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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大氣象師 第二百二十八章 血流成河
“你……你是說,暴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你放火要燒糧的時候下了起來?”
董卓張大嘴巴,喘著氣質(zhì)問,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是的,這場大雨就是來的這么巧。”張濟(jì)點(diǎn)頭頭,無奈道。
“放屁!”
董卓猛一拍案幾,怒罵道“好你個張濟(jì),你竟敢謊報(bào)軍情,你敗了就敗了,還敢編謊騙老子,你以為老子是三歲小孩子,會相信你的鬼話嗎!”
張濟(jì)嚇了一跳,撲嗵就跪倒在地,顫聲道“太師息怒,末將說的千真萬確,當(dāng)時幾千個兄弟都看到了,末將怎敢說謊,太師若不信,可以隨便拉一個對質(zhì),末將若有半點(diǎn)說謊,愿領(lǐng)死罪。”
張濟(jì)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都以人頭擔(dān)保了,董卓豈能還不信。
其實(shí),他并非是不信,而是不愿意相信。
他不愿意相信,蘇哲的智謀超凡,竟是識破了賈詡的毒計(jì)。
他更不愿意相信,連老天都站在蘇哲的那一邊,關(guān)鍵時刻,竟然會降下一場暴雨,滅了那燒糧的火勢。
一切一切,仿佛冥冥之中,蘇哲有上天護(hù)佑一般,到最后一刻,叫他功虧一簣。
董卓肉巴掌狠狠拍在案幾上,咬牙切齒的罵道“該死的賊老天,我董卓哪里對不住你了,你為何一次又一次的幫那個小兔崽子,你個瞎了眼的賊老天,老子干你老娘!”
旁邊李儒見董卓竟然如此侮辱上天,心頭吃了一驚,急是勸道“太師息怒,太師縱有萬般憤怒,也不該辱罵蒼天啊,若真惹惱了上天,降下報(bào)應(yīng)來,就得不償失了。”
嘩啦啦!
董卓一躍而起,把案幾都掀翻在地,指著蒼天大罵道“老子罵的就是那個沒長眼睛的賊老天,我董卓這輩子怕過誰,我連先帝的女人都敢睡,連帝陵都敢挖,老子還怕他個賊老天不成,老子罵天又如何,那賊老天能把老子怎樣!”
李儒嚇的神色驚變,低頭不敢吱聲。
帳中其余眾將,眼見董卓狂罵老天,個個聽的是心驚膽戰(zhàn),卻沒人敢吱一聲。
董卓在那里罵了半晌,直到罵到口干舌躁,方才作罷,一屁股跌坐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帳前眾將,個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也不敢喘一口。
牛輔更是往后縮了幾縮,目光悄悄瞥向了賈刻,暗暗流露出幾分怨意,顯然在埋怨賈詡計(jì)謀失敗,惹得董卓如此盛怒,這若是牽怒到他身上,就不妙了。
“太師喝口水,消消氣。”李儒見董卓怒氣稍減,端著水杯小心翼翼的陪笑上前。
董卓抓起杯來,灌了個干盡,怒氣方才稍稍平伏。
李儒輕了口氣,目光瞄向了賈詡,嘆道“賈文和啊賈文和,看來你這個毒蝎也有點(diǎn)名不符實(shí)啊,所謂妙計(jì),這么輕易就被那小子識破,害我們白白折騰了一場,除了折損不少將士性命之外,什么也沒得到。”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賈詡,想看看這位毒蝎做何反應(yīng)。
賈詡卻只是“哦”了一聲,淡淡道“這個蘇哲,確實(shí)是名不虛傳,厲害,厲害啊。”
他那口氣,仿佛對自己計(jì)策被識破,根本沒有半點(diǎn)震動,好似這場失敗與他無關(guān)一般。
牛輔見狀,卻忙替他開脫道“賈文和的計(jì)謀已經(jīng)足夠妙了,其實(shí),若非是那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蘇哲那小崽子的糧草早已被燒光,這一次,只能說是蘇哲運(yùn)氣好罷了。”
李儒被反駁了回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
“行啦,你們別廢話了!”
董卓一擺手,不耐煩道“賈文和的計(jì)策確實(shí)毒,蘇哲那小兔崽子也不弱,這一次的失利,確實(shí)是那臭小子運(yùn)氣好,你們也別互相攻詰,都給老子打精神來,與其斗嘴,不如想想怎么收拾那小兔崽子。”
大帳中,一片沉默。
這個時候,李儒就閉上了嘴巴,以他智謀,一時間想不出破敵妙計(jì)。
董卓等了半晌,不得不看向賈詡,沉聲問道“賈文和,你怎么總是不主動獻(xiàn)計(jì)獻(xiàn)策,非得等老夫問你,你才吱聲嗎?”
賈詡身形微微一震,只得苦笑道“太師誤會了,不是詡不想獻(xiàn)計(jì),是詡智謀實(shí)在有限,一時片刻,實(shí)在想不出什么妙計(jì)來。”
“想不出也得想,誰叫你是毒蝎!”董卓蠻不理的一擺手。
賈詡無可奈何,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厭惡。
他卻不敢抗拒,只得輕捋胡須,皺眉深皺,擺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樣子。
半晌后,賈詡的眼眸中,燃起一絲陰毒的寒芒,當(dāng)他抬起頭看向董卓時,那眼神竟令董卓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可想到什么妙計(jì)了嗎?”董卓打過冷戰(zhàn),迫不及待的問道。
賈詡干咳一聲,說道“這計(jì)策詡倒是想到一條,只是太過于狠毒,只怕實(shí)施起來,有違天德,也有損于太師的仁義之名。”
“屁的仁義之名!你就別在這里給老夫戴高帽,老夫還不知道么,在天下人眼中,老夫只有殘暴之名,有個屁的仁義之名。”
董卓狂妄的嚷嚷了一通,拂手喝道“你休要啰嗦,有計(jì)快出,有屁快放!”
賈詡無奈,只得不情愿的說道“詡想為今之計(jì),太師只有廣派輕騎,深入南陽各地,抄掠鄉(xiāng)野,把南陽攪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那蘇哲的根基就在南陽,絕不會坐視他的子民被我軍肆意燒殺,迫不得已之下,要么會主動向太師求和服軟,要么就只有主動出戰(zhàn),無論他選哪一條路,不都是太師想要看到的么。”
把南陽,攪個天翻地覆,血流成河么……
董卓騰的跳了起來,橫肉的臉上,猙獰再起,瞇起的雙眼中,燃起了兇狠的殺機(jī)。
沉吟片刻,他嘴角揚(yáng)起冷笑,擺手道“你這條計(jì)策,果然夠毒,正合老夫之意,好,就這么辦了,蘇哲那小兔崽子不是想當(dāng)縮頭烏龜么,老夫就把他的南陽殺個血流成河,逼他出戰(zhàn),叫他做不成縮頭烏龜!”
魯陽城。
次日,甘寧和皇甫嵩二將,帶著得勝之兵凱旋歸來。
大堂中,蘇哲早已擺下了慶功宴,為他二人接風(fēng)。
一杯酒飲盡,皇甫嵩不禁奇嘆道“蘇車騎,你那識天象的神奇本事,老夫當(dāng)真是心服口服,你說天時在我們這這,果然一場及時雨,保住了我們的糧草。”
蘇哲呵呵一笑,舉杯飲盡。
皇甫嵩卻又滿臉好奇,問道“我說蘇車騎,有件事老夫還是很奇怪,你說為何這場雨會下的這么及時,不偏不巧,偏偏就在敵軍剛剛放火的時候下起來,這也下的太玄乎了。”
“可不是嘛,要不是說我運(yùn)氣好呢,偏偏算到那個時候會下一場及時雨。”蘇哲隨口把一切編在了“運(yùn)氣”二字上。
“運(yùn)氣?”皇甫嵩似乎不滿足于這個解釋,依舊一臉疑色,“只是一個人的運(yùn)氣,能好一次兩次,豈能次次都好,蘇車騎的這身上的運(yùn)氣,似乎是用之不竭啊。”
“哈哈哈,義真老將軍真會說笑,一個人的運(yùn)氣怎么可能用之不竭呢,哈哈哈——”蘇哲夸張的笑了起來。
蘇哲越是這副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皇甫嵩心頭的疑云就越重,愈發(fā)覺的蘇哲神秘莫測,無法看透。
“主公,這一次董賊的計(jì)謀破敗,白白折損了兵馬,到頭來什么都沒撈到,今后我們便可高枕無憂了吧。”甘寧酒喝的有點(diǎn)多,便有些自信過頭。
蘇哲笑容卻收斂,淡淡道“興霸,你要記住,永遠(yuǎn)不要小看你的敵人,否則必會付出代價。”
“主公言之有理,是寧有些輕敵了。”甘寧立時被點(diǎn)醒過來。
一杯酒飲盡,蘇哲接著道“董卓麾下有賈詡這樣的毒蝎為他出謀劃策,這一次是一場大雨救了我們,我料董卓必不會善罷甘休,此番失利之后,說不準(zhǔn)賈詡又會給他想出什么更狠毒的計(jì)策來,絕不可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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