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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仙令 第一一二三章 分頭行動
最強(qiáng)分身?
他果然是世尊的最強(qiáng)分身!
圣尊的心中升起萬般情緒,他好想馬上撤離,就讓世尊跟隨慶拼個(gè)你死我活算了,可是……
哪怕是最強(qiáng)分身,本尊受創(chuàng),他是不是也會如世尊被廣若拖累一般,走上不歸路?
一念至此,圣尊突然就知道世尊這一會為什么又放心他了。
他就是要讓他親身感受,他被廣若拖累至此的樣子。
該死!
圣尊臉上閃過一片猙獰,讓安畫和鄢青等人,心下巨跳。
連同謝汝中一起,他們所有人都一瞬不瞬的盯著圣尊,好像要在他的老臉上,盯出一朵花來。
佐蒙一族的前途,現(xiàn)在似乎就在圣尊的一念之間。
常雨現(xiàn)在出手的時(shí)間沒那么密集,圣尊若是愿意,完全可以幫著世尊一把拿下隨慶,可是現(xiàn)在……
一時(shí)之間,哪怕安畫都覺得她的這位師尊,心胸狹窄的太過。
一點(diǎn)也分不清輕重緩急,沒有大局觀。
哪怕原來不相信,他只是世尊分身的,現(xiàn)在也……
安畫在心里暗暗嘆息的時(shí)候,鄢青一行人,彼此隱晦的對視了一眼后,都默不作聲的按下了所有的情緒。
圣者,才是他們立足這方宇宙的根本,沒有圣者,他們……真是什么都不是。
雖然萬分同情世尊,曾經(jīng)也想為他出頭,可是……
現(xiàn)實(shí)面前,在族里沒有其他圣者之前,所有人都選擇了沉默。
甚至在沉默的時(shí)候,還要保持好臉上的表情,要不然,一個(gè)不好,誰都怕異常敏感的圣尊又會多想。
圣尊現(xiàn)在的心境不對啊!
他們只能哄著,沒有他途!
圣尊不知道,因?yàn)樗囊粋€(gè)臉色,下面的人能想那么多。
他重整情緒,關(guān)注世尊和隨慶的交鋒!
“……反過來護(hù)著天淵七界?”
隨慶被這人惡心壞了。
堂堂圣者,如此把話當(dāng)屁放……
“世尊,你照過鏡子嗎?要不要看看,你現(xiàn)在的嘴臉,有多惡心?”
天淵七界因?yàn)樗艜兂扇缃竦臉幼印?p/>
美魂王在秘林醒來,如果不是徒弟坦坦蕩蕩,以一份赤子之心打動,天淵七界就真的要多一位魔王,而不是對付六腳冥蟲的助力。
“我天淵七界需要你來護(hù)?”
隨慶被他氣瘋了,終于啟動開天第四式——滅元!
‘啵’的一聲,世尊的神魂投影當(dāng)場破開,本來就有各種鈍痛的神魂,好像又被常雨狠擊了一下,痛的全身發(fā)軟。
圣尊替他擋了外面,卻沒想,隨慶也能這般吊打于他。
一時(shí)之間,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他抓起徒弟安畫打好的碧心果果汁,就往世尊的嘴巴灌。
與此同時(shí),坐鎮(zhèn)在鈴山的天下堂長老門傳雨突然感覺到了什么,往袖中一掏,一枚小小的玉珠,滿布裂痕!
他心下一驚,幾乎想也沒想的把神識放到了兩邊的交界處。
此玉珠是一庸特別交給他的。
玉珠有痕,說明有人從他們在佐蒙族弄下陣法縫隙突圍,但現(xiàn)在……
門長老知道,為防被發(fā)現(xiàn),那縫隙并沒有擴(kuò)大,如果鄧九出事,從那里突圍的話,不可能還這么安靜。
那……
“今天這邊有什么動靜嗎?”
門傳雨傳音問向巡查在此的舒文芳。
“有一點(diǎn)!”
舒文芳一直關(guān)注著呢,“陣門處,剛剛涌出來不好刑堂的人,連他們自己的巡查,都排查了一遍,不過,好像什么都沒查出來。”
這樣啊!
門傳雨沉吟,神識緩慢的沿地推進(jìn),正要往裂縫看看的時(shí)候,突然停了下來。
“在下鄧九!”
逼著食靈鼠潛過河溪的鄧九,其實(shí)在過陣門的時(shí)候,為防意外,已被割裂了這段神識,“有千萬急的要事稟告,請速接應(yīng)!”
門傳雨的神識一把兜住他和小食靈鼠的時(shí)候,‘咻’的一聲,把他們拽了回來。
“出了何事?”
鄧九的神識只剩一點(diǎn)模糊的影子,可見從裂縫過的時(shí)候,很是艱難!
“盡在玉簡!”
鄧九的神識就要散開了,聲音急切的很,“我可以保證九成九是真實(shí)的,謝汝中在查我的關(guān)鍵時(shí)刻,還不放心的又進(jìn)小谷,請您馬上……”
話音未落,他的這段神識因?yàn)橄倪^大,當(dāng)場散開。
門傳雨一把攝過玉簡,沒一會,面色大變地沖向傳送陣。
世尊有輪回分身,要喚醒輪回分身了?
這這?
看到這樣的消息,一庸急急的在殿內(nèi)轉(zhuǎn)了幾圈,站定的時(shí)候,沒有半點(diǎn)猶豫的再赴刑堂。
世尊的輪回分身能是誰?
什么地方值得他投放輪回分身?
仙界是不可能了。
那么只有天淵七界。
“常雨在哪?”
“常雨?”
魯善的眉頭一攏,虛乘才找過常雨,現(xiàn)在一庸又來,“出了什么事?”
“世尊有輪回分身,”一庸沒時(shí)間跟他慢慢說,一邊往天罰獄,一邊道:“鄧九傳回消息,他正要召回輪回分身!”
什么?
魯善急忙跟上,“你是懷疑……”
“不管什么懷疑,先見常雨!”
一庸的速度加快,很快就在廣若的牢房里,看到了拎著隔山打牛罩,還點(diǎn)著傳界香的常雨。
他的心跳猛然加快,眉稍骨都跟著跳了跳,“常雨,世尊的輪回分身是誰?”
“……”常雨沒想到這位堂主來得如此之快,看到也跟著進(jìn)來的魯堂主,心下一嘆,“兩位前輩,請你們相信,不管世尊的輪回分身是誰,只是是我天淵七界的修士,其結(jié)果都只會是魚死網(wǎng)破!”
她的師祖,正要跟世尊魚死網(wǎng)破。
前提是這些人,不要跟著添亂!
“……是誰?”
一庸頓了頓,盯著她的眼睛再次問出,“常雨,你該相信老夫,相信……”
“相信不了。”
常雨直接打斷,“什么是輪回分身?既然輪回在天淵七界,自然是有自己的意識,有爹娘有親朋,連廣若尚且有自己的意識,更何況我們天淵七界的人了。”
廣若:“……”
他感覺,她在貶低他。
但是吧……
沒膽子放一個(gè)屁!
“世尊想把奪舍,說成輪回分身,我們……都不認(rèn)!”
“那……”
一庸長吸一口氣,“你們做了什么?你們該知道,隔山打牛罩也是有極限的,一旦超過這個(gè)極限……”
“前輩!”
常雨在談鐘音和門傳雨也趕到的時(shí)候,打斷他,“我和我?guī)煾覆攀怯眯讨耍@世上,沒有誰比我們更了解隔山打牛罩,它的極限在哪里,我們也比您更清楚!”
“好,我相信你們,但是,你們有想過,一個(gè)圣者奪舍原本就潛藏了他自己意識的分身,有多容易嗎?”
一庸不敢有半句費(fèi)話,再入主題,“常雨,這件事,是我們整個(gè)人族的事,做為天下堂堂主,我有權(quán)知道,請你把你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常雨:“……”
她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常雨,人族有今天不容易,這中間你師父付出過多少你知道嗎?你也不想,她拼了這么久,再被世尊翻盤吧?”
硬的不行,一庸又用軟的,“一人計(jì)短,二人計(jì)長,我們這些人一起相助,總比你們瞎弄……”
“前輩!”
常雨厲聲打斷,“這是人命,我們什么時(shí)候,都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一庸:“……”
他死死的盯著她,“世尊的輪回分身……是你們千道宗的人?誰?”想想跟林蹊回去的人,他又頓了一下,“隨慶還是宜法?”
這兩個(gè)人,都是林蹊和常雨無法接受的人。
但是……
想到是他們,一庸原本有些慌亂的心,卻定了一些。
“請你相信我們的誠意!”
一庸緩和了語氣,“先把你們的計(jì)劃說出來,我們……盡量相助!”
“不錯(cuò)!”魯善沒想到,他們真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干如此大事,但這事吧,他又生不出氣。
不管是隨慶還是宜法,遇到這樣糟心的事……
“把你們的計(jì)劃說說吧,我們刑堂鼎力相助!”
因?yàn)榱瞩瑁斏票绕渌烁P(guān)注隨慶和宜法。
他相信他們不是世尊能誘惑得了的。
常雨沉默了一瞬,她在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點(diǎn)真心,可是……
她還沒想好,是拒絕還是怎么的,點(diǎn)著的傳界香上再次顯出字來,“常雨!不惜代價(jià)的用隔山打牛罩,不必留手,圣尊在護(hù)著世尊!”
什么?
常雨連忙把隔山打牛罩套到廣若的腦袋上。
咚咚咚
廣若本尊在中間醒過一次,本來要幫忙查世尊的,可惜,被擋回來了,這才迅速沉睡。
在一庸他們沖進(jìn)來前,她也剛讓廣若查世尊,也一樣被擋了回來。
常雨原本還不知道該怎么回事,現(xiàn)在哪里會有半點(diǎn)留手?
一庸、魯善、談鐘音和門傳雨四人沒想到,他們已經(jīng)干到如此程度,連圣尊都出馬了。
四個(gè)人看著常雨在百忙中,回了一個(gè)‘是’字,那感覺真是……好佩服,好復(fù)雜!
不過,到底是隨慶還是宜法啊?
這兩個(gè)人,都可算天淵七界的靈魂人物啊!
四個(gè)人的眼睛,在彼此互視的時(shí)候,又默默避開。
世尊太不是東西了。
不過,他怎么到現(xiàn)在才想起召回輪回分身?
若是早點(diǎn)召……
“常雨,世尊以前為什么沒想過召回輪回分身?”
“不知道!”
常雨的小錘子敲的又快又急,“我?guī)煾杆麄儜岩桑妮喕胤稚恚谝淮未蔚妮喕刂校缇兔允Я俗晕摇!?p/>
有關(guān)界心回歸,所以,世尊感應(yīng)的猜測,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那……”一庸的聲音甚為輕柔,“是你師祖隨慶嗎?”
“……是!”
常雨的眼睛紅了,“我?guī)熥嬉~死網(wǎng)破!”
魚死網(wǎng)破的結(jié)果是魂飛魄散!
她想告訴他們,不管是師祖,還是師父,還是她,都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但是在魚死網(wǎng)破之前,他還想替我們摸一摸世尊的成圣之道。”
天下熙熙,皆為利而來,天下攘攘,皆為利而往!
這是千萬不破的道理。
常雨不想他們干涉師祖和師父的布置,哪怕師祖和師父的布置是有出入的。
“我?guī)熥婧蛶煾福虢柚雷穑咽プ鹨怖滤 ?p/>
常雨想告訴他們,她的師祖和師父,厲害著呢。
他們從來沒有瞎弄過。
就算失敗了,他們也努力過。
“現(xiàn)在,圣尊就被拉下水了。”
常雨一邊敲打隔山打牛罩,一邊回頭,“一庸前輩,如果您真想幫我們,就去請我們的圣者,去試探一下圣尊。
他這一會,肯定也不好受!”
想要替世尊擋下隔山打牛罩,肯定要付出一定代價(jià)的。
“只要他有疲態(tài),就說明,我?guī)煾负蛶熥娴穆纷幼邔α恕!?p/>
一庸四人對視一眼,迅速做出決斷,“你們?nèi)齻€(gè)陪在這里,我去圣者!”
話音剛落,一庸又匆匆沖出天罰獄,沒一會,他就站到了光門前。
“出事了?”
虛乘看他一臉凝重要的樣子,眉頭一擰。
“出事了。”
一庸連忙拿出鄧九送回的玉簡,在他看玉簡的時(shí)候,又以極快的速度,把天罰獄的所見所聞,合盤道出,“……您看,您能不能去試一下圣尊?”
虛乘:“……”
他就說嘛!
原來……
虛乘也忍不住的轉(zhuǎn)了幾個(gè)圈,終于站定的時(shí)候,手印連打,當(dāng)場給他凝出了一個(gè)接近透明的陰陽圓佩,把陰佩塞給他,“拿著,交給常雨,告訴她,她覺得圣尊擋得差不多了,就捏碎此佩,老夫馬上就站到佐蒙族地,把圣尊弄出來。”
“是!”
兩個(gè)人以最快的速度分道揚(yáng)鑣!
此時(shí),圣尊還不知道,他最討厭的老朋友要來了。
隔山打牛罩的噪音,對神魂的傷害,真讓人一言難盡。
他擋的越來越吃力了。
如果鄢青他們都不在這里,還眼巴巴的看著,他真想丟下世尊,明哲保身算了。
“對面的常雨瘋了。”
圣尊的面色越來越看,“我要擋不住了。”
再擋下去,他就要倒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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