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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 第四百章 玉珰死亡
如雨矢箭下,玉珰這邊的人馬死了不少,玉珩那邊同樣被射成刺猬的自然也有,兩軍對壘,打的你死我活,玉珰在人群后逃竄,眼見玉珩手上又一支箭直直向自己射來,拉了自己一旁的侍衛(wèi)擋在前頭,高聲道:“烏合之眾?玉珩,只要今日一過,我這群烏合之眾將會(huì)一統(tǒng)大昭天下,而你呢?你在青史上,只怕連個(gè)名號都沒有!”
穆王帶來的救兵讓玉珰這里的一眾侍衛(wèi)亂了陣腳,玉珩冷笑一聲,再次開弓向玉珰射去,被季云流一把抓住,“七爺,這樣沒意思,咱們讓他玩?zhèn)€刺激的!”
說著,掏出五雷符,直接貼在玉珩的箭頭上。
玉珩目光動(dòng)了動(dòng):“如此,你不會(huì)被你天道親爹劈么?”
“不是由七爺擋著么?”季云流道,“再說了,剛才那妖道都沒有被劈,憑什么劈我!這五雷符又不是我畫的,是從妖道那兒拿來的……”
憑什么剛剛說出來,天際忽地轟隆隆滾下雷聲。
玉珩:……
季云流:……
果然是與天斗……其樂無窮。
“玉珩,”玉珰邊躲著矢箭,邊還在說,“你又算得了什么東西,當(dāng)初在國子監(jiān),學(xué)諭說你寫的那篇《國論》有見地,而后,你便成了學(xué)諭口中的天之驕子,人人覺得你能過目不忘,就算你不可一世,依舊有人跟在你屁股后頭……哈哈,那篇《國論》又算的了什么!我十五時(shí),早寫出過比你好上萬倍的東西!”
玉珩活了兩輩子,這輩子真的從未注意過玉珰,且這一輩子他起先是將心放在皇位上頭,后便一顆心扎在季云流上頭,就連國子監(jiān)都不怎么再去,此刻聽得玉珰說什么五年前的《國論》真是半點(diǎn)印象都沒有:“抱歉,本王記不得什么《國論》了,你若能寫好上萬倍的,你去寫便是,你若能過目不忘,你去記便是,你若能不可一世還讓人跟在你屁股后頭,你去拽便是……在本王面前講這些,除了讓眾人知曉本王的能耐與你的無能,還有什么?”
玉珰全數(shù)話語都被玉珩噎回了肚子中,他心頭大怒,適才咄咄逼皇帝的氣勢一抹而去:“玉珩!你只不過得了皇子身份而已,只不過玉瑜搶了我啊爹的皇位,讓你成為皇家的第七子,別人才去拍你馬屁而已!你,算個(gè)什么玩意兒!”
玉珩毫不猶豫的開弓拉弦:“既然如此,你若有本事,你再來搶我阿爹的皇位,讓你成為皇家皇子,讓別人拍你馬屁便是,嘰嘰歪歪個(gè)什么勁……”
他不想再同玉珰廢話,既然季云流說上頭的五雷符是從妖道那邊拿來,再則,她人在自己懷中,玉珩也不大擔(dān)心她再有什么危險(xiǎn)。
“嗖!”帶著道符的矢箭從長弓上一飛而出,玉珩放下弓,直接抱著季云流與她一道撲在馬背上。
“趴下!”席善的聲音從前頭響起,連帶著所有人,下意識都往地上撲。
“轟轟轟!”
段茗瀚靈力深厚,他所畫的五雷符果然不同凡響,爆了一聲又一聲,一時(shí)間沙飛石揚(yáng),兩丈之內(nèi)景物莫辨,雙眼難張,連帶林中的泥地都凹陷了。
玉珩在爆炸第一聲響起時(shí),夾了馬腹,帶著季云流直往玉珰所在的位置而去:“云流,自己小心一些!”
他在煙霧中一掠而過,抽出佩劍,腳抽了馬踏,膝蓋抬到馬背上一借力,整個(gè)人騰空躍起,向著下頭還在不清醒的玉珰撲過了去,抓住他,一劍抵在他喉嚨處:“此次秋獵,除了你們琪伯府與反賊,朝中還有誰參與了?”
侍衛(wèi)剛剛從地上爬起來,只見人影一晃,就看見自家的主子被穆王挾持住了,一時(shí)拿著手中武器愣在那里。
玉珩見玉珰不回答,劍鋒抵的更近了一些,甚至割破了他一絲皮肉:“珰世子真是講義氣,死到臨頭還要保他人,就是不知他人會(huì)不會(huì)對你感恩戴德了。”
“玉珩,”大是大非的生死面前,玉珰半點(diǎn)沒有懼意,“成王敗寇,我敗了那是我運(yùn)氣不好,輸在你手上,我也無憾,不過,一想到你們遲早還要死,我便高興了。殺了我又如何?營帳中全數(shù)是我們的人,今日大昭這個(gè)江山,定是要易主的!”
他見玉珩攏著眉,以為玉珩因忌憚營帳中的反賊,不敢對他下手,冷哼一聲,笑道:“有本事,便殺了我!”
“既然如此,那你便去死罷!”玉珩面上冷冰冰的沒什么表情,一劍劃過,直接破了玉珰的喉嚨,玉珰一喉嚨的血全部涌了出來,他不可置信的退開兩步去看玉珩,見玉珩神定氣閑地握著帶血的長劍站在那兒,“本王替你完成了遺愿,你且安心的去見玉家的列祖列宗罷。”
玉珰想抬起一只手指他,卻如千金重,“哐當(dāng)”一聲,睜著眼,栽到在地上。
一眾侍衛(wèi)見自家的主子就這樣死在了穆王手下,不由自主握著長弓與長劍對準(zhǔn)了玉珩,然后面面相覷,內(nèi)心忐忑無比。
這可咋辦呀,自家的主子就這么一劍死了,他們到底是打還是跑啊?
打了,回去若是回去把珰世子的尸體帶回去,他們也就是陪葬的份了……
“你們要打便快點(diǎn)。”季云流坐在馬上,頭上金冠的掛墜還在簌簌而動(dòng),她緩舉衣袖,手握一只精致手弩,那箭上頭貼著一張道符,“要跑,也請快一點(diǎn)吶。”
侍衛(wèi)又是面面相覷了一番。
地上死的全是他們這番的人,適才的一箭,死了那么多人,這一箭再射出來,只怕他們?nèi)珨?shù)都是死的份。
“我們王妃大發(fā)慈悲放你們一馬,你們還不走就等死罷!”席善趁機(jī)舞刀上前威脅一番,他已經(jīng)摸索出穆王妃的說話規(guī)律了,只要她姿態(tài)擺的越高,忽悠的便是越發(fā)厲害。
他敢賭上這顆腦袋,穆王妃上頭的道符定不是什么五雷符!
反賊正陷入迷惑,那頭傳來陣陣的馬蹄聲,最前頭的那副將,遠(yuǎn)遠(yuǎn)看見這邊似乎兩軍對壘,揚(yáng)鞭“駕駕駕……”而來,人還未到,聲音先到:“皇上,屬下救駕來遲……”
這下,反賊侍衛(wèi)不再猶豫,收了弓與劍,如做鳥散,一撒腿,在林中散了個(gè)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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