīng),我真的不想知道你是誰,永遠都不想知道,您饒我這一次,一定饒我這一次。”
張慕見他真的嚇破了膽,也不再恐嚇?biāo)耍皇堑氐溃骸叭孀涌山蹋蔷驼f說吧,什么情況?”
謝登鵬重新坐直身體,這一番動作觸動了傷口,再一次痛得他齜牙裂嘴的,他強自忍住,小聲道:“雖然我們一開始想要設(shè)計齊遇,但齊遇真的是自殺的,我們沒有動手。”
張慕沉聲道:“從頭到尾把情況說一遍。”
時間過了太久,謝登鵬細細想了一遍,然后斷斷續(xù)續(xù)說道:“這事可能要從五六年前說起,有一次會議上,閔家的人說,李小午正借楊木的力量搞一批新藥,一旦他們兩者結(jié)合起來,很可能打破現(xiàn)在的格局,讓我們一定要阻止。
然后閔家又提出來,當(dāng)時的楊木的技術(shù)帶頭人是劉傳鑄,他的兒子不太爭氣,在外面養(yǎng)了個女孩子叫齊遇,齊遇有一個大弱點,她的母親得到腎癌,只要以這件事為要挾,就可以讓齊遇把一切的黑鍋背上。
我們想辦法弄來了齊遇母親的資料,她的腎癌已經(jīng)是三期,以她當(dāng)時的家庭和可以找到的關(guān)系,根本沒有治愈的可能性。
所以就由我們謝家出面,與齊遇談了這件事,我們以救她母親為條件,讓她通過劉家把技術(shù)資料偷出來,然后由閔家安排了醫(yī)院,慕家安排了藥物和美國的醫(yī)生,硬生生把她母親的病給控制住了。
盡管如此,她母親的病必須一直服用一種叫福斯利諾的靶向藥物才能控制,而這種藥一直是我們謝家提供的,閔家還裝作通過主治醫(yī)生給她介紹了一個地方醫(yī)藥,一方面為了維護她的生計,另一方面也方便監(jiān)視她。
而齊遇確實遵守了承諾,她拿來了資料,還向劉家要了幾十萬塊錢,背了所有的鍋,此后也沒有再去劉家解釋。
直到兩年多前,有一次唐老對我們說,齊遇的事可能被人察覺了,為了把我們以前的動作遮掩起來,讓我們這件事給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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