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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年代 第六百八十五章 無法抗拒
李亞東點點頭后,淡笑著說,“很慚愧,我對于山口組這個組織并不十分了解,但卻知道它十分強大。想冒昧的問問吉田先生,如果我在日笨想對付一個人,山口組最多能幫助我做到什么程度?”
“哦?會長在日苯有仇家嗎?”吉田明川詫異。
“確實有?!崩顏問|同樣沒有隱瞞。
“這個……”吉田明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后,問,“會長的仇家,應(yīng)該不是一般人吧?”
山口組在日苯的實力是毋庸置疑的,如果是說對付一個人的話,最大程度,自然就是直接讓他消失。
這一點,山口組完全有能力辦到。
但有一個前提,得看對象是誰。
即便強于山口組,在日苯亦有些他們并不想招惹、以及不敢招惹的人物。
就譬如皇室成員、內(nèi)閣官員等。
這樣的人物若是去招惹,完全就是自掘墳?zāi)梗底硬艜伞?p/>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億萬富翁,他的仇家、逼迫得他不得不親自來日苯對付的仇家,豈會是一般角色?
這一點,吉田明川用屁股都能想得通。
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此人的性格算得上沉穩(wěn),而且在山口組內(nèi)部,應(yīng)該多少有些地位。
否則換成一名小混混,按照正常邏輯,有大人物請他幫忙,只怕早就屁股翹上天了。
“的確不是普通人,是一名很有錢的商人?!崩顏問|點頭道。
“商人?”吉田明川長出口氣,忽然想到什么,又追問了一句,“只是商人?”
因為在日苯多重身份的人很多,一些政治家,同樣也是十分成功的商人。
而政治家,則是黑幫最不愿意招惹、且會刻意結(jié)交的一個群體。
如果沒有他們的支持,黑幫不可能在日苯存在,更不可能被合法化。
“據(jù)我的了解,是的,只是一名商人,或許還有些別的名頭,但應(yīng)該并未涉及到貴國政治層面?!?p/>
“那樣的話,就要看會長想要怎樣報復(fù)他。”吉田明川的回話依舊很謹慎。
但正是因為這份謹慎,才使得李亞東感覺到,或許真的找對了人。
如果吉田明川是那種張口閉口“老子天下第一”的人,他應(yīng)該會扭頭就走。
“我無需報復(fù)他,只需取他身邊的一樣?xùn)|西?!?p/>
“原來如此?!奔锩鞔冻鲆桓被腥槐砬?,心想怕是什么盜竊商業(yè)機密的勾當。
而這種事情,山口組最在行。
想當年政府對外擴張的時候,很多情報方面的工作,都是由山口組在負責(zé)。
“如果只是取一樣?xùn)|西的話,那事情就相對簡單一些?!奔锩鞔ê呛切Φ溃骸皶L,這里沒有外人,你想對付的人到底是誰,還請但說無妨。”
“堤義明?!?p/>
“哐當!”吉田明川旁邊的那個瘦小伙子,一個沒坐穩(wěn),直接從軟皮沙發(fā)上滑坐在地上。
而他的主子吉田明川,甚至都沒有心情理會他的失禮,瞪著眼珠子望向李亞東,不敢置信地問,“會長要對付堤義明?”
這三個字,對于日苯人來說,可謂如雷貫耳。
一些日苯小孩或許不知道首相的名字,但從小在父輩的教育下,都知道日苯有一位“中興之祖”、一位“經(jīng)營之神”。
而這個人,就是堤義明。
至少目前為止,日苯還沒有人能在繼承祖業(yè)的成就上,超過堤義明,所以他的事跡常被大人們用以教育小孩。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成為下一個堤義明。
這可是堂堂的日苯前首富、乃至世界首富?。?p/>
要知道日苯可是妥妥的資本主義社會,幾個人敢打他的心思?
“是的?!?p/>
得到李亞東肯定的答復(fù)之后,吉田明川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而他的那位隨從,則是一臉畏懼的望向李亞東。
此刻心里恐怕在想:這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他……的話,可不好對付?!奔锩鞔ǔ烈鞯?,他猜想即便自己有意,組織上層也不會同意去招惹這樣一尊大佛。
“要是好對付,我也不會找到你們?!崩顏問|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后,淡笑著說。
“那么……會長想從他身邊取走什么東西?”吉田明川蹙眉詢問。
此刻的想法是:先了解一下情況,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或許還有一絲可能,否則,估計只能說聲抱歉了。
他甚至都懶得向組織反映。
“他兒子。”李亞東淡淡道。
“咚!”又是吉田明川的隨從,剛提到嘴邊的酒杯,原本尋思著喝口酒壓壓驚,一聽這話后,直接嚇得一哆嗦,玻璃酒杯應(yīng)聲落地,摔得粉碎。
酒水不光濺了自己一身,還濺了旁邊的吉田明川一褲腿,趕緊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格子方帕,蹲地拭擦。
吉田明川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心思教訓(xùn)他,顯得既驚訝又費解的望向李亞東,問,“會長,你……要他兒子干嘛?”
話既然說到這份上,李亞東倒也沒有隱瞞,便將堤騰野在美國的所作所為,大致的講了一遍。
“原來如此……”吉田明川恍然大悟。
“可……會長,恕我直言,像堤義明這樣的大人物,財力通天,與政府高層交往密切,你要抓他兒子去坐牢,這件事情……恐怕有些難辦,以我的身份,甚至無法作主,而且即便反映到組織里,只怕……也不會通過。畢竟我們山口組的根基在日苯,還希望您多多包含?!?p/>
“不行?”始終沒有說話的顏姑娘,情不自禁地蹙起眉頭。
這個主意是她想的,她當然很希望能實現(xiàn)。
因為在她看來,這是避免大動干戈的最好辦法,換句話講,也是最不容易讓李亞東“受傷”的方法。
“顏小姐,真的很抱歉?!奔锩鞔嘈Φ溃骸澳蛟S對堤義明此人還不了解,他在日苯的影響力太大了,對于這樣的公眾人物,我們山口組一向不太愿意招惹,因為那會引來無窮無盡的麻煩?!?p/>
李亞東同樣蹙了蹙眉,不過暫時并沒有完全失望,望向吉田明川問,“吉田先生,我問你一個問題,將堤騰野此人,從日苯悄無聲息地弄到美國,這件事情難辦嗎?”
“這個……倒并不存在什么問題,我們有秘密渠道,可以完全避開政府的監(jiān)控,但主要,還在于他的身份?!奔锩鞔▽嵲拰嵳f道。
“兩千萬美金?!崩顏問|突然說。
“你給我坐好!”感覺旁邊沒出息的隨從又要從沙發(fā)上滑下去,吉田明川一巴掌把他摁在了沙發(fā)上。
然后才喘著粗氣,猛地回過頭來望向李亞東。
兩千萬美金,二十八億日元!
這是一筆天大的財富,特別是現(xiàn)在經(jīng)濟危機之后、銀行收緊貸款、社會各行各業(yè)都在清算借貸的時候。
要知道經(jīng)濟危機的危害是全方位的,他們山口組同樣擁有不少大企業(yè),也一樣損失慘重,現(xiàn)在可謂想錢想瘋了,極度缺乏現(xiàn)金流。
不光是他們,以日苯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即便是一名百億富翁,都不見得能拿出二十八億現(xiàn)金。
現(xiàn)金流早就隨股市的崩塌消失得無影無蹤,至于不動產(chǎn),倒是想賣,但以當前的經(jīng)濟現(xiàn)狀,哪里會有人要?
雖然日苯幾乎所有人都堅信危機會很快過去,但這個“堅信”,到底有沒有大家嘴上說的那么“堅”,恐怕只有當事人心里清楚。
一切都是未知的,堅信更多的是源自于希望,一種本能上的精神寄托。
在當前這個時期,再購入不動產(chǎn)的人,估計只有傻子。
‘只是……綁個人而已?!锩鞔ㄐ睦锵胫?,‘只要小心謹慎一下,堤義明能知道個鬼!’
如此一思量,他頓時眼前一亮。
畢竟是二十八億??!
而且拋開對方的身份不談,事情根本毫無難度。
“會長,這個價格實在令我難以抗拒,但是剛才那句話,此事我無法作主,我會盡快反映到組織里,到底干不干,還得由組織來定奪?!?p/>
“可以,但我不希望等太久?!崩顏問|點頭道:“另外,吉田先生,你們山口組跟堤義明,應(yīng)該沒有什么太多瓜葛吧?”
這句話要換平時,李亞東一見面的時候就問了,畢竟現(xiàn)在身處異鄉(xiāng),很多關(guān)系都搞不拎清。
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如果是在香港,有人突然找到哥,要對付他。
你猜他和哥會怎樣?
那絕對會找個好地方,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把那廝提上來,好好伺候。
主要還在于堤義明這個人,他是一個始終遵從荀子的《惡性論》,并依父訓(xùn),一輩子不交朋友的人。
這些東西李亞東也是昨晚看過他的資料后,才知道的。
總之,這個人十分另類。
正所謂“性格決定命運”,他有才這一點,李亞東并不否認,但看過他的資料后,在李亞東看來,他的衰敗也是必然的。
“堤義明?據(jù)我所知并沒有。”吉田明川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真誠道:“還請會長放心,此事即便不成,消息也不會泄露出去,我們山口組亦有我們的規(guī)矩。另外,站在自身角度講,我與會長本就有生意往來,以后還希望會長多多提攜?!?p/>
“那是自然?!崩顏問|笑著點頭,很滿意他的回答。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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