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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堂歸燕 第六百五十三章 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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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逄梟心意已決,冰糖也知道她繼續(xù)勸說也是徒勞。
況且他們是主仆,主子吩咐,仆婢沒有不聽從的道理。
冰糖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也只能無奈的領(lǐng)命。
“王爺,奴婢的父親以前不只為宮中貴人看病,就是大燕京城中那些達(dá)官貴人府上,也經(jīng)常帖子請他出診的,內(nèi)宅之事無奇不有,我爹什么樣病癥都遇到過,這種‘藥’也的確是用過幾次。
“這‘藥’只會影響子嗣,對身子其他部位傷害并不大。用過之后不會有任何不適,但至少五年之內(nèi)都無法讓‘女’子受孕,生活上看起來一切都是正常的。我有時甚至覺得,也許秦閣老當(dāng)初就中了類似的‘藥’。”
意識道話題扯遠(yuǎn)了,冰糖歉然一笑,又道:“您與王妃在一處,日常生活都是正常的,只要您不說,我不說,定不會被發(fā)現(xiàn)。
“不過若是五年后您想再要子嗣,卻是未必能夠有了,這‘藥’要看各人的身體情況,有些人中了‘藥’,一輩子都可能無法再有子嗣,有的人則慢慢會恢復(fù)過來。‘藥’‘性’我已與王爺說明白了,王爺再考慮一下吧?”
“我已經(jīng)想清楚了。”逄梟笑的坦然,“趁著宜姐兒在月子里,不方便走動,這件事咱們就悄悄地辦了,你要記著,不要將這些說出去,就連虎子那里也不行,可記住了嗎?”
前面的話,冰糖還都乖乖的點(diǎn)頭。只到最后竟然扯上了虎子,讓她不由得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他才管不了我呢。”
逄梟聞言,不由的輕笑出聲,打發(fā)了冰糖下去悄悄地預(yù)備起來,便也回房去休息。
秦宜寧這一覺睡的極為踏實(shí)。臨產(chǎn)前的噩夢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而驟然癟了下去的肚皮還讓她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好像身體都一下子被掏空了似的。
秦宜寧看著頭頂百子千孫的帳子發(fā)了一陣子呆,‘迷’糊的神智才漸漸變的清醒,想起兩個孩子,忙撩起‘床’帳喚人:“冰糖。”
“王妃,您醒啦!”
冰糖、寄云、纖云和連小粥都在外間圍著八仙桌安靜的做針線,聽了聲音都圍籠過來。
“我睡了多久?”
“現(xiàn)在午時剛過,王爺剛才還吩咐人去與將給您預(yù)備的飯菜溫著呢,您要不要用一點(diǎn)?”
“我想先看看孩子。”秦宜寧有些忐忑,她怕孩子會不會天生有什么缺陷,畢竟她受孕時并不是身體最好的時候。
冰糖笑起來:“您放心,哥兒都好著呢,王爺喜歡的什么似的,一上午都在哄著哥兒玩,奴婢這就去讓‘乳’母將哥兒抱來給您看。您也要好生用飯養(yǎng)身子才是啊。”
聽冰糖這么說,秦宜寧懸著的心放下了一些。昨天她實(shí)在沒什么力氣了,聽說孩子平安便放縱自己陷入了沉睡。如今她非要親眼看到了才能徹底放心。
不多時,逄梟跟著兩個‘乳’母一起來了。
“宜姐兒。你醒了。”逄梟快步上前,側(cè)身坐在秦宜寧的身畔,抓著她的手在‘唇’邊‘吻’了又‘吻’,“宜姐兒,辛苦你了。昭哥兒和晗哥兒都很好,都很乖,真的辛苦你了。謝謝你!”
逄梟歡喜又‘激’動,幾乎語無倫次。
秦宜寧見他高興,自己也跟著高興,“晗哥兒,昭哥兒?名字很好。”
“那是,我拉著徐先生、謝先生幾位一同商量出來的。昭哥兒是哥哥,跟著逄家這一代的字排輩,名叫如昭。”
逄梟從‘乳’娘手中接過昭哥兒。小孩安穩(wěn)的睡著,到了逄梟的懷里似乎有點(diǎn)不舒服,哼唧哼唧的就要哭起來,小眉頭皺著,那模樣恁的惹人憐。
逄梟嚇的手臂都僵硬住了,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對待如此弱小的生命,趕忙起身,將昭哥兒放在了秦宜寧的枕邊。
秦宜寧努力的側(cè)身,看著襁褓中帶著虎頭帽,眉心還有一顆小紅痣的嬰孩,眉目溫柔又滿足。
“另一個呢?”
“晗哥兒在這兒呢。這小子比他哥哥壯實(shí)一點(diǎn)。”逄梟將晗哥兒抱來,并排放在昭哥兒的身邊。
奇跡的是,晗哥兒剛放下,剛才還哼唧著要哭的昭哥兒就安靜下來了。小拳頭伸出襁褓,閉上眼又睡了,睡著時的姿勢簡直和晗哥兒一模一樣。
逄梟看的笑起來:“你看,咱們兒子不愧是雙胞胎,如此的心意相通,就連睡覺姿勢都一樣。”
秦宜寧滿足的躺下,看過了這個又看那個,實(shí)在是越看越喜歡。
“他們畢竟在我肚子里住了那么久,彼此都熟悉對方了。”秦宜寧笑道:“可給家里送了喜訊嗎?”
逄梟笑道:“送了,今兒一大早就安排人回京城去報喜了。”
“難就好。”秦宜寧松了一口氣,笑望襁褓之中的兒子,滿心都是歡喜,因為顧及睡著的孩子,秦宜寧的聲音很輕柔,“我還擔(dān)心孩子的身體會被我影響。現(xiàn)在看到他們都健健康康的,我就放心了。”
逄梟俯身親了秦宜寧的額頭和臉頰,轉(zhuǎn)而又親了親兩個孩子的小臉蛋。小孩子不適的哼唧了兩聲,將逄梟嚇的趕緊又起立去一邊罰站。孩子哭時的魔音穿耳他可是領(lǐng)教過了。
秦宜寧忙輕輕的拍著兩個襁褓,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旋律,很快孩子們就又睡踏實(shí)了。
逄梟心有余悸,低聲道:“我現(xiàn)在就怕他們哭,一個哭起來,另一個也偏要跟著一起,兩個一塊哭,簡直震的我的耳朵都快聾了。”
“小孩子不舒服,就是會哭鬧的。”秦宜寧笑望著兩個孩子,輕輕地拍著他們的襁褓。
逄梟看著他生命之中最為在乎的三個人,心滿意足的道:“所以說老婆孩子熱炕頭,如今已經(jīng)齊活兒了。”
怪道人總說安逸的生活會消磨人的意志,逄梟從前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怕,現(xiàn)在牽絆的人又多了兩個。
冰糖這時帶著人抬著食盒進(jìn)來,里面的飯菜和‘藥’膳都是冰糖親自‘交’代下去的。
逄梟就讓‘乳’母抱著孩子下去休息,自己則喂秦宜寧吃飯。
秦宜寧總覺得肚子里空落落的,飯量比之前大了不少,用罷了飯,又吃了‘藥’,秦宜寧覺得自己有了力氣,就笑著與逄梟說:“這兩個孩子,我打算自己來喂養(yǎng)。”
逄梟驚訝,“這樣你太累了。而且我看那些大戶人家都是讓‘乳’母來喂養(yǎng)孩子的。”
秦宜寧知道,很多富貴人家的夫人為了維持自己的身材,為了籠絡(luò)住丈夫的心,會將孩子‘交’到‘乳’娘手里去‘奶’,自己則全心調(diào)養(yǎng)身子恢復(fù)身材。甚至更有過分的,一些大戶主母為了把握住內(nèi)宅的權(quán)力,連親自教導(dǎo)孩子的時間都沒有。
她不想那樣。
她小的時候,養(yǎng)母對她雖然也很好,可當(dāng)時家里的條件太差,養(yǎng)母就算想給她過好日子,終究是有心無力。
現(xiàn)在跟著逄梟的日子雖然算不得完全的安穩(wěn),但至少家里什么都不缺,她身邊又有仆婢們和‘乳’母幫襯,她自己的孩子,當(dāng)然想要自己帶。
秦宜寧道:“別人家是什么樣,那都是別人家的。兩個孩子奔著咱們做爹娘的來一回。我便要將最好的都給他們。這是對他們的負(fù)責(zé),也是對我自己的負(fù)責(zé)。我若不親自喂養(yǎng)教導(dǎo),終究心里不安,總覺得那樣是沒有為他們竭盡全力。”
逄梟聽的動容,可動容之后,又有些吃味兒。
“怎么都沒見你對我這么仔細(xì)。”逄梟不高興。
秦宜寧猛然抬頭去看逄梟。
逄梟被看的不自在,咳嗽了一聲別扭的道:“也沒什么,你喜歡自己喂養(yǎng)自己帶孩子,那都容易,我叫人幫襯著你就是了。”
秦宜寧眼看著逄梟的耳根子都紅了,終于輕聲笑起來,“王爺,你不會連自己兒子的醋都吃吧?”
逄梟被戳中心事,臉上更紅了,“胡說。我怎么會與自己的兒子比較?你能喜歡他們,我高興都來不及。”
“是,王爺才不是那么幼稚的人呢。”秦宜寧笑著打趣。
逄梟窘迫的很,可是秦宜寧能這般活力十足的與他說話,逄梟的心里的歡喜都快要化作‘春’水滿溢出來。他揮退了下人,脫靴上榻,側(cè)身躺在了秦宜寧的身邊,長臂一伸連人帶被摟在懷里。
“宜姐兒,你真好!”
秦宜寧被他忽然而來孩子氣的行為逗的輕笑出聲,隨即放松的枕著他的肩頭,“咱們在這里至少還要停留一個月的時間,圣上那里會不會不贊同?”
“這件事你不必?fù)?dān)心,我會與圣上說明的。再說當(dāng)初圣上安排你跟著我一起出來時,就已經(jīng)知道你即將臨盆,他是打定主意要讓你在路上生產(chǎn)的,‘女’人生產(chǎn)之后,自然是要坐月子了。他不會這么簡單的常識都沒有,更何況現(xiàn)在正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緩和之時,他也不會真的與我撕破臉。”
“話雖如此,但是耽擱的時間越久,南方的事情就越是不好辦。”秦宜寧有些困了,眼皮也沉重起來,打了個呵欠,強(qiáng)打‘精’神道:“要不你帶著人先去赴任,我就在這里休養(yǎng),出了月子我在去。到時舊都的事你也都安排的差不多了。豈不是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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