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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穿越的道觀 第四十章 曹易被‘忽悠’瘸了
“我代表獅城七家珠寶公司,出價八百五十萬美元。”
又漲了五十萬美元!
眾人臉上徹底沒了笑容,這場競價已經(jīng)成了獅城七家珠寶公司和周大福的單獨(dú)較量。
“八百六十萬美元”
“八百七十萬美元”
……
“一千萬美元”
最終,鄭家純?nèi)〉昧藙倮?p/>
眾人看曹易的眼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輕視。
用五美元攫取十五萬美元,用一百二十美元攫取一千萬美元,這樣的人,說是神人也不為過。
面對眾人熱切的目光,曹易依舊淡淡的說:“繼續(xù),編號667”
解石師傅不顧疲憊,再次上場。
相比之前兩次開始時的冷嘲熱諷,這一次,全場一片平靜,解石師傅都有些不適應(yīng)。
輕咳兩聲,解石師傅開始了對快有磨盤大的編號667切割,片片碎石落下,陣陣沙塵揚(yáng)起。
眾人的目光如同期待一個即將出浴的美女一樣。
連續(xù)兩次勝利,已經(jīng)給曹易披上了一層神秘的光環(huán)。
然而,碎石不斷脫落,編號667從磨盤大小變成臉盆大小,還是沒有出綠。
“我看這次有點(diǎn)懸啊!”
有人忍不住唱衰。
“前兩次,一個是廢料,一個看不出來歷,不按照常理可以理解,這次的編號667,定死了是以中低檔次聞名的帕崗廠毛料,不可能出極品翡翠。”
有人一本正經(jīng)的分析。
但應(yīng)者寥寥,連續(xù)兩次被打臉的記憶還印在大家的腦海里。
突然,翻飛的沙塵碎石中,出現(xiàn)一抹動人的碧綠!
“這,這質(zhì)地、水種,又是玻璃種帝王綠!”
解石師傅神情恍惚,喃喃自語。
今天接連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接受能力。
“臥槽,又出綠了,又是玻璃種帝王綠”
“不可思議,不可思議……”
“玻璃種帝王綠爛大街了嘛”
“剛才那個分析的,臉疼不疼?”
……
眾人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有人出言嘲笑剛才那個一本正經(jīng)分析的人。
引起這一切的曹易,如同之前,朝人群中的大金牙投了一個不經(jīng)意的眼神、一閃而沒的笑容。
立刻收到的大金牙,經(jīng)過幾秒鐘的困惑,露出恍然之色。
就在解石師傅換上打磨機(jī),準(zhǔn)備打磨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先別解”
這一聲來的太突兀了。
不光解石師傅愣住了,眾人也愣住了。
大金牙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走到曹易面前,笑著說:“道長是方外之人,不應(yīng)該那么貪心!”
眾人被大金牙的話搞得一頭霧水,連續(xù)切出極品翡翠是道長有本事,運(yùn)氣好,怎么成了貪心。
大金牙環(huán)顧四周,朗聲道:“發(fā)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嶺尋龍?jiān)E;人點(diǎn)燭,鬼吹燈,勘輿倒斗覓星峰;水銀斑,養(yǎng)明器,龍樓寶殿去無數(shù);窨沉棺,青銅槨,八字不硬莫近前……”
人群中不少上年紀(jì)的人變色,他們已經(jīng)猜出這個鑲了一顆大金牙的土豪的身份。
來自,傳承千年的盜墓流派。
有不理解這句話的人,詢問身邊年紀(jì)大的人,得到答案,有的露出鄙夷之色,但更多的是露出恍然之色,流傳千年的盜墓流派,難怪那么土豪。
大金牙背負(fù)雙手,四十五度望天,一派宗師風(fēng)范:“金某這一生,去過精絕古城、龍嶺迷窟、昆侖神宮、南海歸墟……同行的人死了不下兩百人,金某能活到今天,全靠兩個字。”
眾人都露出好奇之色,到底是那兩個字,讓這個傳奇人物從那些一聽就非常厲害的險地活下來的。
大金牙的目光回到曹易身上,輕輕吐出兩個字:“知足”
知足!
眾人全都露出深以為然的表情,那些古墓、險地,擁有海量財(cái)富的同時,也蘊(yùn)含著常人難以想象的危險,一個不知足,就有可能萬劫不復(fù)。
“知足”
曹易臉上浮現(xiàn)思索之色,似乎被大金牙的話‘觸動’了。
大金牙嘆了口氣,說:“道長是出家人,更應(yīng)該懂得知足這兩個字,眼下道長已經(jīng)連續(xù)切出了兩塊極品翡翠,常言道再二不再三,道長可別把運(yùn)氣用盡了!”
不少人反應(yīng)過來,在心里破口大罵,這鑲了一顆金牙的家伙故弄玄虛了半天,原來玩的是迂回路線,想讓道長放棄全賭。
“再二不再三”
曹易眉頭皺在一起。
“不錯,眼下出綠已屬難得,不如半賭,這樣道長的運(yùn)氣不會用盡,也得到了好處,更符合道教與自然與天地平衡的教義。”
大金牙圖窮匕見。
盡管知道這個鑲了顆金牙的土豪是在忽悠這個道士,但誰都沒有出聲,一方面是這個道士得到的好處多的讓人嫉妒,一方面,半賭價格不會太高,他們可以參與進(jìn)來。
鄭家純、代表各地珠寶公司的珠寶商人也沒吭聲,他們跟曹易不熟,犯不著出頭。
“半賭?”
曹易露出猶豫不決之色。
大金牙扭頭朝人群使了一個眼色。
立刻就有人開始了表演。
“昨天,我在玉石交易會上切了一快幾百斤的翡翠原石,一開始出了一大片綠,結(jié)果,切出來后,我去,垮了,后面全是石頭。”
其他人有樣學(xué)樣。
“我上次賭的那塊,一開始有人出價五十萬美元,后來全解開,連五萬美元都沒賣到”
“去年……”
……
有人甚至走到編號667前,一本正經(jīng)的把編號667貶低了一遍。
曹易被眾人說‘懵了’,愣愣的站著。
“垮了,我的錢全沒了,嗚嗚嗚……”
一聲震天響的哭聲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原來另一邊解石現(xiàn)場,有人解石失敗。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像孩子一樣坐在地上痛哭。
“看,這就是不知足的下場!”
大金牙惋惜道。
眾人全都在心里狂罵大金牙不要臉的同時,附和起來。
“最可怕的是,這個人的運(yùn)氣用光了”
大金牙來了一刀最狠的。
曹易臉色‘一白’,嘴唇哆嗦了幾下,對解石師傅說:“別解了”
上當(dāng)了!
上當(dāng)了!
之前還風(fēng)淡云輕,原來是樣子貨。
眾人興奮的在心里狂呼。
目的達(dá)到的大金牙理所當(dāng)然的開出了價格:“我出五十萬美元”
要不要一上來就把價格抬得那么高!
聽到大金牙的報(bào)價,很多人郁悶的想吐血。
雖說從天窗看,這塊玻璃種帝王綠翡翠比剛才的編號666大了好多倍。可誰又能保證里面一定全是玻璃種帝王綠翡翠。萬一不幸言中,垮了,不就虧死了。
商人從來不是團(tuán)結(jié)的群體,大部分人郁悶的時候,少部分人開始了報(bào)價:
“五十一萬美元”
“五十二萬美元”
……
人都是從眾的動物,有人出頭,大家也顧不上風(fēng)險問題,跟著報(bào)起價來,價格很快漲到六十多萬。
“道長愿意半賭,我們也不能讓他吃虧,八十萬美元!”
大金牙一下子把價格提了十幾萬。
眾人掐死大金牙的心思都有了,你特么的到底站那邊。
“多謝居士”
曹易朝大金牙‘感激’的笑了一下。
眾人看到這一幕更加反感大金牙,合著鬼是你,神也是你。
惱歸惱,競價還是要繼續(xù)的。
“八十一萬美元”
“八十二萬美元”
……
以編號667的個頭,如果里面全是玻璃種帝王綠,兩百萬美元也不是問題。
可畢竟是半賭,風(fēng)險大,所以,價格沖到九十五萬美元,就沖不上去了。
“周大福,一百萬美元”
眾人再一次在心里罵娘,這個鄭家純太貪心了,已經(jīng)收了兩塊極品翡翠,還不知足。
“獅城七家珠寶公司,一百二十萬美元”
瑪?shù)模謥怼?p/>
有人忍不住罵出聲來。
“一百三十萬美元”
“一百四十萬美元”
……
鄭家純和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又一次競爭起來。
期間,大金牙摻合了一把。
兩家誰都沒當(dāng)回事。
價格一直喊到一百八十五萬,鄭家純放棄,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取得了勝利。
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diǎn)再次回到曹易身上,雖然最后這個道士的表現(xiàn)有點(diǎn)辣眼睛,可掩蓋不了牛逼的戰(zhàn)績啊!
用了區(qū)區(qū)一千六百二十五美元,就賺了一千兩百萬美元。
比搶銀行都很!
“這,這可以后悔嗎?”
曹易一臉糾結(jié)的看著編號667。
把一個貪財(cái)?shù)牡朗勘憩F(xiàn)的淋漓盡致。
“都拍賣完了,怎么能后悔!”
“道長,你太遜了”
……
眾人一陣嘲笑。
“也罷,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曹易嘆息。
眾人差點(diǎn)沒吐血,得了那么大的便宜還一副吃大虧了的樣子,你是想氣死在場的人嘛。
“道長”
“道長”
鄭家純和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從人群中走了過來。
不用說兩人是來做交易的。
“怎么交易?”
曹易恢復(fù)了之前平靜的模樣。
“道長用的是什么銀行卡?”
鄭家純問。
“花旗銀行”
曹易說道。
鄭家純和一旁的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對視一眼,都露出笑容。
一個小時后。
曹易、鄭家純、獅城七家珠寶公司的代表,從花旗銀行本地分行出來。
“道長,接下來參不參加翡翠公盤?”
鄭家純臉上帶著幾分希冀。
“貧道沒有邀請函?”
曹易苦笑。
世界就是這么殘酷,沒有相應(yīng)的社會地位,有些地方連門都進(jìn)不去。
“邀請函,多大點(diǎn)事,交給我,道長住哪?”
鄭家純爽快答應(yīng)。
“國際酒店”
曹易說道。
鄭家純點(diǎn)點(diǎn)頭。
又聊了幾句,兩人離去。
曹易走到馬路對面,上了小莊的車。
“道長,我到現(xiàn)在也沒弄明白,那么大的一塊極品翡翠,你怎么突然半賭了?”
坐在后座的王凱旋不解的問。
坐在他旁邊的大金牙,突然笑出聲來。
“剛才問你不回答我,我問道長,你又笑,你是不是找揍啊?”
王凱旋有些惱了。
“告訴他”
曹易微笑著說。
“道長開口了,我就告訴你,一開始道長給我使眼色,我沒反應(yīng)過來,心想道長發(fā)信號是不是太早了,可我大金牙是誰啊,京城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耍芸煳揖托盐蜻^來,編號667有問題,然后我就開始了表演。”
大金牙一臉得意的說道。
王凱旋聽完愣了幾秒,深深的嘆了口氣。
“凱爺,你沒事吧?”
大金牙小心的問。
“我不想跟你說話。”
王凱旋扭頭看向窗外。
……
回到國際酒店,沒過半個小時。
鄭家純就派人把邀請函送來了。
同時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今年春季的翡翠公盤,會在今天傍晚提前結(jié)束。
房間里,曹易低頭看著用多種文字書寫的邀請函。
大金牙、王凱旋坐在一旁。
“這上面說,持有邀請函的人,可以帶一個人。”
曹易說。
王凱旋沒有吭聲,相比隨機(jī)應(yīng)變的大金牙,他就是個木頭疙瘩。
“要不還是凱爺去吧?”
大金牙推辭道。
“行”
曹易頭也不抬。
這次換成大金牙傻眼了。
“我去?”
王凱旋糊涂了。
他什么用都沒有,去能干什么。
“貧道已經(jīng)有足夠的錢,不需要再耍小心思了。”
曹易解釋。
王凱旋噢了一聲,心里更加郁悶。
道長帶自己,合著是不需要動腦子的人了。
下午一點(diǎn)多,毒辣的陽光,肆無忌憚的釋放著熱量。。
一輛破舊出租車行駛在馬路上,朝距離緬國市中心二十五公里外的緬國珠寶交易中心而去。
緬國珠寶交易中心每年春秋兩季舉行翡翠原石交易,就是所謂的翡翠公盤。
“道長,這次回去后,你是繼續(xù)定居米國,還是回國?”
王凱旋突然問。
“環(huán)球旅行”
曹易兩個都沒選。
接下來,肯定是要離開,但這沒必要告訴王凱旋。
王凱旋噢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王凱旋又問:“道長,你懂命理嘛?”
“怎么對命理感興趣?”
曹易詫異的看著王凱旋。
這個不知道闖了多少險地的天命主角,什么時候信命了?
“道長,你看我,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一事無成,連個家都沒有,老胡結(jié)婚,以后肯定和楊參謀一起過,我還在人家面前晃悠成什么了。我打算在國內(nèi)開公司,以前有個算命先生說我名字不好,我就想了一個,可我又擔(dān)心亂起名字不好,所以找您問問。”
王凱旋啰里啰嗦說了一大堆。
“什么名字?”
曹易問。
“劍霖,怎么樣,這個名字我想了很久,劍,像利劍一樣,霖,像不像兩個人在雨中拉著手站在一起,希望我能像老胡一樣盡快找到另一半。”
王凱旋一臉對未來的向往。
“劍霖”
曹易表情變得有點(diǎn)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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